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企图
“朕竟不知,这长门宫居然也能如此热闹?”萧偃铭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身后的将士们跟着他一起行动,铠甲摩擦发出叮啷作响的声音,显得森寒阵阵。
他走到萧定深面前,目光却落到了秦缨身上,而后打量一会后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地上跪着胡人,然后秦缨听见他冷笑了一声:“看看这阵仗,多热闹,不仅有朕的好太子,太子的暗卫,弑君通缉犯,还有个胡人。”
他转头看向虞太保:“虞卿,你可算说对了,今日这长门宫确实热闹无比啊。”
虞太保立在他身后,轻声笑了笑以示附和,倒是一旁的萧定宸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再转过脑袋,目光落到秦缨等人身上时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阴沉:“来人,将这个胡人以及弑君逃犯押入诏狱。”
将士们闻言立即便要行动,可是等他们围拢上来,萧定深却踏出一步,站在了秦缨身前。
众目睽睽下,他伸手牵住秦缨,然后看向萧定深:“我看谁敢动他。”
秦缨闻言怔怔抬头看向他,对面萧偃铭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谁敢动他?萧定深,你好大的口气,在我面前包庇嫌犯,你就不怕我把你一同下狱?”
萧定深脸色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那就一同下狱吧。”他看着萧偃铭冷笑一声,手上紧紧的牵住秦缨,嘴里毫不避讳的道:“反正我这次绝不会再放任他一个人。”
“好好好,你可当真是朕的好儿子。”萧偃铭被他这番话气了个倒仰,恨恨的一甩衣袖,他怒声道:“将这二人一块带回北宸殿!朕要亲审!”
北宸殿里灯火通明,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连带着那烛火也一同摇曳。
北燕帝坐在书桌后,殿中立着两个人,一双手紧紧牵在一处,正是萧定深和秦缨。
“怎么,在我面前来演苦鸳鸯了?”冷笑一声,萧偃铭嘴上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萧定深并不理他,只是反问道:“苦鸳鸯?确实挺苦的。”他点点头:“从两地分隔差点变成阴阳相离,我们到今日所吃的那些苦你还得多亏了你。”
“哼。”萧偃铭扯起嘴角,一张与萧定深很有几分相像的脸上满是轻蔑与失望:“我曾经以为你作为这北燕的储君,最大的问题是太有底线,手段过于光明磊落,但我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毕竟阴私小人可开盛世,没道理你这样在那些文臣中还算君子的人不行,可是现在呢?”
他刀子一般的目光猛地落到秦缨身上:“你沉溺情事,喜好龙阳,为了他甘心被废黜,置刘家满门性命与你舅父清誉于不顾,现下又为了他说出什么甘愿一同被下狱的蠢话,说的好听你是重情重义,说得难听一点。”
他的声音骤然沉下去,带着千钧的怒意:“你就是愚不可及!”
他骂完萧定深又转头看向秦缨:“还有你!竖子!你看看因为你,他都变成何般模样了!太子之位被废黜,母族凋敝,昔日荣光如今皆荡然无存,你看他今日模样,可也有半点愧疚?”
萧定深转头看了秦缨一眼,以眼神示意他不必在意,然后才看向萧偃铭:“萧偃铭,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见过最会为自己开脱的人。”
“你要为自己开脱我能理解,但你大可不必扯上秦缨半句,我这一生所有的悲惨究竟来源于谁不是一眼分明吗?我亲父亲母皆丧生于你手,外祖舅父老师皆受你所累,就连我这世上最后真心相付之人还差点死于你手,是谁令我悲惨?谁令我倒霉?都是你。”
“而且。”他一双凤眸定定的看着萧偃铭,里面闪烁着嘲讽光彩:“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谁一手安排?这群胡人已经大大咧咧的夜入我宫中多日,这宫内禁卫却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动静,而且今日那三皇子还说我那长门宫内有万两炸药,你信吗?可能吗?”
“他有意说出这番话,又恰恰好的碰上你们赶来,如此巧合,怕不是本就是按着戏本子演的一出戏?”
“我本来还不知道这群胡人要做什么,如今看来,他们要么就是你找人弄来的,要么就是虞太保找来构陷我的,然后阴差阳错被你知道了,你便想借此机会,要么彻底置我,置刘家于死地,又或者说,是对我有些别的企图。”
萧偃铭闻言拊掌大笑,眼里满是称赞的神色:“太子,朕虽看不上你的行事风格,可是不可否认,宸儿确实不及你半分,你猜对了,朕确实别有所图,朕的所图非常简单。”
他伸手指向秦缨:“只要你与他彻底断了联系,约定好此生再不来往,过往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刘家我不会再动,你舅父那里我也可以处罚虞太保,从此以后你接着做你的太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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