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小马过河
“一转眼大三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汉大课堂上，周谦翻着课本感叹道。
这大半年时间，他忙得脚不着地，连上课的时间也没有，大三的课本到手快半年了，有些一次也没有翻开过, 看着崭新的课本，他难得感慨一声。
“是啊，像你这样的一天不是在世界各地开巡演，就是在开创服装品牌，或者在准备公司上市的事情，啧啧，像你这种不务正业的大学生，像你这样过日子, 日子能不快吗？”
陈鹤撇了撇嘴角, 有点羡慕嫉妒。
周谦呵呵一笑，“别说我了，你也不错啊，这几期杂志配图的质量和艺术性明显提升了很多，看来你的摄影技术进步很大。”
“哈哈~什么叫很大？应该是非常大，特别巨大，从三流直升顶级的进步，现在摄影这个行业上，我敢说汉大没有人比得上我，也包括你。”
陈鹤抬着下巴，牛皮哄哄地说道。
周谦瞥了他一眼，“夸了你一句还嘚瑟上了，既然是顶级, 怎么不去参加国际摄影比赛？赢了还能拿奖, 办摄影展, 有了大师的名头, 将来去给别人拍照，一套照片几万几十万，你不想赚钱吗？”
“参加比赛？”
陈鹤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台上的老师，低声说道，
“我在杂志上也看过一些摄影比赛的消息，什么赢了能拿大奖，只是听老钱说，那些比赛都有黑幕，一般人根本拿不到奖，去了也是白去。”
周谦一笑，“小学课文《小马过河》读过吗？有些事情你不试试，永远不知道深浅。像老钱这样的人，就是不敢过河的小马。
如果你听老钱的，一直留在河的这边，将来你也会跟老钱一样，从小马变成劝人不要过河的老牛。”
“此言甚是有理。”
郭凯明回头嘿嘿笑道，“陈鹤，你该听老周的，你看看老周这家伙，这两年先后参加过国际设计比赛, 国际小提琴比赛, 还全都拿奖了。他要是跟你一样，只想着有黑幕不敢参加，还能拿奖吗？”
陈鹤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你不一样吗？泡个学妹一年了也没结果，鄙视你。”
“好好的说我干什么？感情上的事情不一样，不能太着急。”
郭凯明摆了摆手。
“嘁~”
“明仔，你和那个娜娜还没正式交往吗？”
周谦有点惊讶，郭凯明这家伙从去年就开始陪着那个学妹上自习，原本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没想到还在暧昧中。
“感情的事，要温水煮青蛙，不着急不着急。”
郭凯明摇了摇头，又趴到前面看书，不再插话了。
“呵呵~那个娜娜分明在利用他，想花他的钱，这家伙真傻。”
陈鹤无奈道。
周谦笑了笑，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些人觉得泡到了妞很爽，有的觉得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很爽，有人觉得被女人利用也很爽，当局者迷，有时候这种迷也许是一种瘾。
“老周，下课了先别走，有件事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蒋伟平说道。
“行！”
——
下课后，《时尚指南》杂志社一群人来到梅园餐厅包厢开会，边吃边聊，由于今天的事情跟林语鹿有关，所以也把她叫来了。
今天商量的事情是《霸道总裁》实体书出版事宜。
这篇小说从去年10月份开始连载，到今年十月份整整一年了，最初每期1-2万字，后来林语鹿学会了用电脑码字，写作速度直线上升，现在每期4万字左右，占到了小说版面的四分之一。
目前小说连载了35万字，林语鹿的存稿达到了60万。
在小说连载期间，《时尚指南》的销量从2000左右提升到了5000，上个月达到了5200册。
杂志发行量增多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在发行渠道上。
从上半年开始，《时尚指南》和《美食指南》相继走出汉大，进入到师大、科大、工大、地质大学等周边高校，市场大了，销量自然也提高了
不过这也是杂志发行的极限了。
一个是杂志依然没能拿到在外面发行的资质，在外面发型属于非法刊物。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盗版问题。
从六月份开始，市面上就出现了多种《霸道总裁》的盗版小说，原版才连载到20万字，盗版已经出版了三五十万。
为此杂志社多次向工商局文化局举报，文化局查了几次，效果不明显。
为了避免遏制盗版给杂志社造成更多的损失，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提前发实体书，再迟一些，也许读者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版本才是正版《霸道总裁》。
从六月份开始，陆续有多家出版社联系了杂志社，想要拿到小说的版权。
只是对方报价太低，版税分成还不如发行杂志的广告赞助赚得多，所以也没答应。
到了八月份，杂志发行量增大，小说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更大。
