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签约事故
招新官网消息一经发布，几乎所有战队都会关注争取以最低的签约费签下实力强大的选手。
消息刚发布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有七家小战队联系林玦，但林玦全数拒绝。
回来是给自己一个原谅自己的机会，但是如果上天都不想让好战队签下他，那么自己宁愿做一个无人问津的小主播。
其实林玦知道这些小战队的用意，他们不是不知道林玦的黑料子，但是想靠着被黑而大火出圈的摆烂小战队不在少数，许多目光短浅的小战队认为，名气即赞助，实力次居之。
半个小时后，敖江终于给林玦发消息。
他想了好半天的话，最终只问了一句：［林玦，怎么回来了不跟你哥我说一声……还一直瞒着我。］
林玦心知他这样问，一定没有得到ne战队经理的同意，无奈地笑了笑，答道：［是我失礼了，谢谢a哥愿意借钱啊。］
a索性直说了，［林玦，我努力过了，实在是……抱歉，我们不能签下你。幸好当初没有打包票，让你参加青训赛……也算是还有除了ne战队的后路吧。］
意料之中，林玦一脸平静，打字：［我知道的，哥，道什么歉啊，要道歉也是我，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敖江并不想谈钱的问题，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兄弟之间讲那么多利益做什么？
［你慢慢来，不着急。如果签不上战队了……也可以不还，但是以你的实力，相信会有战队要你的。］
林玦发自内心地道谢，又草草结束对话，［借你吉言。］
林玦回到出租屋，头仰起靠着电竞椅，叹了一口气，又举起手机，渴望在消息栏里看到未读信息。
忽然未读信件的数字变成1，林玦带着小小的激动点开，里面赫然一句话——［兄弟，有兴趣加入ksl战队么？我是经理陈力，有兴趣的话我们聊聊吧。］
ksl，也许是林玦此生最敏感的字母，他第一反应就是，快逃。他惶恐而飞速地打下三个字，［没兴趣。］
可对方似乎不想放弃，执着道，［ksl是王牌战队，一定配得上您的实力，您打了那么多年职业，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林玦不明所以，虽然ksl在自己离开后换了这个经理，但是绝不至于连自己那点破事都不知道，他无奈答道，［陈经理，难得您不知道我的黑料么？］
对方回得迅速，［没鞠躬行礼。这算么？］
林玦实在无语，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曾经在贵战队打假赛了，您难道不清楚？萧翊和苏绩容得下我？］
陈力回答的很认真，［实话说，我这件事是瞒着全体ksl成员的，但是作为战队经理，必须作出对战队最好的决定。如今我们战队真的很需要雷师，我知道您的顾虑，队员歧视我会尽量避免，您早期在ksl打过一年职业，磨合期应该会很短，您是我们的最佳选择，希望您能考虑考虑。］
林玦看着手机发了好一会愣，自己最近也听说了ksl战队的训练赛情况——没赢过，微博是一片失望，甚至还谩骂。自从quiet解约官宣之后，连粉丝们也觉得是可以理解的正确选择，而且ksl再没官宣过新加入的雷师。自己不想面对过去，但又不忍心曾经的战队陨落，更不想萧翊……再输一次。
在反复挣扎思考中，林玦破罐子破摔，直接道，［陈先生，您就告诉我，如果我进入ksl，那会是在什么队？］
陈力反复修改措辞，希望做到完美无缺，［一定会签一队合同。首发和替补按战队需要安排。］
如果担心不相信，那自己就永远在替补席，心甘情愿做萧队最后的退路。
林玦仍想再确定陈力的态度，［您不怕我再演你们一回？让你们三连亚？］
陈力知道林玦有些动摇了，却仍平静答道，［第一，您的打假赛并无官方通报，只是网友观点，目前尚未证实。第二，能再拿一次亚军对现在的ksl已是不错。第三，若您真的再次打假赛，我们将毫不犹豫地与您解约。还有问题吗？］
官方而明确。
无言可答。
林玦战胜卑劣的所谓“黑历史”，挣扎了十五分钟，最终答应下来。
陈力打字，［ksl欢迎您的加入，同时也感谢您能在我们战队最缺雷师的时候到来。合同我电子档发您一份，有关内容请明日到ksl基地面谈。］
［收到。］
……
第二天一早，林玦不想迟到而影响经理对自己的看法，即使昨晚失眠，也早早地起床。
在楼下早餐店吃早餐时，老板娘都发现了不对劲。
“哎小林啊，你吃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林玦嘴里嚼着一大口包子，模糊地说道，“要去工作地点谈合同啦。”
