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三

　　混混大声叫道：“调查员打人了调查员打人了。”
郑渠志本来想给他一脚，一听这话，反倒缩回脚来，一些市民虽然没有围过来，却是向这里指指点点的，不由冷笑道：“你要是再喊一句，回去你就不用想再嘴。”
这时候远处几个特别调查员都围了过来，孙芳爬了起来，又羞又恼，倒是不客气的给了混混一脚，“我让你跑。”
混混怪叫了一声，却没有大喊，只是不满道：“你踢我干什么，光天化日下，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郑渠志接过了蛇皮袋子，垫了垫，倒也有些分量，“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拣垃圾。”混混镇静了下来，“请问，你虽然是调查员，可是我拣垃圾不犯法吧？”
“垃圾？”郑渠志冷笑道：“那这个垃圾也很值钱。”伸手解开了蛇皮袋子上的绳子，举到混混的眼前，“你拣的很是时候，你难道敢说，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这两百万！”
“两百万？”混混搔搔头，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调查员，什么两百万，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懂，回去自然有人让你懂，”郑渠志看出这个混混绝对是个滚刀肉，不拷问绝对不会招的，却发现孙芳几个眼中满是惊诧的望着自己手中的袋子，心中一愕，低头望去，手上一颤，袋子已经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已经滚了出来，白花花一片，都是一捆捆的白纸，却哪里是什么两百万！
郑渠志刹那间心乱如麻，头一个念头就是蛇皮袋子里面本来就是白纸，转念一想，却又不像，两百万对于常人而言，绝对是笔不少的数目，对于杜天德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更何况龙队长昨天已经安排好一切，二百万点的清楚，约定杜天德的老管家来指定地步交钱。
老管家？郑渠志心中一动，间想这蛇皮袋子自己亲眼看到他放到垃圾桶中，直到这个混混来到，中间的功夫，倒有闲杂人等路过，只不过要说众目睽睽下把钱掉包，实在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那么说掉包只可能发生在老管家经手这段时间，或者就是这个老管家掉的包？
如果真有内鬼，那么杜天德的儿子现在不是极其危险？自己得到章调查员的信任，这才出面负责这次绑票案，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救回来，钱又不见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混混已经嬉皮笑脸走了过来，把铐着的双手举到他面前，“调查员，拣垃圾，不用戴手铐这么严重吧？”
郑渠志心绪混乱，无奈点点头，取出钥匙开了他的手铐，混混揉揉手腕道：“好痛，好痛。”
“滚！”郑渠志厉喝了一声，一脚踢去，那个混混慌忙退了几步，连声道：“我走还不行，至于这么大声。”他嬉皮笑脸的退了几步，转身大摇大摆的向远处走去。一会地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
郑渠志本来只想吓他，望着他的背影。几乎一口血喷了出来，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边，向里面看去，黑黝黝一片，可是绝对没有第二个蛇皮袋子。
“这个垃圾桶倒挺干净。”方菲几个都是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郑渠志。等待他地吩咐。
郑渠志心中电光一闪，垃圾桶很干净？垃圾桶怎么会干净？探过头去，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里面没有蛇皮袋子，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亲眼看到有几个人丢了果皮纸袋进去，垃圾桶现在空空如野，那原先里面的东西呢？
陡然意想到了什么。郑渠志伸腿踢了过去，垃圾桶虽然牢固，却被他一脚踹倒，‘咣当’一声响后，众人才发现原来垃圾桶底竟然可以活动。众目齐望原先的位置看过来，却发现那里原来竟然一个下水道口，郑渠志一脚不但踢翻了垃圾桶，还顺带掀翻了上面的井盖，郑渠志脸色铁青，伸手撑住井缘，探身下去。
“渠志小心。”众人都隐约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方菲见他没有什么防备，忍不住叮嘱道。
