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腐朽的心
【我虔诚的吻着枯骨，甚是卑贱。】——————————————《囚魔》
殷长歌无心亦无情，所有的善良，早就在被慕天兮凌辱，被缥缈宗弟子无尽的欺侮中消失殆尽，在那个本不该死的老乞丐因为他而死的时候，他的心，早就黑了了。
又或许，他只是天生的卑贱？
人性本善，呵，真是说的讽刺。
殷长歌不相信善，不相信所谓的大道正义，他从骨子里就已经坏掉了，心，早已经烂了。活的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心动到底是什么滋味了，抑或着，他的心从来都没有为谁而如此激烈的跳动过。
腐烂的心，早就化为了飞灰，像尘埃一样，烂在了泥里。
将殷红的唇瓣凑到慕天兮白嫩的脖颈边，忍着想要舔舐的冲动，殷长歌异常依恋的蹭了蹭。感受着那白皙肌肤下温热血液的流动以及她身上的淡香，殷长歌笑的妖娆。
爱这个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殷长歌的脑海里，他只会觉得这个字太过于讽刺。何况，他也不懂爱，也不想知道，爱人，太累太恶心。
对于慕天兮，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他，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幻境里的痴缠，温热的肌肤，不带一丝恶意的笑容，那是他杀伐了一辈子都不曾体会到的……
温暖，被人爱的感觉。
原来，内心丑陋不堪的他也会有人关心啊！
可是，他的恨，同样来源于慕天兮……
可同样，师姐不是那个女人……
他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爱别人，就如龙族所预言的那样，靠近他的人都会死。
一世孤独，一生杀伐，这就注定了最后无人怜悯的疯魔。
待到殷长歌从慕天兮柔软的怀里出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满地的血污，肮脏，令人反胃。
泥泞的地面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内脏，软踏踏的，上面沾染着浊液。鼻尖，满是难闻又刺鼻的腥味。
恍然间，握着剑的慕天兮好像看到了小河嘴角的讽笑，犹如恶魔，眨眼间，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好像是有人趁着这浓浓的雾气狠狠的从后背推了慕天兮一下，她踉跄了几步，略显狼狈，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背上传来，她脚步有些不稳。呼吸重了，一阵眩晕感袭来。
由于小河死死的拉着慕天兮，两个人诡异的，没有分开。
浓浓的雾气充斥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包括，小河。眼前白茫茫一片，后背剧烈的疼痛让她变得焦躁不安。一阵白光之后，慕天兮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一般，干涩难忍，晶莹的泪水，顺着眼眶不住的往下流。
心跳的很快，“扑通，扑通”，慕天兮拽着小河的手微微用力，“嗯。”一声轻微的闷哼。
“小河，可有事？”慕天兮如同瞎子一般，视线不聚焦。普通的面容茫然又恍惚到极致。
“姑娘，我无碍。”殷长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双眼无神，还一直看着他左边的慕天兮，眼神幽暗。
她，看不见了？
殷长歌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打量以及肆无忌惮，就像是凶兽看到猎物时的表情一般，贪婪，令人心生惊惧。
漂亮的凤眸上挑，略显邪狞，因为慕天兮此刻看不见，是以，那隐藏的恶意便不再被压制了。额角的碎发略有些凌乱的贴在肌肤上，那绯色的唇瓣始终上扬着，因为面容女气，倒是显得诱惑非常。
“姑娘，你，可是看不见了？”小河有些疑惑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慕天兮感到小河动了，却不知她要干什么。
“你……”嘴唇动了动，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感到了一只温热的手在触碰自己的眼睛。
小河的行为，很是大胆。
当温热的指腹触碰着慕天兮的眼尾时，轻轻的触碰让慕天兮感到有些慌乱。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以及眼睛的刺痛让她心烦意乱，可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寻找着小河。
看不见了，眼前一片白茫茫，心也像空了一块，有种窒息的感觉，尤其是小河靠近自己。
“我们现在在何地方？”慕天兮侧头错开了小河的手，而后闭上那双无神的眼睛问道。
“到了，真正的凤起城呢！”小河朝着慕天兮走近，浅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她无礼的盯着慕天兮的面容，有些强势的，握住了她长袖下有些泛凉的手。
慕天兮轻微的怔了怔，却是没有放开，她看不见了，只有依靠小河，才能从这诡异的凤起城中走出去。
叶慕的时间有限，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叶慕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原主慕天兮将叶慕当成了亲人。
因为就算当初原主被殷长歌指出来是“疯子”，叶慕和莫深，同样没有放弃过她，只是，这一点原主不知道，她没有读过原著，自然就不知道，叶慕为了慕天兮，差点失去了修为，变为一只野狐。
而莫深面对的，则是教他养他的，缥缈宗的所有的弟子的口诛笔伐，十几道戒鞭落下，他的后背便皮开肉绽了，以至于，留下了永远的伤疤。
宁愿拖着伤痕累累身躯去乱葬岗寻找原主的尸体，以至于看到原主的尸体被那些畜生啃食的时候，差点没疯。
慕天兮不可能放弃叶慕，所以，她才会来到凤起城。人都有复杂的感情，况且是从没有感受到别人暖意的慕天兮，所以，她才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她承认自己贪婪了，想要那令人忍不住触及的……温情。
突然，人声鼎沸。
嘈杂的人声令慕天兮皱了皱眉头，与此同时，她发现她被小河揽进了怀里，头，枕在她软绵绵的胸口上。
慕天兮：“………”
“前面发生了何事？”慕天兮将脸从小河胸口上移开道。
她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那些十御宗弟子又去了哪里，可是，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前面有人娶亲，所以，大街小巷的人都朝着那一个地方涌入，所以嘈杂和拥挤。”小河的嗓音清润好听，由于窝在了小河怀里，她甚至能够闻到小河身上淡淡的味道，说不出来的感觉，用觉得在那里闻到过。
殷长歌低头就看到了慕天兮一脸茫然的枕在自己的胸上，漂亮黝黑的眸子暗了暗，他顺着慕天兮的眼神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而后，面色一红。
师姐她，喜欢吗？
呵，可是他没有啊！
殷长歌：“………”莫名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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