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相了

柳如伊迈步进了武馆，怔住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武馆前院几乎没啥人。
  怎么今天乌泱泱的这么多人。
  “大师兄早上好！”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面前就出现一张娇俏的笑脸。
  柳如伊笑道：“你也早上好。”
  她拍拍王铃铃的肩膀，迈步走向后院。
  这一路上，耳边尽是“大师兄”“大师兄早上好”。
  柳如伊收起笑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同对王铃铃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意识到这一点的学徒们，恨不得立刻回到唐源刚来的时候，在杨辉找茬的时候，对这位未来的大师兄百般维护。
  可惜后悔没有药，人生难买早知道。
  他们此时除了嫉妒王铃铃外，竟然别无他法。
  甚至连欺负王铃铃都不敢。
  当初大师兄为啥爆发，不就是因为被杨辉他们欺负。
  他老人家肯定特别厌恶这件事。
  万一被他老人家知道，他们可就惨了。
  柳如伊到后院的时候，后院也有很多人了。
  几乎所有武馆成员，包括武徒和学徒，都在这里，除了柳如伊。
  便宜师父坐在后院演武场的正北面。杜东等武徒，分列两侧。接着是还未锻肉的学徒们。
  此时演武场中，两个学徒正在赤手空拳的搏斗。
  其中一人用的正是柳如伊十分熟悉的水猿拳，另外一人用的则是虎行爪。
  在普通人中，这两个人的打斗有来有往，十分精彩。
  可看在柳如伊的眼中，水猿拳过于笨重，没有猿猴的灵活多变；虎形爪脚步过于飘忽，不坚定，没有猛虎的刚硬果决。
  柳如伊收回目光，走到便宜师父身边，抱拳道：“师父，抱歉我来晚了。”
  便宜师父向紫阳拍拍身侧的座位，道：“你没晚，是他们太早了。”他打了个哈欠，“我连觉都没睡醒，这些家伙就来打扰我。”
  向紫阳口里的小家伙们，都有些尴尬。
  柳如伊笑了笑，坐在便宜师父身边。
  便宜师父指指演武场比斗的两人，道：“来，身为大师兄，你也点评点评他们。”
  柳如伊也不露怯，大大方方的点评。
  不仅点评，还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说到最后，演武场上比斗的两人，都停下来，耳朵竖起不错眼珠的盯着柳如伊，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等柳如伊说完后，才发现演武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柳如伊失笑道：“都这么这么看着我干嘛？”
  柴乐康仗着跟大师兄关系不错，开口道：“因为大师兄你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柴乐康也练过水猿拳，最初的时候，进步快速，可练着练着，就到了瓶颈，再无寸进。
  方才听大师兄讲解水猿拳，即使讲的都是针对场上那位师弟的，但他听完后，也受益匪浅，瓶颈都有了好几个裂口。
  至于虎形爪，虽然柳如伊没练过爪。但手上的功夫，很多都相同。
  她站在水猿拳的高楼上，低头去看旁边的平房的房顶，一览无遗。
  柳如伊想了想道：“我找时间，给大家讲讲我理解的水猿拳。”
  高坐的便宜师父道：“徒儿，我看啊，你还是给他们讲讲锻体拳吧。”
  “今天的演武到此为止，现在来听你们大师兄给你们讲冲河拳。。”
  没等柳如伊反对，便宜师父凑到柳如伊耳边，小声道：“好徒弟，帮师父一个忙。这些兔崽子一人积攒了不少问题，我一个个回答，还得回答到明天晚上去。你干脆帮他们一起解决。”
  柳如伊：“……”
  她这便宜师父收她，不会就是为了当甩手掌柜吧。
  柳如伊觉得自己真相了。
  看在那些东西的份上，柳如伊忍了。
  柳如伊思索片刻，朗声道：“我只练过冲河拳，所以讲解以冲河拳为主。至于混山拳，只能麻烦馆主来讲。”
  柳如伊说完这句话后，原以为会看到练冲河拳的人，脸上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没想到露出失望遗憾表情的，却是练混山拳的。
  柳如伊有点懵，但不影响她开讲。
  这一讲就从太阳初升，讲到了正午时分。
  讲到柳如伊口干舌燥。
  柳如伊回过神来，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讲的差不多了，师父您看您是现在继续讲，还是下午再讲。”
  柳如伊问便宜师父。
  便宜师父也有点沉浸在柳如伊的讲解中，此时被柳如伊叫醒，怔了一下，道：“我现在讲。”
  柳如伊顿时对便宜师父改观。
  宁愿错过中午饭，也要教导武馆学徒。
  敬业！
  只是为何，杜师兄他们的表情不太对。
  不过，柳如伊不用好奇，因为她很快就知道原因。
  柳如伊也知道了便宜师父口中的“放养”不是说着玩的。
  生硬，太生硬了。
  如果说别人的教导，是将食材做成饭菜，然后喂给弟子学徒们。
  那便宜师父就是直接将水稻麦穗，连皮都不除，直接硬塞给弟子学徒们。

  能吃，但极其难吃，还拉嗓子，但能维持生命体征，让人不至于饿死。
  在没粮的饥荒年代，这些也都是好东西。
  关键是柳如伊的讲解，就像返璞归真的厨神，即使最简单的食材，也能做出极致的美味。
  如果没有吃过极致美味，吃点麦粒稻壳也能咽的下，可上一秒刚吃的珍馐，下一秒吃麦粒，有点违背人性啊。
  柳如伊放眼望去，练冲河拳的都是一脸庆幸，练混山拳的满脸绝望。
  如果说方才柳如伊讲解，是时光飞逝，结束后，都不敢相信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么向紫阳讲解就是度秒如年，没几分钟，就能苍老一岁。
  便宜师父只讲了一刻钟，就宣布解散。
  柳如伊听到大片的松气声。
  她不由扶额暗笑。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徒儿，走吧。”
  柳如伊随着便宜师父，回到他的小院。
  厅堂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
  两人落座后，柳如伊就听便宜师父道：“徒儿啊，吃完饭，让小杜教教你混山拳。”
  “作为咱们武馆的大师兄，不仅要精通冲河拳，也要精通混山拳。”
  “……”柳如伊的牙忽然有点痒痒。
  便宜师父道：“你不要以为我让你练混山拳，是为了方便我推卸责任。”
  柳如伊腹诽：难道不是么？
  便宜师父道：“这只是一方面而已。”
  柳如伊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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