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来如此
入夜，齐烻又与萧云婉恩爱一番过后道：“婉儿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要是有何难事尽管与朕说，朕为你撑腰。”
她仔细的看了齐烻一遍，无论哪里也看不出齐烻在撒谎，嘴里关心的语气与神态都看不出作假，只能道；“多谢皇上关心，婉儿只是最近比较累而已，并未遇到麻烦事。”
齐烻搂过她道：“你也别太累。朕听说你最近一着在喝补药调理身子，钱财在多也是身外之物，自己的身子要紧。”
“婉儿会注意的，你放心。”
瞧瞧这说的可真好听，好像一切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这动作、语气、神态实在不像是会给她下药的幕后黑手，可调察了这么久就数齐烻的嫌疑最大，希望不是他，要是齐烻做的不就说明齐烻一直在跟她演戏。
想到这里萧云婉心里沉甸甸的，很不舒服一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假寐。
第二日萧云婉起晚了，一脸疲态。齐烻照常让李公公端了一些食物和补汤。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看李公公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李公公过于殷勤。
她故意先吃其它的食物而将补汤放在一旁。李公公看了笑着道：“娘娘，先喝点汤暖暖胃，对身体比较好。”
萧云婉觉得更可疑了，但不想打草惊蛇，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喝。
“李公公，你帮本宫去催一下映雪，本宫刚才让她去拿这个月的账本怎么还没回来，等一下本宫要核算好给铺子里的人发月银。”道完又拿起勺子喝汤。
李公公看云婉在喝汤也没怀疑：“奴才这就去，娘娘慢用。”
等李公公一走，云婉赶紧拿出小瓷瓶将剩下的汤装在里面，塞好塞子藏在抽屉里。等李公公和映雪回来便看到桌上空着的碗筷，萧云婉正拿帕子擦嘴。
“本宫用完膳了，辛苦李公公跑这一趟。”
“娘娘严重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道完麻利的将碗筷收拾干净离开。
映雪将账本放到桌上道：“娘娘，这是上个月的账目，奴婢已经算过了，您在过目一下。”
“放着吧”，萧云婉拿出瓷瓶道：“你将这个瓷瓶里的东西拿给王太医检验，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映雪接过瓷瓶疑惑道：“娘娘，这瓷瓶里是？”
萧云婉本来想等结果出来在告诉映雪，不过从刚才李公公的样子上已经可以确定药基本下在汤里，干脆告诉映雪她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映雪不相信为齐烻辩解道：“娘娘，皇上对您如何，只要是见过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皇上不仅敬重您而且将您捧在手心里疼爱，奴婢实在想不出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娘娘，您是不是弄错了？”
萧云婉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本宫弄错了，只要拿去王太医那检验一下真相自然大白，本宫也不希望是皇上做的，希望一切只是本宫多疑罢了。”
映雪还是不相信握紧手中的瓷瓶道：“奴婢这就把瓷瓶拿去给王太医还皇上一个清白。”
萧云婉摇摇头，心里也希望齐烻是清白的，但是脑子里又无比清醒的认识到齐烻对她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一时间心里发堵，账本也看不下去索性带着映红去了御花园。
御书房里齐烻听到宫人来报说皇后去了御花园，想了一下觉得她最近很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去御花园散步了，放下手中的笔去找她，可惜齐烻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齐烻。
当萧云婉听见映红说皇上来了，实在做不出笑脸相迎的样子，只能一路低着头掩饰心中的失望与不满，只要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她担心自己一旦控制不住露出马脚，毕竟这是在齐国可不是在萧国，齐烻想杀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皇后今日怎么不说话，兴致也不高，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朕，朕帮你出气。”
不愧是皇帝演技就是一流，明明不喜欢还得装成情深的样子，要不是她发现的早就被齐烻骗过去了。不行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且不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一冤枉了他就糟了，退一步说就算是齐烻做的现在捅开了，对她也不利。
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全身而退，要比演技是吧，她可不会输给齐烻。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最近太忙而已，等两间铺子都走上正轨，臣妾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道完她还故意夸张的甩甩手。
“你呀就是调皮。”
萧云婉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皇上，臣妾还有许多账本要看就不陪你了，臣妾要去算一算赚了多少银子。”
齐烻本想拉住她的手，她假借发簪歪了扶正避开了。
“那你去忙吧！”
“臣妾告退。”道完她转身离开了御花园丝毫没有留念的意思。
齐烻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小李子，你有没有觉得皇后好像不太想跟朕呆在一起，有点抗拒朕。”
