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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体罚


第二天上午,詹铭铭她们过来,这还是令思灼第一次带同学到家里来,陶玲也格外重视,提前好几天把家里大清扫了一遍,又让李嫂备了许多小女生爱吃的茶点。

        几个人刚到还有点拘束,到了令思灼的房间,吴悠最先尖叫起来,“啊啊,你小姨长得可真好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贵妇吗?妈呀,我好喜欢。”

        “对啊对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漂亮的人,你说江茂咋就没遗传呢,唉。”

        听到这话的张艳玲戳了戳詹铭铭,示意她还是小声点比较好。

        “哎,反正他又听不见,没事。”

        四个人正说笑着,门外李嫂进来,端了许多茶点和饮品。

        这些东西都是张艳玲没有见过吃过的,对比吴悠和詹铭铭的兴奋,她更显的拘谨,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也许是令思灼看出了她的局促,好几次聊天她都主动挑了话题给张艳玲接,对于这样善解人意又平易近人的令思灼,又有谁能做到不喜欢呢?

        令思灼把她们带到屋子的衣帽间里,里面挂满了各式的衣服,春夏秋冬的款式应有尽有。

        她们三个人简直看花了眼。

        “这确定不是在商场吗?”詹铭铭手一一拂过那些悬挂的衣服,惊叹地问。

        “这些真的可以任意挑,任意选吗?”吴悠接着问。

        “思灼,你也太幸福了吧。”最后张艳玲总结道。

        “何止是幸福,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暴殄天物啊,哪个女孩子不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呀?你倒好,平时就是校服校服,这么好的身材,都浪费了。”

        对吴悠的话,詹铭铭不能更同意。

        接下来就是各自的挑选试衣环节了,衣帽间里有试衣间,令思灼就在卧室里,像是看台下的观众。

        令思灼更愿意理解为选妃的皇帝,自己悠闲地喝着茶,看着她们三人进进出出挑选衣服,穿好了还会让她点评一下。

        吴悠身段好,个子高,身型跟令思灼差不多,所以也是最不挑衣服款式的。

        有些都是詹铭铭和张艳玲试穿不合适挑下的,可是一被她穿,两人又觉得时尚又好看。

        詹铭铭和张艳玲身形稍矮一点,好在都不胖,也只是挑款式不挑尺码。

        三人挑选好,试穿结束,又各自整理到袋子里,这一折腾,竟然到了中午,三人不好意思,陶玲却热情地说饭菜都做好了。

        平时在家,令思灼事事听自己的安排,从来没有让自己操过心,可就这么懂事,却让她觉得心疼。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活泼又生气的年纪,看着吴悠她们在饭桌上说说笑笑的样子,陶玲也觉得家里多了几分热闹。

        最主要的是,她喜欢听她们说一些令思灼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比如她也会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点名,也会跟同学讨论喜欢哪个明星,甚至还会被同学表白等等。

        不过大多都是关于她的糗事,令思灼听得干着急,只想捂了她们的嘴,顺带自己再挖个洞钻进去。

        另一边,江茂还是第一次在陆时年家里吃饭,不像他家似的有人说话聊天,连带佣人都不会主动过来跟你搭讪,多少有点没有生气。

        吃过饭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江茂问陆时年,“哥,你可以教我打拳吗?”

        “可以啊。”陆时年又问,“为什么想学?”

        “就觉得特帅。”其他的他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陆时年起身,“你跟我来。”

        佣人先领着江茂去了地下室,他知道陆时年有个很厉害的老师,听说是他爷爷亲自给自己挑的。

        等了一会儿,下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平头四方脸,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说话也十分洪亮:“你就是江茂?”

