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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毒瘤”死了


“将军!——不好了,有敌袭!我军后方有敌军来袭!”

        “报!前方发现有大批人马正向我军左右两侧靠近!”

        “援军呢?援军到哪里了?!”

        营帐外冲进来一人眉峰紧蹙:“来不及了,撤吧将军!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

        数声巨响之后是短暂的安静,这也昭示着陇州城已然失守。

        “你说什么?沈南影死了?”

        “谁说的,她不是三年前失踪了吗?”

        “嗨呀,先帝派她去西北平叛一时失察导致数万民百姓将士血洒当场,突厥人攻破陇州城时将她乱脚踩死,尸体却一直没找到,也不知宫里如何确定了她死了的消息,才刚发的告示。”

        一书生摇着手中的折扇,叹息道:“一代名将,就此陨落了。”

        旁边一人斜他道:“怎么你还舍不得沈南影作恶多端杀了那么多人,要我说呀,死得好!”

        一场秋雨下了足足三日也不见放晴,秋季正是丰收的季节,众人都害怕自己劳作了一年到头来颗粒无收,这场雨下的人心惶惶,就如同如今的朝堂一样,新帝登基三年外有强敌内有君臣不和。

        缙都城外的一处小村庄内沈南影猛地坐了起来,她大口喘着气看着破败的屋子有些愣神,记忆还停留在陇州刺史刺她的那一剑上,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是谁救了她

        沈南影动了动,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甚至连伤口都没有……沈南影手从眉心拿开的那一瞬间愣住了,眼前这双手纤细蜡黄虎口处也没有练剑留下的茧,她不敢相信地翻来覆去看了数遍。

        这分明不是她的手!

        沈南影从那个木板搭起来勉强能称的上/床的东西上翻了起来,破败的屋内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沈南影四下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镜子,她将视线移向了院子里放着的大水缸,水缸里还有半缸水,拿来照人完全没问题,可当沈南影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时愣住了,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劈天灵盖,劈的她挪不动脚步。

        她蹲在水缸旁直到腿都要被压麻了的时候才仿佛回了魂,得出了一个说出来会被人当成妖怪吊起来烧死的结论:

        她借着别人的身体重生了!

        人嚣张则不为人欺,连老天也看人下菜碟,阎罗殿里转了一圈又将她踹了回来,重来一次要重蹈覆辙吗?

        当然不!

        沈南影看着水中脸色蜡黄的倒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要为那两万余名冤魂报仇,为自己报仇,总有一天她会同身后的两万冤魂将罪魁祸首拉入地狱!

        陇州当时情况各方面明明都勘探过,不可能会留给敌人偷袭的机会,必然是军中出了内鬼向敌军通风报信,而当时沈南影隐隐觉得不对还未来得及清查敌军就已经杀上了门,她眼前浮现出那日的哭喊声、惨叫声,她看到那些人忽然变成了白骨抓着她的胳膊。

        白骨的嘴巴不断张合:“救命啊!救救我……”

        你为什么不救我

        谁来救救我们……

        救救我……

        “喵呜~”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猫叫声拉回了沈南影的思绪,她看着倒影里脸色苍白的自己长舒了口气。

        那猫大约是这身体的主人养的,一看到沈南影就往腿上蹭脑袋,沈南影看着倒影中面黄肌瘦的自己和脚边嗷嗷待哺的小猫陷入了沉思。

        一猫一人对视良久后沈南影长舒一口气抱起小猫推开了那原本就快要倒了的门,屋内就只有半张木桌,两块木板拼起来的床,沈南影仰头望着头顶的大洞顿时觉得老天是在玩她,罢了罢了,明日去找东西修一修吧。

        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心里堵得慌,另一方面是饿的。

        沈南影抱着小猫一手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望着破的不能再破的屋顶,忽然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三四个人走了进来。

        怜悯地看着沈南影道:“柒柒,你母亲我们大伙已经筹钱下葬了,你要多保重身体啊!”

        沈南影常年在军中练出来的警觉性极高,但她此刻并没有起身,只躺在床榻上继续装作半死不活的模样。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道:“可怜的娃儿哟,今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沈南影脑子转的飞快,柒柒,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的名字,所以是因为母亲骤然离世加上长期挨饿所以才受不住了吗?

        沈南影无厘头地问了一句:“陇州城……沦陷了吗?”

        “陇州城三年前就被突厥人抢去了噻!”老伯摇头道:“你这娃儿估计是撞到脑壳喽。”

        沈南影讷讷道:“如今可是新帝继位”

        “是喽。”那老伯看了她一眼道:“如今新帝继位已经有三年喽,国号是什么来着……盛安”

        他们来看过沈南影后又一股脑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沈南影打算回去找她哥,找到沈锦云之后管他劳什子侯爷将军的,谁爱当谁当去,她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将小猫抱在怀中一并带走,屋子后面有一小块空地上隆起了个小土包,那应当就是原主的母亲了,沈南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从路边扯了几朵野花放到没有墓碑的土包前。

        良久叹息一声道:“本将军可从来没替除我父母以外的人上过坟。”

        原本就不太合身的粗布衣衫衬的她更加消瘦,怀中小猫饿的嗷嗷直叫,沈南影看着眼前的酒楼心里一横走了进去——刷碗就刷碗吧,反正如今没人认识她是谁,年少不知银子好,用时两兜空又空。

        沈南影边刷边叹气,这要是碰上个什么熟人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痛快,此地虽离皇城不远,应当不至于会遇到熟人,想着沈南影便又动手洗了起来。

        洗完后沈南影端着盆去倒水时却发现眼前挡了个人,沈南影连眼皮都懒得掀起垂眸道:“劳驾,让个路。”

