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章 密谋3
如果一人一直藏头露尾,很明显无法得到别人的信任,原因自然是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别人。
社会上的失败者,大多数不是由于他们没有能力,没有诚意,没有希望,而在于没有坚决的意志。
这样的人,做事有头无尾,永远怀疑自己是否有成功的可能,决定不下究竟干那一件事可以得着胜利。他们有时候对于目前的地位觉得满意,但是一听别人的怂恿,却又感得过于卑下。这种人无论干那一种事,总是失败,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成功。
名言讲得好:不尊重别人的人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近来我却老是感到,尊重自己比尊重他人更不容易。这仿佛是一个无须思考的问题,如同我们常常接受这样的询问:“人是什么?”你说出的也许是最准确的答案,但你经历的,却将是那没有答案的一生。
我避免有所行动,因为我的软弱就表现在行动方面;我的力量属于负数消极方面,我的全部罪过都是由于我没去做该做的事而引起的,很少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才产生的。
我从来就认为人的自由并不在于可以做他想做的事,而在于可以不做他不想做的事;这就是我一向要求也时常保有的那种自由,唯其如此,我在同代人的心目中成了最荒谬绝伦的人。
他们忙忙碌碌,东奔西跑,野心勃勃,不愿看到别人享有自由,而只要他们能为所欲为,或者能操纵别人的所作所为,他们连自己有没有自由也不在乎了;他们一生所做的事也是他们自己反感的事,但为了能凌驾于别人之上,他们什么卑鄙的事也都干得出来。
当某些人说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多半是在自欺欺人。通常情况下,他们之所以能够我行我素,是因为确信别人猜不出他们内心怪异的想法。
更有甚者,是因为身边的人支持他们,所以他们才敢不遵从多数人的意见,如果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在他们生活的圈子很常见,那他们在外人面前如此表现就一点儿也不难。
他在那里没有朋友。不,应该说,是他刻意不交朋友。因为一旦交了朋友,就会忍不住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名,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世。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必须独来独往。由于他采取这种态度,所以也没有人主动和他交朋友。别人似乎觉得他很可怕,虽然没有人欺侮他,但他在孤儿院和学校都很孤立。
如果我们干得好别人称赞我们,那仅仅是因为我们干得好,而不是因为我们事先已经有了被称赞的优势。 我们靠货真价实的工作赢得光荣。
当然,我们也不能没有别人的帮助,自尊不意味着拒绝别人的好意。 只想帮助别人而一概拒绝别人的帮助,那不是强者,那其实是一种心理的残疾,因为事实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至于为什么应当信赖——就是说,完全相信他的年轻妻子会永远爱他——他可没有问过自己;
但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不信赖的心情,因为他一向信赖她,而且对自己说过他应当那样。
我已经来到侯爵的山庄。
侯爵果然名不虚传,为人善良正直,每个人都能和他愉快交往。
令我费解的是,其他人的态度捉摸不定,看起来他们并不狡诈,也不像拥有良好教养的人。 即使现在我觉得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但我始终保持着怀疑。
有件事让我觉得很可惜,侯爵本人对事物的分析和看法往往是受到别人影响的结果,有些他也会参考书中的分析,总之,侯爵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他很友善地对待我,可他不能完全明白我的内心所想,要知道,一个人最应该得到重视的地方就是心灵,所有的思想都是从这里出发。
不过,和她有这样的关系,并不令他觉得低人一等或者矮人一头,他既没有感觉受到羞辱,也没有感觉受到轻视。
实际上,他是心怀感激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感情困扰过他,以他的天性,做出这样的妥协能让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 他也知道得非常清楚,哪怕就在一天前,他都不会闪出一丁点儿这样异想天开的念头。
他怀疑哪怕就是此刻,如果他努力理清了这些念头,他也会大吃一惊。 然而他不想对这段让人难以相信的经历的任何部分有所置疑,不想暗地里破坏了充满了内心的欢乐。
总是把自己值得信赖这样的口号挂在嘴上的人反而失去更多的信赖,因为这样的人通常是对自己过度信任的自恋狂,以为自己值得全部人信任。
但清醒的人都知道信赖这种东西是多么不堪一击。闭上你喋喋不休的嘴,去行动吧,这才是你赢得信赖的捷径。
而信任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需要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
他根本不明白只要是两个人,他们的心就不可能完全同一。 正因为这样才需要对于对方的尊重。
爱情即使是最伟大的也不可能完全心心相印,毫无错位,最动人的爱情固然有心有灵犀脉脉相通的一面,又有互相冲突,互相磨擦、互相折磨的一面,一方面以对方为生命,一方面又以对方为挑剔甚至折磨的对象,这是正常的现象真正的爱情都既是心心相印,又心心相错的。
所谓双方“完全”互相融化是一种空想,不是出于天真、就是出于不尊重对方的个性。
但我们在讨论什么是爱什么不是爱的时候,却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粗枝大叶、泥而不化。尽管爱不能容忍为了某种满足而利用对方,但这绝不意味着爱应该完全是利他主义的和富于献身精神的。
那种自己不需要对方任何东西的感情,同样也配叫爱。那些表现出这种想法的人,恰恰透露了他们自己不情愿给他人以爱,而并不表明他们对此有一种深思熟虑的信念。
