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你们怎么了？”罗皱着眉走进船舱, 和海军的交易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终于能放松了。
正低着头贴着墙壁站成一排船员们疯狂给他使眼色，突然明白过来的罗脸色大变, 正要退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
冷汗从他脸上滴落, 罗在船员们同情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了喉结滚动，糟了。
杀气传来, 二宫代和纱从角落里出现走到罗的身后，语气温柔的问：“你回来啦。”
“嗯。”回答的时候罗心虚到发出气声。
“我旅行很高兴呢, 你不高兴吗？”二宫代和纱还拿出纸巾帮他擦去脸上的冷汗，继续用不解的语气问：“很热吗，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隔着纸巾都能感受到二宫代和纱手指戳在他脸上的力度, 罗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的确有点热。”
这种时候了还不打算老实交代，二宫代和纱额头冒出青筋, 往旁边一指：“给我站过去！”
罗只思考了一秒, 明智的决定暂时避其锋芒。在船员们憋笑的表情里, 他抱着野太刀面不改色的站到他们旁边。
“我问你们, 这个计划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还在偷笑船长也有这天的船员们下意识点头，接着反应过来疯狂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绝对知道，二宫代和纱脸色更差了, 点着罗的胸口质问：“所以你只瞒着我是吧！”
被戳得后退直到后背抵在船舱上, 退无可退的罗在二宫代和纱逼问中无奈的抬头避开, 对船员说：“你们先出去。”
然而船员们都没动，全部在悄悄偷看二宫代和纱的表情，等着她发话。
“行吧, 你们先出去。”
他们这才赶紧离开, 发现自己的话已经不管用的罗, 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船员们出去后全部，立刻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贝波坐在地上叹口气：“这就是父母吵架时的心情吗？”
其他人想了想一起点头：“嗯嗯。”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老实交代。”
罗正头疼怎么编的时候，一个饭团出现在他眼前。
“谢了。”他稍微愣了一下才接过，听到二宫代和纱冰冷的声音：“你还有18秒。”
手里的饭团瞬间失去了温度，思考了一下这18秒他能做什么后，□□脆的放弃：“对不起。”
“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吗？”二宫代和纱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可是在这等了一整天。
罗适时露出疲惫的表情，加上他全身灰扑扑的造型，有一种和平时反差极大的脆弱感。
如果不是他忘记拆包装直接咬在饭团上，二宫代和纱还真被骗过去了：“你先吃。”
为自己从死刑争取到了死缓的罗，默默把饭团从嘴里拿出来拆开包装。
把烤鱼从柜子上端过来放到桌子上，二宫代和纱语气不好的说：“吃剩的。”
还散发着焦香的烤鱼完整的摆在盘子里，旁边还放着他常吃的小菜，连汤也是他喜欢的口味。
罗抬头看了二宫代和纱一眼，走到她对面坐下把野太刀放到一边，没有掩饰的倒进椅子里抬手遮着眼睛叹了口气。
“真是累死了。”海军不能完全相信，离开前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那也是你自找的。”二宫代和纱冷哼一声：“如果今天我没有按时到，你准备怎么办？”
“海军巡逻的军舰今天会通过洛基湾。”这也是为什么克比他们能迅速赶到的原因。
“那你的计划还真是万无一失啊。”最后几个字二宫代和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罗这个万事都在他掌控中的表情真是越看越让人火大。
“既然这样你还让我去干嘛？”想起香波地群岛拍卖会的时候，罗让她和海军保持良好关系的计划。
二宫代和纱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掐住罗塞满了饭团的脸颊：“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说。”
“……”
罗的眼神四处飘忽，哪怕脸颊都要被掐下来了，就是不和二宫代和纱对视。