郑渠志纵身下了水道口，过了片刻，双脚臭水淋漓的爬了上来，手上抓了一把果皮纸带，恨恨的丢在了地上，“钱是从下水道运走的。”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那个井口，都是想到，这帮绑匪倒也聪明，这种地形龙游不是有没有第二个。他们却早观察到这点，显然是处心积虑良久，怪不得他们指定这里，只不过钱他们倒是拿走了，人呢，会不会放回来？
“他到底要去哪里？谭巧巧一直盯着前方那个混混，忍不住向萧飞问道。
谭佳看到郑渠志等人擒住那个混混，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要把那人拉回去审问，摸到绑匪的底细，救出杜天德的儿子机会就大了很多，没有想到异军突起，不但混混和绑匪没有什么相关，就算赎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掉包！
眼看混混一步三摇的离开，谭巧巧其实也和郑渠志一样的念头，以为赎金中途被人却了手脚，只是那边线索自有同事去查，这个混混她也觉得出现的蹊跷，不能放过！
当下拉着萧飞，装作情侣一样，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却发现那人东游西转，上菜场看老头子打麻将，上超市偷了点零食做午饭，紧接着又去酒吧喝地酩酊大醉，等到再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日落黄昏！
谭巧巧又气又急，偏偏有竹子般的韧性，一路跟了下来，等从酒吧出来，竟然也是染了一身酒气和烟味，嫷在萧飞跟在她身边，不然那里醉生梦死的气氛实在压抑，她多半一分钟也是呆不下去。
“这么麻烦干什么。”萧飞淡淡道：“如果你真伯怀疑他，不如捉住他，打上一顿，不愁他不说，反正这种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打他一顿算代替他爹娘教训他好了。”
“不妥，”谭巧巧摇头否定道：“他不见得和绑票地事情有关，再说他有如有关，看表现也是老油条一根，他如果真的不说，我们还能打死他不成，反正已经跟了这么久，不在乎一时，我就不怕他不露出马脚。“
萧飞皱皱眉头，不再多话。
二人一路跟下去，穿街走巷的，突然见到混混终于在一栋楼前面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径直走了进去。
谭巧巧有些兴奋，“你说这会不会是绑匪窝藏的地点？”
萧飞摇头，“我不清楚，我倒感觉温饱思淫欲，他吃咆喝足，来找找老相好也是说不定的。”
谭巧巧秀脸一红，低声啐道：“你看来倒是此中的老手，我现在倒怀疑网上说的有点是真的。”
萧飞笑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个什么样地人，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你。”
谭巧巧摇摇头，不想在这方面多做讨论，“我们跟上去看看，你说怎么样？”
萧飞叹息道：“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万一撞破了别人的好事，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谭巧巧一跺脚，眼看那人已经消失不见，萧飞又没有走的打算，来不及斗气，冲了进去，一看电梯一直升了上去，不知道混混到底上了几层，只好在楼下等着看显示灯的数字，深秋的夜黑的早，回头望去，才发现外边已经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楼道中的灯光有些昏暗，整个大楼好像只有自己一个谭巧巧长吸了口气，反倒镇定了下来。
电梯在五楼停了一下，好在没有继续上行，电梯门合上嘎嘎吱吱，从上面隐约传来，寂静的楼道听了，只觉得心绪不宁。
谭巧巧脸色如常，却是不再回头看一眼，她和同事合作良久，自己单身出来查案还是第一次，这倒不是她想出风头，只是一想到一个小孩子落在绑匪中，孤苦伶仃的哭泣，一种义愤油然而生，一想到更有那些贩卖儿童地团伙，把小孩打折了四肢，然后逼他们出去乞讨赚钱，更觉得怒不可遏，电梯门开的一刹，她反倒退后了一步，伸手摸摸腰间，定了下心绪，她这次出来保护萧飞，也算是执行任务，佩枪还带在身上。
电梯间空无一人，里面的曝光灯一闪一闪的，竟是坏的，谭巧巧缓步走了进去，伸手按了五楼，合上电梯的那一刻，看到外边的夜色，黑漆漆的，好像一个怪兽张大了嘴巴，等到别人自投罗网，少女只是在想，萧飞现在干什么，是借着自己不在身边的大好机会，去和女朋友约会，还是一直守在暗处，等着自己归来？