我们当然希望从我们所爱的人那儿得到某些东西──我们希望得到满足、忠诚、帮助;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甚至可能希望得到一种牺牲和奉献。
一般而言,能够表现出这些愿望,甚至为此而奋斗,乃是表明心理健全的指征。爱和对爱的病态需要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在真正的爱中,爱的感受是最主要的;而在病态的爱中,最主要的感受乃是安全感的需要,爱的错觉不过是次要的感受罢了。
当然,在这两者之间还存在各种不同的过渡状况 。
但是,对一个人的全部感情,如果完全是以对这个人高尚的行为和举动所怀有的尊敬和赞同为基础,并为许多经验和长期的交往所证实,则是最可尊重的感情。
这种友情并不是来自一种勉强的同情,也不是来自这样一种为了方便和便利而假装和表现为习惯的同情,而是来自一种自然的同情,来自这样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我们自己对这些人的依恋,是尊敬和赞同的自然而又合宜的对象,这种感情只能存在于具有美德的人之中。
具有美德的人们只会认为彼此的行为和举止无论何时,可以确信他们决不会相互冒犯完全可以信任。
同样,如果我们发现一个人把另一个人仅仅当作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也就是说,仅仅因为或主要因为他能满足自己的某些需要而加以利用,我们也会认为,这与我们关于爱的观念完全不相容。
这一点特别明显地表现为仅仅为了满足而需要对方,或者,仅仅因为对方的荣誉和名望而需要对方。
但是在这里,我们也很容易把问题搅在一起彼此混淆,特别是当这些需要属于心理性质的需要时更是如此。
例如,一个人可以自欺欺人地使自己相信他全心全意地爱另一个人,而事实上他却仅仅是出于一种盲目的崇拜而需要对方。
在这种情形下,对方就很可能遭到突然的遗弃,甚至可能转而遭到仇恨,只要那个爱他的人开始持一种审慎的态度,并因而失去了对他的崇拜──而他之所以被爱却正是由于这种崇拜。
但是,两者之间存在这样一些区别:前者是一种正义的、合理的和公正的激情,而后者则是一种不义的、荒唐的和可笑的激情。
渴望以某种真正值得尊敬的品质获得尊敬的人,只不过是在渴望他当然有资格获得的东西,以及那种不做出某种伤害公理的事情就不能拒绝给他的东西。
相反,在任何别的条件下渴望获得尊敬的人,是在要求他没有正当权利去要求的东西。 前者很容易得到满足,不太会猜疑或怀疑我们是不是没有给予它足够的尊敬,也并不那么渴望看到我们表示重视的许多外部迹象。
所以,就是在文明的社会里,婚姻中的快乐也是可能的,只不过需要满足许多条件才行。 男女双方都必须有平等的心理;彼此不干涉对方的自由;一定要有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完全的亲密;并且对于尊重的事物,一定要有彼此相同的标准。
假如这些条件都具备了,我相信婚姻是两人之间所能存有的最好最重要的关系。 假如人们从前不曾认识这个事实,那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夫妻双方都把自己当作是对方的监视人。
但是,根据我已经说过的那些现象,显然,这种希望他人在场的愿望,并不表示真正的爱;而仅仅表现出对于安全感的需要,即通过他人就在身边这一事实来提供一种安全感。
(当然,真正的爱和出于对安全感的需要而追求爱这两种感情也可能同时存在,但它们却不一定相互吻合)。
“理由是一样的。 爱是相互的,双方相互吸引。 可是在自然的爱中,一方是要试图抑制对方的、令对方保持其本真的可爱本质。
对任何一个真正的爱者来说,如果被爱的一方毁了自己的天性和自我去认同爱者及其天性与自我,这都是最大的灾难。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对任何一个爱者,这都是最大的灾难,他会尽最大的努力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地球和太阳,则找到了一种最完美的平衡。 而人则还没有。 人要学的课程太难了,他的意识既十分复杂又十分有限。
我们大多数却不是以这种方式爱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种爱意味着什么。
因为我们的爱总是被焦虑、猜疑、恐惧所束缚——这正意味着在内心中,我们是依赖于他人的,我们想要获得爱。
除了要求某些回报之外,我们恰恰在不爱,在遗弃爱,而正是在这种要求中,我们变成了依赖的人。
以对爱的追求来作为保护手段的神经症病人,几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缺乏爱的能力。他们中大部分会把自己对他的需要,错误地视为一种富于爱的气质,不管是对个别人的爱还是对全人类的爱。他们有一种迫切的理由要坚持并捍卫这一错觉。
放弃这一错觉即意味着正视自己一方面对他人怀有根本的敌意,另一方面又仍然需要得到他人的爱这种感情上的困境。
我们不可能瞧不起一个人,不信任一个人,希望破坏他的幸福与独立性,而与此同时又渴望得到他的爱、他的帮助和支持。为了同时实现这两种事实上互不相容的目的,我们就必须严格地把这种敌对的态度从意识中驱逐出去。
换句话说,这种爱的错觉,虽然一方面乃是由于完全可以理解地混淆了真正的爱与对他人的需要的缘故,另一方面却具有使爱的追求变得可行的特殊功能。
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话,那就无法做到互信。
“但我根本不想跟你吵,如果我们能够接吻并因此原谅对方,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我们做不到,才是需要吵架的时候。”
只要求对方,这个纽带只要存在,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维持下去。反之,不需要对方了,那关系崩裂已不远了。
又:“假如想让人们对你的支持维持得长久,处理问题就不能随心所欲,出尔反尔。”
“不,”他说,“不是那个问题。只是,如果我们要相互了解,我们就得下定决心才行。如果我们要建立联系,甚至建立友谊,就必须有一种永恒,不可改变的东西作保证。”
“不,犹未确定,我也希望不是这样,但,如果是,就不能原谅对方。”
如果我们整天满耳朵都是别人对我们的议论,如果我们甚至去推测别人心里对于我们的想法,那么,即使最坚强的人也将不能幸免于难!
