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缺失
这么积极吗？
大蛇丸满是讶异地看着充满兴致好像比他还想马上砍掉龙之介的头的漩涡诚，以他的经验和这几天以来相处形成的印象来判断，漩涡诚不该会为了完成任务而干劲十足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很像。虽然他心向木叶是没错，但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那么只要不是强制的任务或者必要的时候，即使会出全力但他绝对不会干劲十足。
而在大蛇丸看来，漩涡诚在这方面比他更胜一筹，虽然表面上看去十分‘礼貌懂事且来事’，似乎谁都求助的时候都会得到他的帮助，但实际上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绝对利己主义，是那种虽然会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让步，但在关乎自己最大利益的方面却是分毫不放的家伙。
这样的人或许永远不会赚，却绝不会吃亏。他对漩涡诚的利己主义倒是不讨厌，只是不信这样的人会这么单纯的队别人的事情积极。如果这样，那么他宁愿相信自来也可能一辈子保持单身。
……除非那件事也是他感兴趣的。
“等就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待，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让我们砍’。”大蛇丸轻轻说着回答漩涡诚的问题，一脸轻松写意言语间带着说不出的认真，好像说的不是别人会来像是个傻子似的被他们砍，而是今天晚上朋友会过来串门顺便蹭个饭般笃定。
又问：“你的结界每隔一段时间开启一次。”
“……”
“不相信吗？”大蛇丸问。
“不，怎么说呢，您说的我自然是相信的。”漩涡诚挠挠头收敛了下兴奋的表情。
虽然为了赶时间，一路上他们都没有怎么做别的事情，但是聊天还是有的，而和大蛇丸聊的不仅是任务中的信息，最多的还是龙之介这个人，尽管大蛇丸没有言明漩涡诚依旧判断出大蛇丸和那人绝对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因此大蛇丸的判断漩涡诚自然相信。
但是……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漩涡诚挠挠脸颊，：“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哪怕十分信任大蛇丸的判断，但是心里总是有一股念头不断蔓延，像是病毒，蚕食他的信念并告诉他：你有什么东西忘了……
让他心神不宁忍不住回忆到底哪里不对，像是猫抓在心底，却想不出来所以然。
“嗯？”
大蛇丸好奇看去：“哪个方面?”
对于漩涡诚的困惑，大蛇丸其实内心蛮开心的——好弟子人人想要，但是太好的弟子却也是对老师的不友好。在来的路上他们之间的话题除了任务，也涉及过忍术知识和体系构建，此时的大蛇丸哪怕不是后来的忍术宗师依旧不可小觑，无论是忍术理论储量还是实践一般人绝不可能比得上，但是在和漩涡诚的‘闲聊’中却总是被惊到，这让他感慨庆幸的同时也有一股挫败感。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教漩涡诚忍术，对方也认真学的话，那么自己这点忍术真不够人家学。
可是对方专攻的方向是结界术而非忍界传统的五行遁术，他又不擅长结界术，因此只能教导一些忍术体系和使用的理论知识。再加上年龄限制，他想教自己掌握着的一些禁术也不行。
这让初为人师的大蛇丸十分无奈。
不是我不给力，而是对方太吊呀。
这时可以给漩涡诚解惑，顺便捋捋思路思考一下哪里不对劲，对他来说也算一举两得，尽管这么说是有些心酸。
“梳理一遍，我们今天刚到这个镇子，然后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才去赌场玩了一把……”漩涡诚说着，把今天的日程说出来，他要慢慢梳理一下自己做过的事情，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所幸他记忆力很强，事事都记得，甚至每一点细节都可以详细回忆起来，这才让这个方法得以实现。
一边大蛇丸听着，时不时点头。
时间流逝。
屋子里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头顶黄色的灯光洒落将屋内染成温暖的色调，突然呼的一声从窗户传来回荡在漩涡诚耳边打断了他的言语，同时一股清冷的风也从窗户吹了进来，在他脖子上环绕一圈才打着旋散去。
尽管如此，一股带着浓重湿意的寒气依旧钻进体内好像将身体穿透一般，让他打了个哆嗦。
一边沉浸在种种推断中的大蛇丸不由皱起眉头。
任谁被在进行某种行动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好受，更何况对于大蛇丸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思考思路。
明明刚已经推断到了关键时刻，如果失去灵感或者思路就糟了。有些东西并不是有着方法和方式就可以重现的，不可量产，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无论缺少了什么因素都可能失败，甚至是虚无缥缈的抓不住的运气。
漩涡诚和大蛇丸一齐扭头看向窗户，只见支开的窗户外不知何时已是漆黑一片，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笼罩天上地下不留一丝光彩，视线投出去就像打在一张黑纸上，墨色的浓郁色调填满视野，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知何时大了起来，低沉又猛烈，从远处不见一切的黑暗里传来，像是志怪传说里某种只是咆哮就会震动风雷的怪物。
夜幕裹住了头顶无尽天空，忽然有雨声起落，天上突然落下雨水，突如其来的暴雨在光线极暗淡下连成一片雨幕。
水珠从高空犹如子弹般急速砸落，一连串雨珠在屋檐墙壁上碰撞后的破碎声清晰，耳边雨滴砸落的声音愈发变大，从初时的脆响到万人擂鼓般的雷鸣声像是只过了一瞬，再听时就像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种声音似的，其他的都被压制了。
雨水的浓厚冰凉的湿气弥漫空气渐渐传到屋子里，寒冷刺骨，让大蛇丸很是不舒服。
“我知道了。”
看着屋外黑暗里随风飘落的模糊不清的雨水，听耳边传来的脆响，漩涡诚突然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了。
他瞪大了眼睛猛地扭头看向大蛇丸，嘴里说出的话让他也瞪大了眼睛：“是龙之介和赌场的关系！”
“你是说龙之介……会和赌场有关系？”
听到漩涡诚的话，大蛇丸立刻反应过来，就听漩涡诚继续说：“对，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又是为什么要在木叶忍者面前暴露……就当是为了吸引你来好了，那么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就是这里困扰着我……
“如果去别的地方不是也可以吗？甚至如果在火之国现身的话，不是更能吸引你和木叶的视线吗？”
“唯一可以解释原因的就是，他的力量壮大了，他要报复木叶，而在这里他有把握把所有来犯的木叶忍者全都一网打甚至做到不留丝毫痕迹……”
漩涡诚咽了口口水：
“就先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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