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心囧事
和唐绾来到研究生楼下,早已不知今夕何年,上眼皮非常粗鲁的压住下眼皮,怎么也拉不起来。眼睛不是心灵的窗户吗?为什么我的会这么色?汗……
昨晚无疑是一场道德与欲望的战斗,唐绾随便看了几部电影就随便的趴在我腿上沉沉睡去,安静中的女人是异常美丽的。抛开友情,我和唐绾之间决没有一点其他的东西,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有几次忍不住低头,想轻轻在那精致的容颜上印下青春的唇痕。
师姐对我的诱惑不在玲珑的曲线,不在饱满的胸脯,不在美丽的容颜,而在于那种失恋的忧伤,难以平抚的沉痛,以及隐藏在血液里对弱者征服的快感。我的心里圈养着一个恶魔,它在深夜,在背后,在黑幕下,狰狞的撕扯着我的灵魂。我颤抖着举起手,一次次伸向腿上的女孩,上帝在笑,撒旦在哭,这世界,早已乱了套。
唐绾转过身,轻敲我的额头。她抿嘴一笑,更加妩媚动人。
“回去睡喽,看你累得跟在工地刚打完灰似的。我也到了,你快回去吧。”
我揉揉眼,看着这个一直追寻快乐的女孩。她也许是天使,也许是凡人,可她那晶莹的心却始终如一,就像现在,她忍受着痛苦,却只想给别人快乐。她很傻,但很善良。
我点点头,不由庆幸昨晚的悬崖勒马。亵渎,对她来说,是一种罪过。
回到寝室门口,发现忘记带钥匙,无奈之下只好用力地敲门。你也明白,你没有办法用正常的声音去惊醒一群沉睡中的猪。
好半响,老四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天王盖地虎,来者通名?”
我想也不想,说:“宝塔镇河妖,我是老三!”
然后,里面一阵沉寂,老四又说:“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我楞了一下,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没错啊。这是寝室的暗号,因为平时好多外寝的人来玩,但有时候没心情不想开门,就想出来这个把戏。本来老大提议用“芝麻开门”,可我们觉的没有气势,所以换成现在这个。
这时老四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天王盖地虎,来者通名?”
靠,我只好再说:“宝塔镇河妖,我是老三!”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您还有一次机会,三次不对,您的系统将被锁定!”
nnd,可怜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受这群贱人这般对待。我一脚踢在门上,大喊道:“老四,再不开门,我就把你一条内裤正反穿7天的事发到网上。”
屋里通通通一阵急响,老四拉开门,一脸媚笑的把我让进去,嘴里还说着这次密码对了这次密码对了。
晕!
老二的床铺空荡荡的,看来昨晚就老四一人独守空闺,怪不得大清早的就精力旺盛,跟我玩这一套。
“老四,老二人呢?”我拉开阳台门,散散满房间的气味。
四嘿嘿一笑,用手指做个九字。我心里一紧,这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以上垒为己任,以博爱为目标的胡小嘉竟然会为了一个还没有决定归属的女人去喝酒,这,这……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这就是爱情啊。”老四支着下巴做亚里斯多德状。我吓了一跳,略有点恐惧的看着老四,莫不是昨晚有什么奇遇,被电击了,被附身了,被哪个从古代来的灵魂占据了,竟然拥有了窥视他人心理的异能。我好奇地摸摸他的额头,捏捏他的腰身,恩,额头柔软,腰身僵硬,还是原先的“天赋异禀”啊。
老四也有点恐惧的看着我,似乎一夜间我也变了似的。他两手环抱胸前,双腿夹紧,以麻花的诱人造型站在那里颠倒众生。我呸的一下,倒头大睡,想诱惑我,门都没有!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活到了中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真是言之有理。我清清嗓子,高举双手喊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美人容亦老,床上莫迟迟。”
说着掀开被子就那么一纵而下,阳光顺着窗户调皮的钻进来,照在我那仅有的红色内裤上,竟然闪得房间亮了一亮。
然后,我听到两声惊叫,柔和与坚毅,妩媚与羞涩,夹杂在一起,好似一曲绝美的交响乐。我愕然望去,下铺的桌边并肩坐着两个人,她们捂着嘴,却睁大了双眼,傻傻地看着我。
我承认,在这一瞬间,我当机了。我从没有想过,这辈子会有机会在游泳池以外的场所,对着陌生的女人展露男人的阳刚(这两个也许算不得陌生,可也绝说不上熟悉)
天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刘依存和林月影会出现在这里?坏了坏了。
门开,老四穿着球衣端着脸盆进来,我痛苦的闭上眼,结果可以想象。
“砰”,脸盆触地的声音传来。不出所料!
“老,老,老……三,你,你……”
老四颤抖的声音终于把我激醒,我嗖的一下窜上床,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好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跟这两个女人见面了,我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干吗要穿红色的,啊?
两女这才反应过来,但表现得异常大方。她们跟老四打声招呼,立刻就走了,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办法。
“好了,出来吧。靠,老三,真没想到,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那料想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禽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要干这羞耻勾当,举头三尺,你不怕吗?哼哼……”
此时此刻,我真懒得跟这小子胡扯,一掀被子,便大叫道:“赵乘风,我tmd跟你绝交。象你这种不仁不义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不丑不帅的火星人,认识你就是我的耻辱。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四大咧咧坐在下方靠椅上,右手握拳,不停地上下挥动。他痛哭道:“想我赵乘风-四年任劳,含辛茹苦把-寝室持操,这群小崽子-翅膀硬了,不分青红使-好人恶报,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为天。噫吁……”
当老四戏腔一起,我就知道这次又被他混过去了,哎,每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而我们又准备追究时,老四就唱出这番话,动情时潸然泪下,断肠处黯然魂销,真让人悲从心来,不忍相责。
我跳下床,抚着他的后背,装着悲伤的语调说:“四弟,是我不好,辜负了你四年的深情。每当想起,买回的食物你抢着第一个吃,只为了帮大家检验有没有毒;每当想起,我买的袜子你争着先穿,只为了减少新东西摩擦对我的伤害;每当想起,你逼着我打扫卫生,只为了培养我热爱劳动的习惯;每当想起,你让我倒洗脚水,只为了使我拥有爱幼的美德。每当想起这许多,我都会神伤魂断,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碰上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你这样伟大的灵魂?天啊,你好狠啊。”
老四终于抬起头,慈祥的抚摩我的头顶。我一个反手将他锁住压在桌案上,恶狠狠道:“靠,演完戏了,该说了吧。”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刚打球回来,在门口碰到她们,依存说找你有事,我就让她们先进来,然后去洗脸。本想回来就叫你的,谁知你这样粗犷啊。哈哈哈哈……”
显是想起刚才的事,老四笑得十分欢畅,我心头一怒,使劲蹂躏他适才方洗过的秀发。老四大声叫着:“oh,fuck!你拿个杯!”
正笑闹时,电话响了,我伸手接过,依存冷冷的声音传来。
“吴游,下午三点,跆拳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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