因为其他人,只有在他们强于我们的情况下,才能容许我们在他们身边生活;如果我们超过了他们,如果我们哪怕仅仅是想要超过他们,他们就会不能容忍我们!
总之,让我们以一种难得糊涂的精神和他们相处,对于他们关于我们的所有议论,赞扬,谴责,希望和期待都充耳不闻,连想也不去想。
“要是作出承诺而又无法实现,那恐怕对谁也没有好处。”
如果我们把言行一致奉若神灵,那么我们就不能够自助自立。因为我们总是觉得别人会从我们言行中推知我们的品格,所以我们就会过分看重自己的言行是否一致,我们不愿意因为我们言行的前后不一致而让他们失望或者损害了名声。
但是,你为什么要在任何的时候都使自己的语言和行动保持一致呢?为什么仅仅是为了不使你的话与你过去的话相矛盾,就放弃自己的思想和主张呢?即使你自相矛盾了,那么又能是怎样的呢?
说明什么,没有格局意识只想到单方面的利益,没有双赢的概念,甚至连自己单方面做出的决定(等待的时间),也要客户付出代价;
这样的情况下,很明显,非常明显的,是做不到他们应该做到的事情的。
“是的,”梅特蓝上尉承认,“在正常的情况之下是不会的。但是,也有些情况,那是一个很自然的解决办法。”
在这种情况下,防御者就有可能占领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地。 这样一来,防御者就有可能为了进行主力会战而有效地利用山地。
当然,这一切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发生的,不过,如果我们考虑到防御者在最后时刻坚守一个良好的山地阵地(特别是当他事先完全没有占领这个阵地时)会遇到的相当大困难,我们就会发现这种防御手段是十分不可靠的,而进攻者所担心的那种情况也不一定会发生。
尽管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发生,但是担心这种情况会发生却是很自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战争中,常常有些担心虽然是十分多余的,但却是很自然的。
“但毕竟这样可能是最好的。……确实,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我们将有所不同,这会让我们都十分痛苦。再者,我们现在做了这样的决定也是更正确的,——我是说,看起来对斯提芬逊更公平些。”
这个,已经不是现实中能不能实现的问题了。因为,就算是实现了这样的梦想,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个人认为的,是比工作或者玩耍都要有趣的事情吧。对,正是那样的感觉。
正好相反,日下流行的做法看起来倒是违反自然的。 显然如此。 我们进行考察想要达到的目标是我们这些建议是否可能,是否合乎需要,是吗是的。
那么我们已经承认它是可能的。 是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是这些建议是不是最好的。 显然是的。 那么,为了能够培养好的女卫士,我们的教育不能男女有别,尤其是因为他们的天性是一样的。 对他们的教育不能不同。 那么现在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什么问题要不要设定有些男人较好,有些男人较差,或者说你认为所有男人都一个样?
