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独宠黑莲花：傀儡空间
在肖意冷笑一声把卡丢回去后，两位助理一直在偷瞄他的神色，背后都冷汗涔涔。
拍摄地点离肖意居住的市中心有很长一段车程，良久的沉默之后，姜羿遥凑到肖意的耳边说：“陆延舟，我认出你了。”
肖意似有些恼火：“姓贺的，你的脑子进过搅拌机吗？”
高架桥曲折盘旋，是这座城市的骨架，来往车辆鸣着喇叭，如同潮水般向前奔波，道路两侧竖立的广告牌，彰显着这座不夜城的风貌。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姜羿遥的眼眸中，他已然陷入深沉的思索中。
钱晓添的试探让他能确定肖意已被替换，而肖意抱猫的动作和威胁人的语气又与高傲的陆延舟如出一辙。有个天马行空的猜测：陆延舟穿成影帝肖意后遇到突发情况，失去所有记忆。
可陆延舟若是被人用金钱羞辱，绝不仅是这样的反应。
高二时，姜羿遥在升旗仪式上宣读过陆延舟的全校点名批评，原因是在教室内打了两个同学。当时，陆延舟带着一身煞气与自己擦肩而过，夺过话筒后说：“你们可以批评我，但我没错。”
这件事情引发轩然大波，后来姜羿遥听说，陆延舟书包上的挂件被同班同学扯坏了，他想让对方赔偿，结果那两人嬉皮笑脸拿出一叠钞票甩在他的脸上。
事件的结果就是，老师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陆延舟把两位校霸级别的人物揍进医院，还公开表示见一次打一次。
姜羿遥叹了一声，在手腕上轻拍：“钱晓添，我去一趟傀儡空间。”
系统将维序者所处的空间用代码连接在一起，构成一个可以交互沟通的公共平台，唤作傀儡空间。每完成一次任务，都可以获得一张门卡，若想获取更多，只能拿积分兑换。
钱晓添说：“或许真的只是失忆了，不要浪费这张卡。”
笃定的语气：“他肯定不是肖意。”
原文中肖意看着高冷禁欲，实则是个情场高手，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换。他被经纪人看得紧，虽没有与别人发展过实质性关系，可遇到想与他暧昧的人，基本来者不拒。沈华年是身世清白的寒门子弟，不卑不亢的态度、与众不同的刚烈性格让作为捕猎者的肖意觉得很新鲜。
姜羿遥给钱晓添解释说：“原文中肖意屡次向沈华年抛出橄榄枝遭到拒绝，他迷恋这种感觉，对主动的贺宁弦反而视若敝履。”
钱晓添恍然大悟：“现在他们之间的冲突比原文更加激烈，可肖意对沈华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所以这不符合人物性格？”
“对，就算失去记忆，人也无法克制住生理性的恐惧，亦无法隐藏对某类事物的偏好。”姜羿遥说，“这个剧本无法继续进行，等肖意去打疫苗时，我去申诉。”
钱晓添说：“你来回再快也要半小时，他打个针很快就结束。”
姜羿遥笑了起来：“你在他们眼中是野猫，肖意这次要注射免疫球蛋白，这个针打起来又痛又慢。”他突然有点想发微博召唤狗仔，肖影帝鬼哭狼嚎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肖意身为演艺界的顶流，车中常备各类遮挡物，小闫给姜羿遥和沈华年各取了一顶黑色帽子。
“张哥，你陪队长去检查手腕吧。”姜羿遥坐在科室外面的座椅上，“我有点累，坐在这闭目养神一会。”
等到二人的脚步声远离后，姜羿遥从系统中取出一张金色扑克牌大小的片：“传送到s区申诉处。”
淡蓝色的火焰雄雄燃烧，顷刻间覆盖整张卡片，翻腾的火舌却没伤到手指半分。
肖意和小闫向医生咨询完，准备去缴费，正巧路过姜羿遥的身旁。
笑容温柔的他正斜倚在银色镂空的座椅上，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双腿微分开保持身体平衡，似乎已经睡着。
走廊的照明灯撒在栗色的发丝上，光影下呈现出柔和的淡金色，像是繁星洒落光辉，上扬的嘴角弯出皎月的弧度。
肖意的视线被牢牢锁在他身上，蓦地驻足。
“这个针会有点痛，之后还要按照医生的嘱托按时来注射疫苗，饮食也要注意。”手中拿着单据的小闫喋喋不休地说着，一直没得到回应后扭头一看，发现肖意背对着他，站在很远的地方。
“肖哥？”
在小闫看不到的角度，肖意伸手把姜羿遥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一些，从口袋里取出备用口罩给他戴上，修长的手指从耳廓上刮过。
傀儡空间是一座殿堂，闪动的深蓝色字符代码组成巨型牢笼，将气势恢宏的建筑罩在其中。内部布置华美绝伦，碧色的穹顶高破天际，沿途的廊柱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各块都有拳头大小，墙面上贴着的砖瓦上流转着金色的光。
s区入口处有一座喷泉，中央伫立着白沙色的女人雕像。她身材曼妙，头上戴着花环，掌心捧着形状奇异的心形果实，身后只有单边翅膀。
维序者们大多都披着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写着数字的白色面具，这样的装束可以让他们的身材和外貌都被隐藏起来，以免不必要的冲突。
