第23章 爱，无能

我边在厨房切着西芹，边看着张婷在阳台帮我认真洗裤子的背影。幻想着我们点着蜡烛，举着红酒杯一起说:“切丝！”最后她醉倒在桌上，我小心翼翼准备佯装扶她回家。然后她直接说我今晚就睡你家吧，然后顺理成章地XXOO……
  想起我的也不知道第几次相亲，反正是一个相亲网站组织的活动，现场并没什么收获，临走在出来的通道却碰到一个没怎么注意到的丰满女郎，她主动跟我搭话:“帅哥，也没有遇到心怡的吗？”
  “那可不，主办方活动组织的不行，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走出来喽。难道你也是？”
  “遇到是遇到一个，他跟我说他有车有房，但是遗憾的是二婚还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本姑娘可不想要二手的！”
  我笑笑说:“那确实有点亏！不如我们凑合一下试试？！”她认真地打量我一下，歪着头说:“有什么不敢的？！本姑娘请你喝啤酒撸串去不去？”
  “走起，必须我请！”我笑道。
  这次相亲，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喝完啤酒，撸完串，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我记得我站在一个马路牙子上，而她站在马路上。我要抱她，她拒绝，可我还是单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我怀里，她拼命不让，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一不小心我的手鬼使神差地抓到她软绵绵的胸部，她娇羞的没有动，惊愕地盯着我，四下看看，虽然有路人，但仿佛谁都没有留意。我浑身像触电似的一激灵，心跳猛然加快，血液像沸腾了似的，居然一直抓着她那浑圆又滚烫的球体，足足十几秒也许更长才慌张地松开手，她咯咯羞涩地笑着，身体软在了我身上，再也没有推开我的力气。
  后来我打算送她回家，她同意了，在她小区门口，我又想要亲她，这次她是用力的在推开我。她说:“一顿酒下来，我还是觉得我俩不会有结果，你要的是所谓贤良淑德保姆型的老婆，我又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合适，不合适！既然如此，那不如从现在不要开始。”她还是没有推开我膏药一样贴着她的肚皮，我大力的捧着她的脑袋亲上去了，她躲闪着又很陶醉又尴尬拒绝的样子让我更加上头，最后赖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手套都拿不住了，就扔在地上，也继续地亲起来。
  午夜清冷的街头，她说:“好冷！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了！”
  我意犹未尽，盯着她的眼睛问:“加个微信呗？不然肯定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她说:“你的外表和气质真的完全符合我审美，身高和穿衣风格跟我特别搭，爱运动爱干净，身上是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连声音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觉得不适合结婚，做情人吧，我也不想滥情，再见吧，有缘还会遇到，说不定下一次相亲活动再遇到。”说着她还是坚持走掉了。
  此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相亲第一面就疯狂亲吻的女子，奈何她们小区太大蹲守几次也没有碰见，只好作罢。
  如今，女邻居张婷送上门，我也盘算着怎么突破一下了。
  就在我准备起锅烧油时，忙完一切站厨房门口笑盈盈看着我的李婷忽然冒出一句：“你说现在年轻人为什么都不想结婚，甚至很少做爱呢？”
  “曾经我也认为自己是个风趣幽默妙语连珠的万人迷，但被太多现实打败，不像二十五六那会儿，见到个不错的异性，上去就敢冲姑娘说：什么时候能一起开房？
  张婷笑着说：“我们这样干巴巴的互相找话题，是不是都还算老实有趣啊！”
  “大部分男女都羞于交流性，是我们这个国度或民族的基因或者觉得涉及性的不是好人。咋说呢，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人馋你身子，是对吸引力最直白的诠释，否则馋啥，都是凡夫俗子，不差钱家庭好，确实也算吸引力，但有多少敢接纳那些看上物质条件别有用心的人，财不露富。所以，性才是情感建立的基础。
  当然了，素未谋面就谈，肯定是不对。但男女的终极吸引又离不开这玩意。多少暧昧，认识一年半载，就是捅不破这层窗户纸，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咸不咸淡不淡的维持这难堪的关系，相处不下去。”我停下做饭，靠在橱柜上像个专家一样侃侃而谈。
  “嗯！你说得对！”张婷表示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有性或许走不到婚姻那步，但没有，连爱情关都过不去。永远不要抗拒原始的吸引，很多时候，纯粹的才是真实的。话说，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她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确实有认真考虑过，嘿嘿！但又觉得我俩不太合适，主要又是门对门的邻居，不怎么好下手！哈哈！”我尴尬地讪笑着。
  “我跟你讲我的恋爱史，你想听吗？”看我点头，张婷继续娓娓道来。
  “大概三年前吧，我永远记得那浪漫缠绵的画面，我悄悄来到他出差的城市找他，刚一碰面，进入酒店，里面黑漆漆，我准备开灯，他直接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说，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肆无忌惮了，还有我们一边聊天他一边画我的裸体，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这些是我从未和别人分享过的，每次想到这些，然后又想到在一年多以前，他居然成为了我闺蜜的丈夫，内心总还是默默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是一个被爱情伤过的人，而且还是体无完肤那种。你呢？”
  “我感情经历相当单调，单调到没什么可聊！”我搓搓手说。唉，这么好的氛围，我总不能把寻花问柳的往事给吐出来吧。仔细回想一下，三十多岁了，还真是没有认真谈过一场恋爱。爱上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着的滋味从来没有品尝过。
  芭提雅的月婵算吗？接触时间太短，算不上。读书那会儿暗恋的董玉兰算吗？对方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能算。
  唉，悲哀呀。我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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