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宿命之战（六）
脸色大变的不光光是白夜一人，妖神妖启同样脸色大变，他的双眸中放射出怨恨的光芒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凡是被加鲁曼圣光照射的妖族，无不脸色凝滞，紧接着脸色恢复了正常，而虚空之上的加鲁曼猛地一声大喝：“杀，杀入落仙大陆，数不尽的修炼资源都将归于你们，杀啊。”
加鲁曼这一声大喝，却是让柳怡柔等人脸色骤变，因为他们看到，随着加鲁曼话落，足有百万的妖族大军形成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朝着镇海长城压来，相比之下，先前的那些囚狗不过是炮灰一般的存在，甚至大部分的囚狗士兵直接被黑压压的妖族军团碾压，化为一团团的血雾。
囚狗一族的族长想要抗拒，但根本无法抗衡那无穷无尽的妖族士兵汇聚的元气洪流，直接被碾压成了一团血雾。
“不好，妖族动真格的了。”逍遥仙尊等人脸色一变，纷纷飞到镇海长城之上，指挥人族开始准备，现在情形不同以前，不但没有大阵屏障，这次前来攻打的妖族军团，一看，全都身披黑甲，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一排排的黑甲人族士兵开始涌上镇海长城，这些人，手中都紧握着漆黑的长枪，浑身隐隐散发出凛冽的寒气，人数虽然足有上百万，但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虚空中响动，连远在天边观战的一众妖族统领也纷纷变了脸色，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与人族在无尽海中经历了无数的厮杀，可当他们看到那一队队无声的黑甲，还是纷纷变了脸色，他们自然一眼看出，这个军团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莫非就是战天宫的黑甲铁卫？”
“呵呵，战天宫今非昔比，整个占天宫和术神殿已经合二为一，现在名叫战天神域，而白夜正是战天神域的域主。”
“的确，自从守护者和术神陨落之后，人族的各方势力进行了一次大的整合，以白夜神境修者的实力，成为人族的统帅并不奇怪，只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术神和守护者双双陨落，整个陨仙界有这份实力的，恐怕只有白夜和圣师两人。”
“莫非是白夜亲手杀死了守护者和术神，才得来的如今的地位？”
“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白夜真的是靠杀了守护者和术神得来的如今的地位，成为战天神域的域主，那么术神殿不说，光是战天宫的金甲战尊就不可能心悦诚服，你们看，那些金甲战尊，正在镇海长城之上督战，很显然，他们对于白夜是从心底里服从。”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曾经专门打探过这件事。”这时，一名獐头鼠目的老者妖族轻声一笑开口道。
“天耳鼠族，你们得来的消息想来不假，毕竟你们可是在我们妖族中号称消息最为灵通，而且你们的鼠子鼠孙早已经深入了落仙大陆，各种消息都能打探出来，你就说一说守护者和术神究竟是怎么死的？”
其余的统领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老者，很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隐秘。
獐头鼠目老者看到众人的目光，轻轻缕着胡须，轻声笑道：“各位也都知道，我天耳鼠族子孙虽然众多，但有修为的却不多，以大部分族人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消息，换取一些修炼资源，养家糊口而已，所以，这个，嘿嘿，大家都是熟人，就换取十块皇品元晶吧。”
闻言，一些统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还有几个更是身上隐隐散发出丝丝的凉气，让老者浑身一寒。
“嘿嘿，天耳，你可真会做生意啊，竟然做到了这种场合，难道你不知道一旦你得罪了我们这些人，以后你在天妖大陆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天耳，识相的现在乖乖的说出来，否则，他日我血蟒一族的菜谱上再加一道天耳鼠族。”一名双眸血红的妖族喝道。
闻言，猥琐老者脸色大变，继而露出谄媚笑容：“小老儿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罢了，不要当真，我说，我说就是了。”
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也是小老儿的徒子徒孙从战天神域中偶然听到，传闻在这次我们妖族和人族大战之前，人族的至强者曾经参加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
“哦？除了我们妖族还有何事能够让人族的至强者倾巢而出，莫不是百万年前的魔劫再次出现？”
摇了摇头，老者说道：“如果是魔劫，我们妖族必然也会卷入其中，这一次大劫并不是来自于外面，而是来自于我们陨仙界内部。”
