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屠黎灵主意欲何为
郡主见房内无人,去大院里其他房舍寻找,均不见人。走到西北处的角门那里,见门是朝院中锁死的,并未打开。所以说这屠黎灵主并没有从这里出去,那从前院出去,要穿花园,要经过自己的皓月阁,郡主不可能不知道啊。郡主实在好奇,这屠黎灵主去哪里了,消失了。
郡主也未声张,自己先悄悄在王府里找寻了一下,众人都以为屠黎灵主在馆内未出。郡主一个人又回到馆内,便在房里等着屠黎灵主回来。一直亥时末,郡主趴在屠黎灵主房里的桌子上都睡着了,忽然听到院中有呼呼啦啦的响动。
郡主连忙跑到院中,见屠黎灵主正站在院子里,拿钥匙开了角门,角门一开,只见屠执长背着一个人进来了。
一到院中,便看到郡主站在院里,怔怔的看着他们。屠黎灵主和屠执长显然吃惊不小。屠执长还惊问了一句:“谁?”
待到近时,灯笼下看清是郡主。屠黎灵主示意屠执长背着那个人去了自己房间。郡主看到那个人身上有血,受了很重的伤。郡主待要跟去查看,却被屠黎灵主一把拽到自己房内了。
“你怎么在这?”屠黎灵主。
“我来给你送晚饭,见你不在,就一直等着,想着你不会又迷路了吧,还打算去找你呢。”郡主嘀嘀咕咕的说道。
二人语音未落,只听角门外响起了大量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喧哗。
屠黎灵主听见了,忽的从腰间抽出一把两指来宽泛着寒光的墨黑色软剑,指着郡主说道:“若敢乱说,就杀了你。”说完一转身出了房门,稍顿了一下,又回头对郡主说道:“我去引开他们。”
只见屠黎灵主一跃而起,轻踩房檐,借力从王府里飞了出去。只听外面的人喊道,“在那!”“快追!”随着屠黎灵主远去的身影,喧哗声也消失了。
郡主当时就想,这九公子跑这么快,一会就会走远,他不会迷路回不来吧。想到此处,觉的自己担心的非常有道理。
就提着灯笼往房檐上望去。当时刚下完雪,地上的雪已经被收拾干净,或者被踩化了,但房顶上还是一片雪白的铺着。郡主不看不知道,一看吃惊不小,她刚才清楚的看到屠黎灵主是从这个房顶飞出去的,可那房顶的雪上竟然不见一丝痕迹,白皑皑的一片,完好如初。郡主惊叹,这屠黎灵主的轻功也太厉害了,竟然踏雪无痕。这等功夫,郡主也只是在传闻里听过。他们华原国,排名前五的高手或许能做到吧。太不可思议了!
郡主想到刚才屠黎灵主拿剑指着自己,不让自己多说。其实郡主心想,这屠黎灵主也太不了解自己了。我南宫皓月,岂是落井下石之人,帮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出卖他们。想到此处,恨不得屠黎灵主现在就回来,抛开自己一片赤诚火热的友好之心让屠黎灵主看看。
郡主看了看紧闭房门的屠执长那边,十分好奇,他们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便想进去看看,不想刚到门口,就被正欲出来的屠执长推了出来。
屠执长让郡主回去休息。郡主说要等九公子回来。屠执长边说九公子无妨,边把郡主推出了暗香馆。
郡主无奈,只得往回走,心里一直担心九公子迷路回不来。
郡主出了花园,便看到王府会客的前院里灯火通明,有喧哗之声。郡主加紧脚步,跑了过去。
一看,只见一位风流倜傥将近而立之年的男子站在尤王妃跟前,正在说着什么。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尤王妃的弟弟,也就是尤好贤的小叔尤临风。此人俊俏风流,长着尤氏家族特有的桃花眼,虽然娶了亲,但一直没有孩子,传说这位有龙阳之好。尤临风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铠甲,方面黑须的中年大汉,这是单侯爷的弟弟单达,此人鲁莽好色,还和郡主有过一些过节,此事便和郡主那位红颜知己黎静香有关。
郡主一看这两个东西,便觉得不舒服。一拽衣衫便走了过去。尤王妃忙让人给郡主披上斗篷,关切的说道:“夜深天寒,郡主怎么出来了,小心冻着。”
郡主一把推开给自己批斗篷的丫头,往尤临风和单达跟前一站,说道:“夜深天寒,两位不在自己家被窝里躺着,跑我们王府干嘛来了?”
单达见是郡主,想起百花楼之事,心里有气,想着今日我等奉命行事,你还敢怎样。横啦啦说道:“郡主有所不知,今日我等是奉太师之命,捉拿太师府上逃脱的家贼。”
郡主听了,大怒,冷哼一声,“怎么?这太师府有了家贼,就到我们忠亲王府来找,这是怎么个意思呀?”
尤王妃知道单达造次了,连忙解说到:“郡主误会了,是我弟弟看到那太师家丁的同伙有一伸手不凡的高手,追踪之时那人慌不择路竟然进了王府西北的暗香馆,他们也是怕那人对对王府不利,所以才、、、、、、”
郡主不等王妃说完,便打断了,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人居然从太师父把人带了出来,又逃到我们忠亲王府了?这太师府和王府怎么也隔了小半个京师吧,一路你们都没追上?再说了,你们太师父家丁护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居然让人跑了?谁信啊?”
