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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同睡


“呃……一个都没选着,最后被菩萨们挂树上去了,风吹雨打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张瑶硬着头皮回答。

        “此后他就老实了?”这故事郝徵没听说过,赶明儿得让刘河打听打听这是哪听来的本子。听她方才的语气,他猜测此人应该是被驯服了。

        张瑶点点头,是,老实多了,以后有色心也没色胆了。

        “起来吧!”皇上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怒火也消下去大半了,方才真想也把她绑到树上让风吹雨打去。

        “你父亲的信,为何不去取?”皇上其实更想问别人都做衣裳了你为什么不做,可看到她身旁一直护着他的郝珺,他没好意思开口。这孩子真没眼力见,没看到人都出去了吗?

        张瑶见他看孩子的眼神不对,忙把郝珺推了出去,皇上就是冲她来的,可不能连累无辜,况且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人得罪的,让郝珺出去多少能打探点消息回来。

        郝珺不想把母妃单独留下,但此时他还不足以与父皇抗衡,再加上母妃一心要护着他,只好先行退了出去。不过临别时母妃眼里的神色他很快了然,转身往刘河的方向走去。

        提到信父亲的书信,张瑶来了精神。不是她不去取,皇上勤政殿护卫左三层右三层的她根本进不去,再说皇上都放话了,后宫嫔妃不得靠近勤政殿,她一向很听话的,当然就她现在的身子要从苏樱宫走到勤政殿怕是也有些困难。

        “不敢去!”张瑶思索了良久,最终给出了她觉得最完美的答案,她是真的不敢去。

        “不敢去,还是不愿意去?”皇上看出了她的心思,面带笑意的问道。不敢去,别说她,就是宋嬷嬷、刘鱼他们二人哪一个过去,那些护卫敢拦着。

        他这笑看的张瑶浑身发毛,这人明摆着就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耍她的。

        “是不敢,也不愿意,皇上早就立了后宫妃嫔不得靠近勤政殿的规矩,既是规矩自然是要守的,那日德妃因着安大人的关系,才送进了衣物,臣妾没那么大胆子,也不想坏了规矩。再者臣妾若是去了拿不到书信也便罢了,万一拿到了,那日后更麻烦,譬如德妃最近不知道被使了多少绊子,德妃聪慧尚且疲于应对,若是……”若是换成我这样的,估计早就被撕碎了。

        所以她不去,也不许宫里人去,她相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张瑶是实话实话了,她知道一旦开口也暴露出她的小心思,比如一直暗中打探着各宫的动态,她只是八卦,也不能完全算八卦,她总得看清后宫的风向吧,万一哪天……是吧,总得准备条后路。

        见她说的振振有词,皇上还真觉得好笑,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丫头没他想的那么愚笨嘛!只是对他也是充满戒心,反而对那个臭小子全无防备,这让他很是不爽。

        算了,且慢慢来吧,这人反正是跑不掉了,早早的给她在宫内树敌太多,她定然会怕的,她惜命,又怕麻烦,很在意她身边的这些人,知道这些就好对付多了。

        张瑶开心的打开父亲的书信,信写了足足三页,她看的一会泪流满面,一会开怀大笑的,吓得孙嬷嬷几次都想推门而入。

        “哈哈……我妈……母亲她给我生个弟弟,今年刚好两岁了。外祖母身体不好,他们要留在身边照顾,暂时不能回来。父亲说了,当初他本要来接我的,只是回盛京的途中遇到了山洪,马车被毁,所有的钱财都丢了,父亲本就不良于行,母亲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救出。”张瑶能想到娇弱的母亲奋力救父亲的画面,他们一直很恩爱,张瑶幼时日日看他们相互扶持,都觉得自己是吃狗粮长大的。

        她第一次完全没有防备的在皇上面前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她不怕丑,不怕丢人,六年了,她一直在等父亲的消息,等他们的解释,他们没有忘记她这个女儿,也没有丢下她,知道这些就够了。

        “瑶瑶如果你愿意,朕可以……”见她这个样子皇上突然有些心疼,她进太子府时才一十四岁,进宫时也才十六,那个年纪的孩子在家中时,大都有母亲的宠爱疼惜吧。

        “不用,我只求皇上给个恩典,让人多送些药材、布匹、吃食给他们,寒州贫瘠,不要委屈了父母亲和幼弟才是。”不是张瑶不心疼祖父一家,只是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他们的贪婪,害得那么些人无家可归,他们必须要赎罪。

