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独宠黑莲花：影帝失忆
姜羿遥跟着沈华年一齐回到房间，主动开口道歉：“队长，我错了。”
面对这样柔软的语气，沈华年有火也发不出，把卷在墙角的地垫铺展开，对他说：“这件事情以后不提了，你把明天的舞蹈动作过一遍。”
贺宁弦天生声音条件不错，唱歌跑调还能用修音解决，舞蹈只能算勉强凑合。沈华年为团队着想，经常私下里给他加训，可心高气傲的原主却认为沈华年是在羞辱自己，因而怀恨在心。
姜羿遥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笑了笑：“队长，时候不早了，容易吵到邻居休息，我明天一定会好好发挥。”
沈华年心中诧异，只会装可怜的富家小少爷竟然也会体谅别人了？
“那你睡觉前多看几遍舞蹈视频。”
“是，队长！”在沈华年的严厉监督下，姜羿遥把练习室视频反复看了十遍，随后拿起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钱晓添就悠哉游哉跟在身后。他用脚把这只胖过头的白猫往浴室外挤：“别想偷看，出去。”
钱晓添怒了：“谁要看你？我也要冲澡！”
“你实体化的时间比我当正派的时间还短，洗个头！”
浴室的门缝中露出匀称的小腿，脚尖绷紧向外探出，又勾着缩回去。沈华年回头看上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继续收拾背包。
过了一会，姜羿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与沈华年擦肩而过，听到对方问自己：“你是不是拿错沐浴露了？”
“好像……是的。”
淡雅的薄荷清香直往鼻子里钻，沈华年轻咳一声：“以后别用我的。”
rs传媒原本主推影视剧，此次首次尝试推出男团，在前期宣传与mv拍摄中可谓是下足血本。
今日拍摄的是出道单曲《浴火涅槃》的外景舞蹈部分，拍摄组租下郊区的废弃厂房，提前一个月进行改装，特意做出真实爆破效果。
姜羿遥依靠身上的肌肉记忆完成大部分的动作，唯有一处出现小失误。他从废墟上成功一跃而下，在地上前滚翻后用拳头撑住地面，可起身时险些扭到脚踝。
第一个场景拍摄完后，mv导演对已经录制的部分进行复查，当画面切至姜羿遥的舞蹈solo片段时，他按下暂停键啧啧两声。
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宁弦这里的动作出什么问题了？”
“我以前拍过武术宣传片。”导演称赞道，“小贺的舞蹈动作发力方式与其他三人不一样，像是练过武术。”
沈华年正巧经过导演身旁，闻言惊讶极了，下意识地看向正在不远处做拉伸动作的姜羿遥。
姜羿遥用余光感受到沈华年的视线，朝他笑着招手。
沈华年迫不得己，勉强回应了个笑容：“宁弦，过来改妆吧。”
道具组需要时间重新布置现场，四人正好可以修改妆造。
姜羿遥的化妆师小哥与肖意的御用化妆师是挚友，悄悄告诉四人：“……肖影帝半小时之后到，他昨晚去医院了，中午才出院。”
才被肖意怼了一顿，usi四人均心情不悦，口直心快的邱浩炆一时没顾忌场合，用嘲讽的语气说：“他只能去精神疾病科了。”
化妆间人多眼杂，不少人在侧耳倾听。化妆师听到这话手一抖，给姜羿遥描了个飞出天际的眼线：“哎呦，小心被人听到了。”
沈华年给了邱浩炆一记眼刀，压低声音提醒：“浩炆，肖意是同公司的前辈，你说话注意点。”
邱浩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我……想说的是……”
“肖意前辈说自己有一位得抑郁症的圈外挚友。”姜羿遥抬高音量，不紧不慢地替他着补，“炆哥，我们上周一起刷过那段访谈，你的意思是前辈陪朋友去医院了吧？”
邱浩炆赶忙点头：“对对对。”
化妆师小哥这才松一口气，用卸妆巾擦掉画歪的眼线：“吓死我了，你们这些刚入圈的小孩真要注意措辞。”
补完妆后，姜羿遥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去走位，这下动作有些着急，脚上被碎石划开的伤口再次扯开，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化妆师小哥惊叫一声：“你的脚怎么出血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沈华年听到后又折回来，蹲下来仔细检查姜羿遥的脚踝：“伤口和鞋子粘在一起了，没事，我休息室的背包里有放碘酒和绷带。”
沈华年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心地很善良。原作中，走宠妻路线的肖意将贺宁弦折腾到声名狼藉，还把他们家的公司整破产。沈华年求情后，贺宁弦才不至于走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可沈华年又补上一句：“不必叫医务，浪费时间，拍摄进度不能耽误。”
姜羿遥：……不说最后一句，我可能会更感谢你。
进入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后，沈华年从包里取出小巧的急救包，又沙发上翻出一条裤子，把两件物品一起扔给姜羿遥。
姜羿遥这才注意到自己裤脚的白边已经沾上血迹。
沈华年说：“你换上我的备用裤子，我先和浩炆他们去排练，你尽快吧。”
等沈华年离开后，姜羿遥脱掉鞋袜迅速处理伤口，缠绕绷带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别总跟着我。”