        江茂连忙站起来,礼貌地问了好。

        “你就叫我杨师傅好了,你先去换上训练服,少爷一会儿就来了,到时候我给你做示范。”他说完,就走向地下室台中央,整理一些接下来要用到的道具。

        这层地下室主要被隔成了两个区域,一面是跆拳道,武术,击剑类目的静区,另外一面则专门搭了武术台,拳击区。

        平时的体能主要都是杨师傅在负责,不过平时都是陆时年在用,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

        等陆时年到时,江茂已经换了衣服,杨师傅在交他一些基本的基础动作,江茂第一次接触,觉得新奇,学习的兴致也很高。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打拳还是在五岁的时候,爷爷晨练回来,一进门见他有模有样地蹲着马步练习出拳。

        陆关停乐得哈哈笑起来,还故意逗他让他一个不稳摔了个大跟头。

        爷爷问他喜不喜欢打拳,年纪小小的他说喜欢,从此每天练习打拳成了他的必修课,一直到今天。

        “哥,要不要来切磋一下?”台上的江茂朝他挥手说道。

        旁边的杨师傅哈哈一下,“你口气倒不小。”

        江茂笑着说,“反正玩玩嘛,哥你可别当真啊。”

        陆时年一跃上抬,带上手套,杨师傅在一旁当裁判,只听一声哨响,江茂还没反应过来呢,陆时年就已经闪现在自己跟前了,一个愣神,拳头就已经挨着自己鼻子了。

        江茂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陆时年控制力好,他现在早已经鼻青脸肿了。

        几个回合下来,江茂没有占得半分优势,只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躺在台上再也不动了。

        “哥,你说,别惹谈个恋爱都开开心心的,到我这儿,三天两头地闹别扭,你说我图什么呀?”

        “当初为什么答应的,不就是结果吗?”

        “我就觉得她人挺好的,虽然平时嘴上不饶人,但是也愿意陪着我,上次那事,虽然是你帮着处理的,但是我觉得自己跟英雄一样,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着她摆脱烦恼,笑呵呵地就挺好。”

        陆时年席地而坐,“你这不是有答案了么,还问我。”

        “唉,我这不是也觉得迷茫么,我本意是希望两个人开开心心就好,但总这么隔三差五就因为一点我也不知道的小事,给我闹脾气耍性子,整体还得让我猜是哪里出问题了,我就烦。”江茂直直看着天花板,“你说,我其实是不是没有真的很喜欢她?”

        陆时年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是真的喜欢。”

        江茂挠挠头,“咱们年纪还太小,这么深奥的问题,是不是终究也不会知道结果啊?”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以后我姐,以后应该会比我幸福。”

        陆时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这个姐是谁,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令思灼。

        江茂从啦没有在外人面前喊过她。

        陆时年似是不经意,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姐真的是所有女生的理想了,人长得好看,人缘好,学习还好,关键是做人有原则,什么花花蝴蝶莺莺燕燕幺蛾子,没有一个能入的了她的眼的。”

        陆时年居然在江茂这里得到了共鸣,言语中都带着同意,“那是。”

        他喜欢的女孩,那能是随便男生都能入眼的吗?

        “她从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比如学习吧,你刚来不知道,高一她刚转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拉下许多课程,我妈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请了家庭教师给我们补课。”想起那段心酸的往事,江茂嘴里都在发苦,“我听得都打瞌睡,她能自己再学到半夜。这么熬到其中考试,硬是挤到了班级前十。”

        “我妈总是那我跟她做对比,可越比吧,就越比不过。唉,你说气人不气人。”

        就是因为太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所以全部精力都在学习上,以至于沿途的风景都被她自动忽略了。

        陆时年也不得不在心里叹气,像是在安慰自己,“现在学习为主是对的,说不定以后就开窍了。”

        江茂咂巴两下嘴,“我看难,她还要等她妈妈。”

        话说到这里,江茂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他多了,还好及时止住了话题。他连忙起身,“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看她们走了没,哥,你也休息休息,咱们改天再约。”

        陆时年洋装没听到的样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件事他不会插手,如果令思灼愿意,她自然会对自己坦白,如果不愿意说,他愿意等。

        如果那一天成真的话。

        江茂回到家时,令思灼她们已经去了海洋公园玩。

        这是她第一次来海洋公园,见到了懒洋洋露着肚皮的海象,还有憨态可掬的企鹅,又现场观看的海豚的表演,特别是在海底隧道那里。

        几个人相互拍照留了合影,直到晚上才分别。

        陆时年从爷爷那里顺来的无字印,被他分成了两半,一个刻了令思灼的名字,另外一个则是他的。

        前几天生病来势汹汹,一直没有好利索,可也断断续续地没有停工。

        剩下最后一个打磨的工序,看着玉章上细腻的光泽,像是清晨枝叶上的雨露,为衬这份玉润,他把四方的楞打磨成线条柔润的玉兰花弧度。

        陆时年把玉章放在一个狭长的木质盒子里。

        到了第二天,陆时年把印章送给令思灼,一旁的江茂眼巴巴地问:“哥,没有我的吗?”