        眼前人没动,忽然攥住了沈南影的手臂。

        “你……”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南影手中的盆差点没掉下去,那双漠然的眸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宋胤皱了皱眉放开了沈南影的手臂,眼中思绪万千,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再抬眸时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抱歉,惊扰姑娘了。”宋胤解下腰间钱袋放进沈南影手中:“这是赔礼。”

        缙都玄武大街上三匹烈马奔腾而过,为首的是一名男子,街上行人纷纷瞩目,马上的男子朝瞩目的姑娘眨了眨眼未了还吹了声口哨,臊的姑娘们掩唇偷笑。

        “此人是谁?当街策马成何体统!”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不明所以地望着策马而去的人拂了拂并未沾上尘土的衣袖。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一名卖酒的大伯笑嘻嘻地说道:“为首的那位正是鼎鼎有名的奎狼营副将,这不今儿巧了,刚平定西北战乱回京都了!”

        “沈南影不是死了吗?为何奎狼营还在。”书生疑惑更甚了。

        “人是死了没错,可她留下的东西还在,奎狼营个个精锐,不说以一敌百那至少也能以一敌十!”奎狼营就像是一块可口的肥肉,谁不想一口吞下。

        旁边又有人道:“方才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你们看到他们腰间的腰牌了吗?”

        卖酒大伯点了点头,书生道:“看见了,那腰牌如何?”

        那人压低声音神秘道:“那腰牌可是北衙禁军的专属腰牌!”

        “那两个人竟然是北衙禁军!”卖酒大伯惊呼一声:“难道皇上有接任奎狼营的人选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捂住了卖酒大伯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们小点声,仔细着脑袋!”

        借着宋胤的光沈南影终于不用在酒楼刷碗了,半道搭了个马车将她捎到了皇城,皇城一如既往地富丽堂皇,玄武大街上热闹非凡,沈南影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进了制衣铺挑了一件纯色衣衫将她的那粗布衣衫换了下来,沈南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捏了捏脸。

        “怎么看着跟我以前长得有点像”沈南影摸着下巴打量片刻道:“就是有点太瘦了,风一吹就得吹跑。”

        沈南影满意的从掌柜手中接过猫径直往侯走去,门口的侍从将她拦了下来。

        “姑娘何事”

        沈南影索性往门口台阶上一坐,道:“找你家侯爷,他要问起你就说‘那年雪夜破庙中你是用什么帮我挡风的’”

        两个侍从脸色一变,这……莫非是侯爷的露水情缘!

        片刻后沈锦云步履匆匆而来,三年生死相隔,如今再见亦如昨日,沈锦云愈发消瘦了,沈南影看着他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锦云眼中的光并没有黯下去,他有几分急切道:“姑娘是如何得知那句话的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本来就亲自经历过。

        沈锦云道:“如此站着说话也累,不如请姑娘进去坐坐”

        沈南影不忍看沈锦云失落,但此刻有人在她不便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沈锦云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将她带到了书房,门口有守卫守着。

        沈锦云道:“我看姑娘方才似乎有话要说,此地只有你我二人,若信得过姑娘但说无妨。”

        “哥……”

        沈锦云喝茶的手一顿道:“你叫我什么?”

        “我接下来这些话你或许不会信。”沈南影道:“那日战败之后我便被倒塌下来的碎石碎瓦压在了下面不久后我就没了意识,再次睁眼时就到了缙都外的一个镇子上,我借助别人的身体——重生了。”

        “姑娘说笑了,若想要银钱但说无妨,这个玩笑下回不要开了。”沈锦云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索性将杯子放到了桌上一手扶向额头,似乎在努力压制情绪。

        沈南影轻叹一声道:“我八岁那年,因为没地方住我们便在一个村子后山的破庙里避风雪,寒冬腊月外面天寒地冻找不到一根干柴,你便用你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那刺骨的寒风,导致你寒气侵骨每每到了冬季你身上各处关节便会如针扎般刺痛。”

        “哥,如今——你还不相信是我吗?”

        沈锦云仿佛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般抱着沈南影如小时候那般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

        “我就说你肯定会回来……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人伤到你。”

        沈南影眼眶酸涩,她以前只顾在外面厮混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甚至都没有陪沈锦云好好吃过一顿饭,如今再来一次她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东西一旦失去就再无回来的可能。

        “这一次我不会像之前那么大意了,哥,我们小时候说过的,都要活到九十九岁。”

        沈锦云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喜极而泣:“对,都要活到九十九岁。”

        崇明殿内曹靖远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未发一语底下的大臣却先说了起来。

        胡继承缓缓道:“陛下,陇州有三万铁骑驻守一向是固若金汤,如今为何会突然失守臣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胡继承此话一出暗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臣附议,丞相所言极是。”吏部尚书李卫说道。

        “此事已经过去了三年,而沈南影也已经死在陇州城内,你们还想要如何?”曹靖远坐在明黄的龙椅上不怒自威。

        李卫抽出袖中的折子递给一旁的吴公公,吴公公接过奏折上前放至曹靖远面前。

        “臣以为奎狼营是沈南影所创,里面不乏有她的亲信,人死了信仰却不会死,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

        “哦”曹靖远眯了眯眼道:“依爱卿来看谁是这个有心人”

        李卫道:“陛下,安平侯不得不防啊!”

        “安平侯。”曹靖远冷笑一声将奏折掷到桌上:“他父母为救我父皇而死,他亲妹妹为保我大齐江山而亡,你们却在这儿疑神疑鬼,就不怕冤魂夜晚来敲门”

        李卫脸色巨变:“是微臣失言,安平侯其忠心天地可鉴自然不会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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