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二天，五番队的队长办公室里
平子真子昨日与京乐总队长的谈话最后不欢而散，当然，只是平子单方面的不欢。
虽然很不爽，但他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了，决定今天和雏森开诚布公地谈谈。
雏森领了今日的任务本来准备离去，却被平子队长叫住了。
“小桃，等等。”平子真子坐在书桌后没动，而是说：“先过来坐，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啊，好的。”雏森心中一紧，觉得平子队长应该是发现了。毕竟她昨天回去仔细一想，她当时的反应简直太欲盖弥彰了！！都怪她不争气，这么快就暴露了……
雏森将任务单放在桌上，然后规规矩矩地在平子队长面前坐了下来。
平子真子看到雏森今天头发上的发卡已经换成了另一个样式稍显普通一些的了，不是昨天的马醉木发卡了，他心中就已经确认了。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嬉笑，而是语气很认真地问雏森：“小桃，希望你如实回答，你是不是和蓝染又联系上了。”
“……是。”雏森听到平子队长用的已经是陈述语气了，便也不在隐瞒。不如说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也不想欺骗平子队长。
“什么时候开始的？”
“……确实是前段时间，这个我没有骗你，平子队长。”昨天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你和蓝染，到底是什么情况？”雏森这么坦诚，平子反而无法说她什么了，只好继续询问。
“就、就是昨天说的那样。”雏森又觉得有些羞涩和尴尬了，毕竟她知道平子队长和蓝染队长合不来，但是又不得不在平子队长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平子真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仿佛被重锤了一击。
——昨天那样。哪样？发卡、戒指、亲吻到红肿的嘴唇……
昨天他们又是怎么说的？他问小桃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她说刚交往……
刚交往就这样？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桃的那个交往对象，怎么会是、怎么能是蓝染惣右介？！
“对不起……平子队长，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只是……”雏森看平子队长半晌没说话，还以为他因为自己昨天的隐瞒而有些生气。
“……我没有生气，小桃你不用道歉。”听到雏森满怀歉意的道歉，平子真子回过神来，想来是他刚才的语气太过严肃，有些吓到雏森了，便放缓了语气说。
“你觉得……蓝染是认真的吗？”一瞬间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想到蓝染所做的事情，又想到蓝染对尸魂界的评价……平子真子暂时压下了他从前对蓝染先入为主的偏见，然后问雏森。
“是。”雏森回答得毫不犹豫。
“……”平子真子这才算是见识到了以前从队员们口中打听到的，雏森对蓝染的态度。
雏森对蓝染完全是毫不犹豫的信任。
平子真子一想到蓝染提出来的条件，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但是说白了……说到底这是蓝染和雏森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插手阻拦……他只能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或是朋友，劝说一下雏森了。
正是因为他知道，雏森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女性，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能做出自己认为的最正确的判断。
他们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平子也不清楚，无法多加判断。于是只好略过了这个话题，说出了最主要的问题：“那你知道蓝染向京乐总队长提出交易的事情吗？”
“……什么交易？”雏森一顿，有些疑惑地问。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自从她的生日那天过后，这几天雏森都没有和蓝染见上一面。蓝染不主动来找她，她也没法联络到他。
看来小桃还不知道这回事。
平子看雏森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便告诉她：“蓝染主动提出要永远离开尸魂界，绝不再踏足尸魂界一步，也不会再主动引发战争。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必须是你和他一起离开。”
他没有把话说得像京乐春水那样毫无人情味，什么让雏森成为蓝染的牵制枷锁之类的……而是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叙述了出来。
平子顿了顿，接着问：“小桃，你……认为如何？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这也没什么，还有我这个队长在。”
平子说出了后半句话，隐隐有雏森即使拒绝这个要求，他作为队长也会护她周全的意思。她也确实有拒绝的权力。
“！”雏森惊讶地睁大了眼，听平子队长说完，她的心跳已经变快了。
这是……是他们在她生日那晚谈论的事情。
雏森说她愿意抛弃一切和蓝染一同离开尸魂界……可是蓝染后来没有回答她，反而吻了她。
结果就是雏森被吻得晕头转向，然后被哄着再次入睡了。
这个谈话不了了之，之后的这几天雏森也一直没有再见到蓝染了。
原来……他是去做这些事了吗？！他竟然和京乐总队长做了交涉……
提出这种所谓的交易条件……是为了确保她能够名声完好地离开尸魂界？那其他人又会怎么看他？
会像平子队长这样，觉得他还是那么……那么冷漠又恶劣的恶徒？
雏森感觉自己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热。她没有想到，蓝染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感动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虽然她知道蓝染不会在意他在尸魂界的恶名，但她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她想辩解说：蓝染队长，明明那么好……
