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篮球

高一一共18个班，各班班委抽签决定比赛顺序，高一1班抽到了周二下午课后对战高一15班。或许是因为对手是学霸班，15班有些轻敌，在第一场以0比5被1班拉开差距，谁都没想到这群学霸这么牛，成绩好篮球也不差，在赛间的5分钟聚集讨论战术，第二场换了两名队友最后终是把比分拉了回来1比1比平。

        “没关系的，按之前说好的来，稳住！”1班体委察宇道，另外几名选手也互相打气。苏樊连上2场消耗有些大，在旁边喘气，沈珞星这次也没有提前离开，在苏樊一旁给他递水，“加油！”苏樊接过“谢谢，放心，一定会赢！”苏樊回道，自信又带着些狂妄。

        他们在这边目中无人地聊天，却引起了其他人的讨论，平时沈珞星跟谁都生疏地很，怎么跟苏樊走这么近，而且还经常有人看到他们放学走在一起，但大家都只是聊聊，就当八卦来玩。

        下一场比赛很快开始，两班比分拉得很死，谁都不让，好在最后两分钟苏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球，投进3分，场外一阵掌声，站在最后面的沈珞星也勾了勾嘴角。

        苏樊换了衣服和沈珞星一同出校门，“今天迟了半小时，还好之前和奶茶店那边请了假。”

        “一般课外活动都会延时30到45分钟”沈珞星回。

        “学校的这类活动多吗？”苏樊问。

        “之前我在初中的时候挺多的，高一应该会多一点高二就少了。我已知的是这个月有高一高

        二篮球赛和乒乓球赛，”沈珞星想了想回道。

        “乒乓球啊。”

        “嗯，你参加吗？”

        “不会啊，你呢？”苏樊反问。

        “我不参活动”沈珞星平静地回。

        “为什么？”苏樊看向沈珞星，后者看着前方，表情平静中带了些伤感，他听她回：“因为，少了名观众。”

        第二天，当沈珞星早上到班，便发现班上气氛有些过于沉寂，她本无心关注，但课间察宇却找了过来“沈珞星，你会打篮球吗？”沈珞星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他没有说话，察宇继续道“昨天女生场那边的李萱被15班的冯佩南不小心撞倒了，手臂和腿都摔伤了，但我们今天又要和7班啊打，其他女生都不会打，现在认识不够，你可以上吗？”昨天沈珞星等苏樊打完就走了，自然不知道这事。

        “抱歉。”沈珞星继续做自己的事，眼神依旧淡然，察宇也只好讪讪离开。

        7班是体育班，不说其他班了，1班自不是他们的对手，光是第一局，就以压倒势的优势11比2超过1班，不管1班如何改变战术，第二和第三局都没办法反超，几人竭尽全力，最后以7比3，不那么难看的比分战败，女生那边更是不必说，本就少了一名主力。

        “没关系，不要灰心，今年输了明年继续！”察宇安慰大家，但实在没办法，运气太差了，抽到其他班说不定还能打进前八。大家互相安慰，但没有人真的能做到不介意。

        “没关系的，你们已经很厉害了，7班是体育班，能达到这个得分也是你们的本事，当时学校可是在本市的体考前50中招人的，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沈珞星在路上安慰苏樊。

        “嗯，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只是遗憾，第一次参加学校活动，这么快就结束了，平时大家练得都挺拼的。”苏樊语气遗憾中带着些怅然。

        “学校活动多，不差这回次，按学校惯例，下个月应该要举行运动会，为其两天。”沈珞星安慰。

        “运动会啊，不错，那到时你也不参加吗？”苏樊明知故问。

        沈珞星点头，继而有些犹豫道“今天察宇来找我的事，你知道吧！”她看向苏樊，他知道她回打篮球，但她还是拒绝了，她怕他多想。

        “嗯”苏樊回，好似猜到他这样问的目的，他接着道“这是你的选择，课外活动是为了丰富校园生活，给平淡的学习添加点乐趣，既然你体会不到这份乐趣，不参加就不参加吧！”