阿姨喜出望外，连忙恭喜，“你终于肯出去工作了，自从你奶奶去世之后，你这一年都在这个出租屋里做直播，挣钱多不稳定呐。现在还啦，病也治好了，工作也找到了，双喜临门，这顿算姨恭喜你的。”
林玦赶紧推辞，地摊早餐店挣钱不容易。这一年来，他尝过缺钱是什么滋味儿。
老板娘不与他争，真心提醒道，“孩儿啊，待会一定一定要看清楚合同，不要傻乎乎乱签。虽然姨不了解，但是去年姨有个外甥就因为没看清合同，被低薪聘请了整整三年啊！”
林玦很感谢这个热情的阿姨，毕竟她对自己说的话是真心的，“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
……
越到大门越忐忑，说实话，自己还没做好面对萧翊的准备，因此每迈出一步对林玦来说都很艰难。
“您好，我是战队经理陈力。”
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林玦，青年回头，陈力上下打量着这位十九岁的选手，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五官十分精致，黑色头发展示着凌乱美，皮肤白嫩，单是看脸，妥妥美男。只是人太瘦了，似乎有些营养不良。
林玦回神，笑着打招呼，“您好，我是林玦，让您久等了。”
陈力笑容友好，“这边请，合同就到我的办公室谈吧。”
林玦快步跟上林玦，却发现整个ksl基地大厅安静无比，落针可闻。有些疑惑地问：“经理，战队是全员放假了吗？”
陈力回答，语气中表示理解，“我们基地的训练赛隔音很好，这会儿一二队都在训练呢。国内联赛还有一个月，怎么可能放假。”
这是为自己故意错开的时间么？想要签了约后铁板钉钉防止成员强制反对吧。
林玦无奈地笑了笑，走进了会议室。
“咱们长话短说，合同里的放假机制是不能修改的，如果有比赛整个月都不能放假，一年有三天自由假，可以自己选择没有训练赛或者比赛的日子。除此之外，其它假期听从安排。”
林玦点头表示明白，“我打过职业，这些就不用强调了。我想谈的是签约费。”
800w是一队普通选手的统一签约费，而且直播签约费、奖金选手的分成占比在所有战队里是最高的，陈力并不认为亏待了林玦。
他委婉拒绝，“我们这一队签约费都是这个数，更高的很难谈下来。而且签下您需要面对很多舆论压力，光是公关费用都要用掉不少。”
林玦淡笑，而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力一脸疑惑地看着林玦。
“签约费，我只要一百万。直播分成和奖金分成我都不要，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把强行解约的违约费降低。”
陈力有些生气，“我们战队不是随来随走的战队，既然您来的时候为了考虑后路将会选择强行解约，我是不会同意的。”
林玦叹气，解释道，“经理，战队需要我一天，我会在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们找到了更合适的雷师，萧翊或者其他什么人想让我离开，我会自行解约，不想劳战队方赔偿，您可以在合同里添加解约前提，我没有意见。”
陈力看着他，心里竟然涌出一丝怜悯和欣慰，更加觉得“假赛”确实只是个噱头，于是轻声道，“抱歉，是我冒失了。我可以答应您，尽量把赔偿金降到最低，但是直播和奖金分成还是留着吧。”
陈力稍作思考后又提了一嘴，“我们战队里徐白教练和萧翊都有一定的管理权利，我只负责签约和公关等事宜，其它的比如吃住行、训练等由他们二人负责，您也知道萧翊的看法，有时候可能要委屈一下，您……没有意见吧。”
林玦坦然一笑，“这是战队的制度，我当然没有意见。”
就是担心萧翊连恨也没有了，视而不见。
“来，你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签了吧。”
林玦提起笔，在合同乙方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自己的拇指印。
陈力紧握住林玦的手，真诚道，“欢迎您加入成为ksl战队的一员，感谢您在众多战队中选择了我们。您即日便可搬入，只需搬入贵重物品即可，对于一队来说，宿舍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什么都不缺，训练室有最好的设备，不用担心这些。”
林玦轻轻嗯了一声，
对于即将到来的ksl生活，林玦有些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转折点，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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