李公公一脸错愕道：“皇上，请恕奴才愚钝，奴才看不出皇后与平日待皇上有何不同，皇后还是和以往一样在皇上面前率真啊！”
“是吗？可能是朕多虑了，最近皇后事忙你多看顾点，让御膳房多做一些皇后爱吃的食物，朕看皇后最近都忙瘦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齐烻本来打算晚上去找萧云婉，谁知又因为边疆动荡耽搁了数日。
“娘娘，这是上次映雪姑娘拿来的瓷瓶，微臣已经检验过了。”王太医借着每日请平安脉的机会告诉萧云婉检验结果。
“哦，结果如何。”萧云婉紧紧的握住手她都不知道有多紧张。
“回娘娘，瓷瓶里装的汤水里的确含有避子之物。”
“呵”虽然早有预料她还是心里难受。
映雪更是不敢相信：“王太医，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太医最恨别人质疑他的医术道：“娘娘，微臣以性命担保，觉对不会出错，汤里含有避子之物，只是份量并不多，如果单独服用身体并不会有损伤，只是不会有孕而已。”
映雪疑惑道：“既然不会损伤身体，那娘娘为何会出现凤体有恙？”
王太医欲言又止的看着萧云婉，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一定是与避子丸有关，想想映雪已经知道够多了干脆都告诉她好了，便也挑明道：“是因为本宫服用了避子丸的缘由吗？”
“的确如此，娘娘本来服用避子丸里面已经有些寒性药材，再加上每次补汤里加有避子之物，两相相加让药量加倍才会损伤凤体，只要停掉一样，身体就会好转。”
“也就是说，这汤里的避子之物只是不想让本宫有孕并非想要害本宫的性命？”
“是的，调配药物之人好像害怕药性太强，还在汤里下了想冲的药物来缓和药性，因此服用此汤娘娘除了不能有孕，其他并不会受影响。”
萧云婉听到齐烻并非要她性命心里总算好受些，虽然齐烻偷偷给她下避子药，但她本来也不打算要孩子，这算不谋而合吗？
她心里还有些疙瘩，但能够接受。“王太医，那以后本宫只要喝这汤就不需要再吃避子丸了是吗？”
“的确如此。”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先告退吧”。
等王太医退下后，萧云婉看着一脸复杂的映雪道：“现在你想问什么，本宫都不瞒你？”
“娘娘，避子丸是何物，你为何要服用此物？”
萧云婉从首饰盒的暗格里拿出装有避子丸的瓷瓶交给映雪，并将她如何威胁王太医让他帮着做避子丸的经过以及她这么做的原因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映雪。
映雪听后不解道：“也就是说如果娘娘没吃避子丸皇上也没打算让娘娘有孕是吗？”
“的确如此。”
“可是皇上为何要如此，明明很宠爱娘娘却不让娘娘有孕。”
“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皇上对本宫只是虚情假意，他心里早有喜欢之人，想让喜欢之人生下皇子然后立为太子，若本宫生下皇子，因本宫乃是皇后，必定立本宫的孩子为太子，这就阻碍了他想立心爱之人的孩子为太子的心愿，所以每次都让李公公端来掺了避子之物的补汤给本宫喝，害怕被本宫察觉，不仅要亲眼看本宫服下还要收走碗筷以免露出马脚。”
“那另一种呢？”
“这种更简单，不过是因为本宫乃是萧国的公主，防范着本宫罢了。不管是哪种皇上对本宫的宠爱都是假的，不过是做给别人看和不想与本宫撕破脸而已。”
映雪听后一脸挫败道：“没想到皇上是这种人，奴婢错看他了，娘娘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应对？”
萧云婉听了笑笑道：“不用伤心，他是皇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与本宫无关，至于子嗣本宫本来也不打算生，这样正好，本宫还省下避子丸的银子。至于我们的性命大可不必担心，王太医不是说了吗汤里只是含有避子作用，并不会损伤身体，也就是说皇上只是不想本宫生下皇子，并未想要伤害本宫的性命，要是他想要本宫的性命，可以在汤里放上一些慢性毒药，这样就能让本宫慢慢中毒而亡，他并没有这样做，可能是顾忌到萧国，也可能是因为本宫还未威胁到他的利益。总之，只要本宫没有身孕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就是为娘娘抱不平觉得娘娘委屈。”
萧云婉本来心情低落，听见映雪的话不由得乐了：“本宫有何委屈，本来知道要和亲就做好了不生孩子的准备，现在更好，连避子都不用自己偷偷摸摸准备，不管如何对于子嗣一事本宫与齐烻是一样的，这样皆大欢喜。本宫没有子嗣有如何，不是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本宫，本宫一样过得逍遥自在。”
映雪看她的确不在意也就放下心来，拿着手中的瓷瓶道：“娘娘，这装有避子丸的瓷瓶要如何处置？”
“还是放进原来的暗格里，万一那天出宫皇上没带避子药，我们也可以吃自己的避子丸，本宫可不想万一有了孩子皇上还得找机会除掉，到时不止孩子保不住，我们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忧。”
她看见映雪又紧张起来的样子宽慰道：“不用太担心，只要我们保持现况就不会有事，等以后宫里选秀有新人进来，皇上更不会注意我们，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每天开开心心活得比皇上久，等皇上仙逝我们就可以按自己喜欢的生活过下去。现在知道皇上的真面目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吧。”
“娘娘，你是故意取笑奴婢识人不清吧，以后奴婢再也不会受皇上蒙蔽，一定都听你的。”
“你这亡羊补牢也不算太晚啊！”主仆二人相互玩笑，很快便忘了不快打闹起来。
“等等，娘娘，既然避子药是皇上下的，那上次刺客行刺您身受重伤一事该不会是皇上做的吧。”
映雪现在已经完全将齐烻当成彻头彻尾的小人，不免坏事都往他身上套。
“应该不是，上次刺客一事不像是事先安排，还本宫之人应该另有其人，你继续调查。”
“是，奴婢一定尽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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