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救人
初八一脸惊奇地看着老者，眨了眨眼道：“死了……那……不就成鬼了吗？”
“哈哈哈……”
老者仰天大笑，然后指着初八道：“这翼蛇你都能杀死，看样子你小子的能耐也不算弱。怎么见识这么少呀？”
初八心想：“自己一直呆在乡间，现在也就刚走出来一月不到。外面的世界真的知之甚少。”
“小娃，你叫什么，来自哪里？在哪一宗修行？”
“我叫初八，从赢国来，在天宏武院修行。哪一宗？我也不知道属于哪一宗。”
“赢国？天宏武院？这都是什么宗派呀？哎呀，不管这些啦。你既然来到这里，今后就在这里陪我吧。”
“啊，老前辈，一看你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你不能这样为难一个小辈吧。”
“这个我不管，我在这个山洞设置了结界，专门给有缘人留了一道缝际。既然你闯了进来，那就说明你与我有缘。既然有缘，那就留在这里陪我。哈哈哈……我老头子又不寂寞喽。”
初八一看这人是个不讲礼的主，便不再与他纠缠。
他突然间想到，老者出现之时，曾说能救这位姑娘。
“老人家，你刚才好像说能救这位姑娘，是真的吗？”
那老者抬眼瞟了瞟道：“嗯，我没说过，没说过。”
“你那会出来的时候，明明说你能救的。”
“那会能，现在不能了。”
“为什么？”
“那会儿，我以为你愿意在这里陪我，我心情好。现在你不愿意，我心情又不好啦。不过，这姑娘指定是要在这里陪我老头子啦。”
初八看了看洞穴四周，连一个裂缝都没有，自己要想出去，还得搞定这位老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先答应了他，再做打算。
“那我要是答应留在这里陪你。你是不是你就愿意出手救治这位姑娘，然后放她出去？”
初八眼珠子转了两圈，心想：“只要他放这位姑娘出去，我便能知道出去的路。”
“那是当然，老头子我说一不二。”
“那好，我答应你，你快救救这位姑娘吧。”
只见那老者忽忽悠悠飘到初八身边，挠了挠头道：“咳咳，现在又救不了了。”
“你反悔？”
“哎，我老人家像是会反悔的人吗？”老者说着在初八周围绕了一圈。
“那你一会说能救，一会又不能救，倒底是什么意思？”
那老者指了指地上的翼蛇道：“刚才这蛇还有体温，血是热的。现在不一样啦，蛇血凉了。所以救不了了。”
“呀，那可怎么办？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你快想想。”
“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要你配合一下。”
“你说吧。”
“你把凉的蛇血喝到自己嘴里，待到蛇血转温后，再喂到姑娘嘴里。这样方能救她。”
“啊，嘴对嘴，这可不行，她可是个姑娘。”
“噢，那算啦。再过一会，蛇血凝固了，我也爱莫能助喽。”那老者说完，轻轻挥了挥手，又飘到别处去了。
初八看了看那姑娘，只见她俊俏的鹅蛋脸上一片惨白，一对柳叶眉下双眼紧闭。虽有微弱地呼吸，却无一点生气。
初八一跺脚道：“嗨！要喂几口？”
老者一脸诡诈地道：“两口，不过你可以多喂几口，反正你也不吃亏。”
“你？”
“快点吧，蛇血快要凝固啦。”
初八用断剑割开一块蛇肉，从里面吸出一大口蛇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脑门。初八紧皱眉头，差点吐了出来。
他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感觉蛇血已经温热。便快步走到姑娘身边。
他又转头看了看老者，一狠心。把嘴唇帖在姑娘的双唇之上，让嘴里的蛇血缓缓流入姑娘的嘴里。
就在两人嘴唇相接之际，初八感觉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瞬间僵直。过后便是心脏猛跳不停，脸上像被火烧一样发烫。
初八狠狠地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下。
暗暗道：“初八，你在想什么呢，现在可是在救人，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这里老者又道：“嗯，小子好样的。”
不一会，一口蛇血已经全部流入姑娘口中。只见姑娘喉头微动，蛇血便咽进肚子里去了。
初八又去大蛇身上吸了一大口，喂进姑娘嘴里。
等了一会，姑娘依旧没有动静。初八急道：“老人家，她怎么还没动静？”
“那就再喂一口。”
初八白了老者一眼，无奈又吸了一口蛇血。待蛇血变温，又如法将嘴帖在姑娘的嘴唇上。
就在嘴与嘴接触的一刹那，姑娘睁开双眼。看到初八正在对自己那样，甩手就是一把掌。
“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初八的脸上。初八被这一把掌从床头抽到了床尾。