“肖哥，你这才刚出院，王姐让我看紧你。”
肖意和助理？
姜羿遥用目光打量着休息室，很快锁定住墙角的更衣处，顾不得绷带还没有绕好，单脚跳着躲到遮光布之后。
艺人和助理应该都会先来休息室一趟，他可以先听破绽，看看这个肖意究竟是何方神圣。
助理小闫把手中的包放在姜羿遥刚刚坐过的沙发上，说：“肖哥，那你把自己情况再重复一遍吧。”
肖意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我中午已经背过三遍，还需要我做什么？”
姜羿遥嘴角上扬，假肖意居然这么快就露馅了？
“医生说这是暂时性失忆。”小闫双手摆出一个拜佛的姿势，“目前的通告就暂且不回绝了，不然要赔付违约金。”
“我不会连这个都赔不起吧？”
小助理被这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堵得一时语塞，吸了下鼻子：“赔……赔得起……但是……”他觉得肖哥最近总是不好好说话，还忠于怼人。
肖意看小闫在自己面前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鼻涕眼泪都快蹭到自己身上，皱着眉向后退。
昨晚直播掐断后，肖意被强行送进医院，医生将此症状判定为“暂时性失忆”——他对世界拥有一切认知，可唯独想不起身份。
经纪人王婉和助理小闫对他进行信息狂轰，给他科普“肖意”这个身份。从出道时的第一部作品讲到刚刚结束拍摄的职场剧，从家庭关系说到在校读书时期的挚友，从学生时期喜欢过谁到入行后谈过多少场恋爱。
最让肖意难以接受的事情是，他总觉得同性婚姻并还没有合法化。可面前的一男一女和他反复强调，尽管多数人未消除对同性感情的偏见，目前同性婚姻法的确已经开始实施。
“肖哥，在你恢复之前，王姐不会再给你接剧本了。”
肖意说：“我知道，目前我的状态无法演戏。”
编吧编吧，再完美的表演也逃不脱维序者的火眼金睛。姜羿遥保持微微欠身的姿势偷听，结果一抬头撞在金属挂衣钩上，剧痛让他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时，肖意听到身后传来窸窣动静，目光先是落在沙发旁的鞋袜上，随后转身看向后方的更衣处。
小闫没有听到响动，伸了个懒腰：“肖哥，我们来得有些迟，先去找mv导演吧。”
肖意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眼神晦暗不明，将食指抵在唇间，摆手示意助理先出去。
姜羿遥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揉了揉脑袋，想伸手探向遮光布时，一只手竟抢先伸进来，揭开两人之间最后的遮挡物。
肖意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要偷听？”
姜羿遥赶忙伸手抹去撞出来的眼泪，抬头看着肖意，温柔地回答：“我在里面换衣服，你们进来后我不太好意思出声，就躲在这里了。”
面前这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酒窝的年轻人是叫贺宁弦？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照片中的贺宁弦笑容很虚伪，而面前的他粲然一笑，双眼微眯，倒像是发自内心的。
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泛红。
肖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哭你大爷，我这是撞的！作为绝世白莲花的姜羿遥只能揉揉眼睛，颤抖地说：“拍摄压力有点大，网上的那些评论……我心情有些不好，谢谢前辈的关心。”
肖意心中有种熟悉的异样感，可嘴上还是说：“不要自作多情，我并不是在关心你。”
原本的肖意虽然高冷，但很讲究礼数，面对初次见面的后辈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姜羿遥做事一向谨慎，知道此事不可妄下定论，决定还是先行试探：“前辈也有任务吗？”
肖意还没回答，门外传来沈华年的声音：“贺宁弦，你怎么总喜欢在休息室呆这么久？”
两人在狭小的更衣间里几乎紧贴在一起，这样的场景被别人看到着实容易误会，姜羿遥只好对肖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前辈，我先出去和队长汇合，麻烦您在此稍等片刻。”
沈华年的手已经按在门把手上，姜羿遥赶忙把肖意往里面一推，大跨一步走出：“队长，这个绷带不太好缠，你帮——”
脚踝像是被一只手钳制住，重心偏离出脚部支撑面以外，姜羿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砰！”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膝盖和手肘与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回头一看，自己没绕好的绷带被掀开帘子的肖意踩在脚下，而后者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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