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陈老头

次日清晨，众人从屋中出来。凌峰化装成一个砍柴的，一身紧身衣，干净利落。腰间别着一把砍柴刀，人们对他的装扮非常的赞赏。和真的砍柴的没有什么两样，肩上斜挎着袋子，看样子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他们轻车熟路的来到山脚下，这次凌峰决定自己单独行动，山中虽然没有大型野兽，但也是很危险的。

        凌峰进山后，就寻着砍柴的路线走，砍了一些直树枝，捆好背在背后，不久就看到老陈头从山下走了上来，两手空空，显然他每次砍柴都是有规划的，而并非走那砍那。老陈头经过凌峰身边时，瞅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同行是冤家，这一行也不例外，所以老陈头在前面砍，凌峰在后面砍，总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快中午的时候，老陈头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凌峰面前。

        ‘’后生啊，你这么砍柴可不行，一颗小树都快让你砍死了，我们砍的都要留枝杈，让它们能继续长的，如果像你这样，多年后我们这片要变成秃山的，今天我要跟你叨叨！‘’说着拉着凌峰找一块干净些的地方坐下‘’看你是一个新手，家里一定没饭吃了，找不到活计，才来砍柴的对吧？‘’

        凌峰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

        ‘’砍柴这个看起来很笨的体力活，其实也有大学问。砍柴可分为伐树、薪花柴、火肥柴和打秧蒿四种类型，但是各有所难，也各有各的技巧。‘’陈老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饼，将饼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凌峰，继续说道‘’伐树，也叫砍树。把伐树列为砍柴范围，是因为每伐一棵树，要理好多捆柴。这种柴是真正名副其实“理顺”的柴。火肥柴是砍柴活儿中难度最大的一项作业。工具主要是弯形刺和藤条类如孟果刺、香花刺、藤刺、也有刺果刺、倒拉牛等灌木刺、还有皂角刺、榨刺、枣刺、刺楸等乔木刺。所谓“麦芒对枣刺”就是形容枣刺的厉害。所有的刺棘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木质特别坚硬，刺尖特别锐利。藤条荆棘的刺大多是半环形倒钩刺。一旦挂住衣物，若不用手取掉绝不会自行解脱。但由于刺短，可用厚物压制。乔木刺虽没有倒钩，因为前面既尖又长，后段又粗又硬。一旦扎入物体就是一寸多深。特别是倒拉牛和榨刺令人望而生畏，十分忌惮。‘’陈老头话闸子一打开说个没完。

        凌峰看似认真的听着，陈老头觉得这个后生是个可造之材，就又讲了一些砍柴的学问。

        接着又讲了当地的一些民俗，和一些家长里短的有趣的事。

        ‘’这里真好，我们来这里住就对了天下太平。‘’凌峰高兴的说。

        ‘’后生啊，你可别这么说，前四五天早晨就有一艘可疑的船，停在了那个湖畔的大石头后面，竟然有人过去与那船接头，好像是青色的衣衫，由于在芦苇边上，看得不是太清楚，我就想摸着过去看看，谁知道那个人头裹着，没看到样子，等我走过去时那个人发现我就躲进了芦苇从中，我到船边看了看，上面没有人，但这船是前个月被外邦劫走的船，这船老大跳湖跑回来后，在官府报备过的。身后有声音，就慌忙地向旁边的地方。躲了起来生怕别人误会，我转了一圈回来。看见郑三正在船边东张西望，然后向一个方向跑去，我跟在了他的后面，等我们跑到了大路边上时，听到后面有人追了过来，原来是老孙头。这时刘捕头也来到这里巡逻，老孙头将他的介绍信交给了刘捕头。说他是从京城来的，也是个捕快。并说，这里有外邦奸细，刚才去船边检查时没有发现人。只看见我们三个。‘’

        ‘’不会吧！‘’凌峰随口问了一句，并不太放在心上，还漫不经心的东张西望。

        ‘’后生啊，你不要不当一回事，这个牵扯到我们的生活。如果外邦打过来，我们就不能安安稳稳地生活了。谁不想天下太平？但就有这些人喜欢找事情。你打我，我打你。为了争地盘，不顾别人的死活。我们是老百姓。全靠体力挣个吃饭钱，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只要有吃的，哪个朝代不养人？但打仗的话，受苦的一定是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这怎能不让我担忧？‘’老陈头摇着头说。

        ‘’那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凌峰很自然地抬起头，看着陈老头说。

        ‘’我觉得是郑三，他每天游手好闲的。最近还发了一笔横财，说不定就是外邦的让给他。这个人吃喝嫖赌不是个好东西，我明明看见他去那个船边，东张西望的，见到我立马就跑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为何要跑呢？他追着陆大厨，八成是陆大厨发现她的事情，他想杀人灭口。让陆大厨跑到了大路上。所以没有办法下手了，这时刘捕头过来，结果刘捕头只是问了一下情况。将我们放走了。‘’老陈头叹了口气说道，显然他有些不甘心。这个老头儿虽然嘴上说，打仗对于他来说关系不大，从他话语中觉得他还是爱国的。

        ‘’你说那个孙老头，是从京城来的？我见过那个人，他一点儿没有捕快的派头，你不说，我还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呢。‘’凌峰笑呵呵的说道。

        ‘’是呀！像他这样的人，京城来的没有派头的还很少见，如果我们这里的那些当差的，都像他这样就好了。‘’陈老头感慨地说。

        ‘’不过。刘捕头在这里是非常好的。他帮助乡里，谁有困难给他说，他一定会过去帮忙，我们大家都喜欢他，最主要他欺负老百姓。‘’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以后。他们又打了一些柴火，陈老头教凌峰怎么捆绑柴火？用一根粗一些的棍子。再将柴火分成两梱。然后，粗一点的棍子每边插一个一捆柴火，这样担着比背着省劲儿多了。虽然担着两捆柴。老陈头却轻。步伐轻盈。没有吃力的感觉。但林峰却不起。毕竟他不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只能走走停停。他们走到湖畔边，只见周建伟已经等在那里了。

        凌峰借故说‘’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先走吧？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让我长了很多的知识。有空，我请你喝酒。表示今天你对我帮助的感谢。‘’

        ‘’别那么客气？我也没有。平常也没有多少人和我说说话。今天交了你这个朋友。改天你到我住的地方。我们好好的唠叨唠叨。‘’说罢担着柴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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