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交换
几人认输后，莫凡好似一片落叶，缓缓落下，没有激起任何波涛。
“莫帮主神功盖世，我等佩服。”
一灯大师由衷赞叹道。
“诸位，以我的实力，本没有必要参加华山论剑, 只是叹武林衰落，才不得不来。”莫凡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
洪七公若有所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压下沸腾的真气，缓缓开口道：“莫帮主，此话怎么讲？”
眼前之人, 一身实力已经超乎他们想象了。
一言一行, 自然也变得更有份量。
“诸位都是江湖顶尖高手，放眼整个江湖, 能作为你们对手的人也寥寥无几。”
莫凡目光落在几人身上，淡淡道：“一枝独秀，终究不如百花齐放。”
他这话倒是真心实意，一人之智，终究抵不过百人之智，百人之智，终究抵不过万人之智。
只是江湖上都太看重门户之见了，不说一些神功秘法，就是普通功法秘籍也不会轻易传授。
就如同莫凡前世，一旦教育普及开来，可谓是能人辈出。
这方世界，一旦武功普及开来，必然能缔造一个武学大世, 黄药师, 洪七公他们这些已经踏足顶尖的高手，也能借此更进一步,
裘千仞面上满是冷笑：“莫帮主的意思是，要我们交出自己的功法吗？”
剩下几人皆有些失望, 原本他们还以为，此人打算传授他们一些修行经验。
现在看来此这人说的冠冕堂皇，自己却如此敝帚自珍。
只是这话，他们终究还没说出来。
莫凡这人，比东邪还要邪，虽然现在的态度还算温和，谁知道一会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莫凡打眼一扫几人神色，大致也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并非是我不愿意指点你们，而是我的路你们走不通。”
“莫帮主，有话就直说，只要是我老顽童能办到的，尽管开口。”
周伯通上前一步，笑嘻嘻开口道：“只是前提是你要把你对付我的那一套拳法传给我。”
“我此次前来，确有两事。”莫凡点点头，淡淡开口道：“其一，则是想要以自身所修内功九阳神功，和诸位交换功法，以求共同进步。”
九阳神功？
几人面色皆有异。
“不错。”
莫凡扫视几人一眼, 眸光似星辰般亮起：“九阳神功乃是我偶得的一门功法，这是一门纯粹的内功心法。”
“此功修炼的乃是氤氲紫气，内力自生速度奇快，几乎无穷无尽也，
一旦此功达小成之境，就是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威力，
一旦大成，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反弹外力攻击，成就金刚不坏之躯。
这门内功心法乃是一门至阳内功，更是疗伤圣典，百病不生，诸毒不侵……”
对于这门功法，莫凡倒并没有夸大其词，这门神功，单以内功功效来看，的确远远超出了九阴真经。
“莫帮主，老顽童我有两门功夫，全都是我独创，一门就是我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一者就是我左右互搏之术，可以一心二用，不知可换你这门神功。”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老顽童就抓耳挠腮，喜不自胜道。
“可以。”
莫凡淡淡回应道，点点头，袖袍一甩，阴阳真气裹挟着一本蓝皮书籍，精准的落在周伯通手中。
“九阳神功。”
周伯通迫不及待打开，良久，他才放下秘籍，一脸感慨道：“果然是一门技术精深的功夫，比之我师兄的先天功分毫不差。”
“莫帮主，老衲有一门一阳指，不知可否交换。”
见得周伯通的样子不似作假，一灯大师也迈出一步，提出了交换。
“也可。”莫凡点点头，同样一甩袖袍，又是一本蓝皮秘籍落在一灯大师手里。
“看来莫帮主是早有准备。”
一灯大师苦笑道。
他手里这本秘籍崭新如故，打开后，还能闻到上面浓郁的墨香味，显然是抄录没多久。
“莫帮主，你们交换秘籍，我可没兴趣。”
裘千仞面色并不太好看，轻哼一声道：“若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且慢！”
莫凡一步跨出，挡在裘千仞面前。
裘千仞面色一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莫非在下不与莫帮主交换功夫，莫帮主要硬抢不成？”
“裘帮主若是不愿意，本座自然也不会勉强。”
莫凡摇摇头，到了他这个地步，即使在融合其他功法，对一气青阳功的提升也是极其有限。
与其花费时间融合其他内功，还不如一直不停修行一气青阳。
“诸位，今日我前来参加盛会，还有一事而是要通知。”
莫凡垂眸看着裘千仞，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一个月后，本座欲要破碎虚空，继续追求武道之路，还请裘帮主遣门下弟子通知江湖各路高手前来观礼。”
破碎虚空？
众人全都愣住了，虚空无处不在，又怎么能够破碎。
而且，为何继续追求武道之路，需要破碎虚空？
“莫帮主，这破碎虚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凡目光幽幽，落在在众人身上一一略过，淡淡吐字:“传闻，当年达摩祖师在少林留下道统之后，面壁九年，肉身与法身一同飞升。”
他晴朗的声音传荡数里，不仅仅面前几人听得真切，就是那些远离此地数百丈的其他江湖人士也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各位有没有想过，达摩祖师到底飞升到了什么地方？”
“莫帮主的意思是？”
裘千仞瞳孔一缩。
“明还日月，暗还虚空。只要我等走向武之极致，打破虚空，便可去往另一片天地。”
莫凡缓缓开口道，虽然他已经证实了虚空的确可以打破，但到底有没有另一片天地，实则，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无论有没有，总有人要作为先驱者，去开辟新的道路。
他在这个世界蹉跎数年，从来都没有归属感，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习武之人，虽然寿元比普通人绵长，但终究还是肉体凡胎。
他可不希望自己老死于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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