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滚出哥谭

2009年春，哥谭市

        昏暗的废弃地下车库里，小丑被绑在椅子上，左脸颊上带着新鲜的淤青。

        这位在阿卡姆呆腻了，刚想到一个好点子，于是出来想找蝙蝠侠的麻烦，车库的角落里还有他准备送给蝙蝠侠的一些小礼物，比如定时炸弹、汽油等等。

        可出师未捷，他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亚裔女人打翻，绑在了这里。

        女人出手极其干净利落，手段如老练的雇佣兵，小丑舔了舔嘴唇，有意思。

        “女士，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你抓我来干什么？伸张正义？复仇？我很喜欢你，我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少废话，选一个死法。”女人打断小丑的话，她站得笔直，头发很长，一直垂到腰间，皮肤白皙，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小丑面前的地面上摆着他自己准备的手木仓、小刀、绳子、毒药等，他看了一圈，咧嘴笑道：“我选择炸死，我最爱炸药和汽油，嘣！一片血花，多美啊！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炸药。哈哈哈。”

        女人皱了皱眉头，像是被刺耳的笑声吵到，拒绝道：“不行，不符合我的美学。”

        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在黑色的摩托车上向女人射出三支蝙蝠镖，女人翻身躲过，而地上的小刀、绳索等则被跳下车的蝙蝠侠一腿扫远。

        小丑对蝙蝠侠狂笑道：“她说她要杀了我哈哈哈哈，蝙蝠侠，你同意吗？我知道，你是不会同意的，因为没人能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哈哈哈。”

        蝙蝠侠挡在小丑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带他回去。”

        女人手上没有任何武器，闻此，向蝙蝠侠的方向侧了侧头，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脸颊的阴影，隐隐能看到一点婴儿肥，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她伸手摘下墨镜，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却空洞无神，淡色的嘴唇开阖，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冷硬，“布鲁斯哥哥？”

        布鲁斯·韦恩惊讶，一个中文名字脱口而出，“韩冰？！”

        小丑挑了挑眉，笑道，“啊哈，瞧啊，蝙蝠侠，竟然是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这真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啊哈，啊哈，啊哈啊……呃”

        说话间，韩冰迅速向小丑冲去，拿住蝙蝠侠格挡的手臂，顺势改路，借力打力，将蝙蝠侠推到一边，右手翻出一把银色匕首，刀锋滑过小丑脖颈，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颈动脉中喷涌而出。

        韩冰身形迅捷，退开后黑色的风衣未沾一丝血迹，反倒是上前的蝙蝠侠被淋了半身血，染血的手指按住动脉，却也无济于事。

        小丑脖颈间的皮肤迅速变为苍白直至晦暗，他睁大眼睛，看着蝙蝠侠，嘴唇开阖，由于气管被割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逐渐失去呼吸和体温时，只听到那个该死的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是你的死期，就算是布鲁斯也拦不住。”

        少女后半句话明显是冲着布鲁斯·韦恩说的，说罢便闭上双眼，紧抿的嘴唇让婴儿肥更加明显，眉宇间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倔强。

        蝙蝠侠合上小丑的双眼，叹息，“我们谈谈。”

        蝙蝠洞。

        光线昏暗，少女闭着眼睛，长睫微翘，眼尾红晕如桃花，双手捧着一杯温热的奶茶，小桌上是新鲜出炉的小甜饼，神色放松，面容纯净，宛若天使。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一脸慈祥的笑容，双手捧心状：啊，如果老爷能生育这样的一个小公主，我做梦都会笑醒。

        谁能想到一个小时前，她就在蝙蝠侠的眼皮底下，手起刀落，杀死了哥谭臭名昭著的罪犯小丑。

        这是一个简单的关于复仇的故事，小丑上次从阿卡姆越狱后，策划的一起爆炸案中，有一名死者是韩冰一位长辈家里唯一的孩子，在纽约大学读书，圣诞节来哥谭找朋友玩，没想到却一去不回，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悲伤之下也病倒了。

        这位长辈当年对韩冰一家帮助颇多，哥谭没有死刑，但是华国有，韩冰不介意成为死刑的执行者，为长辈的孙子报仇，同时还有一笔不少的佣金。

        看着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布鲁斯·韦恩稍作严肃道：“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动用私刑，这是不义之举。”

        韩冰无动于衷，柔软的小嘴却说出冰冷的话：“当法律不能伸张正义，复仇即为合理。血债必须血偿。”

        “你这样太偏激了！真正的正义是为了和谐，复仇只是为一时之快。”布鲁斯皱眉，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觉。

        “呵，唯有复仇方能平息怒火，告慰死者，安慰家属。”少女垂眸冷笑。

        “照照镜子吧，你父亲和哥哥不会愿意看到现在的你。”布鲁斯摇头，感到有些失望。

        “我不照镜子，他们也不会看见。”少女声音逐渐冰冷。

        “冥顽不灵，滚出哥谭！”被女孩的语气伤到，布鲁斯·韦恩朝韩冰怒道。

        “哥谭在你的掌控之下就和谐了吗？”少女沉声说完，转身离去。

        黄昏，夕阳还有些刺眼，身后钢铁丛林般的城市即将陷入黑暗，韩冰手里拿着阿福塞的小甜饼，等监护人来接。女孩戴着墨镜，来来回回踢着脚下的碎石子，脸上有一丝茫然。

        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韩冰身旁，驾驶座的男人降下车窗，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是说被蝙蝠侠赶出来了，怎么还有礼物？”

        粉色的包装袋精致而充满少女心，一看就不是韩冰的审美，这孩子自14岁起开始叛逆期，近3年的雇佣兵生涯，深色的作战服才是她身上最常见的颜色。

        韩冰坐上副驾驶，看着自己的这位长辈，语气有点冲，“我杀了小丑，他说复仇不义，隐藏在哥谭的黑暗里满口正义、和谐，呵。”

        尼克·弗瑞点点头，缓声道：“从某种程度上讲，蝙蝠侠的不杀是对道义的捍卫和对生命的敬畏。然而，作为你的叔叔，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校园里学习，享受阳光、自由和恋爱。”

        弗瑞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神色平静的少女，“我想你父亲和哥哥也希望你能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而不是活在仇恨和杀戮之中。我相信等你年纪足够大，阅历足够丰富，就会逐渐理解爱你之人的心情。”

        韩冰抱着小甜饼，小脑袋点了一下，不再有动静，宽大的墨镜牢牢挡住半张脸。

        弗瑞不再说话，又睡着了么？唉，教育孩子真不容易……

        韩冰垂着眼眸透过墨镜看着手里的小甜饼，美好的人生么……

        哥谭，蝙蝠洞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但很爱笑，会抚摸凋谢的花瓣问它疼不疼，被她父亲教育的很好，她哥哥是个勇敢、有负责心的孩子，我曾经想收养他们兄妹……可她现在连杀人都面不改色，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阿福送韩冰回来，布鲁斯·韦恩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倾诉，并且不停地搜集和整理韩冰的信息。

        阿福安慰道，“老爷，教育孩子需要良好的沟通，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互相在乎的人渐行渐远。她还是个孩子，走错了路更需要成年人的引导……”

        面前的显示屏上是韩冰的简介，8岁以前是灵异圈赫赫有名的韩天、韩天师的养女，天赋强大，然而中间整整空白了6年，从14岁开始做雇佣兵，同时也在收集情报，情报指向——

        阿福惊道：“哦，九头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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