可雏森另一部分的冷静理智却又告诉她：不是这样，蓝染的这种好，只是对她而已。
在雏森眼里和心里，蓝染就是千好万好，她也无法扭转他在其他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当然蓝染也不屑于去做什么好人。
雏森就是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难听的非议了，而且还是因为她。
“呃，小桃……你、你别哭啊！”平子真子也没想到他就说了前面那么几句话，雏森就眼睛红了，表情也很不开心，看起来似乎是要哭了的样子。
他还从来没有把女孩子说哭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没有哭，平子队长。”从空座町之战结束后，雏森在五番队工作时已经从来没有哭过了，上次哭还是见到蓝染出现在她房间时。
雏森眨了眨眼，确实没有哭。
她刚才的确有些感动和难过得想哭，但她并不想把这份脆弱展露在平子队长面前。
她希望自己在上司面前的形象，是个很沉稳可靠的部下。
平子真子看雏森确实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发红，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带有一些小心翼翼地说：
“你别难过……总之，我们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雏森刚才已经想明白了蓝染会提出这个“交易”的原因了，都是因为她。
就和当初蓝染为了给她洗脱帮凶嫌疑一样，如今为了让她能够名正言顺地和他一起离开尸魂界，蓝染又一次做了这个恶人。
雏森平复了一下情绪，神情逐渐坚定下来：“平子队长，我愿意。”
“……”平子看着她没说话，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你是认真的吗？
“对不起，平子队长，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但这是我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
确实，就如雏森之前决定好的那样，这次她要为自己的人生而活，所以她不再把从前失去蓝染后，守护尸魂界的责任放在第一位了。
已经决定好的事？平子真子想，说起来雏森之前也说过两次了，蓝染和她是前段时间联系上的，最近还正式交往了，那……这件事，其实是有他们两人共同讨论的成分吗？
“你真的决定好了？要抛下尸魂界的一切吗？”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问那些了，平子真子只问出了最关键的点。
“是的。”雏森语气很坚定，“我之前就考虑好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了。”
“……”平子真子今天沉默得有点多，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雏森这么直接又坚定地表达着她对蓝染的感情。
小桃对蓝染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吗？让她宁愿抛弃尸魂界的一切，也要和蓝染在一起？
不过，从另一个方向想，留在尸魂界，永远活在陈旧的规则和操控下，似乎也只是一种可悲的选择。如果能脱离尸魂界去过更自由的人生，或许，会更好一些。
像他们假面军团，在现世度过了一百多年，除了最开始控制不好假面的力量之外，总体来说其实也算过得开心自由。
如果不是发生了后来的战争，他们又有着守护尸魂界的那份使命感和责任感，还不一定会选择回归尸魂界呢，在现世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不香吗。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看雏森的这副异常坚定的态度，平子真子也确实无话可说了，毕竟她已经做出了很坚决的表态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虽然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小桃，我不希望你和蓝染在一起后，会再次受到伤害。”
在平子真子看来，雏森是个很好的女孩，无论是性格，还是工作能力。之前蓝染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他不予置评。
蓝染好歹也做了平子多年的副队长，即使后来蓝染揭露了本性，但平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蓝染的。大家也都是聪明人，蓝染特意在叛离尸魂界前重伤雏森，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至于蓝染对雏森的第二次伤害，之前他无法判断是不是蓝染授意的。当时他们假面军团被蓝染击倒了，只是后来要回归尸魂界接任队长了，平子才打听到一些当时的情况。
据他了解到的情况是，雏森被某些破面召唤出来的无意识怪物给重伤到内脏损坏了，但后来在场的所有破面手下都被蓝染自己砍倒了。
结合蓝染之前的行为，再看看两人现在的关系，平子几乎已经肯定了，蓝染那时候瞬间秒伤了他的破面手下的原因，是因为雏森吧……
一次直接伤害、一次间接伤害，从后续看来间接伤害并非蓝染授意，那就不谈了。虽然他伤害雏森的目的是出于保护雏森，但蓝染的那种方式却让人难以认同。
“如果蓝染敢再伤害你的话，五番队、我平子真子、还有你的朋友们，我们都是你的后盾。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一起把蓝染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虽然，实际上是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蓝染……咳，但娘家人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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