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播
为了配合演员们参加红毯的时间，剧组调整了安排提前将预定在澳洲取景的片段拍摄好，再重返c市继续拍摄。这下，秦歌之可说是戏份杀青了，便有了更多时间陷入自己的研究中。
她和谭恋在中途请假出席了《灵犀谷》的开播发布会。发布会上，李导和范总先后谈论了选择这部剧本作为盛华第一部独立出品的电视剧的初衷，以及改编上碰上的难度与选角的思考，给予了几位主演莫大的肯定与赞许。随后，他们按照资历轮流分享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和拍摄中尤其记忆深刻的回忆。
在场邀请了不少记者粉丝，快门声此起彼落。作为宣传，除了播放了部分剧情片段与花絮片段，梁观也上台演唱了主题曲。接着，主持人也对应着剧情设定一一介绍并感谢造型师与赞助商们对剧的贡献等。最后像是主演之间以爆料为主的小游戏和合影之类的粉丝互动也十分顺利。
“……还有，我也很庆幸的是选择了秦歌之来拍摄白柳这个角色。虽然她的身形条件较难完成一个楚楚动人的柔弱角色，但她的认真与配合给了我们拍摄很大的发挥空间。我也有点抱歉，明明是个文戏为主的角色，却让她第一次拍戏便受伤了好几次。真的很感谢她的认真……”
最后的环节是导演等幕后工作人员以及参与网络征选的粉丝们以想对主演们转达的话为题录制的vcr。看着众人收获了许多美好的祝愿，秦歌之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她也万万没想到视频结束以前，李导会这么提起自己。
她别过头看向李导，正好碰上对方慈爱的双眼，似乎这段时间被误会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被看见的感动与感激。她隔着人群点点头，向这位挑选了自己的“伯乐”道谢，又望向大屏幕。
结束时，六位主演和导演制片人等人牵手鞠躬感谢所有人的到来，随后也像是回忆起了杀青那天的感动，忍不住轮流交换拥抱感谢这段时间的共同奋斗。“辛苦了”的声音在耳边一遍接一遍地重复回响，久久没有散去。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感动。”谭恋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又有些好笑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秦歌之。
秦歌之带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坐在位置上。她们正在飞回c市的路上，而2小时前，发布会结束后大家在后台整理着装准备换点轻便的才离开，卸妆时还是化妆师惊呼了一声大家才发现秦歌之不知何时居然在偷偷掉眼泪。
“我自己也没想到。”秦歌之把叠好的纸巾伸进墨镜下边擦了擦眼角，语气中满是无奈。
拍在她脸上的卸妆棉碰上眼泪很快就湿透，好在妆面轻薄不需要擦太久就能搞定，就是被发现后的难为情和方才的感动让她一时间很难止住眼泪，只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一动也不动地大滴大滴掉眼泪。
颜镜和谭恋换好衣服后，见她这难得脆弱的模样，作为姐姐的保护欲蹭地高涨起来，抱着她就像逗三岁小孩般搞怪，两人缠着她腻歪好一阵又像是不嫌事大似的，在其他女演员离开后便悄悄把梁观和夏慕白叫来这儿。一时间，四个人围观自己掉眼泪的情景让秦歌之尴尬得又哭又笑的，面对安慰眼泪更是难止住了，根本没法好好处理自己忽如其来的感性。
“但相信播出后，大家都会看见你的闪光点的。”谭恋很是乐观，牵着她的手忍不住期待起播出的景象。
虽然主角是佟文遇、颜镜和梁观，但女红白玫瑰之争总比男红白玫瑰更博人眼球。说起这部剧的感情戏，明明将军、景惜与白柳的故事并不是主线，但记者总爱将焦点放在三人身上，光看着简纲揣测故事走向。即使面对这样的调侃甚至是挑拨离间，谭恋心底还是对秦歌之有着不一样的惺惺相惜。
那是她跳槽后最亲近的圈中好友，是毫无顾虑就欢迎她、甚至在公司明确指出女演员中要重点培养和主捧自己时也不会心生嫌隙的后辈，即使有少许的意见不合也不影响她对她抱有难以言喻的好感。
“我偶尔会有点羡慕你。哪怕目前大家老是说你，但我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哪怕是恶评，如果能有人注意到我就好了。”谭恋把头靠在秦歌之肩上。五公分的差距让这样的姿势正刚好，她能感觉到秦歌之微微收紧了手指，又自嘲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啊，我想你会被大家喜欢的。大家已经看见你了，现在只是缺乏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就像谭恋说的那般，《灵犀谷》首播当天，自己的主页忽然涌入了很多人，自称自己的影迷粉丝，开始一条一条回顾她过去为数不多的贴文。随着发布会当天地视频地释出，更是有人头头是道地分析她的性格特质等等，仿佛她们早认识多年不曾分别。
她转发了所有艾特了她的贴文，想了很久才在广告时间发布了六人的合照作为首播的宣传，配字很简单——“交作业了！第一次参演电视剧，谢谢李导选中我来一同完成这部重要的作品，也谢谢各位哥哥姐姐们的指教，往后也会继续努力不让大家失望的。”
她没有标记任何人，自然热度不如其他演员们，但隔了20分钟，夏慕白还是转发了他的贴文：“谢谢没把我拍崩。”
“你确定有人能把你拍崩？”秦歌之很快回复了他，又放下了手机继续看向电视机。
第一集还是交代背景的时候，主要登场的只是佟文遇和梁观。从一方留宿客栈逗留在小村庄里寻找引路人，至另一方出现在嘈杂的早市，两人将相遇篇演得仿佛一切巧合是那么理所当然。