“不可能吧？陨仙界自古以来就是我们人妖两组最强，值得人族倾巢而出的也唯有我们妖族而已。”
“呵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你们可知道，陨仙界除了我们人妖两族还有更强的存在。”
“更强的存在？你老糊涂了吧？人妖两族在整个陨仙界势均力敌，要说比人妖两族还强，除了天道。”
“你说对了，正是天道。”老者指着这名妖族，笑道。
这名妖族脸上的笑容直接凝滞，惊声道：“不可能，天道不是陨仙界的规则所化，本身并没有意识，人族为何想要对付天道，要知道天道执掌焚世神雷，他们莫非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打天道的主意？”
“他们可不是打天道的主意，而是想要屠天。”老者的一番话，让众多妖族统领目瞪口呆，连妖启脸上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如果不是老者身为天耳鼠族，天生就知道很多的秘密，否则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毕竟天道高高在上，即便是尊级修者也不敢亵渎苍天，人族竟然真的敢想？不，他们还真的做了？”
“莫非守护者和术神正是死在了苍天的手中？”血蟒一族的统领惊呼一声，道。
“不错，否则普天之下，除了圣师大人，有什么存在能够同时灭杀守护者和术神，要知道他们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是尊级存在，他们的修为直追妖神大人。”
“你不用往我脸上贴金，如果是单独遇上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本座能确保不败，但如果同时碰上他们两人，本座则必死无疑。”妖启在旁边哼声道。
所有的妖族统领都不敢搭腔，场面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继续说”
“原来在数十万年前，苍天已经诞生了意识。”老者继续说道。
“什么？不可能，苍天是陨仙界规则所化，怎么可能诞生自我意识，这可是自古以来从没有听过的荒唐事情。”
“是啊，苍天如果诞生意识，那也太可怕了，毕竟天道之下皆蝼蚁，如果苍天真的诞生了自我意识，那么将没有人能够抗衡，即使将我们所有不朽境修者屠戮干净，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莫非苍天真的诞生了意识？否则实在也想不通什么人能够同时杀死守护者和术神。”
点了点头，老者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开口道：“事实是真的，苍天的确诞生了意识，不仅如此，诞生了意识的苍天还想要将整个陨仙界炼化，熔炼进入他的躯体之内，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直接突破，踏入神境，不仅如此，到那时，即使在神境之中也绝对是强大的存在。”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片刻，一名妖族统领才颤声道：“那这一战的结局究竟如何？”
轻轻叹息一声，老者说道：“自然是人族胜了，否则今日我们要面对的恐怕就不是人族了，而是诞生了意识的苍天。”
“不可能，苍天执掌焚世神雷，根本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莫非是白夜？只有神境修者也许才有这个能力。”
摇头，老者发出惊人之语道：“在屠天之战发起之时，白夜还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不朽境巅峰武者，连尊级都不是。”
“那他们是如何打败苍天的？”妖神双眸带着凛冽的寒光，注视着老者。
老者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拱手道：“妖神大人，听闻是术神和守护者两人联手，竟然施展出了规则奥义，拖住了苍天，苍天大怒之下，直接出手将两人灭杀，而白夜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出手，才一举将苍天灭杀的。”
老者声落，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说实话，他们心中对于人族的这两位绝代强者，充满了钦佩，他们相信，在联手施展规则奥义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而他们依旧义无反顾，正是为了亿万的族人，这是何等伟大的胸怀，如果换做自己，自己能做到吗？
他们扪心自问，但得来的却是苦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一战之后，就开始举行尊位大比，原来正是因为屠天之战，导致人族数位绝代强者陨落，虽说这对于我们妖族来说是一个机会，但我们如此趁人之危，的确并不光彩。”一名妖族武者轻轻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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