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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将军


环看屋中真是对比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周凡是有空的屋面上都挂着字画,虽然温桑是个不附庸风雅的人但还是能看得懂上面落款人,都是些比较有名的字画家,桌子上也是些名贵物的小玩意儿。

        果然极尽奢华。

        看到这儿,温桑有些难过,要是舅舅能帮衬母亲一点,母亲也不会那么劳碌了还得了病,不过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再好的血缘关系只要一分了家都是外人。

        “桑儿,随便坐,别客气。”萧会安落座于主坐上面,喝着茶。

        温桑没有坐下,从篮子掏出一封信和一块羊脂玉小心翼翼递给了萧会安说:“这是母亲托我给你的。”

        东西交完了恨不得立马走,她对这儿还有外面那个人都心生抵触感,一交差就可以回到江南老家去了。

        萧会安接过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拆开了信封,简略扫了几眼便将信纸扔到桌面上,摸着那块上好的羊脂玉,忽然眼睛一顿就将它塞进袖子中。

        他露出和蔼的笑容,两只眼旁边的褶子一条叠一条。

        “这样啊,桑儿你在舅舅这边暂且住下,江南那边先不要回去了,这里好吃的好喝的。”

        “不行啊,舅舅,母亲还重病在身需要我去照顾。”温桑严词拒绝说道,她还是要回去的,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自己的家乡来的更加有亲切感。

        “听舅舅说,我派人呢去照顾你母亲,你母亲在信上说让你好好在我府上好好照顾你几日。”

        萧会安一点都不给他机会拒绝,便叫来了下人给温桑安排住处,顺便用好吃好喝待着。

        就这样温桑被安排了间相对破败的屋子,里面没有打扫过,蜘蛛网和灰尘都落在各个角落,她抱着包袱心事重重坐在了发出咯吱响声的床上。

        这个屋子位置偏僻好在很安静,又有几片竹林供观赏。但所谓的好吃好喝却是清汤寡水,连一条鱼吃的都比较好,好在她也是能忍受的,只要出去了就好,她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

        好在出去之前母亲给了她很多钱财,日子不算是太难过。

        温桑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入夜了,桌子上只有一根火烛在燃烧,不免涌上一股思念的情绪,明天她必须要走,已经交代好母亲的给的任务了。

        一股黑影速度极快钻入她的屋子,温桑警惕起来:“是谁?”

        “姐姐~是我啊。”盛长宴调侃说,一身血气,隐匿在黑处如同狡黠的毒蛇,“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弟弟了?”

        温桑没有心情跟他斗嘴,有些恹恹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盛长宴一顿,“你怎么了?”

        “小将军,我好像被困住了,他们不让我出去。”温桑自顾自说。

        “简单啊,翻个墙就行。”

        “你倒是简单,就我这个体格,估计都够不着。”温桑更加难过了,忽然起身看向他,疑问:“你不是去□□了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眼前的少年炸了毛,咬牙切齿:“我□□?”

        他三步并作两步,两只手抵在温桑身子两侧,将头俯下:“我这辈子都不会□□,除了睡别人。”

        烛火倒映出盛长宴的精致的眉眼,一双摄人心魄的柳叶眼,近到可以看到他压下的鸦羽,坏坏笑从他喉间发出来,很开撑开了身体。

        温桑心脏一跳一跳的,羞愤气红了脸,真是个神经病!

        她塞在棉被之下,突然被人一拍,温桑转眼看是盛长宴,不好气说道:“你干嘛?”

        “我要睡床,你睡地下。”

        温桑这会儿真是气急了,扯着被子蒙住头。

        “不要,这是我的床!”

        盛长宴弯唇,无辜的装着可怜:“姐姐~你看我还是伤员呢,你总不能跟一只狗抢过食物的人抢床吧?”

        “要是姐姐不介意,我也可以和姐姐一起睡。”

        “反正也不是没有睡过…”

        温桑属实受不了他的厚脸皮,污言秽语,满口黄腔,一个猛扎起了身,长长的头发垂落腰间,一副清丽可人的脸上写满了忍耐两个字。

        “你睡,你睡。”

        “还有,白天那件事能不能翻篇过去,不要叫我姐姐,你才多大啊?”

        盛长宴语气散漫:“未到弱冠之年。”

        温桑比他大一岁,才刚及十八,这声“姐姐”也叫的不为过。

        “我要被子。”

        “不给!床都给你了!”

        萧怡蓉抬起裙子紧皱眉头,很是生气推开了萧会安的房屋门,气呼呼说道:“爹,那个乡野丫头还真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还留府中?”

        此时萧会安还在斟酌着温桑送来的羊脂玉,这块羊脂玉品阶上好,不过除此之外这花纹是使用皇家云纹所锻造的,看来此玉必然不同凡响。

        “女儿?”萧会安将那块羊脂玉塞回袖子之中,“乖女儿,这么生气?”

        萧怡蓉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婢女正要给她倒茶,被她一个巴掌摔在了地上,骂道:“本小姐让你倒了吗?”

        婢女磕着头连跪求饶,萧会安说道:“下去吧,自领责罚。”

        “是。”婢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的往上攀。

        萧怡蓉抓住萧会安的手,撒娇道:“你让这么一个亲戚住进来,你不羞愧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萧会安拍着萧怡蓉的手说:“女儿啊,她留着爹当然有用。最近不是皇家那边指派了一门亲事吗?”

        “亲事?”萧怡蓉疑惑,“是皇亲贵胄吗?”

