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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风与惬意


往回走,走到大广场犹豫了下便往东城区走去,纪礼想先找个房屋租着先,不可能总住在县衙里,这不好,而自己也不打算在这儿久留,从小秉持着“勤俭节约”的纪礼自然也不可能买房住。

  走到进东城区,拐了几个巷子都没有遇到要出租的房屋,纪礼便打算往回走,走到主干路后发现一处通往郊区竹林的小巷。

  (那应该便是之前布告上说的东区郊边竹林了吧?)

  犹豫了会儿后,还是打算进去看看拿竹林,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了屋外粘贴了“房屋出租”的小房院。

  房子内的一些东西早已经被搬空了,而出租房屋上写的的联系人便是西城区那的余三娘,于是纪礼拿着出租的纸张走回余三娘那。

  余三娘看见纪礼回来,以为是衣服有什么问题想要更改,刚想要询问,纪礼就将那张出租的单子递到了余三娘面前。

  “东城区这屋子是要出租吗?”

  余三娘被纪礼突然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才缓缓回道:

  “嗯......是的,你是要租吗?这间屋子之前的租客就是那个被妖物吃了心的人,所以现在没有人住,放了几天也没有敢要租。”

  “我打算租这间屋子下来,要多少银两?”

  余三娘好奇的盯着纪礼,她觉得纪礼人还不错所以才告诉纪礼那间屋子是死过人的,但是没想到纪礼还坚持着要租,难不成这人是个傻子吗?

  “嗯,你要租的话给你便宜点吧,两个月一两银子,我已经先说好了啊,那屋子死、死过人的。”

  他知道那屋子死去的人便是之前被那几只蛤蟆怪掏了心脏的人,但是那人并不是在院落里被杀的,而是在屋院外的街道上。

  “没有关系,两个月一两银子这么便宜吗?”

  “嗯,毕竟无间城不是什么商业大城,没有那么繁华,房价自然没有那么高,加上那屋子有出这档事当然的跌价了。”

  “行,那间屋子我租了,还需要做什么吗?”

  “签份租契画个押就好,就租两个月吗?”

  纪礼将一两银子递给余三娘又拿着租契签字画押。

  “嗯,先租两个月吧。”

  余三娘转身进屋拿出钥匙笑着递给纪礼,虽然纪礼只住两个月有点可惜。

  纪礼拿道钥匙便往回走,在无间城买房大概需要一百两银子,而租房平常大概只要十两银子便可以租一年,这还是这种带院子的大房子,要是很普通的小平房估计要更便宜。

  回到租处,纪礼推开大门走进院子,院子很空旷,除了院子边边的石桌和石椅便没有其他的了,噢,还有一颗树,很普通的桂花树,院落的两旁是给住户煮食的厨房,以及厕所和洗澡的地方,屋子只是普通的一楼小平房,推门进去便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客厅,两间睡房。

  纪礼拿着院子里的扫帚开始打扫,打扫完之后又进厨房拿了木桶和几块抹布在水井中打了桶清水,将院子的桌凳和屋子里的家具擦干净,又在地上洒了些水清洗着地上的污渍和灰尘。

  “唉,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扫除过,不适合做这些家务活啊。”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才弄干净的屋子,纪礼撑着腰叹了口气,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休息了会儿。

  他打算出门买点东西,原来住户的东西可以都丢了,虽然他自己不抵触死人住过的房子,毕竟不是死在屋子里的,但是用过的东西他还是很有抵触的,数了数要买的东西便又往西城区走去。

  走到西城区的器材铺和商铺买了点锅碗瓢盆和些厨具,又买了抹布和一些床上用品以及笔墨就回去了,加上定做的衣服今天就花了好几两银子了。

  回到住处放好东西后已经临近傍晚了,纪礼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休息了会儿后就起身去县衙,打算和胡育才和周率说一声,顺便把那些行李和书籍一起搬过来。

  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胡育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胡育才的面色比前几天要好得多了,也红润了点。

  纪礼就和胡育才简单的说了自己找到了住处准备离开县衙的事,让他也帮忙转达给周率知道。

  胡育才听到纪礼要离开县衙以为他要离开无间城,就想挽留一下他,直到清楚是找到了住处并没有打算离开无间城后,才被自己给弄笑。

  问了纪礼的住址打算过几天和周率一起去拜访一下,纪礼便把地址告诉了他,然后便叫了几位县衙内的衙役帮忙搬行李回去。

  回去的路上纪礼又去了躺西城区买了点茶叶,做菜的配料,又买了条鲈鱼回去,这儿的菜太清淡,吃不太惯,打算自己下厨。

  以前纪礼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下厨,所以厨艺还说的过去,至少自己觉得还是不错的。

  买了条鲈鱼,原本五月到十月是最适合钓鲈鱼的,鲈鱼在秋季最为肥美,因为四月的时候鲈鱼产子后偏瘦弱,但也有的说夏季的鲈鱼是最壮的,象山渔谚便写“冬鲫夏鲈”,冬季的鲫鱼是最肥美的,夏季的鲈鱼是最壮的,鲈鱼不仅肥美香甜,中医里说对肠胃脾胃都有补益作用。