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姜羿遥走进s区，他身上的披风是赤红色的，身后印着“724”，面具上则是他的排名“9”。
“724，真是太巧了！”迎面走来的是目前排名27位的1598，听声音是个女人，“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到这里。”
“遇到了些小麻烦，现在排队的人多吗？”
1598：“前十名有特权，不用排队。真羡慕你们，系统给你们开了很多权限。”
姜羿遥：“是啊，我们死了或者掉名次都会全系统通报批评，任务失败会双倍扣分，还要定期完成分配的剧本，这特权我真是太喜欢了。”
1598：“别这么阴阳怪气。我先不打扰你了，下次见！”
姜羿遥凭借这一身衣服畅通无阻，最终进入一个空旷的房间中，里面有一块显示屏和立在中央的操作台。
“剧情申诉。”姜羿遥在屏幕上输入关键信息与自己的诉求：原书重要人物肖意失忆，导致剧情出现重大偏差，请求提前终止剧本。申请加回误扣除的40分、补充消耗的门卡以及道具补偿。
过了不到五分钟，一个甜甜的萝莉音传来：“请继续完成该剧本，系统无法查询肖意身份，其余申请正在核实中。原任务已被取消，静待新任务发布期间请自行发挥。”
姜羿遥：“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什么叫自行发挥？”
女孩咯咯笑了一会，说：“接下来不再会扣分，你可以自行决定下一步行动方向。”
姜羿遥：“我上次这么想揍你还是在上次……”
“724还是如此幽默。”
离开房间后，姜羿遥远远看见喷泉旁坐着另外一位红衣人，是排名第5的028，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本着同僚情谊，姜羿遥主动走上前与他打招呼：“028，你也是回来申诉的吗？”
那人转过头，蓝色的眼睛看了姜羿遥一眼，可依旧一言不发。姜羿遥戴着面具，也没觉得尴尬，耸耸肩膀准备离开。
可那人却突然起身，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先别走。”
姜羿遥当即卡住028的虎口，转身勾住他的膝弯，拳头与腿同时用力，一招就把人丢进喷泉里。不料那人袖口一抖，暗紫色的光鞭飞出，缠住姜羿遥的手臂。
“扑通！”两人一同摔进水里，维序者们纷纷围观：“天呐，两位大佬打起来了！”
姜羿遥浑身湿漉漉地从水中站起来，与028隔着面具对视了一会，哼笑一声：“028，从背后偷袭同僚并不是好习惯。”
“给你一个扶我起来的机会。”028的语气很轻浮，“你的手摸起来还挺软的。”
“神经病！”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724给了028当胸一脚，随后跳出喷泉一闪身消失了。
“我们肖哥之前拍戏时从马上摔下来，腿骨折了还能面不改色，打个针又算什么？”
一位穿着校服的姑娘正巧经过张旭和小闫身边，听到对话后盯着肖意的背影观察一会，惊叫出声：“是肖意！”
肖意的国民度很高，下至刚上小学的七岁孩童，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会自豪地说一声是他的粉丝。
大厅里一半的人都竖起耳朵，连佝偻着腰，头发银白的老人回过头寻找：“拉个娃子是肖意？
小闫赶忙说：“这里是医院，不能引起混乱，我们快离……”他的话还没说完，肖意已经快步跑到门诊大厅的门口。
沈华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一齐狂奔。
小闫、张旭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艺人为什么都跑得那么快？
“肖意，给我签个名吧！”
“可以合个影吗？”
“是肖肖还有……沈华年！”
四人气喘吁吁地跑上车，司机吹着口哨，淡定的神情分明在说，这种架势我见得多了。在粉丝们冲来前，他潇洒地拉起手刹，扬长而去。
车开上高架桥后，肖意看着空无一人的右边，淡淡地说：“贺宁弦丢了。”
姜羿遥睁开双眼正准备伸个懒腰，不料与两位姑娘面面相觑。
高马尾姑娘试探着问：“你是usi的贺宁弦吗？”
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姜羿遥无法做到睁眼说瞎话，只得回答：“是的。”
另一位短发姑娘蹙着眉说：“你和年年一起来的吗？”
看两人不冷不淡的态度，姜羿遥判断出这应该是沈华年的唯粉，正思索着应该如何回答时，那位高马尾姑娘已经和友人开始窃窃私语。
“年年没有等他，已经跟着肖意的车走了。”
“肯定是偷偷跟着来的，看来网上说他暗恋肖影帝的事是真的！”
姜羿遥：姑娘们，当着贺狗面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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