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篇九
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惦记的林木森正在给周晓打电话，“嗯，对，权限一会儿就下来了，你注意一下，把解春婵的所有信息都给我扒出来，整理好发我手机。”
盯着住院部大楼，林木森接着说：“让小米和栗子直接来医院。”
看着林木森挂断电话，尹新问：“林哥，咱们要布结界吗？”
“不用，一个小姑娘而已，没必要弄那么大动静，让他俩过来只是以防万一，她身后的那个‘神仙姐姐’才是咱们的目标。”林木森望着住院部东侧四楼的窗户说。
“那咱们还有必要带这个小姑娘回公司吗？”尹新靠着车，顺着林木森的目光看去。
“如果按照令使的说法，得是有足够法力的东西才能画道符，那么不管那个‘神仙姐姐’是个什么东西，它肯定料到咱们会追到解春婵身上，但是这小姑娘身上除了少了一魂，又是干干净净的，我估计它觉得咱们应该查不出什么，或者说它有信心咱们找不到它，那咱们就干脆如了它的意。”林木森带着狡诈地笑容，转头对尹新说。
“哎呀！妈呀！林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尹新双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打了颤说。
“林木森！”车窗里传出了小米的声音，林木森和尹新转头，就见小米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从车里把车窗摇下，他的怀里蹲着一只长毛橘猫。
“喵，你们怎么还不把人带下来？”橘猫张开它自以为很大的嘴，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慵懒地说。
“等周晓的消息呢。”尹新回答。
15分钟后，林木森的手机收到了周晓的消息，还接到了他的电话：“林总，解春婵的信息比较复杂，我觉得我还是把重点给您说一下比较好。”
“你等会，我进车里。”林木森招呼尹新上车。
上车之后，林木森将手机开成公放模式，对电话说：“好了。”
“解春婵，今年16岁，水市三中高一一班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全校排名前30，父母离异，然后现在跟着母亲，然后母亲姓名：刘婉婉，父亲解成，水市周边乡镇出身，然后经营一家运输公司，解春婵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然后叫解夏鸣，今年13岁，解成现在的妻子名叫杨绵忆，是本市人，然后他们夫妻俩三年前离婚的理由是解成长期家暴，哦，还有，然后解春婵的爷爷奶奶还在老家。”
电话里传出了喝水的声音，接着周晓继续说：“解春婵学校那边的信息我也查了，她是在重点班，然后她的老师姓徐，从资料上看应该对解春婵挺关心的，然后，而且她还是班干部，所以学校那边的问题不大，不过，解春婵在两个月前接受了公益资助，然后资助人是一家叫‘凤栖梧’的餐饮公司。”
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等了半分钟周晓也没在出声，“没了？”林木森睁开眼，问道。
“没了，但是我发给您的资料会比较详细，她父母离婚判决书也在里面，然后‘凤栖梧’的相关资料也在里面，对，然后还有一点，‘凤栖梧’的老板和解成住在一个小区，小区信息我也给您发到手机上了。”电话里重新传出了周晓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你记着让负责这个案子的阿飘看监控，着重看着一个月以来解春婵的行踪。”林木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说道：“其他没什么事儿了，先这样。”
将电话挂断，林木森打开车门，对副驾驶上坐着的小米和栗子说道：“你俩在车里等着，注意着点周围，如果有什么异常，先通知我，别打电话，直接传音。”
“明白。”“喵呜。”
带着尹新，林木森重新进了住院部，这次他们用的是市公安特别给他俩发的证件，保安看到证件，问了两句，林木森说：“就是过来找人了解一下情况的。”，保安就将他俩放了进去。
他们二人先是去了护士站，像护士讲明了来意，并希望护士将解春婵支开，他们想先进病房看一下刘婉婉的状况。
在工作的护士看到林木森这谦谦君子的形象，很是受用，愉快地配合了他们的工作，护士将解春婵支开后，林木森带着尹新进到刘婉婉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双人间，空间挺舒适，刘婉婉的母亲在靠窗户的一边，靠门这边的病床上并没有病人，应该是病人没来或者刚刚出院。
“您好，请问您是刘婉婉女士吗？”林木森带着春风般的微笑上前问道。
床上的女人看着有些虚弱，但是气色还算不错，只是她的头发已经全都掉光了，放在被子的上手也因为做过化疗而变得发黑。
“是的，你们是？”刘婉婉的嘴唇稍微有些干，声音却还算正常。
“哦，我们是公益资助过来回访的。”林木森一边笑着说，一边用自己的阴阳眼，打量着刘婉婉的三魂七魄。
当他眼睛瞄到“非毒”时，发现在这一魄的周围生出了一些细细的白色丝线，这是魂魄被换后的正常现象，因为这一魄并不属于刘婉婉自己，所以新魄要融入一个新的身体是需要时间适应的，那么它的周围就会形成白色的细丝，慢慢跟其他的魂魄交融，这些细丝就媒介。
“公益？”刘婉婉面露疑惑。
