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血腥味儿
李裕点点头，开始的惊讶已经转为平静，毕竟上官心里只有一个女子清殇，想来还是因为上次求上官帮助自己追查她的身份的原因才使上官主动与她来往的，
思及此，他不知怎的便松了一口气，
此时李禊道：“看样子在本王不在的日子里，王妃过得应是甚为舒心才是？”
唐歌：“……”就知道自己瞒着他被玉千缘掳去的事情激怒他了，
李禊见她一脸窘迫兼可怜兮兮的表情，轻嗤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浑身外放的冷漠气息，叫人很明显的察觉到一个词——本王不高兴了！
唐歌无奈，只好主动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无奈又羞涩的道：“好啦，别生气了，回去定然给你解释”
两人这样旁若无人亲密无间的对话，叫李裕只觉得一种苦涩渐渐从喉咙蔓延到心尖，袖袍下的手也紧紧握在了一起，他眼底渐渐漫上一层黑潮，只觉得有异兽游过，似要冲破海面，狰狞而出，
“太子，草民还未见过诸位大臣，不若替我引荐如何？”上官云飞的声音传进耳中，李裕身子轻轻一颤，清醒过来，
两人对李禊唐歌道了一声便离开了，只是在转身之时，李禊望着李裕的背影，眸光复杂意味不明，
而唐歌见没有人再打扰他们，才一脸正色道：“你说上官云飞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谁知道那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过头去，
唐歌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这货生气了！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尖利的太监叫声，原来是皇上伴着诸位嫔妃来了，
不得已，她只好暂时中止哄某人的想法，而此时百官已然来到中央道路，跪下迎拜，
前方，一身赤黄色衮冕的昭宗，冠上为冕板，垂白珠十二旒，身穿玄衣纁裳，十二章纹饰，衣上绣日、月、星、龙，华虫、火，宗彝等八章，裳有藻、粉米两章，腰束革带、玉钩鲽，垂大带、敞膝；配配鹿卢玉具剑，
而皇后亦是一身赤黄色礼衣，满头珠翠，一席大袖衫勾勒出其玲珑玉芝的身材，额上贴梅花钿，天朝国母气质华贵无比，只教人仰望，
身后诸位嫔妃虽是美则美矣，却没有皇后那般高贵端庄的气质，此时一行人走了过来，齐齐的参拜声差点叫唐歌短暂性失聪，
她跪在道路右侧，距离李禊身后半步距离，就在那诸位嫔妃一一走过之时，她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抬起头来，眼神疑惑，
“怎么了？”身旁李禊开口，
“有血腥味儿，”唐歌音轻却沉凉，“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李禊不语，本以为这是唐歌的玩笑，然看到她那般认真的神情之后脸色也认真了起来：“你确定？”
“嗯，十分确定，而且这血腥味很是奇怪，”唐歌点了点头，“好像是刚刚外放的血液却偏偏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嗯？”
唐歌本想说她前世受过严苛的训练，尤其是对于嗅觉和触觉，不过话到口边便改为了：“我……自小鼻子便比较灵敏，尤其是对新鲜的血液这种咸腥的味道敏感，”
李禊望了望已经坐在各个位置上的诸位嫔妃，低声对唐歌道：“你怀疑那些妃嫔？”
唐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风中传来的，只是刚才那股血腥味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种血腥味让我很不舒服，一种特别令人压抑窒息的感觉，连带着心脏都似被人捏住了似的”
“嗜血魔功”
“什么？”
“专门以新鲜的人血炼制的嗜血魔功，”李禊沉声说道：“江湖上失传很久的一种邪恶功法，据说要想练成此功，从始至终都需一人鲜血为依托，待功力大成之后便可轻易夺人性命，功力散发之时，对方便会觉得呼吸困难，由内脏开始挤压直到开膛破肚”
“这么可怕？”
“如果你刚才的感觉是真的……”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诸位妃嫔，语气凉凉淡淡，“那今日的宫宴可就称的上是热闹了”
此刻皇上已在中央摆出的龙椅上坐了下来，道了一声“诸卿随意即可”
一时间觥筹交错，歌舞声名，因未到子时，还未到正式祭月之时，故而百官和皇帝则需要耐心等待着，而只有等祭月仪式完成之后，唐歌才能有理由接近诸位妃嫔，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不适的缘故，唐歌看着这些歌舞觉得无趣的紧，再加上场中憋闷，她便寻了个如厕的借口离开席面，好出去透透风，
恭房在殿宇西南一处隐蔽的角落，唐歌在小宫女的引导下来到一处女厕处，而后便打发了那小宫女离开，自己则进了女厕习惯性的解决某些问题，同时想想接下来该如何从何处下手？