他对环境的评价是比较好.一般来讲,因为可能就是说我们从心理学的分析.因为他获得了成功,所以他更加自信,所以他对周围是抱着一种非常高兴的眼光.反过来他这种心情更有利于他成功。
因为他们跟环境会互动.那么另外一种,就是说如果我们对这个环境如果仅仅是抱怨的话,我觉得这不利于你继续做事情,同时本身于事无补,我们应该用更有责任心的方式具体改变它就行了。
另一方面,他们自身就已经有足够多的能量,这使得他们常常发现要融入一些群体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效率低下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为不合群而痛苦,可能还挺高兴的。
但是,很多时候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和很多硕士站的高度,和对事情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人们也必须记住,在一个官老爷跟一个乡村补鞋匠的女儿之间是隔着一道鸿沟的,上面必须有一座桥梁才能通过,索尔蒂尼就想这样干,换了别人也许就不是那样干了。
当然,我们这些人都被认为是属于城堡的,在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鸿沟,也不需要什么沟通的东西,在一般情况下,这也可能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一旦发生了真正重大事情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无情的证据却又证明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了。
不管怎样,这一切应该使你对索尔蒂尼的行径比较理解,也不那么可怕了;跟克拉姆的行径比较起来,他还是比较合理的,甚至对那些受到影响的本人来说,也比较容易忍受一些。
于是,就有一个人开始说话了,而且,他或许将会说出别人的心声。
但是当他独处时,我想,他就会让自己做出许多不愿被别人看到的事,说出许多怕被人听到的话来的。
他说,后一种说法才是正确的。现在请你告诉我,你认为他在哪一种场合下更会克制他的悲伤,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在他独处的时候?他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更会克制自己。
我想,当他独处的时候,他会允许自己说出许多话来,这些话要是别人听到会丢他的脸,也会做出许多不愿被别人看到的事情来。
我不否认这种方法也有一定的优点;但就爱弥儿来说,万一他也这样把自己同别人加以比较,喜欢做那样一个人而不愿意做他自己这样的人的话,即使说他想做一个苏格拉底,想做一个卡托,我认为我对他的教育也是全盘失败的。
一个人只要开始把自己想象为另外一个人,不久以后就会完全忘掉他自己的。
可是有好几次,他想象自己反而把这一切告诉了海伦。 他想干一点好打开她的眼睛、让她认清他的真正为人的事情。 但在杂货铺里,谁当得了英雄呢?
告诉她得要点勇气,而勇气是不简单的。 他仍然觉得,自己应该有比较好的命运。 只要他做对一回,仅仅一回,在适当的时间做了适当的事,他就会有较好的命运。
也许他会求她听自己倾诉,只要他们能一起待上一段够长的时间。 起初她可能会觉得窘,但他一开始告诉她自己的身世,他肯定她会听到底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会把人们的心抓住。因为他襟怀坦白,平易近人,愿意和每一个新相识的人交谈,而不是那种不爱答理的人。
甚至可以说他会向每一个新遇见的人立刻抛出一片真心,就像那一天我和他初次见面时一样。我以后还高兴地看到过无数次他的这种为人对别人所产生的巨大反响。当时他还一点都不了解我,就已经一见如故,那仅仅是因为他听说我喜爱他的作品。
他们没有争吵,没有。
艾萨克没有吵架的天才,而他的太太又已经变得老练,随时可以找出话来回答,要艾萨克彻底吵一次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酝酿,因为他是一个滞重的人,每次讲话,他发现自己完全纠缠在她的话里,而自己几乎什么也不会说,再说,他又喜欢她——艾萨克强烈地爱着。
而且需要他做回答的情况也非常少见。 英格并不抱怨,因为他在很多方面都是个杰出的丈夫。
真的,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艾萨克不是一个可以让人看不起的人,她可能会嫁个比他差得多的人。
机会既然来了,他便说出了许久就想说而未说的话,把自己表现得是怎样的一个英雄。 他甚至说为了她的缘故他可以牺牲一切。
接着她也说了一些话。 两个人的话都是说一句就可以被懂得十句的。 他们对彼此都有了信赖,他们对于希望的实现也有了确信。 这一次的谈话好像是揭开了帷幕,于是重要的问题就解决了。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
儿子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大节日,这样的谈话,也不好再继续下去,我也就结束了自己的唠叨。儿子对一些问题,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话,只能供他参考。我死后,他也会自做主张,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前有钱人这个词一时成了我们班上的流行语。被他们这么一笑,我才发现,根本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遭遇。一切成为别人的笑柄也无所谓。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了。说不定,觉得和我说话很闷的人也会减少。
但他还没发出命令,甚至还没想到这种命令,他的部下就那么干了,他们经常超过他自己敢于达到的界线。
他虽有无限的权力,可是陷入孤独,开始迷失方向。 现在,在他占领的城镇里,群众的欢呼也惹他生气,他觉得这些人也是这样欢迎他的敌人的。 在每一个地方,他都遇见一些年轻人,他们用他那样的眼睛看他。
用他那样的腔调跟他说话,对他采取他对他们的那种怀疑态度,而且把自己叫做他的儿子。 他觉得奇怪——他仿佛变成了许多人,但是更加孤独了。
一个人说道:“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却还要将我们召集到这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昨天晚上我整整跟它斗争了一夜。我应当用我感觉到我具有的力量来做什么呢?我该把它施展在什么地方?我如何让我里面最好的东西发挥出来?是指向一个目标吗?但如何选择这样一个目标呢?在达到这目标之前,又如何知道它是什么呢?”
