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武科比试
庆州城门口，百姓排着长队入城，兵丁手持画像，正在对进入城中的百姓一一排查。
“看来真是摸到老虎屁股了，幸好让阿婴在戒严之前入城了，不然就他那身形，想不暴露太难了。”见今日官府如此严密排查，段浩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一步让身形高挑的丑婴去给杨宇酒楼帮忙，在酒楼隐藏几日。
“哥哥当时蒙着面，他们肯定认不出来，如今林姐姐的母亲也醒了，只要不再露面，他们也没办法。”段妙安慰道。
“呵呵，我怕啥，大不了带你跑路，天高海阔，还能没有我们容身之地。”
段浩却是没有丝毫担忧，他无牵无挂，反正哪里都能生存，真逼急了，就带着妹妹跑路。
对于哥哥的话，段妙不知如何回应，自从父亲离去，哥哥变了很多，什么事情都是兴趣所至，却从未真正上心。
入股酒楼是为了生活，练武是为了生存，这次救人亦是如此，虽然当时尽心尽力，可事成后便不管不问。
段妙能感觉出来，哥哥对这个世界有着淡淡的疏离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哥哥对自己与以往没有变化，依然如故，当她是最亲的人，这就够了，段妙想到。
“到我们了！”段浩出声打断了段妙的思绪。
“嗯”
段妙跟着哥哥向前，二人穿着书院衣服，倒也没有引起兵丁怀疑，只是简单问询就放他们进去了。
兄妹二人一路未停，到了书院便分开了，段妙需要去上课。
而今日正是武科比试之时，段浩已经与丑婴约定，在武科院汇合，一起参加比试。
武科院是并入书院的，占地只有整个书院的四分之一，进入书院，一路向北，穿过一片密林，便到了武学院的地盘。
“我去，那里来的这么多人？”
看着武学院人声鼎沸，推搡怒骂声，段浩有些惊讶，之前与丑婴报名来过一次，整个武学也就百十号人，可如今，只是粗略估计，也不下千人。
“土包子，没想到你也来了，怎么？你也报名了？”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段浩皱眉，望着眼前出现的轻浮少年，手摇折扇，身旁跟着一个献媚的少女，他心中一阵腻歪。
“徐飞，你这小白脸，抢了浩子的女人，还敢在此说风凉话，是不是欠揍。”不等段浩说话，大嗓门的丑婴冲了出来，挡在二人之间，瞪着眼睛，声音震耳。
“大傻冒！”
段浩与那徐飞心中同时响起这句，只见原本嘈杂的人群，全都看向他们。
瞧着众人一脸看猴戏的架势，段浩脸色涨红，对着众人拱手，说道：“诸位，继续、继续，阿婴，走了。”
“小白脸，别让我在擂台上撞见你，要不然，爷爷可不管你爹是什么小吏的。”
瞪了眼徐飞，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教训那小子，见兄弟离开，丑婴跟着段浩走向一边，嘴上还不忘恐吓一番。
两人走向一边，直到没人关注，这才停了下来，丑婴在后面抱怨着：“浩子，我还准备揍那小白脸一顿，给你出出气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看着一脸惋惜的兄弟，段浩无奈：“阿婴，以后能动手千万别说话，原本没啥事，被你这大嗓门，搞得好像我真跟那女人有一腿。”
“呵呵，习惯了，不过那小子也确实欠揍。”丑婴挠头，尴尬的笑着。
“所以啊，你要不出现，我就准备上去给那骚包一下呢，不过也没什么，擂台上总会碰到的。”
“对了，今日武科为何聚集这么多人？”段浩指着周围众人问道。
“哦，据说明年是京都十年的大比之年，会有仙师坐镇收徒，这些都是消息灵通之人，自然也知道了。
此次庆州府已经放出消息，允许所有不满十八岁的习武少年参与，要不然徐飞那小白脸也来凑热闹。
第一轮比试先从书院开始，今天连久不露面的院长也会出现，诺，就是那个。”丑婴脸上有些得意，显然是知道一些段浩不知道的消息，最后，还不忘指着高处阁楼上的身影说道。
“哦！”
段浩这才明白，看着阁楼上那个被人簇拥的儒雅长者，心中了然，院长亲自主持，今年看来果真有些不同了。
“好了，肃静，听院长训话。”
一个身穿武科制服的中年人喊到，随着这声响起，嘈杂的人群也静了下来，显然也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呵，大家好，老夫是文鼎书院的院长，应府尊号召，在书院的武科院选拔贤才，今年人数比试众多，为了节省时间，采取擂台赛，只要有人守擂五次，便可获胜，进入下一场…”