        “但毕竟是集体活动”沈珞星又道。

        苏樊看向她，她表情有些纠结，他或许该庆幸她会在意他的想法，但他更庆幸的是看到的了她心底的集体责任意识，可因为一些原因，她把这种意识藏起来了，开始回避群体。“怎么，你怕我会说你自私啊”苏樊有些好笑“你想不想参加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更不会去道德绑架你。”只是，我希望，你可以融入集体，感受抱团取暖的温暖，而不是总是一个人。

        “嗯”沈珞星心底怅然，其实她也犹豫过，但那么久了，她不想主动迈出那一步，她想就这样，保持现状挺好的。

        两人一同步入奶茶店，苏樊换衣，现在过了人最多的点，人流量较少，沈珞星依旧是点了杯芝士芒芒，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苏樊发现沈珞星是真的专一，虽然中途苏樊给她调过其他奶茶，她也尝了还说了好吃，但要她主动点，却依旧是芝士芒芒。苏樊还给沈珞星拿了新出的小甜点，在后台时不时看着她，沈珞星也从一开始的打包带走到在店吃完。

        “小苏，公然早恋啊你”柜台另一名员工道。

        “别乱说，就朋友，别被人听到了。”苏樊小声道。

        “怎么，这么怂啊，喜欢就追啊！”另名员工看热闹不嫌事大。

        “保持现状挺好的”苏樊回，继而继续干活，不再搭理另名员工的调侃。

        尽管篮球赛已经结束，苏樊依旧每周到琉村公园旁的篮球场打球，起初沈珞星只是偶尔路过看会或在人少的时候和他一起打会球，到后来，每每苏樊去打球都会和沈珞星说一声，两人经常一起相约篮球场，就好比现在。

        沈珞星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装，苏樊则是简单的白t，配黑色运动裤。

        沈珞星抱球躲过苏樊，眼见一个三步跳上篮，但苏樊利用身高优势一个盖帽，反手投篮，完胜。沈珞星有些气喘得走到一旁喝水，见苏樊走来，道“为了限制你的身高，下次来打篮球，建议你穿平底鞋。”

        苏樊好笑，也往往口中灌了口水回道，语气有些少年应有的狂妄“身高也是我的优势，不过主要原因还是”苏樊看向沈珞星，眉眼带笑“你技不如人，要不你拜个师，我教你？”沈珞星撇了他一眼“你之前是在哪学的？”苏樊想了想道“倒也不是特地地去学，之前我经常去体育馆那边玩，那段时间正好有一群人在那里训练，可能看我老是在那边徘徊，没事的时候就叫我一起，毕竟他们是职业选手，所以我自然而然就学了些专业的技巧。不过，感觉你也是学过的人？”

        “是啊，我以前是学过，但好久没练了，有些就忘了。”沈珞星靠在椅背上，看向天空道。苏樊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小苏”林秋站在篮球场的隔网外，不确定的道，倒不是靠背影认不出来，只是苏樊身边的女孩子，让她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林秋心想着也叫了一声。

        苏樊一愣，回头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妈妈，叫道：“妈，你怎么来了”林秋走进，眼神未在自己儿子身上停留太久，便看向了沈珞星，远看就很就觉得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这走进一看，长得真是无可挑剔。

        沈珞星看到苏樊妈妈，一时有些无措，但很快礼貌地笑道：“阿姨，你好，我是沈珞星，苏樊的同学！”本来运动完小脸就有些红，这一笑更显得她娇俏可爱。

        “你好啊！”林秋也笑着回道，眉眼间尽现温柔。

        “妈，你怎么来了”苏樊问。

        林秋好像才缓过神道“噢，对了，我出来转转，顺便买点菜”随即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

        “下次有什么菜，叫我顺便带回去就好了，还省得你提了。”苏樊顺势接过。“没事，没事，刚好上了批新鲜的，我想着来都来了。”母子两又说了些什么，沈珞星在一旁看着，她早就知道苏樊是个很孝顺的人。

        不知怎的，林秋忽然对着沈珞星道“好啊，那叫你同学一起来家里吃呗！”突然被q到，沈珞星在一旁有些茫然。又不知怎得，林秋先走了，走前还对沈珞星笑了笑，这让沈珞星更摸不着头脑。