僵持了很久，在他坚决不开口的情况下，二宫代和纱也只能算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又不是不配合。”
趁着脸颊被放开，罗赶紧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他隐瞒二宫代和纱也是有原因的。
按她的性格，这种计划提前知道了绝对不会配合，不添乱就好。
“不许再瞒着我了。”注意到罗心不在焉的表情，二宫代和纱提高了音量：“记住没有，特拉法尔加·罗！”
悄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偷听的船员们集体耸肩，被叫全名的情况很不妙啊。
“嗯。”罗应了一声，这可不算答应。
“那个……”门缝的推大，贝波不情愿的被推进来，小声的说：“和纱小姐，有人找。”
猜到了会是谁，二宫代和纱脸上的表情淡下去，罗抬头看着她离开。
贝波鬼鬼祟祟的凑到罗的身边：“船长，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把他的熊脸推开，罗不在意的说：“不想。”
“哼，饭可是和纱小姐特意给你留的。”说完贝波就跑出去看热闹了，挤到人群最前面说：“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别挤啊。”佩金和夏奇被他强行挤开：“笨蛋别叫那么大声。”
小船上坐着艾斯，马尔科站在船尾，二宫代和纱落在船上将手放入艾斯伸出的手中。
“和纱，我来接你了。”艾斯的笑容干净又明亮，好像她只是出去玩了一趟，然后他来接她回家了。
从艾斯的衣领内看到一点白色的痕迹，二宫代和纱挑开他的领口，看到掩盖在衣服下的绑带。
因为她速度太快了，衣领被挑开艾斯才反应过来，握住二宫代和纱的手笑着说：“我伤得不重，只是他们包扎的太过了。”
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二宫代和纱回头对潜水艇挥手：“大家，我走啦。”
“再见，和纱小姐。”集体挥手目送她离开，回头的贝波被罗吓得炸毛：“船长，你不是不来吗，吃完了？”
拉上门把探头往里看贝波挡在外面，罗走回去继续把饭吃完，随意找了个地方躺下。
抬手挡在眼前，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罗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火拳想的太天真了。
“嗯。”艾斯假装伸懒腰把手搭在二宫代和纱肩上，见她没有反应立刻把头靠过去飞快的说：“我好困。”
二宫代和纱没有动就这样让艾斯靠在她肩上，原本只是装睡的艾斯在放下心后，被强行忽视的疲惫感涌上来，真的靠着他睡着了。
在他睡着后，二宫代和纱扶着艾斯让他滑到自己腿上躺下，在他耳边形成一个隔绝声音的空气罩，才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尔科。”
“你怎么样？”风吹起马尔科的衬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因为伤势过于严重，所以他动用不死鸟的能力治疗了。
手臂搭在船边上的马尔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还好，没那么严重。”
往他的腰腹看了一眼，即使伤口愈合了，残留的痛感也会留下错觉。马尔科身体不自觉的向□□斜，避开了受过伤的部位。
“是嘛。”即使他不愿意说，二宫代和纱也不追问，垂下视线专心的赶路。
想好的理由没能说出，二宫代和纱冷淡的态度让马尔科心知不妙：“和纱……”
“睡一会吧。”打断他的话，把毯子扔到马尔科身上，二宫代和纱看着前方说：“你也很累了，到了我会叫你的。”
明白她不想交谈，马尔科拉起毯子裹住自己闭上眼睛几乎是立刻睡着。
立体循环的呼声在耳边左右响起，二宫代和纱看着下面的大海，脸色可怕的想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两个扔下去好了。
回船上就说没见到人，罗那里她相信他们会帮她说谎的，就这么干吧。
最后让二宫代和纱住手的不是良心，是出现在视线内的莫比迪克号。现在把他们推下去会被发现，犹豫了半分钟她才不甘心的放弃。
小船砸到海上，两个安心熟睡的男人撞在一起，眼冒金星的倒在船上。
二宫代和纱跳到甲板上，环绕了一圈转头就走，丢下一群想和她打招呼的人。
“和……”话都没说完的萨奇尴尬的闭上嘴，抬头看向白胡子：“老爹，怎么办？”
同样被忽视的白胡子思考了一会：“马尔科在哪？”
比斯塔往旁边一指，被捞上来的马尔科和艾斯失去意识并排躺在一起。
“……把他弄醒。”
关于和纱的事，搞不定的找马尔科就行。至于马尔科搞不定这种事，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