  纪礼在厨房处理着鲈鱼,开肚去内脏,清洗干净,用盐腌制着放在一旁后就在另一个炉灶煮饭,之后切好姜丝、葱段往里倒点儿白酒抓出汁水,因为这儿没有料酒,只好用白酒来代替,将弄好的姜丝葱段倒入放雨的盘中平铺好,再在上面淋上汁水腌制半个小时。

  鲈鱼腌制的时候纪礼便去厨房搜刮以前剩下的柴火,用不惯这种烧柴的就是麻烦,将柴火点燃预热好锅炉后,鲈鱼也差不多腌制好了,便往锅炉中倒入清水,锅中放上个铁支架,便把鲈鱼放上去,盖上盖子蒸个十五分钟,时间得把控好,太短了鲈鱼不太熟,太长了鲈鱼肉又太老。

  鲈鱼蒸好出锅后便开始烧热油,烧热的油往鲈鱼身上一淋,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喷香的味道便进入鼻腔,葱的香味、酒的醉人、姜丝的辛辣搭配着鲈鱼的鲜甜,一筷子夹在鲈鱼身上便是肥美而又细滑的肉。

  自己做的鲈鱼十分美味,纪礼美美的吃了两碗米饭,加上一条鲈鱼,吃的有点撑,吃完饭后已经到了夜晚,四周寂静非常,他看着桌上的菜盘发起了呆。

  (只想着吃鱼却忘记了还得自己洗东西啊!)

  哀叹了口气后不得不起身去清洗那些餐具,清洗完餐具后,那些衙役也正好有空将那些行李和书籍都送了过来。

  纪礼坐在院子里,拿出茶壶,泡了壶茶,桌上摊着书,一边喝茶一边享受清风,读书也别有滋味,背靠石桌,一手翻搁在腿上的书,一手端着水杯,好不惬意。

  敲门声响起,纪礼抬头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谁来了,微微有点好奇走去打开了大门,门很普通,普通的居落也就是这种两扇普通的实木门,还带着岁月的痕迹,一拉一推之间都会发出吱吱的响声。

  吱——

  打开大门,门口站着的便是裁缝铺的余三娘,余三娘手里抱着切了一半的西瓜。

  “纪公子,今天赚了点小钱便去买了个水瓜,想来还是多亏了你才能赚到这点小钱,留着一半过来送你。”

  余三娘将手里的半边西瓜递出来对着纪礼眨了眨眼,笑道。

  纪礼笑了笑,今天定做的衣服和租住的房子确实给余三娘带去了一笔钱,但那是余三娘凭本事与纪礼互相交易所得的酬劳,可不能作数收下她的水瓜。

  “进来一起吃吧,一个人吃总有点不够意思。”他接过余三娘递过来的西瓜,即使是半个的西瓜也挺沉,余三娘一个人从西城区抱过来,想必也拖累的吧。

  水瓜便是西瓜,原本是叫做霜瓜和寒瓜的,因其能制出一中清热泻火的霜以及性寒凉于是便被取了这两个名字,但是百姓不乐意了,他们大多没怎么读过书,哪能用得惯这些叫法,叫霜瓜吧别人叫寒瓜的不知道你要的是寒瓜,于是百姓里便统一了叫水瓜,因其多水解暑。

  余三娘跟着纪礼走进院子,坐在石凳上,左右打量着这间屋子,惊讶的发现院落和屋子都被被打扫的很干净。

  “没想到纪公子还挺爱干净的。”余三娘笑了笑道,她只是没想到纪礼一个男子也会操持这些家务,如此心细。

  “一个人住自然要干净整洁点,才不至于心烦。”

  纪礼拿着小刀在石桌上切着西瓜,切的均匀利落。

  “也是。”

  “看不出来纪公子刀法也挺好的。”余三娘看着纪礼一刀刀将西瓜切成块,干净利落没有多余停顿,很是吃惊。

  “自己一个人住的久了,总得会自己做点菜吃,久了便会了点刀法。”纪礼解释道。

  余三娘则挺得捂住了嘴,“纪、纪公子还会做饭?”

  纪礼知道余三娘惊讶的原因,这里终究是讲究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君子远庖厨甚至已经被所谓的读书人误解了原意,厨房的活本应该是女子来做的,对于他们来说嘴吐诗文,手捧经书,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之人,是为君子,而眼露凶光,油头满面,粗布麻衣之人是为粗鄙。

  “我觉得庖厨不应用来区分君子与粗鄙,小人奸险,是否因穿的衣冠楚楚便为君子,君子落落大方,是否因面露奸笑而坠为小人?巾帼不让须眉,为何君子就得远离庖厨了?做的事是正经事便值得被尊敬,他们只不过是误解了君子远庖厨的话罢了。”

  “噗嗤,哈哈哈,纪公子真有趣,是读过很多书吗?能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书倒是读过点,只是觉得每个人的生活琐事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道理,可以接受但不应被强迫,随意遵从别人的思想而不加思考不是读书人该做的。”

  “你这话要是被外面的那些读书人知道了,怕不是会得罪惨了。”

  余三娘被纪礼说的一乐一乐的,同时心里也暗自佩服纪礼的通文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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