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就是个孽种
拒绝的话，应该会惹恼他吧？那样一来，后面还怎么谈？
晚晴鼓起勇气，上前推开了门。卫生间里雾气氤氲，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受。江佑宸靠在浴缸里，安静地闭着眼，如一头慵懒的豹子，在自己的领地里休养生息。而她，则像一只闯入了他领地里的兔子。
晚晴有点后悔了。
这男人要是发起狂来，可怎么办？现在的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宝宝……
“你干什么，想戳在那里当门神？”江佑宸没好气地说，“不愿意伺候的话，那就给我滚！”
晚晴没有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可以背对着我吗？”她取过一条沐浴巾，低着头走过去。
江佑宸斜了她一眼，扶着浴缸坐起，甩了甩湿发，转过身去。水珠从他光滑结实的背上滚落，勾勒出健美迷人的线条。他这人除了工作外，另一个爱好就是健身。自然了，身材是没得说。
晚晴打湿沐浴巾后，小心地放到了他的背上，头一次帮异性洗澡，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江佑宸也很别扭，这种事于他也是头一次。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想羞辱晚晴：你再骄傲，还不是被我当下人来使唤！但现在，他发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那条该死的沐浴巾，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你晚上没吃饭吗？大力点！”他懊恼地发令。对方加大了力气，可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沐浴巾的粗砺和女人手指的柔软，形成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诱惑……一股莫名之火，袭卷了他的全身，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吗，今晚他似乎不太容易控制自己。
“够了，”他回头咆哮，夺过沐浴巾丢了出去，“连擦个背都不会，你还能干点什么？”
晚晴吓住了，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这双无辜又无助的眼神，叫江佑宸更加气闷。
他想到了那天，她羞怯慌乱的表现，以及床单上的那朵红色小花……这女人没有骗他，那的确是她的第一次……当时，他真的有点意外。
第一次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难想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可耻！为此，他久久无法平静，直到他打开手机相册，看到了里面的那些照片……动荡不安的心，才重新恢复了坚定。
那不过是她的第一次，而她拿走的是朱燕妮的命！
所以，他怎么对她都不为过！
她活该。
没错，是活该！
想到这里，他猛地扯过晚晴的手臂，晚晴惊叫一声，跌进了浴缸，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脑袋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还在眼冒金星中，江佑宸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她怔了几秒，慌忙伸手抵抗，“不，不要……”
“不要？你真的这么想吗？”江佑宸冷笑，箝住她挂着水珠的脸颊，“那你为什么，深更半夜地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来？”
“我说了，我做了一个噩梦……”
“撒谎！”江佑宸粗暴地打断她，“口是心非，是你这女人一贯的伎俩！就像当初那样，表面上送祝福，背地里却跟燕妮说我的坏话，还超不要脸的偷穿燕妮的婚纱……向晚晴，你真的太虚伪了！”
“我偷穿燕妮的婚纱？这也是她告诉你的？”晚晴愕然，“江佑宸，她说什么你都信！”
“有人看到你偷穿婚纱，给悄悄拍下来了！那照片我见过，上面的人确实就是你！”
晚晴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次我陪她去看婚纱，她说我俩身材差不多，叫我穿起来给她看看……”
“所以说，又是燕妮在冤枉你啰？”江佑宸狂怒，一把叉住她的脖子，“你这女人，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燕妮都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啊？晚晴简直比窦蛾还冤。她叹了口气，灰心地笑。“好吧，我承认，我统统都承认！对，我是跟她说过你的坏话，我也偷穿过她的婚纱，还有今天晚上，我确实撒了谎……”
她扬眸，悲凉的看着他，“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江佑宸，我怀孕了。”
接下来的事，就跟那个梦差不多。
江佑宸看过化验单后，劈手就撕掉了，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干脆地丢出了三个字，“拿掉他。”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建设，晚晴的心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江佑宸，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无情？”
“不然呢，把他生下来？”江佑宸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我们把他抚养长大，从此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你是这样打算的吧，向晚晴？”
“不，我没有……”晚晴惊慌地否认，这是她不敢做的梦。
“你就是这么想的！”江佑宸的话，像利刃一样刺向她，“你这女人，我太了解了！”
他把晚晴拽过去，推倒在朱燕妮的照片前。“向晚晴，燕妮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我没忘，我永远都不会忘！你用那把剪花枝的剪刀，一共捅了她十四刀，八刀在身上，六刀在脸上……哦，现场照片要不要回顾下？”
“不！不要！”晚晴尖叫，死死地捂住双眼。
江佑宸却冷酷地拉下她的手，强迫她对着打开的手机相册，那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将晚晴拽回了那个可怕的傍晚……她张大眼睛，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怎样，现在想起来了？”江佑宸瞪着她，眸子里灼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就差几天，我和燕妮就结婚了！是你，是你把一切都给毁了！现在，你竟然还有脸说，要跟我生孩子……向晚晴，你究竟长了一颗什么心？”
“对，我有罪我该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晚晴抱住他的腿，做着最后的努力，“你就行行好，把他留下来吧，哪怕生下来送人都行，他是无辜的啊……江佑宸，我求求你了！”
“无辜？他一点都不无辜！因为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江佑宸冷笑，一脚踹开她，“他……就是一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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