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谢谢和对不起
程婧妍张了张嘴，半晌才悠悠的说道：“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那么神奇的香薰，会把人迷晕，还会产生幻觉……”
要是被那些坏人拿到，有意用来害人，这会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这些美国的玩意儿，戚少或许会知道一些。”
“我知道了，泯然，谢谢你的坚守，也谢谢你说出实情，还我一个清白。”程婧妍轻柔的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解开，“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要说她一开始还对这人怀着满腔恨意，可听到事情的经过，程婧妍突然觉得算了，不想再计较这些，现在只想扑在戚倾霄的身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听她喊出那一声‘泯然’，路泯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尾红红的。
“对不起，婧妍，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起伤害你的心思，对不起……”路泯然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对不起，愧疚之意就如江水一般涌来。
知道真相后，程婧妍的心情好像经过阳光的洗礼一样，一下子就变得明媚起来，摇摇头，嘴角上扬带起一丝笑意。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她怕是永远没办法放下心中的芥蒂，给戚倾霄一个交待。
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婧妍一扫心中的阴霾，频频回头望向身后的人，想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她一双桃花眼弯弯的，里面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烛火摇曳，路泯然一脸不舍的看着面前的人，虽说，这件事情已经澄清了，可他跟戚倾霄的账还没有算完。
戚倾霄没打算放过他，而他也没打算放过戚倾霄，而偏偏两人又是在北平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的拉锯战，必将引起北平市一阵腥风血雨。
路泯然深深的看着程婧妍，仿佛想要将人永远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婧妍，如果日后我与戚倾霄成了敌人，你可还愿意与我做朋友？
路泯然很清楚，对方的答案将是怎样的。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与程婧妍的缘分还是太浅太浅，只能陪她走那短短一程。
接下来的路，只能一个人走。
还记得那时候，与她的朝朝暮暮……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有自己的责任要担，没办法一直去做一个小助理。
不过她如今有了启雾的陪伴，一定比原来有自己的时候还快乐吧……
路泯然唯一没有后悔的事，便是将启雾安排在了程婧妍的身边。
即使程婧妍因此误会他，责怪他，也不曾后悔过。
启雾是他唯一放心的人，有她待在程婧妍身边，程婧妍一定会很幸福。
戚倾霄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他耳朵中带着蓝牙耳机，将屋内所有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
英气的眉毛微蹙，接下来，要去处理林沧月的事。
可是……
面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该怎么处理，还真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
而屋外，启雾靠着自己的学识和探索，找到了监控室，地下室里面的一举一动，被她全部看了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手紧紧的捂着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汇聚在手心。
无论她再怎么坚强，终归也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怀着满满爱意和情意的女孩。
相比路泯然和程婧妍上.床，她更接受不了的是路泯然那么无私且卑微的爱。
她爱这个男人，但她也爱程婧妍，面对两人的爱恨纠葛，却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旁观者。
……
程婧妍又跟路泯然简单聊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戚倾霄了。
她快步跑到门口，直接扑到了男人的身上。
“太好了，太好了，倾霄，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好了，太好了……”程婧妍激动的泣不成声，而站在角落里的路泯然，却被这一声声‘太好了’再次伤的体无完肤。
“妍妍。”戚倾霄只是轻唤了一声，心中百感交集。
这段时间他过的痛不欲生，如今，终于迎来了新生……
“倾霄，我们回家吧，路助理没对我做什么，你可不能再对他做什么了。”想着路泯然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程婧妍的心中有些愧疚。
“嗯，我们回家吧。”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心爱之人的事，戚倾霄才不肯去碰他，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程婧妍最后再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就跟着戚倾霄先离开了。
看他们离开后，启雾这才走了过去。
刚走到地下室的门口，她就闻到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虽然刚刚在监控室里已经看到了底下的场景，可在亲身经历这里以后，才感到那刺骨的冷意。
路泯然坐在地上，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浑身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感，路泯然默默的品尝着那刻骨的痛苦，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的。
借着昏黄的烛光，启雾勉强看清他的样子。
“华哥。”轻轻的一句，声音中带了些颤抖。
“启雾。”路泯然别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
“华哥，你有没有事？”启雾咬着下唇，面对路泯然蹲在地上，指尖轻轻去触碰他的脸。
“没事。”路泯然下意识的一躲，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永远没有面对程婧妍时那么温柔，反而是比较严厉的。
面对启雾，他更像是一个老师，一个领导，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如今的落魄模样。
一瞬间红了眼睛，炽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华哥，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傻的事？你为什么都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不是从我这里辞职了吗？”路泯然苦笑了一声，当时启雾为了不再帮他监视程婧妍，已经跟他明确的划清了界限。
“对不起，华哥，对不起。”启雾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没事了，启雾，你做的很对。”路泯然脸上滑过一丝的自嘲，“我所做的，只是一步一步将她，推的离我更远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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