“和纱！”看到走进来的二宫代和纱，正在打牌的伤员们立刻把牌往床下一扔，赶紧躺下假装自己在认真养伤。
“姐姐们呢？”二宫代和纱没看到熟悉的护士服。
“乔兹队长去接她们了，应该快回来了。”
得到答案的二宫代和纱转头就走，拒绝交流不给他们任何搭话的机会，一直到医疗队回来都没和他们说一句话。
把房间打扫好的二宫代和纱跑过去撒娇，熟练的摸头后护士长看着一船的男人的问：“你们还没搞定？”
“没有。”他们把责任归于马尔科：“马尔科一直没醒。”
“这件事和马尔科有什么关系？”护士长扫视这群至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的男人：“所以，你们没有一个人去给和纱道歉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看，整齐的摇头：“道歉，为什么？”
叹了口气，护士长心累的扶着额头离开：“在马尔科醒之前，你们还是别去找和纱了。”
这群笨蛋，她也放弃和他们交流了。
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二宫代和纱，护士长把她搂进怀里说：“走吧，跟我们去看马尔科，刚才醒了。”
另一个护士悄悄的问：“不是应该找艾斯吗？”
“和纱的事，你觉得找谁有用。”
“那还是马尔科吧。”
所以整整睡了两天的马尔科一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数颗表情慈祥的大头吓到坐起：“你们想做什么！”
“你总算醒了，艾斯都比你先醒。”
护士们让开，露出另一张病床上被压着打针的艾斯。
救命，艾斯表情僵硬的用口型向马尔科求救。
看了他一秒，马尔科果断转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时候了？”
“你们睡了两天。”把其他人赶走，护士长按住想要的下床的马尔科，同样举起手里的针筒：“你也一样，别想逃。”
就在这时二宫代和纱推门走进来，艾斯和马尔科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要看，和纱，不要看！”
后脚把门带上，二宫代和纱端着餐盘从他们旁边走过，语气平淡的说：“要我来吗？”
艾斯和马尔科立刻安静，屈辱的接受了这一针，立刻提上裤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针？”艾斯就算了，马尔科为什么要打针。
“普通的营养针。”护士长悄悄对二宫代和纱眨下眼睛：“一点小小的报复，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了。”
等她们离开后，二宫代和纱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拉过椅子在病床中间坐下，对两个趴在病床上失去求生意识的男人说：“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还挺白的。”
两个才赏金翻倍的大海贼，在这一天同时失去的梦想，想把自己憋死在枕头里。
“饭在这里，萨奇特制的营养餐。”其实就是满盘的肉，比二宫代和纱一年的摄入量都多了：“你们醒了就行，我走了。”
艾斯马上翻身坐起，枕头从他头上滑下：“你要去哪？”
“我该去工作了，作为一个商人，我已经休息的够久了。”
“等一下！”艾斯抓住二宫代和纱的手腕：“你就这样走了？”
“哦，对了。”二宫代和纱把防晒霜拿出来：“放心用，我有很多。”
“不是这个，我是说……”艾斯带着委屈说：“你都不陪我吗？”
“我觉得你不需要。”在二宫代和纱的注视中，艾斯露出开心的笑容。
另一只手抱住二宫代和纱的腰，把脸埋进她的小腹，抬头看着她说：“我需要你。”
“嗯。”
“我赢了，不会有人再敢因为我去伤害你，我也能成为保护你的力量。”
二宫代和纱一直很喜欢和艾斯接近，喜欢肌肤接触时手下舒服的温度。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嗯？”
不再去看艾斯不解的表情，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二宫代和纱挣脱他的手：“你们休息吧。”
红珠手链被艾斯带下，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红色的痕迹，划破的皮肤渗出细细的血珠。
“对不起。”
“你的手！”
向后避开艾斯伸来的手，二宫代和纱看着掉在床上的手链，从收到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戴着。
“艾斯，我想问你。”握着空掉后不习惯的手腕，二宫代和纱对视艾斯惊讶的目光：“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也准备这样吗。让我躲起来，直到你允许我回来？”