‘叮当’一声响，电梯已经停在五楼，谭巧巧凝神净气，盯着电梯口，生怕外边扑进来一个怪兽，等到看到外边空无一人的时候，叹口气，又有些好笑，那个人不过是个混混，说不定真和萧飞说的一样，去找相好也说不定，自己这么紧张，难道还怕他不成！
出了电梯，一层四户人家，都是房门紧闭，防盗门守卫，谭巧巧叹口气，发现如果按照萧飞说的去做，抓住了混混，打他一顿，说不定更有成果，现在人家躲在里，自己又怎么窃听，再说看到每个房门都有猫眼，说不定人家正在进而偷看自己也说不定，知道这次盯梢任务已经算是失败，谭巧巧想想，还是径直走到一个门口，拍了下房门。
里面隐隐有争吵的声音，还有女人在哭骂，谭巧巧皱皱眉头，难道那个无赖混混还有打老婆的习惯？
紧接着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隐约传来，谭巧巧怒气上涌，又是重重的拍了几下房门，一个人霍然拉开房门，满脸的络腮胡子，铜铃般的大眼怒视着少女，几乎是吼着叫道：“你找谁？”
谭巧巧脸色如常，看到他不是那个混混，有些失望，又飞快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叫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又是一声清脆的爆响，一个暖瓶已经摔在地上，开水崩出，瓶胆哗哗啦啦的散了一地，银光闪耀。
“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谭巧巧一看，知道混混不在这里，这肯定是什么家庭纠纷，不在自己的调查范围内。
“神经病。”那个汉子转过身来，一脚向房门踢去，想要把门关上。
光芒一闪，映照在谭巧巧的脸上，少女一惊，一惊暼见汉子背在身后的手上赫然一把杀猪刀，霍霍的刀光，夺人眼目！
“等一下。”谭巧巧伸手过去，抵住了房门，好在这里防盗门样式很老，中间有间隙伸手，如果是流行的新款式，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干什么？”络腮胡子回头瞪眼，又把刀藏在了身后，谭巧巧看着冷笑，“你拿把刀干什么？”
络腮胡子一愣，脸色一变，只是转瞬恢复了正常，“我拿刀砍肉不行？你算哪棵葱，老子拿刀关你屁事。”
“我是调查员，负责调查这附近的凶杀案，”谭巧巧拿出证件晃了一下，又快速的收了回去，反正一般人也不会认识证件，“麻烦你把门打开，我要查一下。”那汉子把刀举起来，“我不认识证件，谁知道你是真是假，把手松开，不然信不信我砍断你的手。”汉子满目的凶光，恫吓道。
突然变魔术一样，汉子的怒容变成了笑容，“这看着假调查员太多，调查员大姐你不用动气，我开房门还不行？”
‘当啷’一声响，那汉子竟然把杀猪刀丢在地上，揩揩手上的油腻，开了防盗门，苦笑的面对着谭巧巧，“调查员，你把枪收起来好不好，我看着有点吓人。”
谭巧巧一笑，把手枪插回到腰间，倒不怕空手打不守这汉子，只是并没有走近房间，倚在门口向下那个女的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那女的抬起头来，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左脸上一道疤痕，惊惧的望着那汉子，嗫咲道：“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谭巧巧皱皱眉头，现在的家庭暴力实在越演越厉，“我脸上的刀疤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打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谭巧巧也知道自己管不了许多，只不过看到这汉子拿把刀在手，倒担心搞出了人命。
那女的站了起来。惊惧的摇头道：“不是，不是。”她又上前走了几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突然用了跑了几步，一把推开了汉子，躲在了谭巧巧地身后，握住她的手臂，“调查员。你得给我做主，他总是打我，刚才说要杀了我！”
谭巧巧一愣，冷冷的盯着那个汉子，“叫什么名字？把身份证拿出来。”
那汉子尴尬的笑了笑，“你别听这臭婆娘瞎说，她就是一张破嘴，”突然向谭巧巧身后地女子吼道：“你这死婆娘。告老子的状，看老子不是撕烂你的嘴。”
谭巧巧有些恼怒，突然望见那个汉子的眼神，心中一凛。他虽然是怒吼，可是眼中竟然有诡秘地笑容，实在和他的表情很不相符，蓦然觉得胳膊一阵刺痛，心中大惊，谭巧巧用力一挣，却没有挣脱身后的那个女子。
本来柔若的女子，一双手变的和钢钳一般，谭巧巧毫不犹豫，一偏头，一脚自下向上撩出，正踢中那女子的脑门，那女子痛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臂，踉跄向后退去，只是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针管，针头处滴滴嗒嗒的流淌着乳白色的液体。
