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开堂审判

元风躺着静静看冯少天演示动作，讲解要点，动作散漫，心思却很专注。
  对这种学习机会，他很重视，作为一个散修，没有宗门传承，任何学习功法的机会都显得尤为珍贵。
  特别是现在，冯少天所教的东西既然是家族传承，他爹可是东洲王，自然不一般。
  等动作演示完，要点讲解完，冯少天也累了，盘坐在墙角，不知道搞什么东西去了。
  元风在脑海里回味着动作，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牢房有个和外界相通的小窗，准确来说，是比狗洞还小的通风口，在接近天花板的地方。
  借由小窗透进来的阳光，才得以知道时间。
  伸了个懒腰，元风感觉浑身舒畅。
  “咦？”
  他愣了愣，明明昨天因为缺了阳气，浑身无劲，怎么睡了一觉就好了？
  自我感知了一下体内变化，他发现了猫腻。
  自己通过《摘星诀》所吸收的星辰之力少了一成，将注意力放在星辰之力上，便能感觉到，它正以缓慢的速度减少。
  不是消失，而是转化成了阳气。
  “这……”
  自己学习的心法竟然有补充阳气的作用，看来这心法也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垃圾么。
  《摘星诀》被评为黄阶末等心法，多少有点冤了。
  想到这，元风有点窃喜，谁不希望自己的心法等阶越高越好呢。
  既然能用星辰之力快速补充阳气，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使用那怪异丹方不停地炼制筑基丹了？
  想想还是算了，至少现在不能那么做，星辰之力吸收起来可不容易。
  自己修炼了那么多天，炼制一颗筑基丹就用了一成星辰之力，算一下，以自己现在情况，也就能炼制十颗。
  还是等以后星辰之力攒多了再说。
  按捺住冲动的心，元风这才想起，昨天找冯少天学的万通功还没真正练习过。
  赶紧起来摆出起手式。
  第一个动作，是将身体舒展开，摆成一个大字。
  元风有模有样地打开四肢，自从修炼以来，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增长了不少，冯少天昨天演示的动作，被他清晰记在脑海里。
  饶是这样，元风为了求稳，还是向冯少天寻求帮助。
  “冯兄，你看我这动作对吗？”
  “对。”冯少天头也不回，自顾自的不知道在鼓弄什么东西。
  “诶？你都没看过来，怎么就对了？”
  被揭穿后，冯少天这才勉强转过头来：“对了，我家这功夫，又不是什么高深东西，错了也不会走火入魔，动作大致对了就行，你就别再问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搞。”
  “行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元风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这万通功其实只有三套动作，想错也很难。
  将三套动作练了几遍，基本熟练后，元风终于能感受到体内气血畅通流动的感觉。
  功夫很好，这是他体验过后的感受，但就是感觉这只是一套热身动作，后面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才是。
  怀着这样的心情，元风在一旁等了起来，等冯少天忙完，再向他询问，另一方面，也在等县官提审自己。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期间元风倒也没闲着，拿出自己买的《风箭术》练了几遍，小有领悟，距离掌握，还有些时间。
  终于，冯少天停了下来，满面红光。
  “你看着我干嘛？”
  “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家这万通功，是不是学习其他功法的前置？”元风开门见山。
  “是这么回事，你看出来啦？其实这万通功是我家一套拳法的热身动作，叫通天拳，虽然是我家不外传之秘，但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我决定违背祖宗，把这拳法教给你。”
  “这不好吧？”
  违背祖宗，这么严重，元风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反正这拳法，练起来相当难，你要能学会，也算是你的本事。”冯少天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就多谢冯兄了。”元风也不矫情，拱手感谢。
  对他来说，现在就缺一门傍身的本事。
  “不过……”冯少天有些犹豫，“我目前教不了你，毕竟我家这通天拳，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你等我把目前的事做完，才能教你。”
  “那是自然，倒是冯兄你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什么？”元风忍不住好奇问。
  “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说在做什么，只希望兄弟先帮我掩护着。”
  “懂了。”
  元风也不是木头脑袋，知道这一定是有重要秘密，便不再多说，走向一旁，继续修炼等着审判。
  终于等到下午，几个官差进来。
  一群人，把牢房占得满满当当，元风再次被五花大绑，这次是押出牢房。
  临走冯少天还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原谅元风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他被绑得实在耐受，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公堂。
  到了公堂，元风被粗鲁地丢在地上。
  他只觉得周遭闹哄哄的，全是人。

  艰难抬头，先是看到公案桌的桌脚，新得晃眼，再往上，才看到留着山羊胡的县老爷。
  县老爷背后的红日甚是耀眼，上方正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这应该是个清官吧。”
  元风揣测，但很快县老爷的操作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县老爷左手抚须，右手随手一抓，一把白签被抓在手里。
  “一……二……”
  县老爷慢悠悠数了起来，等数完，往地上一丢，敲着桌喝到：
  “来啊，打九大板。”
  看来那一把白签有九根，元风是知道些规矩的，一根白签代表一个板子，九个板子，牛就是九根白签。
  但这不对啊。
  “老爷，我这还没审呢？怎么上来就打？”元风直叫屈。
  县老爷眉头挑了挑：“你就说你认不认罪吧？”
  “我当然不认！”
  “这就对了嘛，打完你不就认了？”
  咦？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更不对了，这不是屈打成招了吗？
  “不对啊，县老爷，我都没罪，我认什么？”
  “还说你没罪？！”县老爷拍桌而起，“人赃并获，还说没罪！”
  “咳，老爷，失态了。”一旁的师爷上前提醒，这公堂审理，审官没有拍桌的道理。
  “失态了吗？”
  “有点。”
  “那我收这点。”县老爷坐会椅子，“来啊，把证物拿上来，给这罪人死死心。”
  “是！”
  官差很快就将证物呈上，正是元风带来的那些珠宝。
  “说吧，这东西是不是你拿到钱庄的？”
  “是我拿到钱庄要去换钱的。”元风如实回答。
  “这不就认罪了，现在本老爷打你，没话说了吧？”
  “还是有话要说。”元风可不想安分着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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