最初只在汉大以及汉江本地流传。
现在已经从汉江本地大学扩展到全国各地的大学，又从各地大学，扩展到了各个城市，甚至‘霸道总裁’这个词在民间和网络上已经成了热词。
小说火了，更多的出版社想要拿到这本书的版权，给出的版税分成也从最初的4%最低线，提升到9%，甚至12%，一般只有著名作家的版税能拿到10%以上。
现在大家要讨论的是选择跟哪家出版社合作，是报价最高的出版社，还是发型渠道最大的出版社。
发行渠道大的版税分成比较少，譬如南方文艺出版社和长江文艺出版社只给出了7-8%的版税分成。
对于这个问题，周谦想也没想，自然是发行渠道最大的。
在发行实体书上，渠道为王，内容次之，发行渠道大，宣传力度大，销量自然也大。
同时周谦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小说发行量大了，这对‘周先生’品牌西装也是个非常有力的宣传，尽管目前读书的学生们买不起西装，也没到穿西装的年龄，可再过几年也就不一定了，这样可以培养市场。
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先跟几家大型文艺出版社谈谈。
另外还有个问题，小说的作者名、版权归属问题。
这本书是周某人写的框架，林语鹿是作者，杂志社又给了林语鹿稿费，按照以前草签的合同，不给林语鹿版税分成也可以，林语鹿自己也表示不需要版税。
不过在小说出版后，小说后半部分不用再发行在杂志上，出版社对接的是作者本人，不给林语鹿版税显然问题很大，以后闹出了官司，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商议了半天，大家又打电话征求了一下法学院教授的意见，最终决定把小说的署名权交给林语鹿。
原本周谦也有署名权，不过他放弃了，他名气已经够大了，再要个作家名头也没什么用，交给林语鹿，等她出名了，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至于版税上，已经发行在杂志上的文字，版税归杂志社所有，没有发行的部分归林语鹿和提供大纲的周谦所有。
这部分周谦也没要，他只提供大纲，花不了多少时间，林语鹿天天码字，构思细节，显然更吃力。
另外小说中经常出现周先生西装，算是一种插入广告，这部分版税当是广告费了。
“周谦，小说框架是你给的，等于是你的小说，署名权和版税你都不要，我感觉不好。”
林语鹿迟疑着说道。
周谦笑了笑，“不用别扭，这是你应得的，《霸道总裁》最大的亮点是文字优美，感情细腻，故事动人，这是你的功劳，我唯一的贡献就是设计了一些狗血的情节。
你要真觉得占了我的便宜，以后在你的作品里，多给一些周先生西装的广告，多设计一些跟周先生有关的故事情节，那我就反过来占你的便宜了。”
林语鹿点了点头，“可是感觉还是占了你的便宜。”
周谦一笑，“我们是朋友吗？”
“是的！”
林语鹿说道。
“那不就得了，朋友之间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周谦摆了摆手。
“好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林语鹿抿着唇微笑，眼睛亮晶晶的，比起以前敏感、警惕、疲惫、迷茫，现在更多的是轻松愉悦，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不客气，不过有句题外话，我想了想还是说一下，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当我没说。”
“好，你说。”
林语鹿好奇道。
周谦迟疑了下，指了指她身上的打扮，依然像以前那样朴实无华，
“这段时间你赚了也有三四万了，等小说出版了，你赚得更多，有时间了可以去买些奢侈品去一些高级消费场所体验生活，以此来增加你的阅历，丰富你的写作经验，另外你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好一些不行吗？”
林语鹿微微一笑，“行！”
周谦也笑了笑，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林语鹿在描写服装、派对、酒会等方面存在着一些缺陷，常常要他修改，另外听说这家伙赚了钱全交给了家里人，自己身上只留了一些零花钱，感觉有点傻，所以才多提了一句。
“行了，就这些，等你想去转转了，可以联系我，我带你去体验一下生活。”
“好啊！”
林语鹿轻笑道。
说完了周谦也挥手离开了。
林语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笑。
“笑什么？周谦的背影那么好看吗？”
方艳茹凑过来打趣道。
“没有，艳茹，你有没有觉得周谦像书里那个霸道总裁？”
林语鹿笑道。
方艳茹看了看远处的周谦，“不像，这家伙一点也不霸道。”
“emmm~，确实不太霸道！”
林语鹿微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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