        这也是书信中母亲一直告诫她的,说她不能仗着是恩人之女而邀宠,不能因此骄纵坏了规矩,也不许为陈家求恩典,外祖父母他们认罪认罚,眼下只求心安。

        皇上没有看到书信上的内容,张瑶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他没有料到的,这丫头不是狠心之人,应该是先生的意思。先生的心胸、气度,是他颇为敬重的,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丫头,竟也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朕早已差了人过去查看了,还有瑶瑶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想带的,可以稍事整理下,明日朕有书信要给先生,刚好一并带过去?”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郝徵想了想,还是行个方便吧,不然这丫头怕是担心许久。

        “真的?”张瑶抹了一把眼泪,满脸惊喜的问道,那架势皇上不答应都不行。

        待皇上再次点头确认,张瑶立即扯着嗓子把宋嬷嬷、孙嬷嬷、安绘、安书叫了进来好一阵翻箱倒柜,收拾了整整三箱子的东西,这还不算,她还让人去她的库房里翻找能带过去的东西。

        这下别说皇上,就是郝珺都看不下去了。拉着她的衣角告诉他送信的信差都是骑马的,她那么多东西根本带不过去。而且进入八月西北就该下雪了,马车也过不去啊。

        张瑶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激动的过头了,而且大晚上的还让那么多人跟她一起折腾,很是歉意的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众人退出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这对父子,这句话张瑶脱口而出。

        郝徵是故意留在这,他来的时候就想清楚了,苏樱宫不是要躲清净吗,他就非把她拉下水,谁让她那么肆意妄为,不把他当回事来着。当然,既然决定这么做,他也一定有法子护着她周全。

        再说外面的传言确实不好听,要打破谣言,就只能先委屈她了。

        郝珺是硬着头皮留下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父皇来的目的,但是父皇不能留在这啊,母妃不想呈宠,不想成为后宫的公敌,所以父皇必须走。

        张瑶话都问出来了,又不能咽回去,这时外面二更的梆子声响起,她也不好硬把人赶出去宫去,想了想对着他们说道:“要不,你们父子同睡?”

        她虽然身为皇上的妃子,对后宫的规矩很有自觉,但仅限于后宫那么行礼问安的规矩,她就是把那些当不得不完成工作,但是对于皇上她可没有自己是人家老婆的自觉。

        苏樱宫的房间是挺多的,当初她还很好心让院子里的人都挑选了住处,除了粗使的奴仆,其余的人都有独立的房间,所以自此算下来,还能住人的还真不多了。再说就算有,也来不及整理,还不如让他们父子俩同寝,还能联络联络感情。

        她静下来之后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平时这个点她早就会周公去了,所以没意识这么做有什么不妥,毕竟她四五岁的的时候,时不时还撒娇非要跟母亲睡来着。

        父子两个人闻言,脸色一致的暗了下来。都木头桩子似的紧紧盯着快睁不开眼睛的张瑶,期待她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

        可是看着看着两个人都泄气了,她越睡越沉,迷迷糊糊的起身掀开珠帘踉踉跄跄的走过去,闭着眼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很快就安稳的睡着了。

        “父皇若不嫌弃,就请吧,儿臣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郝珺见母妃如此只得开口,他可没错过方才母妃转身时请求的目光。不过这么坑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他长那么大,父皇都没待见过他,难道真的与他同床共枕吗?

        郝珺话里虽然是相请,但语气可不是邀请的意思,那无奈的语气分明就在说:“父皇,您赶紧走吧,这里真没有您的地儿!”可是皇上他偏偏假装听不见。

        等隔壁房间传来脚步声,张瑶松了一口气,在等一下还有一个脚步声进去,她的心又悬了起来:折腾成这样,他还不走!

        是夜,三个人各怀心思,张瑶辗转了几次还是睡着了,这边父子俩也没什么可说的,各自安静的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床铺很大,足够睡下他们两人,很奇怪,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也没觉得有多别扭。

        皇上宿在了苏樱宫,这个重磅消息在第二天一早就炸开了,皇后的脸色不好看,后宫那些嫔妃就别提了。

        “皇后娘娘,宸妃也太过放肆,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好生养着,怎么还借此狐媚皇上呢!”先开口的是贤妃,她早就看宸妃不顺眼了,没想到这个贱人还真是心机深重,刚抢了三皇子,现在又抢了皇上。

        “宸妃病着,这事怕是还有蹊跷吧!”德妃开口,那个病秧子怎能入的了皇上的眼,皇上留在那定是有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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