谭佳突然醒悟，原来先前这么人不过是做戏，不用问。这些都是那混混地同伙，一路只是引自己过来而已。
那个汉子一声冷笑，一个钵从的拳头打了过去，谭巧巧出手格住那拳，反肘击了出去，这一招‘顶心肘’倒没有白练，结结实实的撞中汉子的胸口，那汉子一声闷哼，捂住了胸口身后退去，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只是一肘击出，谭佳骇然发现，自己全身地力气也去了七七八八，眼前的视线竟然也有些迷糊，一个汉子仿佛变成了五六个，层层叠叠的扑了过来，知道那女的一针中必定有极厉害的迷药，蓦然脑后一股冷风过来，谭巧巧只来得闪下头，不知什么重重的砸中了肩头。
那一刻，剧烈的疼痛从肩头传了过来，反倒让谭巧巧清醒了片刻，一招‘无影腿’无声无息的踢了出去，习练咏春拳之人，向来很少出腿，只是每次出腿百无一失，向来是从不落空！
那女的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铁棍，一下只是打中了谭巧巧地肩头，才要再次出手，却被谭巧巧一脚踢中了小腹，腾腾腾的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谭巧巧奋起力气，向楼梯中冲了过去，才走了几步，只觉得后面又是一阵冷风，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大响，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水泼到了谭巧巧的脸上，谭巧巧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只见孤灯一盏，对着自己，有着说不出的刺眼，忍不住闭上双眼，只觉得肩头脑后，无一不痛，四肢软绵绵的用不上力道，大吃一惊，睁眼看上去，看到衣服还是完整，倒是舒了一口长气。
只是转眼发现自己被粗绳捆在一张凳子上，处境实在不妙，知道自己虽然竭尽全力，却还是落在敌人的手上，不由暗暗后悔自己的粗心，只是转念一想，这些人早已经处心积虑的诱人上钩，就算老江湖都不见得防得了，不知道萧飞怎么样，会不会等自己不下来，上来寻找自己，也中了他们地埋伏。
她昨天见到萧飞的时候，萧飞曾漏过两手，知道他不是普通大学生。
一想到这里，谭巧巧后悔不迭，反倒忘记了自己的安危，才要喝问，嗓子竟然有些沙哑，必不出声来。
“你的那个同事呢？”一个声音在灯后问道，谭巧巧咪起了眼睛，勉强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她是正对着窗外，这里楼层算是高的，从窗户望出去，远方的灯火点点，只不过照到这里已经黯淡，低头望下去，看到地上一个暖水瓶碎裂在地上，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原来还在那间房里，听他们这么说，心中反倒一喜，原本萧飞还没有上来，但他不是是久等自己不下来，自己走了？
自己是来保护他的，这下反倒要靠他来救自己……
“你们是谁？”谭巧巧低声问道，偷试了下绑住手脚的绳索，不要说自己没有半分力气，就算真的武功还在，想要挣脱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特别调查队谭巧巧，编号0721，”灯火的那人好像拿着一个本本，声音中一丝嘲弄，“你还算不笨，竟然能跟到这里，只不过你自以为精明，却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你们。”
谭巧巧恍然道：“你原来一直在兜圈子？”
那人坐了下来，冷笑：“我现在明白已经有点晚了，不知道你的那个同伴是不是也和你一位，会迫不及待的前来送死。”
“你们是谁？”谭巧巧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
“你到现在还在关心我们是谁，”那人笑了起来，“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小命要紧。”
房门突然推开来，昏黄的灯光透了过来，谭巧巧心中一喜，勉强扭头望去，一颗心又是降落到了零点，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正是和自己动的那个，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脸上一道刀疤，先前看到了只觉得可怜，这会风到了竟然有些狰狞。
谭巧巧心中一动，失声叫道：“是你！”突然收中叫苦，暗咬了下嘴唇。
“你认识我们？”那人有些奇怪问道。
