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虚之帝境

“你知不知道太虚之境是你们这些下等人永远不能涉及的领域！”
  “是谁允许你使用那种力量的？你这个来自下界的肮脏臭虫！”
  上官婉儿忽然变了脸，她神色阴沉，看向紫灵嫣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太虚之境是上界的家族培养子嗣的手段，在下界是被明令禁止的！”
  听到这话，紫灵嫣蹙眉，这熟悉的论调让她想起了在历练中遇到的一个男人。
  也是同样的说辞与语调，但那个男人最后的下场是死在紫灵嫣的刀下。
  “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禁令。”
  “莫不是你们高贵的上等人害怕被我们下等人超越，才特意新编出来的禁令吧？”
  紫灵嫣从背后掏出红云栖霞剑，她双手握住剑柄，凝聚起灵力，红云栖霞剑的剑身发出紫色的霞光。
  上宫婉儿眯着眼睛，天上的光透过天花板直直照射在她与诫命之书之上。
  她的嘴巴微动，审判的序章被她翻开。
  刹那间，紫灵嫣的肩膀被贯穿。
  紫灵嫣没有任何时间做出防备。
  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肩膀上的创伤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身体出现的不和谐感在瞬间消失。
  她看向肩膀上的伤口，意识仿佛在告知紫灵嫣，她生来就是残缺的。
  但灼烧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这是敌人的攻击。
  紫灵嫣体内的灵力瞬间流失了十二分之一。
  刀身上凝聚起的灵力也在瞬间涣散。
  就像是她的一部分被整个世界删除了一般。
  【我没有察觉到任何灵力，我被看不见的东西攻击了。】
  【这不可能，我是太虚之帝境，没有理由看不到别人的攻击。】
  紫灵嫣的额头起了冷汗，因为伤口处带来的灼烧，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看向上官婉儿，奇怪的是，上官婉儿的身上散发着灵力，诫命之书也是如此。
  【我能察觉到那女人身上的灵气，但我看不到什么东西攻击了我。】
  【难道那攻击不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就在她犹豫间，下一道攻击命中了她的右手。
  “啊！”
  紫灵嫣疼痛地喊出声来，那股力量就像是无比圣洁的光。
  她的伤口处仿佛在被炼狱之火灼烧，而她的灵力再度流失了十二分之一。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看到任何怪异的东西，她的手又忽然多出了伤口。
  【是掌握时间之力的敌人？】
  她这样想到，不过下一秒，这个想法被她自己否定了。
  【哪怕是时间之力，也需要灵力，不可能用出完全没有灵力的攻击。】
  她的神经高度紧张，紫灵嫣的身体与知觉都在警告她，快逃！
  但她明白自己根本逃不走。
  第三击还是来了，它正中紫灵嫣的肚腹。
  上官婉儿站在原地，她仰头藐视着紫灵嫣，“说到底就这种程度么？”
  “亏她还大言不惭说出那些自大的话来，我都为她感到羞耻。”
  紫灵嫣咬着牙，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余力去听上官婉儿的话语。
  她的身体状态很不乐观。
  四分之一的灵力流失，再加上三处无法修复的创伤。
  但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让她更加绝望的事，那便是灵力的消失！
  【糟糕，灵力不是流失，而是直接被除去了。】
  【随着我灵力消失的还有我的境界。】
  紫灵嫣的境界跌落到了帝境中期。
  说是跌落，却没有跌落的过程，更像是删去了存档一般，又或是调整游戏的数值。
  她的境界就随着攻击，慢慢变换到帝境中期。
  【不能再让那攻击继续下去了！】
  紫灵嫣咬牙，她的手里握住剑柄，全神贯注地将自身的灵力投射到红云栖霞剑中。
  上官婉儿看着她，眼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死到临头还在垂死挣扎么？真是难看的下等人啊。”
  第四道攻击也随之而来，紫灵嫣的左脚被贯穿，嘴里也发出闷哼。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停下凝聚灵力。
  那些攻击来的相当之快，每次攻击的间隔都在三秒之间。