“小淫贼！”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初八赶紧捂着脸道：“你干吗打我？”
“你还有脸说，看我不杀了你？”
“哈哈哈……好玩，好玩……”那老者赶紧飘过来看热闹。
“老人家，你赶紧替我说句话呀？”初八捂着脸，冲老者急道。
“你叫我说什么嘛？”
“你告诉她，我刚才那样，是为了救她。”
“哪样？”
“就是那……样呀。”
“那你自己跟她说嘛。”
那姑娘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想爬起来去追初八。刚一起身，却触动了内伤。赶紧手捂胸口，坐了下去。
“姑娘你切莫动，不然，那小子可白亲了你几口喽。”
只见那姑娘杏眼圆睁，剑眉倒竖。两眼中燃着一团怒火。手指着初八道：“等一时，看我不杀了你这小淫贼。”
说完赶紧打坐调息。
初八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又用手搓了搓脸。
此时他想到了老者，不但不出手相助，还在那里落井下石。
“老人家，救人的方法是你告诉我的。你现在又装聋作哑，不愿替我说上一句公道话。”
“哎，小娃子，这事可不能懒我。你要救人，我就告诉了你方法，结果人家不领情要杀你。这我可管不着。哎，管不着……”
初八摊着两手，看看老者，又看看那姑娘。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从两人的谈话中，姑娘似乎听出了点头绪。她又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依稀记得，自己被族人打成重伤。后来有一人把自己扛走，又掉进水里，后来就不知道了。
“你说你救了我，那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姑娘睁开眼问道。
初八一看，姑娘开始好好说话了，心想：“只要能好好说话，那就没事。”
“我叫初八，是赢国的一名修士。外出试炼无意间看到你被人打伤。那几人欲对你不轨，我便把你救了下来。后来掉入河中，被水冲进山洞。我一路背你到这里，你伤势过重，一直不醒。老人家说这温的蛇血可以救你，让我放在嘴里喂你。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初八一口气把整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两眼盯着那姑娘，生怕哪一点她没听明白，又要打要杀的。
那姑娘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翼蛇，幽幽地道：“这翼蛇的血是有治疗内伤的功效。可你也不能那……那样呀。”
初八两手一摊，满脸无辜地道：“你看这洞里，哪有可以盛放的东西？”
“有，谁说没有？”老者像是故意拆初八的台。每次总能在他说话时插上一句。
初八转头去，目露凶光：“嗯……”
老者赶紧飘到一边去了。
“姑娘，你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你体内累积的旧伤，怕会要了你的命呀。”老者飘飘悠悠地在洞里游荡，不经意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旧伤？你又是什么人，不对，你又是什么鬼？”
“嗯……不错，你比这小子强一点，一眼就能看出我是鬼。说明你更有见识。我不但知道你有旧伤，我还知道，你是妖族之人。”
只见那姑娘一脸错愕，赶紧起身戒备。
“小姑娘不要紧张，这里就我们三人，噢不，就你们俩人。知道你的身份也没什么大小了的。”
初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依旧在那里用手揉自己红肿的脸。
他听到姑娘是妖族一点反应都没有。姑娘拿眼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你不怕我吗？”
“有……有点怕。”
“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不害怕妖族呢。”
初八摸了摸脸道：“噢……我不是害怕你是妖族，我是怕你一会又喊打喊杀地。”
“女娃，他就是一傻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妖族是怎么回事。不信你问问他。”
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初八，两眼充满疑惑地问道：“你真不知道妖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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