虽然梁观是饰演翩翩君子一炮而红，但这下出演性格特质完全相反的小市民也是浑然天成。剧才播了一半便有不少人夸赞他的演技越发纯熟，能驾驭的角色又多了不少。
第一集的最后，两人躲在树丛间偷看山匪们的动向，镜头一转，颜镜被绑在椅子上挣扎着想要逃脱，眼神倔强地瞪着守门人的背影，便戛然而止。好在卫视除周末一日两集，没有吊着胃口让人紧张得难以入眠。
笑点密集却又逻辑通顺，没有太多荒谬或无聊的地方，自然收视率也节节上升，论坛上的直播楼也鲜有恶评。在等待下一集的播出期间，秦歌之终于重新点开手机。
经夏慕白的转发，其他几人也纷纷前来互动，多方粉丝的涌入让她几乎没法一一确认所有转发与评论，只能优先回复相熟的几人。虽然如此，大家还是调侃她“见色忘友”，回复了夏慕白就忘了大家，隔了好久才肯冒出头来“施舍”几句官方语气的回复。
她会在第二集的后半部分出场给夏慕白的角色引路。蹲守电视机转播的观众与她一样都还没看见自己的登场，但观看网博的已有人快进着看见了她。
只能说黎明的曙光确实能制造某种难以言喻的唯美氛围，许多人都被唬着，在评论区发表各种舔颜发言。她轻笑出声，一方面感谢大家的欣赏，一方面又好奇自己的表现如何，还没等到梁观的主题曲演唱结束，便听见了敲门声。
是杨辰和谭恋。
“追剧难道不是人多更有意思吗？”谭恋拉着杨辰走进来，似乎拍摄结束为止她都不打算停止模仿颜镜了，秦歌之好笑地整了整被子让谭恋爬上床和她依偎着观看，杨辰也自觉地拉来了梳妆台边的小凳子没敢太凑近两人边上。
她偶尔会觉得，可能谭恋心底确实是想更接近大家一些的。甜甜的表象下是一种孩童般的怯弱和孤独，所以她才会格外喜欢姚童这个角色，想借着入戏和模仿的名义，理所当然地去大胆靠近每个人，去任性一回尽情做自己好奇了好久好久的事。
秦歌之又收紧了臂弯，有些好奇：“景惜是第几集登场来着？”
“十几集吧？印象中没那么快，前边还有好多小妖的故事呢。”谭恋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签入盛华后蓝姐与自己经纪人的交谈，为不善挑剧本的自己感到难过。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她和她的团队总是想得不够透彻，光想着拓展自己的戏路，却忘了拓展戏路以前应该先给大众留下更直观的印象。
大部分电视剧都是开播之时最有热度，虽然也有节节高升的时候，但那终归是少数。这一次，拍摄期间虽然获得了众人的好评，但出场顺序不占优势的她或许失去了吸粉的最佳时机。纵然将军和景惜还原了编剧心中的模样，也难说观众会不会先入为主地不认可她为女二。
“哇，老白这个骑马的场景。”就如每个直男被迫看剧时都会有的反应，杨辰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秦歌之和谭恋那点低语上。既然谭恋邀他来看剧，他就直勾勾地盯住电视机，正好第二集开篇便是将军奉旨寻找公主，镜头切换后则是梁观、佟文遇与颜镜与山匪间的你追我赶，他很快便沉浸在剧情中好奇人数与实力都处于劣势的三人该怎么成功逃脱。
佟文遇在现实中是个健身狂魔，偏偏在这部剧里饰演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拍摄期间他就经常抱怨自己这段时间控制着饮食不敢健身而掉了好多肌肉，这下看来那花拳绣腿倒也有模有样的，总能戳中所有人的笑点。
随着夏慕白骑马出现在镜头中，强大的武力值势如破竹般击退山贼，正要追上三人却因结界使然，视为多年战友的棕马仰天长啸一声，把他甩下便头也不回地跑里这诡异地密林。
“呜哇……这动作……”杨辰忍不住感叹一声：“我知道这里肯定有威亚，但老白这行云流水地后空翻落地，站直后再甩披风地这一下真的太帅了。”
“心动了吗？”秦歌之饶有兴致地看向他。面对这意味深长地眼神，杨辰咽了口水，连忙摇头：“我说过了我真不是那种取向。”
“恐同即深柜，我也表明过立场了。”秦歌之大笑两声，又拉着谭恋说起上会在《孤狼》剧组里发生的乌龙绯闻。
杨辰似乎对上次的吃瘪耿耿于怀，这次准备好了反驳的说法，忙打断两人：“我能包容与我不同的其他人，但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所有人！”
“好好好，晚点再看《毕业季》播出，正要后期不作妖，刘导肯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谈话间，终于等来了白柳的登场。
注意到背景音乐的切换，秦歌之收起了玩笑的面容把注意力全锁定在屏幕上的自己。最初拍的是她悄悄跟在夏慕白身后的脚步，就在夏慕白转头抬起剑喊出台词的瞬间，镜头切换到她的脸部特写，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透过枝叶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双眼清澈透亮。她眨了眨眼，正要说些什么，便迎来了广告时间。
“我的天啊，在这种时候插广告是合法的吗？”谭恋深吸一口气，又转过头捧着秦歌之的脸仔细端详：“我居然一直以来都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张脸！”
“氛围！都是氛围！”秦歌之含糊不清地说着，忍不住移开视线，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救命，别说观众了，换作我也站将军和……”没等谭恋说完，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olive？”透过猫眼，秦歌之奇怪地回头看向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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