毕竟宫中妃嫔那般多，而李禊这些年的推测定然是有些道理的，昨日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初步的怀疑对象应该是目前最受宠的皇后和李贵妃了，
毕竟这两人是从昭宗还是王爷的时候便陪在其身边的，昭宗的一些身边秘事她们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吧？
皇后今日午时已经去试探过了，并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如今只剩下这个李贵人了，想定了计划，自然赶紧实施，她利索的拉起自己的衣裤，
忽然间听见一道压抑着的奸细的嗓音传来，
“今儿这是刮了那阵风，竟然将你吹了来？”
一道身材瘦削手执拂尘立在阴影里，脸在背光处，叫人看不清楚，
“我若再不来，恐怕你我之间的合作也要进入终止了罢，”另一道身影裹在宽大的斗篷里，声音嘶哑，是唐歌不曾听过，
“怎么会？”
“……”
“打算何时动手？”
斗篷人身子动了动，那宦官讥诮道：“你能趁此机会来宫中，想来是准备好一切了吧”
“你倒是聪明”
“自然，能够作为你的伙伴，没有头脑还不被你给吃了？”
斗篷人似是嗤笑了一声：“两个月后……”
“哦，这么快？”
“自然，我很乐意看见届时整个大明宫淹没在漫天猩红的火海中，哈哈哈……”
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毁灭的意味，在这暗夜中带起了阵阵呜咽的风声，阴影里唐歌沉着脸色，等着那两人渐渐走远之后才慢慢出来，心想：这个消息还是早点告诉李禊的好，
边想着边要快速离开，未曾想刚一出女厕，眼前便忽然飘下一片艳红色的衣角，她脑海中轰然一声，暗道‘不好’，右手却已经深入袖中，
“偷听被人讲话可是不礼貌的哦，小心……会有杀头之祸，”一道妖媚靡靡的声线响在自己头顶，带着漫不经心的杀意，
唐歌抬起头来，神经毫不松懈，面容上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想到鼎鼎有名的江湖杀手玉狐狸竟然是朝廷中人，且还是个具有不臣之心的人的手下”
只听见头上那人自怨自艾的声音道：“唉，谁让你这个小可爱偷听了不该听的话呢？你说，对于你这个不安分的人，人家该怎么办呢？”
唐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有些恶意的道：“一个奴才再如何嚣张，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吧？”
“哦？”
“连你都能发现我的存在，刚才的两个人自然也能知道，毕竟……能让你甘心效命的你的主子，除了有制住你的筹码之外，应该还有不低于你的武功吧？”
“错了”
“嗯？”
“大人若真是发现了你的存在，你此刻早已是死尸一具，”
“你不打算告诉他？”
“自然”
“为什么？”
“因为我跟那人一样，很乐意看见天下烽烟四起战火漂零，这天下，还是越乱……越好”
“……”唐歌无语，心道此人果然是个变态，“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李禊，届时你们功败垂成？”
“虔王何许人也，这宫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就算你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而且”他悠悠漂了下来，径自站在唐歌面前，一双自带魅色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就算是虔王知道了，他亦无法阻止”
“是吗？”唐歌挑眉道，眼神里满是讥诮和轻蔑，
李禊这个人除了在自己手上栽过之外，可没见他吃过什么亏，比如第一次被李祤暗算，最后的结果是李祤明升暗降，被放到偏远地区，几日前举兵叛乱，最后被昭宗派人镇压，押送进京，
“小可爱，你要知道，你的男人尽管有着神一般的称谓，然终究是人，是人便有弱点，”看着唐歌眼中明显的对自己的不屑和对李禊的依恋，玉千缘悠悠笑道，那笑声里几分冷意几分柔情：“待他落入万劫不复人人可欺的地步，届时你可不要太辛苦呦”
唐歌啪一下打开玉千缘即将碰触自己脸颊的手，冷冷说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用于都会在他身边！”
玉千缘狐狸眼微微眯了眯，而后意味不明的说道：“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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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心情甚不好，工作中总有不顺心的事情，但是总归明白了一句话，有一个神一样的队友是很重要的，哪怕他不停的攻击于你也是好的，至少给你不断前进学习的动力，或者是一个与你能力相当的也很不错，两人在互相帮助中也会互相被对方刺激着前进，唉，最怕的队友是啥，你们懂得，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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