“哦，对，公益。”林木森没有想到刘婉婉不知道她女儿为她申请的公益资助，不过见多识广林木森一点儿也不慌，接着说：“您女儿给你申请了公益资助，所以我们才会过来回访的。”
“是小婵申请的？那是不是贷款啊？”刘婉婉有些紧张地抓着被角，问道。
“不是贷款，就是企业或者是个人为您捐款而已，您不用紧张。”林木森给尹新使了个眼色，让尹新认真观察刘婉婉的状况。
“哦，哦，不是贷款就行，要不是为了女儿……”林木森看刘婉婉的手松开了紧抓着的被子，“我都不想治了……”
化疗对大多数病患来说都是比较痛苦的过程，脱发只是比较轻微地表面现象而已，有的病患会出现呕吐等症状，有的病患白细胞甚至会变得很低，这时就需要打增白针，如果白细胞还是变低，则可能无法继续进行化疗治疗，只能服用靶向药控制病情。
“是啊，都是为了子女。”林木森觉得这可能是就是“为母则刚”吧。
这时，尹新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林木森，林木森会意，伸手去接尹新给他的清念珠，这种珠子是专门用来清除或者改变记忆的。
人间管理处一共有五个，它们看起来与玻璃弹珠似的，不过里面却萦绕着淡青色的光芒，这可是林木森死皮赖脸在地府要过来的，地府总共才有30个，为的就是保护被询问之人在不受伤害的同时，又能彻底清除此人部分记忆。
“我们只是走错病房的探病家属，发现走错之后，向你表达了歉意。”林木森将闪烁着光芒的清念珠往刘婉婉眼前一晃，刘婉婉的目光盯着清念珠，重复了林木森的话。
“不好意思啊，打扰您了。”林木森将清念珠塞回尹新手里，向刘婉婉说道。
“没事的。”刘婉婉像刚缓过神来似的，摆摆手道。
出了刘婉婉的病房，林木森脸色有些阴沉：“解春婵应该是把薛甜的那一魄换给她妈了。”
“刘婉婉应该被人用过清心咒，不过残留地东西太少，我……”尹新说。
“是在她左手上画的咒，对吗？我只瞥了一眼，没太看清楚。”林木森问道。
“对，那个咒差不多要消失了，所以很淡，看不出什么。”尹新回答。
“嗯，等着解春婵回来吧，还得再问她。”林木森靠着医院的墙，抱怨道：“这个小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大约过了10分钟，林木森就看见护士带着解春婵回来了，先是对着护士使了眼色，然后他带着尹新迎了上去，带上名为“微笑”的面具，对着解春婵说：“你是解春婵吧？我是‘凤栖梧’的工作人员，我们是来做公益回访的。”
解春婵带着疑惑看着眼前的两个高大男人，其中一个长的跟明星似的，好看的不得了，“嗯，我是解春婵，你们有名片或者工作证吗？”小姑娘不为美色所骗，问两人要身份证明。
“名片在车里，要不你跟我下楼去取一下，我想着直接找你妈妈不太好，所以没进病房。”林木森将刘婉婉抬出来吓唬解春婵。
“你们拿来证件再说吧。”解春婵直接越过林木森，想往病房走去。
小姑娘防范意识很强，值得表扬，但是对林木森而言却有点麻烦，于是他背对护士，单手掐诀，施了个咒，解春婵的头瞬间耷拉下来，尹新赶忙上前扶住她，林木森上前，对解春婵说：“行，那你跟我们下去吧，你跟我们去填个表就行。”
有一个护士刚才一直在关注这边，虽然被人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把所有的清念珠都拿来一个一个给他们消除记忆就好了，但是这样就会耽误很多时间，能不弄出大动静最好。
“谢谢你们配合。”林木森走到那个关注着他们的护士身前，挡住她的视线微笑着伸出手。
“哦哦哦，这是应该的，小婵她刚才？”护士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
“没事，尹新啊，你带着解春婵过来一下。”原本想要扶着解春婵往外走的尹新顿住了脚步，他转头不解地看着林木森。
就见林木森指指他的裤兜，尹新会意，将清念从兜里掏出来，往林木森那边一丢。
林木森伸手接到，然后对着护士一顿操作，最后他们俩带着解春婵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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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给我搞出一身汗。”尹新擦着自己的额头说。
“小姑娘挺机警的，可惜了。”林木森打开车门，将解春婵抱了进去。
“你们动作也太慢了！”小米不满地说道，“我都快睡着了，周围没啥情况。”
“你今天在医院留下陪解春婵她妈妈。”林木森对小米云淡风轻地吩咐道。
“啊？”小米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得跟铜陵似的。
“就你是狐妖，这种时候你不上谁上？”尹新一旁道。
“到了吃饭的点，你就去打饭，剩下的时间你就坐在那儿看书，我看解春婵在病房里放了很多课本，再不行你就睡觉，总之你别露马脚。”林木森上了驾驶座。
“我……”
“快去！”林木森发动眼刀攻势。
虽然小米偶尔会胡闹，但看到林木森严肃的神色，便知道这事儿真的很重要，所以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知道了，你们快点审。”，一边下了车，栗子已经很识相的从小米身上跳到了后座，尹新跟着上了副驾驶。
他们看着小米耷拉着脑袋，念念有词地走进了主院部，才开车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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