  本来只需不到0.1s的时间，紫灵嫣便能凝聚出灵力发出攻击。
  但对方的攻击太快，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快来形容的，像是完全没有前摇，直接作用到她身上一般。
  “我发现你的弱点了，上宫婉儿。”
  紫灵嫣的嘴里溢出鲜血，她朝前踏出一步，向着上宫婉儿的位置挪近。
  上宫婉儿丝毫不惧，依旧站在原地，她黑着脸说道。
  “怎么，你以为我上宫婉儿还会害怕你这下等人的恐吓么？”
  谈话间，第五道攻击重创了紫灵嫣的胸口，她的嘴里再次吐出血来。
  紫灵嫣踉跄着退后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忽然，她抬起脑袋，咧着嘴，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齿。
  她吐出一口血水，然后说道：“斩断。”

  谈话间，红云栖霞剑的剑身发出一道紫色的剑气。
  她朝着上宫婉儿射去，却在命中前忽然转移了方向。
  【她打向了空气？】
  上宫婉儿看着那剑气掠过她的头顶，嘴角又添上一抹冷笑。
  但是下一秒，上官婉儿感觉一股极度的不和谐之感。
  像是什么东西与她的连接中断了。
  她抬眼一看，天花板上的那抹光正快速地消散在她的面前。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上宫婉儿终于有些慌张了。
  她看向紫灵嫣，紫灵嫣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那些不能恢复的伤口在光芒消散的一瞬间开始痊愈。
  “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个蠢货，连这都不清楚么？”紫灵嫣歪了歪脑袋，一步步走向上宫婉儿。
  上宫婉儿被她的气势威慑到，连连向后退去。
  她疯狂地翻转诫命之书，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使用它。
  她的灵力居然不能唤醒诫命之书，就好似她不是执法堂的圣职人员一般。
  “你这个下等人！这个肮脏的臭虫！你到底对神圣的诫命之书做了什么！”
  上宫婉儿惊恐地大叫起来，早已没有人所谓上等人的高贵姿态。
  紫灵嫣飞身上前，她闪到上宫婉儿的面前。
  紧接着，她一刀砍下她的手臂。
  上宫婉儿痛苦地尖叫着，身体跌坐在地板上。
  “你这个泼妇！你这个蔑视法律的渣滓！”
  她发了疯似的开始咒诅紫灵嫣。
  诫命之书掉到了地上，它没有任何破损，书中也没有上宫婉儿的灵力。
  “在你临死前，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紫灵嫣甩了甩剑上的血，她缓缓走到上宫婉儿面前。
  竟直接将红云栖霞剑捅入上宫婉儿的肚腹。
  “我的灵技，是能斩断任何东西的灵技。”
  “我只是斩断了你与诫命之书间的灵力联络罢了。”
  上宫婉儿震惊地看着紫灵嫣，紫灵嫣蹲了下来，她按着剑柄开始慢慢用力。
  “如果你能躲得远远的，那死的就不是你了啊。”
  “谁叫你是高贵的上等人呢。”
  上宫婉儿的双手抓着红云栖霞剑，试图不让它再向肚腹深处插入。
  紫灵嫣沉下了脸，她将剑身在上宫婉儿的身体里翻转起来。
  “啊啊啊啊！”上宫婉儿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的五脏六腑被捣碎，五官变得狰狞。
  她的喉咙被血腥味充斥，唇齿间被血液凝噎。
  她不甘地拍打着红云栖霞剑，拼尽全力地想要拽出它。
  但她失败了，在紫灵嫣漫长的折磨中，没了最后一丝生机。
  “忘了告诉你了，若是要斩断灵力，只能砍掉比我要弱的灵力。”
  紫灵嫣是无论如何也切不断那个从天而来的攻击的，但她却切断了上宫婉儿的灵力。
  是上宫婉儿太弱了，哪怕是帝境初期的紫灵嫣，也能轻松斩断她的灵力。
  领略了上宫婉儿死去时的丑态，紫灵嫣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开来。
  她拔出红云栖霞剑，继续朝着牢狱深处走去。
  然而。
  紫灵嫣走后不久，诫命之书竟自己翻动了起来。
  “紫灵嫣，246岁，太虚之帝境初期，灵技斩断.....”
  诫命之书是以他人的眼目为媒介。
  包括已经死去的人，自然也包括死去的上宫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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