尤临风见郡主对自己姐姐的态度,心中早就气怒攻心,又听郡主对自己府上各种讽刺,强忍着怒火道:“郡主有所不知,我府上那家贼有同伙两个,其中一个确实厉害,我等也是担心这种人躲到王府,像郡主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且又是千金之躯的人,怕是贼人首选的下手对象,拿了郡主可不就让我等全部投鼠忌器了,我们也是为郡主、、、、、”
郡主听了大怒:“放肆!”
一抬手就将手中的鞭子朝尤临风甩了过去,却被临风一把将鞭子抓住挽在了自己腕上,再一用力,郡主眼看就要一个趔趄过去了。郡主眼见自己就要吃亏,也不再发力拉扯,竟然送了手中的鞭把,顺手扔了过去。那尤临风正在发力,不想郡主居然松手了,自己一个踉跄,狼狈的退后几步,被单达扶住才站稳了。用手里的鞭子指着郡主,气的脸都红了。王府的人见郡主这般机灵,都窃笑不止。
尤临风又要上前,尤王妃挡在他跟前,十分严厉的说道:“不得无礼。”
尤临风真不明白,刚才郡主对姐姐出言不逊,居然还护着她,仗着姐姐一向疼爱自己,也想着姐姐也许不过是做个样子给王府的人看而已,便说道:“姐姐让开,今日我这个当舅舅的就替姐姐好好管管这个目无尊长的野丫头。”
还没等尤王妃说话。只听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谁敢!”只见进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手中一把红缨长枪,左腿有些瘸,不是别人,这是王府的护院主事赵子云。
京师中人都知道这赵子云原来是王爷身边的一员得力干将,在一次大战中,为了救护王爷左腿受了重伤。伤好之后,走路便有些不便,赵老将军本觉的无大碍,但王爷见其年迈,又为自己伤了腿,实在不忍。硬要其退出战场,安心养老。可这赵老将军一生追随王爷,并未娶亲,回京虽有皇上御赐的将军府,但一人居住无味,王爷便把他安置在王府之中。但这赵将军是个闲不住的,想着在王府也要尽一份人事,所以就领着战场上退回来的百十个伤老病残的老兵担起了王府的护院之职。所以这赵子云,在王府虽只是个主事,但却从未有敢轻看者。
单达原来担任过押运粮草的差事,在军中和这老头打过交道,知道厉害,悄悄拽了拽尤临风。尤临风一向在京中,虽对这赵子云有所耳闻,但想着不过一个退伍的老兵,有什么大不了的。
郡主一看驴老头(因为这赵子云脸长,加上脾气倔强,郡主说他属驴的。谁知这赵老将军听了不但不恼,还觉得郡主敢和自己玩笑,说明和自己亲厚,心里还挺高兴)过来了,更是得意。心想尤临风这小子,一向看他不顺眼,今我正好挑拨几句,借着驴老头的手教训他一下。
尤王妃先施礼说道:“赵主事辛苦,此事有些误会了。”
尤王妃大致说了一下。尤临风心中气闷,想着姐姐好歹也是王府的女主人,郡主也就罢了,连一个主事都得这般谦让,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呀。没好气的对赵主事说道:“得啦,我们也就是看看暗香馆有没有可疑之人,看完就走。”
尤王妃看了看弟弟:“不得无礼,”转身又对赵主事说道:“他们确实也只是看一下,赵主事不放心,要不跟上一起瞧瞧,也好放心。”
赵主事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这尤王妃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女主人,既然王妃如此说了,正想让步。
郡主一看事态不对,连忙说道:“哼,说的好听,还不是借机搜查王府。可怜我们忠亲王府以后怕是要改姓尤了。”
尤临风听到郡主屡次出言不逊,实在忍无可忍。便想上前去威吓一下郡主,王妃一看,急忙挡了过去,尤临风来不及收手,失手将王妃撞倒在旁边的桌子上。赵老将军一看,一枪便横扫过去。那尤临风先是着急姐姐,不想这老头居然敢出手打自己,又惊又怒,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下,疼的直不起腰来。
王妃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就快带人离去。”
尤临风生气的说道:“姐姐,王府的一个家丁都敢如此放肆,你这王妃不做也罢,随我回太师府去,等那忠亲王回来,我倒要问问,他的家仆是如何敢不把你这主母放到眼里的。”
赵子云听了,知道自己莽撞了,心下也有些后悔,下手重了,若王妃真的回了太师府,自己有何脸面再见王爷。
这一圈下来,可把郡主高兴坏了。
赵主事过意不去,对王妃施礼道:“老朽莽撞了,王妃万万不可回去呀,今日打了尤国舅,要打要罚老夫都甘愿领罪。”说着还跪下了。
尤王妃连忙将赵主事扶起,又看了看尤临风,转身对郡主说道:“既然他们都看见那贼人进了王府的西北处,那里正是暗香馆,九公子的住处,不若将九公子请来,问一下他的意思,他是府上贵客,若不介意我弟弟和赵主事查看一下,也就看一下吧。”
郡主听了,心想不妙,这怎么能行。一来这屠黎灵主现在有没有回来还不知道,二来他毕竟是客,怎么可能拦住不让人看,可这一看,就露馅了呀。
郡主想到此处:“不行,不管谁来了都不行,我忠亲王府,除非有圣旨,不然谁敢随意踏入后院,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说完把鞭子一横,挡着不让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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