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神秘的女子
这时她也嫌一身装扮麻烦了,一双手时不时捏捏自己头上那些昂贵的泛着玉一般色彩的头饰,不一会又稍微碰碰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会像以前看过的小说里施多了粉脸上掉渣儿,
“擦,这脸是我的吗?”她惊讶,又使劲搓了搓,除了搓出一手滑如脂膏凝如露的细腻到滑不留手的感觉之外,再无其他,
冰燕冰棉以及屋内众丫鬟齐齐扶额:“……”王妃,您还是不说话的好,
——老子是今日要奋起,以后天天日更三千的分界线——
大明宫,巳时,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刻,
明亮亮的日头挂在碧蓝如洗的苍穹,晴空万里无云,叫人望去只觉得浑身的霉气都给晒尽了,今日是中秋节,皇后难得开恩,后宫嫔妃不必早起向她请安,只待晚宴时相聚即可,妃子们自乐得舒心自在,
各宫嫔妃在自己宫殿内精心打扮,只希望能够在今晚得到皇上青睐,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宫婢们来去匆匆,端盆,倒水,拿礼服,取耳坠等等,好不繁忙,
在这注定喧闹的早上,却有一处宫殿,殿中宫婢们轻声细语,谨慎有礼,丝毫没有过节日的喜庆气氛,通往殿门旁的青石道上有几道人影走来,
殿内装扮不可谓不精致,金丝楠木制成的床榻小几,红泥小炉,轻纱帷幔,绣着素白银月菊镶云海纹边的屏风,屋中挂着一幅簪花仕女图,图上仕女一身精致华服打扮,整个殿内的装扮朴素却精致,落落大方而又尊贵无比,只除了床榻上——那一身着妖艳极致的红衣女子。
溶月殿,是后宫中一处最不起眼的寝殿,盖因为皇帝从未到此宠幸过殿中美人,而这殿中人也很奇怪,从不争宠耍心机,在与姐妹们相处之时尽得她人好感,连着皇后对她都青睐有加,屡屡向皇上举荐,却总是被各种意外而中止,
自古宫中,皇上的态度决定着你的位份,而皇后的态度则决定着你的性命,故而进宫十余年从未见过当今天子的溶月殿主人,依旧能够过的如此安稳,不得不说是一种本事,
而此时,一身红色薄纱松松披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肩膀上却有着点点红痕,目光向下,一对晶莹丰满隐隐掩在红纱下,薄纱下的她竟然……未穿任何衣服!
女子以一个分外妩媚的姿势歪睡在重重云被间,恍如一只火中妖灵,极致的勾魂摄魄,
然,在这宫中,又有谁敢如此大胆的与火中之妖共舞呢?
锦被凌乱,红绫断绡,一室靡靡气息,搭配着精致典雅的殿内装扮,
放浪与保守,迷媚与端庄,妖艳的红与沉静的白,给人超级冲击的视觉感受,
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宫婢立在纱帐外,恭敬的道:“娘娘,吴充容正在向殿内方向而来,”
女子轻轻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双妩媚至极的眸子精光四射,却寒意深深,温暖的室内空气悠然冷窒了一分,她轻启朱唇,曼曼道:“啊!原来是我的好姐妹来了”
“是,娘娘可准备见否?”宫婢依旧敛眉垂首,眼观鼻鼻观心,
“中秋佳节,我那妹妹想来又骚动了,作为姐姐,怎可以不为她解忧呢”她伸出满是一些似是人为掐出的於痕的胳膊,慢慢抚摸,似是在欣赏绝色美景般,
“不过今日实在不巧,我有些乏了,你帮我打发了她罢,”
“是……”
待那宫婢走后,李昭仪才缓缓起身,曼妙傲人的身材隐在薄纱下,慢慢移到床榻旁边,赤着双足踏步在名贵的素白地毯上,一条玉白的腿轻轻搭在另一条腿上,似是丝毫不在意此刻近乎赤身裸体的状态,
她轻轻敲击着膝盖,闻着空气里经久不散的浓郁味道,看着地毯上某个位置,径自哧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八月十五,日子竟然过去的这般快?”