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是不是找得到呢? 这我是不知道的。 在这堕落的时代,谁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还能达到多少高尚的程度呢?
不过,我们假定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是找到了。 那么,就先要考虑他应该做些什么,我们才能希望他是怎样的人。
我相信,我可以这样预先断定,即:做父亲的人在认识到一个好教师的整个价值的时候,他将毅然决定不用任何教师;因为,他为了找到这样一个教师而花费的力量,将比他自己做教师花费的力量多得多。
没错。 那么,他们最懂治国之道,也过着另外一种比政治生活更好的生活,除了这些人以外,你还能强迫别的什么人来保卫城邦呢? 他说,没有别的人了。
那么你同意我们现在就来考虑,如何在一个国家中产生这样的人,如何把他们领向光明,就像故事中说的那样,从冥府上升到诸神那里去,好吗?
我当然同意。 这不像儿童游戏时翻贝壳,而是灵魂从朦胧的黎明转向真正的大白天,上升到我们称之为真正哲学的实在。 确实如此。 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什么样的学习会影响这种转向?
“这个,那完全要看您所谓的‘他们’究竟是指谁。 ‘他们’是一个非常含混的词儿。 谁是‘他们’呢? 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所谓的‘他们’这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但是我可以告诉您一点:如果‘他们’这个词最通俗的解释为一般人所接受,那末在一个封闭的自给自足里工作的那些人就叫做‘他们’。
他们那样做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 如果贝特顿夫人的旅行有一定的目的,并且是计划好的,那末在这边负责这次旅行的人们对于这次旅行的英国方面的情况将会一无所知。
人们知道,或者说,人们可以认识到,我们当中每一个人都应该从头一点做起,方才可以达到通常的理解程度;但是,谁知道终点在哪里呢?
每一个人的进步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这要看他的天资、他的兴趣、他的需要、他的才能、他的热情以及他所抓紧的机会。
我还不知道哪一个哲学家竟敢这样大胆地说:"一个人只能达到这个极限,他再也不能超过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天性许可我们成为怎样的人,我们当中谁也没有测量过这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有多大的距离。
归根结底,一个人一旦得到了完善,最幸福的事就是象一颗苦果那样熟透了落下来,落入死亡的领域。死是极完美的事,是对完美的体验。它是生的发展。
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一点。那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思考什么呢?一个人总也无法超越这种完美。死是一种了不起的,最终的体验,这就够了。我们何必还要问这种体验之后会是什么呢,这种体验对我们来说是未知的。
让我们死吧,既然这种了不起的体验就要到来,那么,我们面临的就是一场大危机。如果我们等待,如果我们回避这个问题,我们不过是毫无风度地在死之门前焦躁地徘徊罢了。可是在我们面前,如同在萨福面前一样,是无垠的空间。我们的旅程就是通向那儿的。
难道我们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吗,难道我们要大呼一声“我不敢”吗?我们会继续走下去,走向死亡,不管死亡意味着什么。如果一个人知道下一步是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要惧怕这倒数第二步呢?再下一步是什么我们可以肯定,它就是死亡。
“荷蜜娜,”我温柔地对她说,“你拥有多么好的眼睛呀!就是这样的你教我跳狐步的!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活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呢?是只有我们现在的时代是如此吗?还是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
“因此,朋友们,”赛勒斯·史密斯说,“我们现在不用再怀疑了,这里一定有一个神秘的人,也许和我们一样,他也是遇难以后,被遗弃在荒岛上的;我所以要这么说,是要让艾尔通也知道知道两年来我们所遇到的种种怪事。
虽然我们有好几次得到他的帮助,我还是没法想象,这个陌生的恩人是谁。 他屡次暗中帮助我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在帮助我们;并且根据性质来看,只有具备惊人才干的人,才能这样做。
