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柳柳花城葬花海,一别两宽各安好
没有等来刀刺穿胸膛,却被一个人撞在身上,两人飞出去几米远
璃月看去,只见一人被刀刺穿胸膛,双手死死抓着刀身,就躺在旁边,血瞬间长流在地上,倒映着天上的星空月亮,凄凉而孤独。
是柳柳!!
璃月脑袋一片空白,眼泪哗啦啦流下。
“不。。。。。不可以。。。。。。不可以,柳。。。。。柳。。。。。不可以。。。。。”
她爬过去,把柳柳抱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啊!柳。。。。。。柳柳。。。。。。。不可以。。。。。”
从来不知道这种痛会痛彻心扉。
柳柳嘴里不停吐血出来,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永远闭上了眼。
璃月手上沾满了柳柳的血,她艰难的抱着柳柳。
“对不起,对不起。。。。。。。”
璃月哭的撕心裂肺,都是自己害了柳柳,本以为给了她一个安身之城,可是却成了她长眠之地。
“啊——”她死死抱紧柳柳,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哭完痛完就能醒来。
玄镜也为柳柳惋惜。
紫风追过来,看到眼前一幕也心痛。
刚走出去没多远,柳柳非要回来,她说不放心自家小姐,他没来得及拦住。
玄镜紫风继续攻击琨,没有了武器,琨实力也没弱很多,两人还是很吃力,一直处于下风。
周旋了一小会,琨一手抓着玄镜的剑,一手抓着紫风的剑,三人僵在原地。
“你们一起上路吧!”他准备折断剑,反杀二人。
璃月看着景象,不行,绝对不能再有人死去了。
要死的话,就自己去吧!
她拼命开始运气,青筋暴突。
然后拿起剑,飞了过来,速度极快。
“啊——”琨的惨叫声传来,他只看到一个人从右手边飞过,再一看,他右手腕冒着血,而手掌掉在了地上!
璃月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倒下,玄镜赶紧接住,她已不省人事,很快眼睛都流了血。
她这冲破极限,冲断浑身经脉,无疑送死。
琨气急败坏,捂住断臂,飞身走了。
刘艳娘听说西街有人打架,觉得不妙,赶紧带人去。
现场白天那位柳柳姑娘已经死去,两个男人受了伤,而她故友璃月,命在旦夕。
刘艳娘赶紧叫人帮忙把他们带回客栈。把柳柳的尸身小心翼翼的裹起来带走。
玄镜不停给璃月输真气,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不行,她中毒太深,而且还冲破自身血脉使出功夫,就是解了毒,估计这身体也是废了。”刘艳娘痛心的说道。
她是为了救玄镜和紫风才冲破血脉,玄镜不甘心。
他不停的给理由输真气。紫风也帮忙。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玄镜抱着几乎没有了任何气息的璃月,痛哭流涕。
门却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子,着装奇特。
是之前的西域公主。
玄镜根本无心关心其他,她看了看房里的情形,看了看那个怀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子。
这就是玄镜的妃子?即使一身伤,依旧那般美丽,之前听说有人找她师傅要来奇毒,她不放心,就跟着来看看。
原来是用在冥王这里了,想一走了之,又忍不下心里那口气。
“本公主可以救她。”她说道。
玄镜立马看过去
“但是有个条件。”
。。。。。。。
过了八九天,璃月慢慢醒来,但是浑身还是不能随意动弹。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哪怕睡着的时候,浑身都是痛的,只能坐在轮椅上。
奇怪的是,昏迷中,她又见到了那个血红色的景象,为什么这个幻境总是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出现?次数越多,越显得诡异。
紫风推着她去看了柳柳的坟墓,刘艳娘找了个满是海棠的地方厚葬了她。
刘艳娘膝下无子无女,之前璃月来书信的时候,她就决定收柳柳做女儿,可是她们竟然没有这段母女情分。
璃月坐在轮椅上,在柳柳坟前呆了一整天,她甚至都不知道柳柳姓什么,墓碑上就是柳柳。
这就是生离死别吗?比以往任何一次执行任务受伤的时候都痛,痛的无法呼吸。
她摸着柳柳的墓碑,无声哭泣,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有了。
柳柳那张肉肉的脸,为她挂着笑容的脸,为她挂着泪水的脸,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为何玄镜也走了,大家都缄口不提,璃月也没问。而紫风留在了这里,他说王爷要回帝城做很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璃月并不知道,但是没多久就收到了他送来的“礼物”。
璃月打开信封,里面写着: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落款:玄镜
想起之前柳柳陪自己去要的时候他不给,如今这些年过去,他倒轻易就给了。
璃月也盯着这份休书看了一整天,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璃月看着窗外满城花海,也不知道想什么。
紫风一直就在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在旁边呆着。
每天他就是推璃月出去转转,给她煎药,其他不问,也不说,就像一个设定好时间的机器人。
这天刘艳娘来了,“姑娘,两个丫头找你。”
璃月才回过神。
随即苏青苏红的身影出现,这一晃,两年没见。
她们一来就双双抱住璃月。
“月小姐,我们都听说了,那个玄镜太薄情了,竟然抛弃你,要娶那个什么西域公主!”
