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掣肘

不管是哪一个人，现在都在准备着战斗。如果不准备的话，那就是死了，通过侦察兵和内应们的报道，贵族首领也依旧大致的摸清楚了一些状况，那就是关于城防和地形的情况，然后开始准备起计划开始的地方。

        而另外一边，公爵也在准备着战斗，然而现在所能够做到的，就是他的极限了，毕竟他可不像是贵族首领，是一个手上真的有士兵和钱粮的实权贵族，他这个公爵的名号，有跟没有基本一样。

        不，也不能够说基本一样，如果有的话，能够方便许多，但是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很多时候都是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做事，虽然在这件事情之中，通过成为一面旗帜，一个名义上的首领，而得到了一部分实际的权利，但也遭到了另外一些不愿意重新做回狗的贵族的敌视他们随时都在准备着要弄死自己。

        只要战斗一结束，这一天不会太晚，因此公爵也不能够做出那些更进一步的措施了。只要措施超过了保守的范畴，马上就会遭到贵族们的集体反对，如果自己对这些反对妥协了，那么下一次的反对将会更加的剧烈，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虚弱。

        想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不要给他们任何的借口，自己就让自己做的保守一些，不给对方任何留下口舌的机会。毕竟我都做成这样了，你还要指责，那么你下次先指责你自己吧，因为这样的事情，你估计也是做过的。

        但是，这种保守的做法，也就意味着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危机的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

        就好像是昨天的时候，公爵公然的调遣士兵们去搜捕散播谣言的人，结果就连那些跟着自己吃的盆满钵满的大贵族们，也跟着反对自己，看起来他们真的是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会夺去他们的权利。

        然后，他们就会下地狱。虽然这也正是公爵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很明显，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那一步才对。

        这也令公爵看清楚了一件事实，那就是贵族们的底线，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而且......他们已经在真正的联合起来对抗自己了。那些被自己调遣的士兵，现在一个个都被叫了回去，这仿佛是在威胁自己，只要脱离了贵族们，那么就一件事情都办不了，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遭透了。

        不过，能够做的事情，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话，也就不看自己了，应该看那些士兵和城墙了，到底是占据了地利的自己，还是更有锐气，权利更加集中的敌人能够获得胜利，基本上就在这一天见分晓了。

        是成功？还是失败？等到真正的到达这一天之后，公爵似乎觉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就算是输了，了不起也就是死了罢了。

        “呼......这里的空气还真不错。”公爵说道。

        他现在高高的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呼吸着清晨的最新鲜的空气。

        相比于城里那些充满了粪便臭味和飞扬的尘土，这里的空气质量真的是相当的不错了，至少不会让公爵觉得吸了一口气就要折寿，巴不得天天都待在宅邸里面不出去。

        “哈......真好。”公爵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一种夹带着野外青草气味的芬芳。

        那种味道......准确的来说，有一些复杂，虽然是有芬芳的味道在里面，但与此同时，也存在着一些令人疑惑的不知道源头的味道。

        “你也来这里呼吸空气吗？”叔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公爵的身边，吓的闭着眼睛的公爵直接就摔了下去。

        不过幸好叔父的身体还算是硬朗一些，直接伸手抓住了公爵，虽然并没有止住多少跌落的态势，但是至少延缓了时间，令公爵有了反应的机会，反手直接就抓住了边缘。

        “呼......哈！”公爵大吼了一声，随后身体也跟着使劲，这才把自己从边缘上拉上来。

        “可恶啊，我差点就被你给吓死了。”公爵对准叔父抱怨道。

        许久没见了......虽然也确实不算多久，顶多也就一两天吧，但是关系什么的，也确确实实的冷淡了许多。

        这个时候，如果表现的太过热情，那么实际上就是承认了冷淡，那么还不如保持着平常心，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样子大家便都不会尴尬了。

        “是吗？谁叫你闭着眼睛，在这种高处，危险的地方，一刻也不能够懈怠啊。”叔父说道。

        他的话语之中......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不过，公爵也暂时的不去管这些，因为眼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敌人是不会给他时间的。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相比于眼前的敌人，有的时候更需要关心自己的脚下，敌人总是不在近在眼前的，而脚下的土地，却有可能突然就变成万丈深渊，必须得时刻关注才行。”叔父说道。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公爵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有说。”叔父说道。

        叔父变了，他从前的时候，或许会故弄玄虚什么的，但也总是会有一些方案，或许这些方案的可行性什么的不是很高，不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总归是一个办法。

        但是现在的他，似乎是胆小了一些，畏缩了一些，畏畏缩缩的说着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这跟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的叔父是有野心的，也正因为如此，双方才能够互惠互利，就好像是投资什么的一样，一个给了金钱之类现在就能够给的帮助，而另外一方就提供未来的回报。

        可是现在的他......毫不客气的说，和之前相比，真的是差了许多。

        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还真的就像是一位神父了，只不过，是一位没有多少野心的神父，仅此而已罢了。

        “你也来了这里，难道你之前的时候有在这里呼吸的习惯吗？”公爵问道。

        虽然公爵并没有所谓秘密的出行，但也说不上大张旗鼓，除非是有意跟踪，那么不可能刚好撞到自己，或者说叔父是也经常来到这里，才会有遇到自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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