        陆时年斜他一眼:“这是前段时间补课的谢礼,我语文成绩能提高十分又不是你的功劳。”

        令思灼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是对她的肯定还是嘲讽。

        一个月才提高了十分,很棒!

        临近期末,下个学年的贫困补助名额要定下来,按往年的规定9月之前是要递交上去的。

        他们班是有五个名额,张艳玲的申请早早地提交了上去,大概到9月份第一份的助学金就会发放下来。

        在临近高考的前几天,从詹铭铭那里得知,廖震被学校停课了,回家检讨直到期末考试那天才可以回校。

        他现在已经清空了课桌回家了。

        令思灼知道廖震虽然看着闷,但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别人或者违背学校纪律的恶劣事情。

        因为詹铭铭,廖震成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好学生。

        最近她们班主任接连好几天都是二班的老师代课,令思灼从詹铭铭那里才得知这件事也和廖震有关。

        廖震所在的三班和她们班是一个数学老师,吴春兰。

        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因为作业纠错的问题,大概有一组八个同学被留了下来。当时廖震因为太困,就趴在后排桌子上睡觉。

        其中有个女生大概是因为同样的问题一直出错,吴春兰失了耐心,拿起作业本就照女生的脸上甩了过去。

        那女生瘦瘦小小,突然被打了一下,愈加不知所措起来,紧张地一直回答不上来。

        吴春兰也许是见她一个女生怯懦可欺,回答问题又磕磕巴巴,一气之下又接连甩了她几个耳光。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女生只委屈地哭,旁边的学生都禁了声,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

        一连打了十几个耳光这才罢休,轮到第二个,是个男生,吴春兰抡起作业本正要往他头上甩,却被那个男同学抬手挡掉了。

        廖震正睡着,第一个女生从讲台上下来,委屈地在座位啜泣,刚好在廖震前排的位置,他被女生吵醒。

        正看到台上第三个女生在那里挨打。

        廖震见状直冲上讲台,一把握住吴春兰的胳膊,把她扯下讲台。

        毕竟是一直在长身体的少年,力气没由来的大,只见吴春兰便被他甩出一段距离,肚子撞在了桌角上。

        詹铭铭气愤地说:“送到校医那里,人校医都说只是轻微擦伤,她非得去医院,现在还在医院赖着不出来,说是要给个说法。”

        “是她先有错在先,教育局明确规定老师不能体罚学生,她就会捡软柿子捏,被打的都是女生。”吴悠接着说。

        林澄扒了一口碗里的米饭,“那廖震呢?”

        詹铭铭叹了口气:“他家里就他和一个妹妹,其他亲戚没一个顶用的,也没人去医院。你说他呈什么强啊,那么多人都不吭声,他去扯那一胳膊。”

        令思灼拍拍她的背,“你也别生气了,好在只是记过。希望吴老师出来之后不要再为难他就好了。”

        “难说,听说这事还是学校怕影响不好给压下来的,只怕以后廖震这梁子是结下了。”林澄分析说。

        吴悠实在听不下去,平时吴春兰也没少拿她出气,这下找到发泄的地方,“凭什么,不过是扯了她一下也没伤,她就赖在医院不出来。那她确实教学水平不咋的,我们要不是聪明了那么一点,根本也听不懂她讲的。每次出成绩都要责怪我们平均分跟普通班差距不大,她自己也不从自身找一下原因。我看那,最好是住在医院别出来了,我觉得二班老师教的就挺好。”

        “可别,她现在赖在医院,费用都是我们家廖震在出,他好不容易攒了一个学期的钱都被那老妖婆祸害完了。”

        几人说完也都只能叹气。

        好在过了一个星期,吴春兰就来校照常教学了,这件事也以廖震停课为结果画上了句号。

        高考过后,他们也将面临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期末考之后他们就会迎来将近两个月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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