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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牵线(2)


  小小一根步摇瞧着没多大,却花了折戟足足三银子。
  于是镇海侯府上下都被迫听了那唉声叹气的肉疼声半个多月。
  钱花出去了,倒也没让他失望,沉沙与青瓷终归还是和了好,又恢复了从前成双入对的模样。
  瞧着平日两人你侬我侬,又是赏花又是绣鸳鸯又是出门同行,想来谈婚论嫁的也就不远了。
  好兄弟总算是解了心结,  折戟便舒了一口气,这其中钱婉儿功不可没,他一向是个讲义气的,本想亲自上门答谢,但想到钱婉儿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他不由望而却步,  转头向自家侯爷取经去了。
  侯爷与温庆公主才刚刚从西北回来,  正一同在廊下赏着花,待折戟说完原委,公主不由惊讶道:“婉儿?婉儿不是喜欢你么?”
  折戟不由一僵,道:“公主您别同属下玩笑了。”
  温庆公主道:“谁跟你说笑了?人家婉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竟敢狗胆包天堂而皇之请她与你同游?你知道不知道上次因为觊觎她而这般做的孙家公子如何?可是被她当众打断双腿,现在还在家躺着呢。”
  折戟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
  “这……不会吧……”
  温庆公主打断他:“不会什么不会?不然你以为人家干嘛生气?你为了旁的女子邀她出门,人家为你挨了骂,你却让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生气才怪呢。”
  折戟想要辩解:“我……”
  一旁侯爷也道:“还我什么我?难不成你要忤逆公主不成?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人家沉沙都快跟青瓷修成正果了,你也该开开窍了。”
  说完侯爷又含情脉脉地一副狗腿样子跟温庆公主嘚瑟邀功:“公主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折戟:“……”
  得,是他多余了。
  他灰溜溜地走了。
  坐在房中,他便不由苦恼。
  女儿家怎么这么麻烦?又是要脂粉衣饰,又要珍馐佳肴,稍有一点怠慢,便闷闷地闹起脾气,哄又哄不好,道理也说不通,可偏偏一个个都花容月貌,瞧着便赏心悦目,  世间男子便都趋之若鹜。
  可他隐隐却也能察觉到钱婉儿与旁人的不一样。
  她生的美貌,却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虽是女儿家,却不耽于儿女情长,反而一心想要在战场上搏出一番功名,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能掩藏身份,男装示人,既能咽下精脍细肴,又能在军中与众将士把酒言欢。
  即便后来被侯爷发现身份无情地踢出了军营,她依旧丝毫不曾放弃,在侯爷公主大婚时,虽落败他之手,但短短几招,他也察觉到了钱婉儿较之从前的进步。
  这个姑娘,似乎与旁人都不一样。
  折戟有些苦恼地抓挠着头发,莫名地就没了主意。
  正巧,  刚从外头回来的沉沙挂着一脸难掩的笑意入门来,  见他满脸苦恼,  一眼便猜出了他为难什么,  便笑道:“呦,这是铁树开花,浅尝相思苦了?来来来,追女孩有什么不懂得就问哥,这方面,我可有话说。”
  折戟没好气:“你想同我说什么?是说你如何被青瓷夺了处子身还是说你脑袋不开窍,还要兄弟替你刀山火海走一遭,到现在那三两银子也不见你还我。”
  “……”
  沉沙难得地被噎了噎,有些讪讪:“都是兄弟,提钱不见外了?我昨日听玉饰摊的老板说了,有两个公子逛了半天,将摊子的东西摸了个遍也不见掏银子,想来必然是你二人了。”
  折戟没精打采:“是我们又怎么样?”
  沉沙坐他身边,凑近他耳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道了一通馊主意。
  折戟一听,不由眼前一亮。
  接着便忙不迭地奔出门去。
  钱婉儿此刻正闷闷地捏着根草梗在地上戳着蚱蜢。
  自从公主和侯爷成婚以后她便被钱太尉关在了家中,天天不是斗鸡就是走狗,好不容易折戟那混蛋过来开了窍寻她出门,竟还是为了旁人的事。
  她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虽说她一向没有想要嫁人的打算,可心底里的悸动一起,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种感觉让她心里头发慌。
  她总该知道折戟的想法才能彻底断了念想才好。
  她丢下草梗,谁知忽然听到“咻”的一声鸣叫,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却正看到半空中绽放的烟火。
  然而说是烟火,这直愣愣毫无美感的模样,倒同信号弹无意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天才能够做出这等傻事。
  她任命地摇了摇头,还是出门去了。
  然而出门之后她便后悔了。
  只见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皆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而钱府门口,则停着一辆被塞的满满的马车,瞧着那鼓胀的车帐,钱婉儿不由有些心惊胆战地后退了半步。
  见她出门来,折戟这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傻愣愣地冲着钱婉儿笑了笑。
  钱婉儿眉尖一颤,转身就走。
  实在太丢人了。
  折戟连忙拦住她,道:“不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天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感激得很,所以才买了这些东西送你以表答谢。”
  他打了个响指,车夫扯下帐幔,只见马车上盛了满满的金银礼盒,皆是那日二人在街上见过的。
  周围传来起哄声,然而钱婉儿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什么叫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头窝着火,一言不发地推开折戟便离开。
  弄得个折戟是更加不知所措。
  这一下,钱婉儿是任由他再怎么折腾也是不肯再理他的了。
  折戟心塞得很,然而南周出了变故,他也无暇再顾及儿女情长了。
  三年风光飞驰而过,南周贼子已除,温庆公主的亲姐姐朝阳公主嫁往南周,成了南周新皇帝的皇后,只可惜宋晚成下落还未曾寻到,太子亲下西北,温庆公主竟身穿蟒袍登临帝位,甚至提拔了钱婉儿为女将军,命折戟与钱婉儿一同前去平定内乱。
  三年的沉淀,钱婉儿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却更胜从前,依旧是记忆中橙衣飒爽的模样,像是一朵傲然绽放的野蔷薇,美却带刺,想要接近必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战场上,二人的目光对视一处,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挑衅的意味。
  他们像是较着劲儿,谁也不服谁,与其说是平定内乱,倒不如是二人的一场久别重逢的较量,似乎谁立得功勋少,谁就再抬不起头来了似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内乱刚起个头就湮灭了,连条渣都不剩。
  二人一同跪在秦怀璧面前,论功行赏,却是不相上下。
  二人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崩出的火花。
  火花碰在一起,四溅而起,不知为何,两人却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喂。”
  钱婉儿用手肘碰了碰折戟。
  “再不提亲,我可要嫁给别人了。”
  折戟挑眉:“当年送了聘礼,可你不是不肯嫁么?”
  钱婉儿不悦:“你到底娶是不娶?”
  折戟一把牵住她的手。
  “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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