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香香的马桶（上）

　　
液门，小次指岐骨间陷中，握拳取之，手少阳三焦脉，《素问》、《铜人》针两分，留二呼，灸三壮。
主惊悸妄言，咽外肿痛，寒厥，疟疾寒热，目赤涩，头痛，暴得耳聋，齿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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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华伯的刻意宣传，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知道了他们这小区某楼307室住着个太和山上下来的小神医。
那些老头老太太本来也是半信半疑的，可彻底治好三五个后，一传十十传百，神医之名不胫而走，一时间访问者多不胜举，忙得段修恨不能生出三只手来才好。
于是乎，段城城她们的公寓成了小诊所，每天接待的患者络绎不绝，段修又不收钱，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自然更加喜欢这脸色苍白的少年神医，钱不收没关系啊！可以买东西嘛！于是且不说水果多得吃不掉，连每日三餐的菜都有人送。
这些老头老太太活了几十年对于人情世故都晓得透彻，绝对不会在晚间比如段城城和杨婉儿需要学习的时候来，大多都是白日两女上学的时间前来找段修。
其中有个患多年颈椎病的慈眉善目老太太看段修是越看越欢喜，被段修一针治好后每日早九午三，必定买好菜来烧饭。
这让段修十分过意不去，劝说了无数次，可老太太有毅力，不管段修怎么说，早九午三必定出现，弄得段修也没办法，只好“逆来顺受”享受起这待遇来。
“好了，您啊！以后可千万注意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段修笑着收起针来，把一个因为腹涨疼痛不已而来找他的老头给送出门去。
“段修，来，陈奶奶给你擦擦汗。”在厨房烧菜的老太太看段修满头大汗，心痛不已，忍不住跑去给他绞了一把热毛巾。
段修有些窘迫地享受着老太太对待亲孙子一般的待遇，“陈奶奶，我没事，精神头好着呢！”
老太太有些嗔怪，“陈奶奶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出满头汗的地步，我说段修啊！你老是这么不收钱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不是送水果送罐头的从没空手的么！再说我又没行医执照，收钱当然不行。”        “我看那些医院的医生连你一个小指头都不如。”老太太把段修当亲孙子一般看待，怎么看怎么觉得少年都是优秀到谁也比不上的地步，“再说了，你还真准备让你小姑养你一辈子啊！”
段修害羞地笑了起来，“要不，我想办法去考行医执照去。”
“对啊！我看你哦考个一级针灸师......不，特级针灸师绝对没问题。”老太太眯着眼睛笑起来，小鼻子居然还皱了皱，可以想象，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对了我今儿炖的乌鸡汤，你吃饭的时候一定记得多喝几碗啊！”
“陈奶奶，您快把我喂成一头猪了。”段修十分过意不去，老太太每天不是炖乌鸡汤就是枸杞排骨汤，反正是换着花样煲汤给他喝，这段时间还真把他养得胖了几斤。
“瞧瞧，跟陈奶奶客气了不是，哎呀！汤还炖在上面，我得去看着。”老太太说着转身跑厨房去了。
段修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起来，这个陈奶奶有的时候还真像是个小姑娘一般。
晚上杨婉儿和段城城回到公寓，晚饭一看又是乌鸡汤，几乎厥倒，两人异口同声说：“又是乌鸡汤啊！陈奶奶快把我们养成猪了。”
老太太煲汤手艺好，段修其实吃不了多少，大多都进了杨婉儿和段城城的肚子里面，害得两女大喊着减肥的同时照样一碗两碗三碗得喝。
“段修，每天陈奶奶来帮我们做饭也不是个事，要不干脆花点钱......”杨婉儿一边喝着第二碗汤一边说。
段修苦笑了笑，“婉儿姐姐，我也知道啊！可陈奶奶铁了心一毛钱都不要，咱们总不能赶她走吧！”
“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啊！”段城城这时候是最得意的，她总觉得段修的光彩就是她的光彩。
“哎！对了小姑，我怎么经常在楼下看见那个萧老师啊！”段修随口问，他已经不是一两次看见那个带他来找段城城的眼镜女孩了。        两女同时哼了一声，杨婉儿说：“她就住楼下，你自然会经常看见她。”
段修哦了一声，“怪不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那么清楚小姑住的地方呢！”
“段修，以后不准你跟她说话。”段城城警告他。
“为什么啊？”段修奇怪了。
“你难道没发现经常有一辆保时捷停在咱们楼下么？”段城城口气里面充满了不屑，“总之不准你跟她讲话，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段修吐了吐舌头，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于是也不说话了。
这大半个月下来，他每天吃好喝好，又有病人让他医治，还有青梅竹马的小姑和体贴入微的婉儿姐姐陪伴，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
这天下午，又是礼拜天，段城城去武协了，杨婉儿却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段修说要帮她瞧瞧，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让他治病，有些害羞，连说没什么事情，大约是累了，洗个澡就没事。
段修看杨婉儿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摇了摇头，自顾拿了一本杨婉儿帮他借来的书翻看，刚看了十来页，只听见卫生间里面“咕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
“婉儿姐姐，你没事吧！”他拿着书站在卫生间外喊了一句，里面毫无声响。
他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使劲撞开了门，进去一看，杨婉儿只穿着内衣裤，头上还裹着毛巾，却是不知道怎么摔倒在地上了，脚上还破了个口子，血珠子凝结在外，还在不停渗着血。
他吓了一跳，想抱她起来又不好意思，只好拿了条浴巾把她裹上，拽起她坐在了马桶垫上。
“婉儿姐姐，你没事吧！”他使劲掐着杨婉儿的合谷穴，把杨婉儿给弄醒。
杨婉儿红着脸蛋，轻声说：“可能是水太热了，洗好刚穿衣服就有些头晕......”
她此刻身上只裹着浴巾，雪白的肌肤倒有大半露在外面，两人互相瞧了两眼，都十分不好意思，两张红脸蛋倒是相映成趣。
“我说给你看看，你偏不听。”段修有些责怪她，蹲在地上捏起她的脚来看了看，雪白的脚趾上似乎划破了个不小的血口子。
“别动啊！”他说着转身跑出去，那天正好买了云南白药，这时候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把云南白药拿来后，左看右看找不到一个擦拭血迹的东西，看着那雪白的脚趾上慢慢往外渗着血，也没多想，凑过嘴巴去轻轻吸了一下。
杨婉儿看见少年把自己的脚趾头含进口中，然后就觉得脚趾进了一个温润湿滑的腔体，浑身一颤，一抹红晕顿时在脸上散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段修给她添去脚趾头上的血渍，分明看见一道两三公分长的血口子龇牙咧嘴地翻起，有些心痛，忍不住又责怪起杨婉儿来。
口水是消毒的，他也没细想后果，看那伤口又渗出了些血来，又把脚趾头含进口中。
含着脚趾头，他微微一抬头，这才发现不妥。
杨婉儿满脸红晕，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不停颤动，鼻翼翕张不止，鼻尖上沁出细微的汗珠来，双手紧紧捂着浴巾坐在马桶上，身子软软的似乎随时会晕倒。
他蹲在地上，眼睛的视角正好把浴巾内的风光看了一个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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