“你不觉得比起这些保护我的话，你最该给我说的不是道歉吗？”这是二宫代和纱最无法理解的：“我不和你争辩，是因为不想让你在战斗中分心，是因为我心疼你受伤。”
“不是因为我赞同你！”她突然的爆发，不止艾斯和马尔科被吓到，连门外偷听的医疗队都悄悄退后到安全的距离。
“所有人的话你都听，除了我！”二宫代和纱忍耐很久了：“我想和你一起战斗，我愿意和你面对所有困难，而不是现在这样看到你一身伤，是你不愿意！”
在二宫代和纱停下来的间隙，艾斯抓紧了手边的枕头，无措的看着她：“我……”
“你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你真的喜欢我吗？”
“艾斯，你有把我放进你的未来里吗？”
这些都是二宫代和纱想知道的，看着艾斯苍白的脸色，她的质问的声音逐渐放软。
“抱歉，我说的太刻薄了。”把手链从艾斯手边拿走，二宫代和纱才说出接下来话：“艾斯，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多喜欢我。”
一步步向着门口退去，二宫代和纱抬手止住艾斯想说出的话，笑着看着他摇头：“因为你好像都不在乎我难过。”
我不知……
不、他是知道的。
艾斯望站在光中，看不清表情的二宫代和纱。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她不愿意离开，知道她想留下来。
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得眼睛发酸，即使这样艾斯也不想移开视线，想一直看着她。
想证明自己，证明他和那个人不一样，能做到那个人没能做到的事。
他不会让和纱和母亲一样，所以艾斯拼了命想赢。想用胜利去接她回家，想像老爹一样，让和纱能用自己的名字在海上肆无忌惮的胡闹。
我才是对的，为了证明自己，所以故意忽视了她的想法。
虽然和纱的年龄更小，但是艾斯一直都能感受到，自己才是这段关系里被照顾的那个。
因为知道自己被偏爱，所以艾斯从来没有担心过香克斯的话，他坚信即使和纱暂时生气了，也能把她哄好。
仗着自己被喜欢他才敢那样对和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逼迫她去遵守。
“对不起……”
明明是想保护啊，却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
路飞说得对，他的确是个得意忘形的混蛋。
“我不会说没关系的。”听到了这句想要很久的话，二宫代和纱的心里却没什么感觉。
好像嚼得太久的口香糖，什么滋味都没有了，甜也只是短暂的在记忆里。
失望积累的太多，期望已经被冲淡，再得到也没那么想要了。
“艾斯，对不起。”
明白她要说是什么，艾斯用眼神道歉挽留：“和纱。”
“我们，分开吧。”这是二宫代和纱认真思考的结果：“在这段时间里，我有非常认真的喜欢艾斯，没有任何遗憾和愧疚的喜欢你。”
在听到这段话后，艾斯那些辩解挽留撒娇求情的话都说不出了。
因为他有遗憾，原本他还有好多计划，有好多的事想和和纱一起完成。
他有愧疚，因为没有好好珍惜她。
想说的有太多了，最后艾斯只问了一句：“我让你失望了吗？”
“有一些吧。”关于这点，二宫代和纱没有隐瞒他：“但这就是艾斯啊，热情莽撞把所有都燃烧的自由的火。”
“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只是有一些理念不合。比起被保护，我更喜欢并肩战斗。”
手链碰到了手腕上的伤处，原本想戴上手链的二宫代和纱，把它放进了背包里。
“下一次，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已经没有想说的了：“那，下次再见。”
二宫代和纱转身走出病房，对站在人群里的萨奇说：“食物药品船上需要的物资昨天我都补齐了，在仓库里。”
回到船上的这几天，二宫代和纱一直在核对需要什么，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走到甲板上把海岛放出来，好像很久都没看到这座岛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这个作为标志了。
皇冠彩灯久违的亮起，二宫代和纱走过去向白胡子伸出手要了个抱抱。
把她抱起，这么多天终于接到和好信号的白胡子正要说话，就听到二宫代和纱贴在他耳边阴森森的说：“老爹，子债父偿，等我转一圈回来就娶我，懂吗？”
背后发毛，人生从来没这么惊恐过的白胡子：“……”
“那我去定制婚纱啦，哈哈哈哈。”发出标准的反派笑声，二宫代和纱跳回海岛上：“大家，再见~”
“再见。”目送她离开，海岛一离开视线，所有人立刻围到白胡子身边追问：“老爹，什么婚纱？”
看着他们白胡子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啊：“和纱说她下次回来要结婚。”
