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守岁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年夜饭，张老太热泪盈眶，“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过年了，好久没有吃年夜饭了。”

        “张奶奶，以后每年你都来我们家过吧。”小团子感觉张老太可怜极了，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个人。

        过了好久，张老太的情绪渐渐缓和，她看着许小茹和秦二，“其实你们一直好奇我那个儿子去哪里了吧？”

        许小茹和秦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村子里人人都知道张老太有个儿子，说是出去打工过上了好日子把亲娘扔在了村子里。

        “我儿子啊！他去参军了，他说他要立战功，这样村子里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张老太有些哽咽的说，“可是自从走了就再也没有消息送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记忆中，张老太一直都是笑眯眯地和蔼可亲的老人，可是今天已经是许小茹第三次看到张老太这样动容了。

        “张婆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啊！可能你儿子远在边关也在想你呢！你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他才能安心。”许小茹拉住张老太的手出声安慰着。

        不知道为什么，秦二看着张老太就想起了已经过世的徐大伯，“张婆婆，你儿子回来之前，你都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张老太擦了擦眼角，笑着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就是越老越不会说话了，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做什么呢？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说着，张老太夹了一口切好的猪肘子，“秦二，你是个有福气的，去这么好的媳妇，做饭也好吃。”

        秦二与有荣焉的点了点头，“我媳妇，当然好。”

        忽然被夸，许小茹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收拾完了之后，许小茹把点心拿出来准备开始守岁。

        小团子放出豪言，“我才不会是最先睡得。”

        之后三个人看着小团子一个劲儿的睁眼睛，明明都困的不行了还硬抗着，让三个人笑了好久。

        最后，小团子还是没有抗住困倦，碰得倒在炕边，开始呼呼大睡。

        “这孩子。”许小茹看着他翻个身都会掉下来的样子，赶紧将他抱在怀里，靠在墙边也有些昏昏欲睡。

        看着许小茹半开半合的眼睛，秦二拿起了小被子要给她盖上，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有些不习惯的推了推。感觉到她的抗拒，秦二皱了皱眉，强势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蜡烛已经燃了大半，张老太看秦二精神的模样，不由得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年轻人，能熬住的不多了。”

        “婆婆若是困了，也睡会儿吧。”秦二和张老太两两相望，少了许小茹活跃气氛，两个人也没什么话。

        刚才秦二和许小茹的小动作张老太都看在眼里，她本来以为两个人感情很好，可是这样看来却并不是那样。

        “你呀，经常不在家，她不习惯是正常的，你别和她生气。”

        张老太这样一说，秦二怔了一下，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张老太继续说，“你体贴一些，对她好一些，她也挺不容易的。”

        秦家人什么样许家人什么样张老太也有所耳闻，总觉得心疼这么好的孩子被欺负。

        秦二这才明白张老太说的是什么，理所当然的应着，“我一定会让她和儿子过的更好。”

        “好。”张老太满意的笑了，然后她难得的多说了一些小姑娘的心事，一些许小茹平日里和她讲得事情。

        其他人口中的许小茹和自己感受到的不太一样，秦二觉得他接触的许小茹更有灵性吧，会跟自己生气，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受伤了。

        他能感觉到许小茹的不对劲儿，甚至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可那又如何，她会一直是他的媳妇。

        “哈呼……”许小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听着耳边模模糊糊的声音，“我居然睡着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微微亮了。

        因为她忽然插了一句，秦二和张老太都看向她，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了很久吗？”

        许小茹：我怎么会睡着？想当年我通宵打麻将第二天依旧虎虎生威！

        “不就，比儿子睡得晚了会儿。”秦二温柔的看着她，她忍不住捂住了脸，看张老太依然精神的坐在那里，她将小团子轻轻地放在一边，“我去下饺子。”

        小团子醒来的时候，饺子已经熟了，他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脑袋，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着，那可爱的模样竟跟许小茹有那么几分神似。

        他很快收拾好心情，开始拜年，“张奶奶，新年好，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心。”

        “哎，这小嘴真甜。”张老太开心地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

        “娘亲，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小团子侧着脑袋想了好久，之前拜年都没有祝福词，不过娘亲今年教了给张奶奶拜年的祝福词，若是给娘亲拜年没有祝福词似乎不太对劲。

        于是，小团子灵机一动，“祝娘亲新的一年，可以做更多好吃的！”

        “噗嗤！”许小茹一下子乐了。

        “让你娘做更多的好吃的给你吃吗？”张老太也被小团子逗乐了。

        却看小团子极为认真的说，“做给大家吃。”

        许小茹笑着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小团子。

        “爹爹，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能够不惹娘亲生气。”小团子可记得，娘亲很少生气的，可是今年爹爹却让娘亲生气了三次，不可饶恕！

        秦二闻言也笑了，他揉了揉眉间，“嗯，以后爹爹绝不惹娘亲生气。”

        吃过饭后，秦二将张老太送回家，许小茹拉着小团子给他普及祝福词都有哪些，并给小团子拿出新衣服。

        “娘亲，为什么过年要穿新衣服？”小团子爱不释手的扒拉着手中厚厚的浅蓝色棉衣。“之前都没有穿过。”

        听得许小茹心里一酸，“以后有爹爹和娘亲在，你每年过年都可以穿上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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