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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鱼人


展家村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之所以这么特殊也是因为建国后兴修水利,刚好有条人工开凿的河经过展家村,河流的堤坝比村的地面还高,村的西面还有一条天然水港,这条水港和村后面的那条人工h+河在村西五百米的地方有个交汇点,一条河在上面,一条港在下面,上面的那条河跨港的地方用钢筋混泥土造了一个十几米的渡水漕。

        在当年那样全是人工的时代能造出这样壮观的水利工程,不得不大加夸赞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汗水,同样的港的堤坝为了跟河的堤坝高度一致,港的堤坝也高于水平面的十几米,因为港的地势比河更低,堤坝看起来就很壮观的样子,村四周被挖的像个梯田一样的,最深的地方都低于水平面四五米,那时候经常涨水,站在堤坝往前面看去就像一片大海,附件的村庄都被水淹了,唯独展家村不管涨多大的水,都不会把村子给淹了,这种四面环水的格局也因此被附近的村民戏称小台湾。

        每年的夏天村民们在田间地头劳作常常是满裤腿的泥巴,回来后直接就往村子后面的河里跳,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此时此刻就是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时光他们会尽情的在河水里嬉戏,玩耍,小河两岸的石板上到处都是尖叫声,扑通的跳水声,你浮上来,我沉下去,你游过来,我再游过去也许这是村民们最简单最快乐的娱乐方式!

        小鱼从小就在河边长大,什么仰泳,狗刨式,潜水,跳水等凡是能说的上号的游泳方式他都会,只要一跳进水中谁都抓不到他,身上滑的就跟个泥鳅一样的。在他九岁那年因为一个小女孩掉入水中,由于当时情况紧急,小鱼连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把人救上来了,那小女孩的家人对小鱼好的不得了,每逢家里做了点什么好吃的必叫上小鱼,时不时的上街的时候还买点小零食给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还一窍不通,在他眼中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

        有一年夏天,让小鱼形成了男女概念的雏形,村里有个烂赌鬼,因村子靠近水边,熟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兄弟三个弄了条小船,船上装了一台发电机,两跟电线用竹竿套住,竹竿的一头装上渔网,两根竹竿形成正负极,两根竹竿同时放进水中一般两斤重的鱼进入这个电场就能打翻,再顺势用渔网捞起来,弟兄三个一人负责划船照看发电机,另外俩个负责电鱼。

        村里面两条河,那条河的水浅了点就把船弄到哪条河里面电鱼,在那个人均月薪400块的年代,他们弟兄靠打鱼一个月也能搞个千把块。烂赌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专靠这一项营生日子倒也过的自在快活,当天赚钱当日花(全部输掉了)他爹娘为了找个人看住他没少给他找媒婆说媒,但凡人一打听到这人好赌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自此以后媒婆也不敢再上门了,怕砸了自己生意。

        烂赌鬼也是命中不该没老婆,那天傍晚兄弟三个跟往常一样把船推到了一条水较浅的河里,吃过晚饭就驾着船顺流而下,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眼看船仓中的鱼也有个三五十斤了,三人商量着今天运气真好,个把钟头收获这么多,明天又能卖个好价钱,说完将船掉个头三人一起撑着回家。

        往回走了半个小时河边上有个村庄,三人商议着准备把船系在河边上的洗衣服的石板上,烂赌鬼率先跳下了船刚把船系好,一个人影从身边跑过,扑通一声跳了下去,烂赌鬼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因为他看清楚了,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没敢细想就往下跳,没等他两位兄弟反映过来就把这女孩就上来了。多亏常年打鱼练就的一身好水性,让他白白拣了个漂亮媳妇。

        该女子醒来后一直哭个不停,烂赌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女孩哭累了看着边上的三个大男人顿时害羞起来,本来夏天衣服穿的不多,刚才一湿身身形进先愈发尴尬无比,烂赌鬼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立马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给她盖上。

        “我是xxx的童养媳,他们逼迫我嫁个他们那个腿脚残疾的儿子,我十分不愿意,他们就打我,把我关起来,今天他们又把我关起来了,我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了,一路磕磕绊绊的,从傍晚走到现在,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一时心灰意冷,有了轻生的念头,刚看到这有条河就跳了下来,就想这么一死了之”。

        说完又伤心的哭起来了,边哭边说着:“我现在也没地方可去,算是无家可归了,刚才救我的那位大哥若不嫌弃的话你就把我带走,我愿意跟着你过”。烂赌鬼一听,当场笑呵呵的说我当然愿意,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那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去。

        所以说上天给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会有另外一扇门为你打开,烂赌鬼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光棍一条的,谁曾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居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是展家村的一朵村花绝不为过,烂赌鬼,你就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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