        待林秋走后，沈珞星这才道“阿姨这是？”苏樊看向沈珞星：“就，我和我妈说了一下，你是高中部的学生会会长，而且你这段时间挺照顾我的，我妈就说，请你来我家吃饭。”

        沈珞星尴尬，连忙推脱“不用了，没关系的！”

        “是有点唐突，不过，你来吗？”苏樊又道，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沈珞星反正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就是觉得麻烦人家，但刚想拒绝的话，一想到刚刚苏樊妈妈的温柔以及临走前的微笑，又止住了，小声道：“真的不会太打扰吗？”苏樊闻言就知道沈珞星松口了，心情一喜，笑道“一点都不打扰。”

        苏樊的家里离这里是真的近，走了不到10分钟，就到了，是巷子里的老式居民房，两室一厅，虽然小，但打扫地很干净。“有点简陋，你别嫌弃”苏樊领沈珞星在沙发上坐下，林秋早些回来，先行洗好了水果摆在茶几上，沈珞星拿着牙签，吃了一口，虽还是有些尴尬，但苏樊的热情让她略有些放松下来，沈珞星的视线看着，忽而，看到了在电视机旁的台子，上面摆了些水果，零食，上面还挂着一张，遗照。

        苏樊顺着沈珞星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是我爸爸，他是一名军人，在我10岁的时候为国牺牲了”苏樊语气虽然隐隐藏着些伤感，但更多的是骄傲，以这么一位优秀的爸爸为荣，沈珞星看出来了，她一瞬间很是敬佩，敬佩苏樊仍能保持那份阳光向上的心态，去面对生活，也很敬佩苏樊妈妈，能把苏樊养得那么积极开朗，完全看不出来半属于单亲家庭，不像她。

        “他是名英雄”沈珞星道，“嗯”苏樊回。沈珞星很快转移话题，两人就这样聊着，期间苏樊几次去厨房询问能否帮忙，但都被林秋以陪沈珞星为由给赶了出来。

        直至正式开饭，待菜都放上桌子，林秋这才招呼着她俩吃饭。

        林秋很热情，给沈珞星盛了很大一碗饭，“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沈珞星接过碗，看着远超她平时的饭量，有些紧张，吃不完怎么办啊！

        林秋又给沈珞星夹菜“刚刚去买的，都挺新鲜”“好的，谢谢阿姨！”沈珞星埋头吃饭，不得不说，苏樊妈妈的菜做的真挺好吃的，难怪苏樊被养的这么高，沈珞星心想。

        饭后苏樊洗碗，林秋招呼沈珞星吃刚切好的苹果，沈珞星起初的尴尬在林秋的热情下彻底烟消云散，身处这样的环境，她感觉到了温暖与温馨，她忽而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以前，他们也是像这样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这才像家。

        天色渐黑，苏樊送沈珞星回家，路上闲聊，苏樊问“我妈做的菜还可以吗？”

        “嗯，挺好吃的！”沈珞星回。

        “那以后，你要是还想吃，可以常来”苏樊道，沈珞星一愣，苏樊又接着补充了一句“速冻食品，没那么健康”沈珞星怔愣地看向苏樊“你怎么知道”“之前去买菜的时候看到过，你买速冻食品”不止一次。

        “谢谢”沈珞星发自内心的道，苏樊知道她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想说甚至不想面对，所以他就以另一种方式，去尽可能地多帮帮她。

        两人在就好公寓告别，沈珞星回到家后心里始终是暖暖的，她挺感激苏樊的帮助，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直戳她的内心。

        突然，手机震动，她接听“爸，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些柔情，沈封一愣，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什么事啊，这么开心“没什么，遇到好人了，爸，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你了，这次出差回来，给你带了些东西，明天让赵叔叔给你送去”沈封道。

        “我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自己也要注意好身体！”沈珞星回道。两人又聊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沈封突然道“学校这个月举办运动会吧！你参加了什么项目吗？”

        “没，我没参加”沈珞星回。

        “这些体育活动还是可以参加一下的，不看名次，就单纯的锻炼身体。”

        “那，你会到场吗？”沈珞星犹豫道。

        电话那头的沈封一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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