听着院长巴拉巴拉半天，段浩算是听明白了，这次比试可谓是大浪淘沙，最终胜出的无一不是少年强者。
第一场就会淘汰八成，一千多人留下的也就两百多人，这还不算，第二场采取抽签比试，又会淘汰一半，等到第三场，却是大混战，所有剩下的人全部入场，各自攻伐，最终只留下二十人才能晋级。
“好残酷的淘汰制。”段浩无言。
人群少年也是一阵骚动，窃窃私语起来，显然被这般比赛制度给镇住了。
“大家静一静，老夫也没办法，咱们全庆州府给的名额也只有二十人，所以，诸位即便胜出，还有府尊那一关要过。
就这，大夏多少州府，到时涌入京都的也有千百人，你们多是平民子弟，说实话，这未尝不是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若如往年，实行九品中正制，当地书院、州府推荐，你们还有机会吗？”老院长深情解说，倒是让大多数人好受许多。
有人高兴，就会有人不高兴，比如丑婴，他对自己实力深信不疑，因此，很喜欢这种硬碰硬的对战方式。
那边徐飞却是没了兴致，原本听他父亲所言，只要走个过场就行，到时候走走门路推他入京，谁知道还真要跟那些“土包子”比试，跟他一样抱着此种想法的也少数。
段浩是介于两种想法之间，对他来说，能够胜出固然不错，便是败了，不是还有文官可做嘛，凭他两世记忆，怎么也能混个不错的出路。
段妙的那直觉是没错的，段浩做事的确如此，做事永远只尽八分力，直到有一天，碰到那个真正的她，或许才会对这世界充满斗志。
……
第一场比试开始了，为了节省时间，武科院设了十座擂台，有自命不凡的早已雀雀欲试，率先登台。
丑婴也想拎着大锤上去，却被段浩制止了，只听他道：“阿婴，你傻啊，率先登台的都成了活靶子，每人只有一次登台机会，即使你四场赢了，败在第五场也算输，等等吧，先看看他们的功夫再说。”
见丑婴不再上台，段浩饶有兴致的看着比试，至少目前还无人撑过三场，这些年龄差不多，除非实力深厚，不然即使赢过一两场，后面也会因为力竭而败。
“阿婴，看见那个了吗，他与你一样，都是力量型的，可惜爆发力可以，却不能持久，撑过了三场，却因双臂无力，被那瘦猴捡了便宜。”段浩指着场中那个体型壮实的少年说道。
“放心，我不会犯那种错误，被人绕来绕去的，只会横冲直撞，多少力气也是白费。”
丑婴自然也发现与他打斗相似的少年，对于那人的失败并不放在心上，为了这次比试，他与段浩对练了多久。
段浩那般速度，想要胜他也需很长时间，擂台比试，限制了速度的发挥，丑婴相信，若是在擂台与段浩比试，谁能胜出还真不好说。
“好吧，看你这么有把握，自己挑一个上吧，我也手痒了，打完回家。”见目前还没见着实力强大的对手，段浩便也没了耐心。
“哈哈，那我先上了，那个爱占便宜的瘦猴，该滚下去了。”丑婴拿着双锤，径直向那个打败壮汉，正洋洋得意的瘦子所在的擂台走去。
瞧着丑婴上台，瘦子又故技重施，来回绕着他走动，想要消耗他的气力，结果丑婴不为所动。
瘦子眼看此计不成，没了耐心，攻向丑婴，被他一锤送出擂台，吐血不止，周围静了不少，一时没人上台，显然被丑婴的实力震慑住了。
“这家伙，以后有的吹了，我也该上去了，就他了。”
瞧着首战告捷，震慑众人的丑婴，段浩撇撇嘴，看向旁边那个擂台，一个手持大刀的少年，对他来了兴趣。
话毕，速度提起，几个跳跃间上了擂台。
“嗯？兄弟，我先上来的。”
此时擂台却多了一个身影，段浩神色郑重起来，打量着眼前穿着兽皮的少年，他虽然未尽全力，可那少年竟与他不分先后登上，足见这人的速度不亚于自己。
“俺与你一起登台，怎么是你先登的台，你可不要见俺是山里人，就欺负俺。”那兽皮少年说话也是有趣，一口一个俺，满脸憨厚老实的样子。
“要不咱俩猜拳，谁赢了谁留下，输的人另找擂台怎样？”段浩只想胜出，可不想在这憨厚少年身上浪费太多力气，毕竟还有四场比试呢。
“好吧，俺在山里常与虎豹比试，才有如此速度，你能与俺速度相当，实力定然不弱，现在确实不能耗费太多力气。”兽皮少年也不傻，自然知道过早消耗对后面不利，便也同意了段浩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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