这个话语是如此的明显,如此的直白,以至于甚至使得别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们看到,同样的任性的作风,也占据着哲学的内容,并且走向思想上的冒险;有一时期这种作风颇令笃实平正的哲学工作者表示惊佩,但在别的时候也被人看成一种狂妄到了甚至于发疯的程度。
尽管使人惊佩,尽管使人疯狂,而它的内容却常常充满了人所熟知的支离破碎的事实,同样它的形式也仅仅是一点有用意的有方法的容易得到的聪明智巧,加以奇异的拼凑成平和矫揉造作的偏曲意见,但它那表面上对学术严肃的外貌却掩盖不住自欺欺人的实情。
分外敏锐,比如爱猫女士的自私、伪艺术家的矫情、贫困者因其贫困而难以避免的贪婪、商人貌似真诚的狡猾以及所有它有可能看到的人性中不太美丽的东西都在它的一双眼睛中放大开去,放大到十分滑稽可笑,滑稽可笑到让人类自己也有几分汗颜。
然而仔仔又非常宽容,它似乎很容易就对人类表示了谅解,似乎它比我们自己更清楚,也许在人的一生中由于种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使我们几乎永远没有可能完全剔除这一切,我们只有以“人之为人……”来聊以安慰。
路易王的专横性格与其说是建立在天生的凶狠和残酷上面,不如说是建立在冷静的策略和猜忌上面。
然而,他的性情中也有一种讥刺和严酷的成分,使他在私人谈话中显得令人生畏,使人总感觉他喜欢在类似目前的情况下给别人施加些痛苦以获得愉快。不过,他并没有过分利用当前这个胜利给他带来的喜悦,而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在希腊悲剧的日神部分中,在对白中,表面的一切看上去都单纯、透明、美丽。在这个意义上,对白是希腊人的一幅肖像。
他们的天性也显露在舞蹈中,因为舞蹈时最强大的力量尽管只是潜在的,却通过动作的灵活丰富而透露了出来。
索福克勒斯的英雄们的语言因其日神的确定性和明朗性而如此出乎我们的意料,以至于我们觉得一下子瞥见了他们最深层的本质,不免惊诧通往这一本质的道路竟如此之短。
所以你犯下多大的罪过,就会遭受多大的报应。
出于同样的观点,我们还将看到,人类的绝大多数是无知无能的,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现是如此的令我们作呕,以至于我们已经变得毫无愤慨之心。
正如佛教徒所认为的那样,在这种永恒的“轮回”中,人的悲哀,人的堕落,还有人的愚蠢,它们之间完全保持着一种均衡,并且,它们是等量等值的。
然而,基于某些特殊的动因,当我们将目光凝聚于它们其中的一种并仔细加以考察的话,那么它看起来好像超过了其他两种。
建立在无意义的基础上的唯一的一致态度便是沉寂,如果沉寂不意味着什么。完美的荒诞竭力沉默不语。
倘若它要说话,是因为它感到得意,或者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它认为自己是暂时的。这种得意,这种对自己的估计,标志着荒诞立场深深的模棱两可。
从某种意义上说,荒诞意欲表现为孤独的人,使人生活在一面镜子面前。最初的痛苦有可能变得舒服起来。人们怀着如此深切的关怀之情而抚摸的伤口最后使人感到愉快。我们中间不乏伟大的荒诞冒险家。
他们的伟大之处,即在于他们拒绝了荒诞所持的洋洋得意神态,而仅仅保留了其要求。他们是为了最多的人而破坏。
我们很惊奇能在许多梦的分析上看到这种例子。
架构于二思潮之间的联系,没有哪一种是太过松一弛以致于不配合,也没有哪种玩笑是太过粗一鲁而不能用。
但是这种表面看来吊儿郎当的真正理由却因而很快地被发现了。 无论何时,当两个元素之间有着很表浅或者是牵强的联系,它们之间一定还有一个更深刻以及正统的联系,不过却受到审查制度的阻抗。
但实际上,这种低姿态是流于表面的。目前这个词被使用的众多场合,例如最常见的“小姐姐,我想”这个句式,其承载的本质却恰恰是充满了对于女性的不尊重甚至是轻度骚扰的目的。
就像“本宝宝”这样的称呼一样,看上去是说话人将自己变得低姿态和卑微,实则带有你们都要关注、迁就和重视我这个“宝宝”的暗示,反而是在更加强调自我的情绪。
三四郎对与次郎的批评依然这样辩解着。三四郎没有接触过人为制造的气氛,以至于使他听到“世纪末”这个词儿也会感到高兴。
他和某些社会现象不甚通融,他还无法将这类词汇当作有趣的玩具加以运用。只是听到“对生活倦怠”这种说法,才稍有同感。
他确实有些疲乏了,三四郎并不认为仅仅是由于拉肚子造成的,然而他也并不觉得自己的一生是达观的,以至可以将倦怠的面容大大标榜一番。因此,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没有继续展开。
同样,又有谁能比一个神经质的人更加恼人呢? 再者,我的行为在这些情况下也许具有一种更加普遍,更加深刻的根源。
那是因为,在这些短暂而又不可避免的时刻,当人们憎恶自己喜爱的某个人时——如果是与自己不喜爱的人打交道,这种时刻有时会延续整整一生——人们不想为了不受抱怨而显得和善,然而却想尽可能显得恶毒和幸福,目的在于使您的幸福令人憎恶。
并刺伤那个一时的或者长期的敌人的灵魂。 我遭受别人莫须有的侮辱已经够多了,这仅仅是我的“成就”在他们看来是多么不道德,从而激怒了他们!
这样子,会不会有些太直白,太过了?
“这‘苦心孤诣’是不是有点太文绉绉了?会不会让人看出不像是小孩说的话?”
“可是她看起来实在不像,太夫人的年纪怎么会这么轻?”x说,“太夫人说出来的话怎么会这么样不负责任?”