        萧会安点头:“是…”

        “那就好,我萧怡蓉这辈子只嫁最有地位的,最有钱的。”萧怡蓉洋洋自得说。

        “但是……是个双腿瘸了的。”

        萧怡蓉刚才洋洋自得的神情转为恼怒,“什么!敢让我嫁个瘸子?爹我不嫁。”

        “所以我这才说留那个女子有用嘛,爹怎么忍心让你嫁一个瘸子。”

        萧怡蓉的脾气终于被安抚下来了,顺便叫萧会安报销这月的银钱才高兴离去。

        温桑在府内毫无目的游荡,发现刚进来觉得繁华府邸其实每天看也就那样,装饰的太过就成了一种艳俗,她偶尔会在锦鲤池中喂喂鱼,喂鱼的途中看见两个侍卫抬着那天的总管出去了,她的腹部还刺着一把小刀,死相凄惨。

        她想起来那天晚上盛长宴所带的血腥之气,果然不是□□的…谁敢让一个恶魔□□,分分钟下地狱。

        不过也在从中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盛长宴旁若无人再一次翻墙出去,一个人前来接应他道:“将军,这里四周布满了一些杀手,可能时日会有所耽搁,我们的加快肃清这些人,请将军稍安勿躁。”

        “无妨,我知道有人要对付我。”盛长宴语言顿了顿,“对了帮我查查这个萧府是做什么的。”

        “是,属下遵命。”

        “请将军务必小心,他们最近把眼光放在了萧府这里,可能会有人来暗杀。”影卫说。

        盛长宴点点头。

        日子也一天一天过去了,温桑无论怎么说,用如何的措辞萧会安都不肯放她离去了,而盛长宴也常常神出鬼没的,直到夜里才会出现,都是一脸疲惫然后睡在地上。

        温桑有些心软,尽管他是个大魔头,长久相处过来发现除了嘴皮子跳脱了一点其他也算是正人君子。

        这次还是和往常一样,盛长宴躺在地上睡觉,烛光照着他那疲惫神色。

        “小将军?”温桑试探开着口。

        盛长宴迷迷糊糊回了一声,音色沾染上了沙哑:“怎么了。”

        “你明明可以出去找客栈住,为什么还要挤在一个地方睡呢?”温桑不解,地板上又冷又硬她也不是没睡过,不过上次把床让给了盛长宴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而盛长宴早已不见踪影,估计又是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盛长宴没了睡意,“你不让我睡这里吗?”

        “不是啊,只是地板又冷又硬的总归没有床舒服。”

        “我初来乍到,没钱住客栈。”他冷冷说道,随后没有了动静。

        温桑算是折服了他的没钱的理由之下了,盯着天花板出来神,随后就看见某个人恬不知耻睡在了她的身边……

        温桑猛地起来,警惕看着他:“你干嘛?”

        “睡觉啊,”他厚着脸皮笑着说,“不是可怜我吗?总不可能让我在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了。”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传出来我以后怎么嫁人?”温桑用手推着他。

        结果手被反捏,少年眸子克制着什么,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隐忍。

        “大不了,等我弱冠之年之后娶你,你不亏的,温桑。”

        温桑心脏一阵跳动,皙白的脸蛋上染上了红晕,赌气说道:“我才不会嫁你,我喜欢有才气的男子不像你天天损我。”

        盛长宴闭着眼睛弯唇,他能亲切感知到身边少女也躺下去了,还尽数把被子扯走了……

        半夜,屋顶传来窸窸窣窣轻微脚步声,盛长宴顿时一睁眼一侧头看见了温桑的睡姿,如此难看……整个被子被她裹在怀里,不像是被子盖她,像是她盖着被子,不过睡颜还是如此的柔和恬静。

        外面脚步越来越近,盛长宴抵在门框迎着月色打着哈欠,一下子犀利了起来,他招招手说道:“喂,我在这儿。”

        那些来杀他的人转头,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盛长宴跳上屋檐把他们引到十里开外的地方,免得惊扰了府里的人。

        “你们是谁派过来的?”盛长宴音色暗沉,他有些感到乏味,杀是要杀他的,打是打不过的,一群菜鸟人菜还想当杀手?

        那些人没有说话,像是不要命一样要杀盛长宴。

        盛长宴抬眸望月,活动着筋骨。

        “原来是哑士。”

        一般有地位又有权的官宦人家都会养一批替自己做些不法勾当的人,故此有三种人,一种是影卫,第二种是死士,第三种便是哑士。

        阶级逐渐往下。

        哑士一般都是穷凶极恶的人,被毒哑了喉咙替人干活,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秘密,惨无人道。

        天天在刀口上舔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些几十个哑士解决的差不多了,不过一拳难敌四手,身上被一些刀口划伤,而哑士的刀口却沾染上了毒药。

        盛长宴看着身上的砍伤,骂了一句:“该死,我的命就那么多人忌惮?”

        又从暗角处飞快涌来黑衣人,他们站队整齐鞠躬说道:“主人,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没事,将这些人埋葬好。”盛长宴咳了几声,其中一个黑衣人站出来担忧说:“主人,你被毒伤了,必须去救治。”

        盛长宴艰难的点点头,随后在一群黑衣人簇拥之下没了踪影。

        温桑整天待在这府中整天无所事事,自那天以后盛长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应该是回去了,心中倒是一片清静,不过晚上没有那熟悉的脚步声相反有些不习惯。

        这天府内格外热闹,听其他丫鬟说是今天是有人要来提亲。

        应该是萧怡蓉,因为府中就她一个独女。

        她偷偷看着,马车浩浩荡荡过来了一条街,马车上都是些聘礼,礼数之大真的是温桑所没有见过的。

        看见下人一箱又一箱的抬了进来,一旁的萧会安笑容满盈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的贵客。萧怡蓉却是一脸不高兴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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