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秦二的自责

许小茹被小团子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她捏了捏小团子的鼻子，“娘亲没有生气，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买过年的棉衣？”

        “我想下次带儿子一起去买。”许小茹解释着，看秦二关心的眼神不由得好笑，“我哪里有那么多气可以生。”

        她只是没有想到许荷居然会把手伸到王掌柜那里而已。

        “咕噜……”小团子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许小茹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做饭，她也觉得有些饿了，赶紧起身朝厨房走。

        小团子拿出闲暇时许小茹给他炸的驴打滚吃了起来。

        “媳妇，许荷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情？”秦二一边烧火一边问，今天他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是不是她给小猪崽下的药？”

        没想到秦二如此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小茹也不准备继续隐瞒下去，“没错。”

        那天发现屠草的时候，她还有些奇怪，毕竟这种草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在医学上都不常用，只是村子外面长的比较多而已，不过她不能确定是许荷。

        后来那天她在院子外面放了倒勾，那勾下来衣料正是许荷守寡日日穿的素料子，和他们家有矛盾的这几家都是穿不起这种料子衣服的，只有许荷手中有王家的钱，这种衣服绝对是穿的起的。

        那天送棉被许荷若有若无的谈到猪圈，她心里就隐约有了猜测，今天看到那惊慌失措的脸，她更加确定是许荷没错了。

        听许小茹把事情娓娓道来，秦二直接把手中的木柴扔到了炉子里，倏地站了起来，许小茹一把抓住他，“我知道你听了不高兴，可是我们斗不过她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惹气吞声啊！”秦二不知道之前许小茹都是如何忍下来的，自从分家以后他每次在镇子里打工晚上都会回来，不然他可能都不知道原来他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她会受多少委屈啊！

        “我没有忍气吞声啊！”忍气吞声的从来都是许珍，而不是她许小茹，但是现在不是闹翻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二，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闹翻的时候，许荷还在为王家守寡，若是她做了什么王家怎么可能不会帮她？”

        “可是，今天王掌柜不也跟我们说了吗？可见他对许荷也没有什么好感。”

        “因为这些小伎俩无伤大雅，我们现在钱刚刚能过吃饱穿暖的日子，但凡被王家穿小鞋，你认为这日子还能好过吗？”许小茹发现秦二并不是很通晓人情世故，之前做的只不过是略通皮毛。

        许小茹也极为耐心的给他讲着，看秦二身上因为愤怒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她缓缓地说，“我不是让你忍一辈子，我们总有忍到头的时候，不是吗？”

        “嗯。”秦二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许小茹的话，可他还是觉的要不是自己太没有能耐了，许小茹就不会这样一直忍气吞声了。

        吃饭的时候，小团子发现本来沉默不愉的母亲如今在活跃着气氛，而自家爹爹反而过于沉默了。

        秦二在家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从吃饭开始到吃完饭都一声不吭。

        入夜，许小茹哄好小团子起来喝水，就看到秦二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还是不开心？”

        “没有。”秦二摇了摇头，蜡烛的光晃的他的侧脸有些黯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许小茹在对面坐了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秦二的居然开始自我厌弃，这是他责任感太强了吧，“没有啊，若是没有你那么干脆的说分家，我们现在哪里有好日子过啊！”

        “可是我还是提的太晚了，不是吗？”

        “若是没有你这么辛勤卖命的挣钱，我和小团子哪会有今天吃饱穿暖的日子？”

        “难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秦二抬起头有些困惑的问。

        许小茹：这么好的男人，她可不可以打包到现代？

        “是是是。”她怎么可以说不是，她抓住了秦二的手，“可是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不是吗？所以我也有责任，不是吗？”

        秦二还是闷闷的不说话，小团子被二人的说话声吵醒，看许小茹抓住秦二的手和秦二说着什么，他赶紧从炕上爬了下来。

        “娘亲，你怎么都不陪我睡觉？”小团子不满的拉过许小茹的手，有些抱怨的说，“一定是爹爹不乖，害的娘亲睡不了觉。”

        小团子有些醋意的声音把许小茹逗乐了，她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小团子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娘亲，你不疼我了，只疼爹爹。”小团子早就不满了，许小茹看秦二心情不好，都没有怎么给自己夹菜。

        “行啦，收拾收拾睡吧，别想太多，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许小茹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秦二的肩膀，抱着小团子上床睡觉。

        从那天开始，秦二每天都要去镇子上做苦工，许小茹拦都拦不住，也不像是之前那样一走走好几天，他每天都要回来。

        冬至到了，许小茹切下来了一块肉，包了许多饺子，给小团子煮了一些，给张老太拿了一些，去的时候看到了张寡妇。

        “呦！许珍，秦二拼死拼活赚钱就是为了让你卖人情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满是妒忌，但更多的是为秦二打抱不平，“也不知道你这副鬼模样给秦二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他心甘情愿喝了，可能你的迷魂汤他看都不看就会倒掉。”许小茹倒不觉得张寡妇会怎么样，每一次张寡妇说那些拈酸吃醋的话，许次都好像在为秦二感到不值一样。

        “你……”张寡妇被堵的无话可说，只能狠狠地瞪一眼许小茹，愤然离开。

        “娘亲，为什么她看到你总是没有好态度？”小团子有些纳闷儿，好像张寡妇一直都对自家娘亲有恶意，可是每一次自己单独出来玩儿看到她，她对自己倒也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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