的确,现在看回前面的部分,初次写这么长的故事,真的满眼都是毛病,语气太急促,描写太苍白,叙事太凌乱啰嗦,感情太夸张,太多的自我纠结,果然还是不成熟。
“不,”凯瑟琳说。“现在太窘了。我这样子太明显了。我这样子站在谁面前结婚都太难堪了。”
“是啊,看起来……我……太不敏感,太……迟钝,也太……太爱按常规办事了。”
“不,”凯瑟琳说,“现在太窘了。我这样子太明显了,像这个样子站在谁面前结婚都太尴尬了。”
“没有的事。”阿仑实在不想说这些,可是另一面又觉得这话实在不好不说,而说完却又觉得声音太小太无力了些。
“雏子对谁都会感兴趣,但是对那个人有点太过了。真奇怪。”
难怪邦特觉得情况很不正常。但是这么问也太怪了点。“你是不是丢了什么?”就好像谁会有一副丢了什么的表情。但是,当然,会有这种表情。
“依我看,这样似乎太吝啬、太干巴巴,也太不友好了。我想再有点别的,给仪式再加上点什么。譬如说,握握手。不过还不够——那也不能使我满足。那么,除了说声‘再见’之外,你就不愿有点别的表示了吗,简?”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使得其他人都有一些惶恐不安。
我还找出了其他一些理由,却都不能让自己信服这样一个道理:原本是漂亮的,只是由于外部因素才使他们变得难看了。
他完全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或许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知道他自己可能做什么。
他那特有的心情可能或不可能容许做的事情,或许是那或多或少被人怀疑的事情。
朋友们和邻人们的信任以及良好的评价,比任何东西都更加有助于减轻他由于这种令人极不愉快的怀疑而感受到的痛苦;他们的不信任和令人不快的评价则比任何东西都更加容易增加这种痛苦。
他可能十分自信地认为他们那令人不快的判断是错误的,但是这种自信很少大到足以阻止那种判断给自己留下印象;总之,他越是敏感,越是细心,越是有能力,这种印象就很可能越是深刻。
凡是在身体上有招致轻蔑的缺点的人总在心里有一种不断的刺激要把自己从轻蔑之中解救出来。 因此所有的残疾之人都是非常勇敢的。
在起初,他们勇敢是为了受人轻蔑的时候要保护自己;但是经过了相当的时间以后这种勇气就变成一种普遍的习惯了。
残疾在人心中也常引起勤勉,尤其是这一种,就是勤于窥伺并观察别人底弱点,以便能有报复别人的材料。
还有,有残疾的人可以消灭在上位的人对于他们的嫉妒心,因为在上的人以为这种人是可以随便轻蔑的;对于可以相竞相争的同辈能使之消灭戒心;因为他们永不会相信这种人是有升迁之可能的,直到那残疾之人已经升迁了他们才肯相信。
在年幼的孩子中,似乎存在对人们告诉他们的什么都相信的一种本能意向。
造物主为了保护他们似乎认为(至少在某些时候)他们应该绝对相信关心他们的童年,以及受托关心他们幼小时候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教育的那些人。
因而,他们过分相信;要使他们在某种合理的程度上产生疑惑和猜疑,需要他们长期体验人类的许多虚妄的东西。
在人之中,毫无疑问,轻信的程度是十分不同的。
最聪明和最富有阅历的人一般是最不轻信的人。
但是,其轻信程度不比应有的程度高的人,以及在许多情况下都不相信流言蜚语这些流言蜚语不仅原来是假的,而且很普通的思考和关注便可以使他知道它们不可能完全是真实的人,几乎不存在。
如果一个人以为通过显示自己的聪明和思想就能博得社交人群的欢迎,那么他就的确是个不谙世故的毛头小子!