“还不就是刚才打我一针的那个。”谭巧巧尽量使自己语气保持平静，内心却有些兴奋，原来刚才那个女的一直披头散发的，只露出半边脸来，这下头发梳理整齐，她竟然发现有些眼熟，仔细想想，重案侦缉案上好像有一个通缉犯好像就是这个妇的，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出去，顺藤摸瓜，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只是眼前的这种情况，他们能让自己活着？
少女心中有些疑惑，这些人并非龙游市的，都是外来的惯犯，这下潜到龙游，难道只是为了勒索杜天德几百万？
“你认识不认识已经无关紧要，”那人语气沉着，一改原先的浮夸油滑，谭巧巧心中叹息，知道这三个人演唱俱佳，不去拍戏实在可惜。
“那小子走了。”络腮胡子走了过来，“我和老三去下面找了，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老三？谭巧巧心头一颤，果然是她，刘兰织，绰号老三。
“本来还想给他们安排一下，”灯后那人叹息道：“没有想到那小子跑的比兔子还要块，这位谭调查员，你的那个相好是哪个，要不告诉我们的电话，我帮你约过来，不然让你一个人孤单单上路，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你放心，”叫老三那个吃吃笑了起来，“我会让她舒舒服服的上路，我给她注射点好东西，然后带她到楼顶，她这小妮子刚才踹了老娘一脚，功夫不错，到时候肯定会手舞足蹈，说不定会幻想空中情郞出现，从楼上跳了下去，摔的和烂泥一样，到时候龙游市报道可就热闹了，一个女特别调查队，吸食药物过量，从楼顶自杀徇情，你们说，会不会是这里的头条新闻？”
月花英说的眉飞色舞，谭巧巧听了只觉得心寒，她一点也不清楚这个毒辣女子的手段，只是自己终日习武，却没有想到阴沟翻船，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实在是心有不甘。
“老三，反正她也是个死，不如让我先上了，”络腮胡子淫淫的笑了起来，“要不太浪费了。”
老三抬手一记耳光煽了过去，“啪”了声，竟然手劲十足，“你他奶奶的还有这心思，刚才要不是老娘出手快，早就死在她手上，你刚才要不是怜香惜玉，老娘至于那么狼狈！”
络腮胡子似乎十分惧怕刘兰织，捂着脸道：“我刚才真的尽力。”
“尽力你个卵。”谭巧巧倒没有想到这个老三骂起人来，比男人还要凶狠，“要不是刀子出手快一点，这个小花娘早就跑的没影！”
谭巧巧心中暗自琢磨，刀子是谁，自己记忆中并没有此人，只是这三个人混在一起，不用，问哪个都不是善类！
“那小子现在不见踪影，不知道上哪里鬼混，但是我们不能不防他带人过来，”刀子冷冷道：“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老三，按你说的，给她一针，送她上路，这里收拾一下，我们马上撤退。”
络腮胡子虽然满脸的不舍，却显然不敢违抗刀子的命令，老三应了一声，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一个针管，里面满是白色的药剂。
“谭调查员，不用怕，”老三的脸上满是狰狞，“这玩意你还没有用过吧？我管保你注射后，有着说不出的快感。”
“等一等，”谭巧巧脸色苍白，却还颇为镇静，“你们把孩子藏到哪里？”
“孩子？”老三笑了起来。“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其实我们……”
“老三！”刀子一声断喝。“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动手。”
蓦然暼到潭佳佳嘴角一丝笑意，刀子倒有些佩服她来，“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谭巧巧盯着刀子，冷冷道：“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死。”
三人互望了一眼，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你不会死？你这知道一剂70毫克的纯好东西，可以使体重70公斤的壮汉当场丧命？”
老三摆弄着针管，反倒不急于把针剂注射到潭佳佳的体内，“老娘搞死的人不下几十个，让你疯就疯。让你死就死，不过你要跟老娘说两句好的，老娘就发发善心，让你飘飘欲仙地去死，一点痛苦都没有。”
潭佳佳咬着嘴唇，突然说道：“你还不出手。难道真的等我死了之后？”�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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