“结婚？我不同意！”
“是谁，老爹快说是谁，我保证不拿炮轰他！”
叹气声更大了，白胡子忧郁的看着这群不争气的儿子，新娘和新娘是不一样的。
“艾斯呢？”白胡子实在不想这把年纪还被逼婚。
比斯塔头疼的说：“刚才被甩了。”
这也没多长时间啊，摆出一样头疼的表情，白胡子想到了另一个人：“马尔科呢？”
最后从病房走出来的萨奇摇头：“也不行了。”
“哎~”
整齐的叹气后，一群人同时摆出偏头痛的姿势，那两个没用的家伙。
过了一会，白胡子想了一个馊主意：“你们说，红发怎么样？”
“不怎么样！”
“老爹，你想都别想！”
“哪怕把和纱的腿打断，我也不会让她嫁到别的海贼团去！”
“我宁愿她嫁给老爹！”
白胡子忧郁的看向远方，真是巧了，和纱和你的想法一样。
实在不行，青雉那个冰块小鬼他也能接受。
甲板上吵闹的声音传进房间，艾斯垂着头坐在床上，盯着床上红点发呆。
对了，手链呢。
刚才被他不小心捋下来，还伤到了和纱的手链呢！
在艾斯快把床垫掀起来的时候，马尔科在旁边说：“她拿走了。”
这才停下了翻找，床垫弹回床架上，艾斯愣愣的问：“马尔科，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马尔科，慢慢从趴着的床上坐起来：“你在问我？”
抬头看了马尔科一眼，艾斯更加沮丧和生无可恋了，这不就说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艾斯，你刚才用眼神嘲讽我了对吧？”
“没有，我只是，看到了我无望的人生。”
窗外正巧路过护士疑惑的问：“他们在交流什么？”
护士长冷漠的说：“大概是失败者心得吧。”
拍了一下艾斯的肩膀，马尔科选择离开，把房间留给艾斯让他独自静静。
“马尔科。”拍了拍他的肩膀，萨奇心情复杂的提醒：“注意一下表情，有点太幸灾乐祸了。”
控制嘴角的幅度，没控制得住，马尔科只能端起酒杯掩饰一下。
“这几天我会和医疗队一起，把所有人的伤都检查了，然后我要出去一趟。”
凭借多年共同战斗的默契，萨奇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开怀的大笑起来：“马尔科，虽然不这不太道德。但是，做得好！”
“注意你的表情，我只是去休个假。”
笑了个够，萨奇也不继续问，坐到马尔科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通的，但是你现在这样可比之前好多了，我支持你。”
“谢了。”
酒杯碰在一起，二宫代和纱把货物放到甲板上问：“清点好了吗？”
让海岛在海上自由的飘荡，二宫代和纱刚离开半天就遇到了一艘破碎的游轮。看到她的标志后，海员们立刻欢呼起来。
“清点好了。”碰杯欢呼的船员们整齐的吼出感谢：“感谢您，二宫代大人！”
要不是正好遇到了二宫代和纱，遭遇了暴风雨和海王类，丢失了所有食物的他们一定会饿死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举起她的巨幅照片，二宫代和纱眼中失去了高光。竟然还是她和艾斯约会的照片，只不过艾斯的脸被贴上了他们自己的照片。
“我们会永远支持您的！”
“这个就不用了。”不管他们的眼神有多真挚，二宫代和纱就是一点都不感动。
船长被船员扶着走出来，认真的二宫代和纱敬礼：“您的援助在回到国家后，我一定会上报国王陛下，为您授礼！”
“授礼就不用了，下次把货款结清就行。”二宫代和纱说完就走，远离这艘前往德雷斯罗萨的游轮。
痴痴的望着离去的海岛，船员们趴在围栏上狼吞虎咽。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是海上天使了，我以前太肤浅了，还以为她只是脸好看。”
“听到我们求助马上就同意了，还给受伤的同伴处理伤口，她真的太好了。”
“船长，你一定要向国王陛下汇报今天的事！”
“我保证！”同样感动的激动得船长说。
海岛隔了飘出了很远，二宫代和纱还是能听到游轮上粗狂的哭声，吓得她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被他们哭精神了，二宫代和纱把红珠手链从背包里拿出来。这件有特殊意义的礼物不再适合戴在手上，想了一会她拿出别针，把手链别在背包上做成了装饰。
看着这个红和绿的经典配色，二宫代和纱躺在吊床上，把背包举在眼前。
她有想过当初答应艾斯是不是太轻率了，后来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是对艾斯的不尊重。
恋爱真的好难啊，放下背包抱在胸口，二宫代和纱盯着从树叶间透出的天空。
也许她应该跳出人类这个有限的选择范围，性别也不要卡的那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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