语气里难掩一种异样的压抑的兴奋,她手伸到床榻不起眼的角落,掰动了一个暗红色小按钮机关,只听见微微的轰隆声,名贵的地毯中间竟然裂开一条幽深的通道,
她就这样赤着双足,粗粗的拢了拢身上薄纱,走了进去,
没有人想到溶月殿美人屋中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一个暗室,或者说一个精致的牢狱更合适,
墙壁青砖黑沉,壁上插着几只烛火,一张普通却干净的桌子,桌上凉茶冷水,残烛碎火,阴森森一片死气,暗室正中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铁笼,笼中却只有一床薄被,
而就在这寒铁打造的笼子,一个瑟瑟颤抖的女子靠在铁笼边缘,紧紧抓着铁栏,嘴里喃喃道:“救命……救……命”
笼子旁边放置着一个箱子,箱子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和水,却恰恰是女子够不着的距离,女子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只穿着一件朴素破旧的单衣,露出的胳膊上伤痕累累,
“呵呵,这可是这些年来你第一次说出这个词呢?”一道奸细的声音突然想起,那快要昏迷的女子一个颤抖,身子因不可抑制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她恐惧的抬起头,极力的聚起因极度缺水而涣散的目光看向铁笼外站着的女人,声音虚弱道:“求求你,求求你”
那女子似是惊讶,涂满红色指甲的手捂住自己的薄唇,道:“呀,你竟然求我?这儿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那蜷缩在底下的女子眼底含着泪珠,下唇被她咬出血来,只见她闭上眼睛,泪水溢出,却丝毫没有打动那红衣薄纱女子,“哼,这话我听了无数遍了,就不能再换点新鲜的吗?”那女子在凳子上坐了,也不在意是否沾满了尘土,她弹了弹自己的指甲,道:“唉,也怪皇上在我床上待的时间太长,让我腾不出空来把你放出来,姐姐你受苦了”
听见‘皇上’一词,那女子浑身一颤,而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和乞求,
“姐姐放心,在皇上眼里,您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尸体一具了,是妹妹好心,暗中将姐姐救了下来,怎么会再次让皇上知道您的存在呢?”
“哦,”薄纱美人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今日妹妹来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今日中秋佳节,以往的皇子皇妃均会到场,不过最瞩目的可是两人了,”
“第一位自然是咱们的太子了,自从某皇子率军回朝后,便一改之前不涉政事戏游人间的作风,朝中大小事均要经过太子过目首肯才能决定,这第二位嘛,可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某皇子了”
她手指头轻轻扫过火苗,丝毫不怕烫伤的模样:“姐姐可知道河东节度使,同时又被封为虔王的皇子?哦,对了,妹妹这般说,姐姐自然不知道,那就换了说法好了,不知道姐姐是否知道三皇子李禊?”
“这位三皇子,可真称的上是近来朝中新贵了,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只可以想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他能不能有名享受这滔天富贵了”
“砰!”的一声巨响,那本是瘦骨嶙峋伤痕累累没有半分力气的女子竟一下子撞到了铁笼栏杆上,一双泛着猩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神色恶毒的女人,
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道:“你若敢伤害禊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呵呵,难道姐姐你现在看起来不是鬼吗?”红衣薄纱女子似是被激怒了,只见她从身后青丝中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黑丝,狠狠的抽向笼中女子,
“呜!”一声闷声惨叫,笼中女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是一道血印,红肿一片,
“哼!让我放了他,那谁还我的孩子?”许是受了刺激,红衣薄纱女子凄厉的怒吼道:“都怪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在我腹中八个月的孩儿怎会无辜滑胎!我终身无法受孕”
“不是我……不是我……”
那女子恍若受伤的小兽般仓皇的躲避着那毒鞭,一边虚弱的说道,
然不论她如何躲藏,那细长的黑丝似是有感应般追逐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一道道鞭痕,
静谧的空中只剩下‘噼啪’的鞭声和细弱的求饶声,听起来是如此的绝望和无力,
待那女子抽的累了,才丢掉手中的黑丝,咣当一声,打开笼子,将那奄奄一息的女子揪了出来,不顾她浑身的血迹斑斑,媚笑道:“姐姐可知,三皇子自小养在谁的名下?”
“姐姐可知,三皇子叫妹妹第一声母妃时的如可爱的小兽般的声音?”
“姐姐可知,三皇子每年都会在八月十五这一日送妹妹一件礼物呢,尽管我不过短短的养了他幼小的几年,却能被他记着这般长的时间,啧啧,可真是个乖顺的蠢货!”
她一把将女子推到在地,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不过这蠢货命真够大,我将那么小的他放在冰天雪地里一晚上竟然都没冻死,可真是随了姐姐的硬命了”
“咳咳,”那女子,或者说是李禊的母妃,此刻已然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但她依旧含着泪水乞求道:“求你了,放了禊儿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别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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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更新会在早上七点呦,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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