事实恰恰相反: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个人表现出聪明和思想只能激起人们对他的憎恨和反感;并且,这种憎恨和反感因为这一原因而变得更加强烈:感觉这些情绪的人找不出理由抱怨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他们甚至必须把这些原因掩藏起来,不让自己知道。
实际情形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在谈话的对方身上观察和感觉到了某种智力上的优势,那么,这个人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对方肯定也在同等程度上观察和感觉到自己在智力上的劣势。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然而,事情确实是这样发生的>:有些人总是把获得尽可能多的知识作为自己的g的,他们一直同书籍打交道。
从事学术著作的写作和其他有关的事情,然而,他们的虚荣心和思想上的弱点,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这也许是因为别人对他们有更高的要求和期望,不能原谅他们具有一般人所有的缺点,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学问,可以更为大胆地显示自己,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样他们就餺出了马脚,损害了自己的形象。
要是他们竟然听到,在人类中仍然有自命博学的人,我看他们未必能够抑制得住,而不给这种人一点颜色看。
因为在他们中间,显然他们不允许他们的公民对所有这些人文学科表现得如此无知,而同时又架子十足地做起官来。
假使在另一种类型的人中间,一开始就严格地学到真正的知识,而又能把这种知识应用于处理事情,那么,我想,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不会缺乏积极的才能的,甚至就连命运也不会抛弃他们。
同时,有些人虽然在实际上并不赞成文艺,可是至少没有采取极端仇视的态度去践踏它们,这些人在我们眼里也是心胸开阔的人。
如果发现有些人是例外,跟这个原理所说的情况不同,那也只是在表面上而不是在实际上不同。任何人都不会为他所喜欢的富人或显贵将心比心地设想的,即使是在真心喜欢的时候,那也只是在于想得到他的一部分好处。
有时候,当他们倒了楣,反而会得到人的同情;但是,在他们发财或青云直上的时候,除了那些不为飞黄腾达的外表所迷惑、仍然对他们采取同情而不采取妒忌的态度的人以外,他们就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至少是尽量少花力气,这种方式使这些“年轻人”为了微薄的收入,可以说是无知地在干一些不给他们带来任何乐趣的事情,这种事在开始时甚至使他们感到十分厌恶。
根据这点,人们原可以认为他们非常坏,但是他们不仅在战争中曾是出色的士兵、无与伦比的“勇士”,而且在平民生活中往往心地善良,即使不能说完全正派。
他们对自己所过的生活道德还是不道德,早已失去了概念,因为他们周围的人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这样,当我们研究过去历史的某些阶段时,我们惊奇地发现一些个性善良的人肆无忌惮地参加大屠杀和献祭,对他们来说这也许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至少是尽量少花力气,这种方式使这些“年轻人”为了微薄的收入,可以说是无知地在干一些不给他们带来任何乐趣的事情,这种事在开始时甚至使他们感到十分厌恶。
根据这点,人们原可以认为他们非常坏,但是他们不仅在战争中曾是出色的士兵、无与伦比的“勇士”,而且在平民生活中往往心地善良,即使不能说完全正派。
他们对自己所过的生活道德还是不道德,早已失去了概念,因为他们周围的人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这样,当我们研究过去历史的某些阶段时,我们惊奇地发现一些个性善良的人肆无忌惮地参加大屠杀和献祭活人,对他们来说这也许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是的,他这样子就直接给说出来的话,那么到了之后,恐怕就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不会再有了。
这话太对了。接受了最坏的结果后。我们就不会再损失什么了。这就意味着失去的一切都有希望回来了。
可是,即使那个声明已经安全归档,作者也知道,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将其公之于众的。于是,从那以后,他便不开口了,再不会说长道短,再不会有丝毫异议。只要他一露头,声明就会变成铅字,他就臭名远扬。总之,这是个相当好的办法,没有比这更好了。
好吧,这样就再也不会吵嘴了。这一点他可以保证。这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经验,他现在不会去破坏它了。但是他也可能会破坏。你已经把什么都毁啦。但是也许他不会。
“在我看来,那毫无道理可言。到了早上,大家发现先生不见以后,就必须到处找他。在那过程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甚么问题。就结果而言,这样反而对大家造成更大的麻烦。没想到就连山西先生那么睿智的人,都没考虑到这点。”
「同样的,无论是客户还是其他的人,全都忘记了我的名字。照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连我这个人的存在都会给忘记了。变成那个样子的话,也就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做下去了吧。」
如果有钱的话,我就不用让她死了。那个男的,如果是个更果断的人的话,事情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我看不下去了。她的自杀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因为我的肚子日益变得明显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就不能再到店里去上班了。但是如果不去上班的话,我根本无法养活自己。因此就决定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冒一次险,要么就得到足够养活自己的钱,要么就与孩子一块死掉算了,反正两条路必须选择一条了。
如果能得到钱的话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但是如果被杀的话也不要紧。先生,对于一个没有勇气自杀的人来说,能够借助别人的手将自己杀死倒也不错。”
他终于说:“我认为您无法选择,当然,最好找一个有保的人,但是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已经跑了。
我们去的是危险的地方,谁也不愿意跟我们去。 不管这个人怎么样,最低限度他哪里都能去。
很可能他是个坏蛋,但是我们又不和他深交,只是希望他来了给我们干事就行,至于说再等几天,我们已经在这里延迟了四天了,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还有一点,就是河水上涨了,到处都是水,驮东西的牲口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地下山的。 我认为:如果他很熟悉山地,我的意思就收下他。
在读的时候一直带着深深的遗憾。如果“我”刚结婚的时候能让着杜梅一点就好了,如果杜梅不老发小脾气就好了,如果不是那一件小事就好了,他们就会有幸福的结局。
其实不然,“没有什么偶然,都是必须要经过的,没有任何人有第二种以上的选择。”
当然,这样的事情,是一回事,可是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那也是另外一回事。
“我真的相信是这样的,先生,”彼得·麦格纳斯先生说。
“我现在是很安心的,先生。是当真的,匹克威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子在这种事情上会显得这样的害怕,先生,这是什么事情呀,先生?没有什么可耻的;这只不过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如此而已。
一方面是丈夫,另一方面是妻子。这是我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匹克威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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