璃月从没听紫风他们说过,心里竟然一下子堵的死死的。
这就是他离开了,送来休书的原因?
紫风在一旁低头不语。
原来如此。
“没关系,我们皇帝叫我们来接你去千元,只要你愿意,以后你随便住,住多久都可以。”苏青看着病恹恹的璃月,心疼的说道。
璃月这才发现在这这些年,竟然没有一个真正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她笑着说:“我倦了,去歇歇。”
然后缓缓把轮椅推进房关上门,一直到晚上,都不见任何人。而紫风则怪她们两多嘴。
“姑娘早晚会知道,你这是助纣为虐!”
冥王府正热火朝天的装饰着,处处红丝带,红灯笼。
院中还有女子在指挥,就是那公主。
玄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看着这一切,恍惚中跟两年多前一模一样。
大家都在忙,只有他一个人惆怅。
“哈哈,漂亮吧,本公主的婚礼,肯定要最好的。”公主过来说道,跟只小喜鹊一样欢快。
玄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嗯。”
是的,这就是公主救璃月的要求,休妻,娶她。
她师从毒药师,最懂毒药,所以费了些时间,但是确实解了璃月身上的毒。
虽然不知道谁花了那么多钱买那么好的药,但是肯定不是寻常人。
她也只能解了璃月的毒,至于璃月武功恢复多少,就看个人,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玄镜一人坐在庆霄殿。以前在这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前些天听紫风报信说醒了。最终他还是送出了那张休书。
以后,就是陌生人了吗?
他来到屋顶喝着酒,记得以前璃月喜欢在这抚琴,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空。
璃月看着窗外,突然一个黑影进来。
“师傅!”是澜姨。
她好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模样。
澜姨看了看璃月
“伤的不轻。琨是奉了玄元皇室的命令来的。”她轻轻说着
璃月一开始也猜到了,只是不敢肯定是谁,她以为是天元,没想到。。。。。。。
澜姨看到了桌上的休书。
“散了也好。你们也是孽缘。”
璃月又开始痛,不知道哪里痛,嘴里也吐出血。
“过来吧,孩子。”澜姨说道。
璃月坐下,澜姨取出一粒药,璃月一口吞了,然后昏昏沉沉睡去。
澜姨抓起她的手,只看到一股股银色丝线般的东西往璃月手臂上滑去,慢慢充斥她全身,最后消失。
铭进来,他知道这是澜姨在输功力给璃月。
澜姨的头发慢慢从头顶开始全部变白。
过了许久。
铭把璃月放回床上,帮她盖好,转身扶着澜姨
“我没事,年纪大了,也该去享享清福喽。后生可畏,你们自己去闯吧。”
“师傅,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必,到了合适机会,告诉她,风雨楼,就交给她了,这世道,终究会再变为一体,就像三百年前一样。”
说完她轻飘飘走了。铭看了眼璃月,也追了过去。
第二天,苏青苏红来看璃月,只见她躺在那里,面色红润,但是。。。。。。
无论怎么叫,就是不醒,一开始以为是睡得太熟,直到中午才发现不对,紫风赶紧叫来郎中。
郎中看了很久,眼睛,脉搏,都看了。
“恕老夫见识少,姑娘这情形我从未见过,身体很好,气息脉搏正常,至于为什么醒不来,我确实不得而知啊。”
大家都慌了。
紫风赶紧给帝城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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