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精永不认输
九点半,楼下的滑轮女孩已经回家。骆朗抱着苏宴宴去了小区的人工湖边,找了张偏僻的长椅子坐下。
湖面吹来的风有些冷,他脱了风衣,围在宴宴身上。
苏宴宴沉默着。不愿说话的她,娇艳的脸蛋上有几分落寞。
他轻声问,“姜小丽不领你的情?”
宴宴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执迷不悟。明明袁伟至是个渣男。”
“也许在她心里,大袁并没有那么渣,至少,没有渣得她不能容忍。”
“可是,他明明没有那么爱她。”
骆朗收紧手臂,他的怀抱火热,苏宴宴像猫儿一样往里钻,贪恋地贴紧他。
他的声音落在夜风中,低沉柔和:“宴宴,在很多人的想法里,没有那么爱,并不等于渣。甚至,有没有爱情,也并不一定重要。爱情,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
“如果不是因为相爱,两个人为什么要在一起?姜小丽要做两个人的家务呢。”
骆朗低下头,怀里的女孩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很早以前就知道,宴宴的思维……是有点问题的。她很聪明,可以非常快地理解复杂精深的书面理论,但在面对现实世界的丰满鲜活无逻辑时,却一脸茫然。
所以,她才会拿网文当教科书,一板一眼地应对真实生活。
他用宴晏能够理解的语言跟她解释:“你白天说,权利的实现需要途径和机会。如果抛开宏观维度,你相信一个人总能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吗?这个有利,未必是世俗观点里的物质层面,还有可能,是本我的需要,那些潜藏在社会面具之下,无序混乱,最无法接近又最强大原始的欲望。”
苏宴宴果然就听懂了。
“你想说,姜小丽是奉献型人格,她潜意识选择袁伟至,因为这样能满足她的圣母欲,满足她占据道德高地的欲望?”她把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觉得小丽是这样的人。她只是被她所在的环境蒙蔽了眼睛,以为在一片烂泥里,袁伟至这样的病秧子就是根正苗红的伟岸乔木。”
她听说过,城北分院虽然也挂着h大的名头,主要还是h大开来挣钱的,里头管理很混乱,真正肯读书的学生很少,都是来混文凭的。
自然风气是很不好的。
骆朗听她这口气,低头看她:“还不死心?”
猫儿眼闪闪发亮:“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姜小丽。不过,我有预感,她会来找我哒。”
青年男人满眼都是笑意。
争强好胜,打死不认输,苏宴宴,真有你的!
湖面有过冬的野鸭子,趁着夜深灯昏,躲在半人高的水草里,伸着脖子,四处寻找湖里放养的鱼苗。
苏宴宴靠在骆朗怀里,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忽然问:“骆朗,将来有一天,你会不会变成袁伟至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骆朗轻轻挨她鼻尖。
“臭狗屁,油腻,空心又自大。”
“不会。”骆朗答,“除非你先变成姜小丽那样,自我认知低,懦弱,委曲求全,没有决断的勇气。”
他的看法与苏宴宴有出入。
宴宴天然站在女性一边,指责袁伟至。他却更相信,人与人的关系总是相互成就,无论哪种意义上,无论是否意识到。
“我不会变成她,可是,她可以变成我啊!”苏宴宴摩拳擦掌,一脸的跃跃欲试。
骆朗好笑:宴宴是巴不得人人都跟她一样当作精吗?
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僵。眸中激起惊天暗浪,一把按住她灵活腰肢,声音低哑:“宴宴,别乱动。”
苏宴宴也感觉到了,身下火热坚//挺。
这是在外面,骆朗又向来爱面子。
苏宴宴抬眼望着男朋友,笑得像个小恶魔。
她一挺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精致的喉结。
她牙齿小而尖利,咬人时是麻痒麻痒的疼,比纯粹的疼痛更难忍。她还伸出舌头,坏心眼地舔了舔。
骆朗想要把这个小作精薅下去。手放在她柔软的腰上,却不受控制地收紧,喉结滚动。
她在他怀里,那样香香软软的一只,还勾人的甜。
火热急促的鼻息喷在她脖颈间,男子声音带着警告:“宴宴。”
小坏蛋偏头看他,笑得一脸得意。
她才不怕他,不听他。
初冬的夜晚起了北风,湖边行人稀少。野鸭子凫在水面,终于叼住一尾鱼,吃了个半饱。曲颈埋进翅膀,开始睡觉。
四周安静下来。夜深了。
这么寒凉的夜,骆朗硬是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本打算送了宴宴回去,他就回学校。
现在计划有变,至少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能出门。
小作精不知羞地蹭着他,很快得了满足,这会儿身子软绵绵的,浑身透着腻腻甜香。他抱她回去时,脸蛋还透着未散的赤霞,贴在他心口位置,叫他浑身发烫。
极轻的声音嘟哝:“骆朗,别让我输哦。”
骆朗没听清她说什么,低头正要问,发现她小脸微低,羽睫闭拢,气息悠长。
孔雀宝宝睡着了。
白日的嚣张融入夜色,她看上去安静无害,乖得叫人心都化了。
骆朗无声笑笑,抬一抬有些酸麻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一些,朝家的方向走回去。
小坏蛋只顾着自己舒服,他可还有个上亿的大工程亟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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