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穴
被苏鸿鹄的独特手法点了穴道，雨禾浑身上下除了舌头之外全都动弹不得，虽然受制于人，却依然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想怎么样随你，总之我什么也不会说。”
这句话实际上已经出卖了她自己，她若真的是苏鸿鹄的普通邻居，此刻的第一反应应当是为自己辩解，或者矢口否认，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苏鸿鹄道：“好，这是你说的，等会儿要是后悔了，我也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少女恶狠狠地瞪着他，此刻但凡她能够动一下脖子，就一定会抬头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苏鸿鹄见她不说话，捋了捋袖子，直接去解她的衣服，这次似是要动真格的了。
裙带解开后，苏鸿鹄故意滞了一下，问道：“现在想通了没有？”
雨禾自是娇羞怒极，奈何什么办法也没有，索性狠狠一咬牙，闭上了眼睛。
苏鸿鹄继续耍流氓，将手按在少女的腰肢上，手指微动，似挠痒痒一般，心道：你以为闭上眼睛看不到就算完了吗？我就不信，眼睛看不到，肌肤你还能感觉不出来！
少女却是出乎意料地心志坚韧，忽然咬着下唇，立马有血丝渗了出来，眼睛依然紧闭着，俨然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苏鸿鹄忽然眯起眼睛，眼睛里没有什么不耐烦和恼怒，反而带着一些欣赏。
且不管之前她的演技如何，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坚韧程度确实让苏鸿鹄刮目相看了几分，当然，所谓的刮目相看也仅仅是些许欣赏的程度，不会有再高的评价。
片刻之后，苏鸿鹄长长舒了口气，收手起身，心道自己还是不够狠，看来并不适合做审问这种事情，早知道就让青灵来，现在说不定什么都已经问出来了。
少女眼睛眯出一条缝，看着苏鸿鹄的背影，心里的石头总算沉了下去。
苏鸿鹄背对着她说道：“你以为自己什么也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雨禾再次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我会再来找你，如果你还是这样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我就不回去睡了，记得提前把被窝暖好，你懂我的意思。”
说罢，苏鸿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至于雨禾身上的穴道，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至于他晚上再来找她时她是否还在这里？苏鸿鹄则并不关心。她若是在的话，自己并不介意用些不一样的手段逼供，她若是不在这里的话，反倒更好，只需找人跟着她，自然能够弄明白她的来历。
出了院子，苏鸿鹄回到自己家里，假若他没有猜错，方才潜入自己屋里的人已经离开了。他走进堂屋，看了一圈之后现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然后进入内屋将那几个重要的地方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来到院子里，顺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珏，轻轻一捏，玉珏立马断成两截。
玉珏材质普通，重要的是上面的符文。
玉珏上面刻着很古老的符文，这种符咒之术名叫“母子咒”，咒术包含“母咒”和“子咒”两个，必须以颇具灵性的玉石为载体，并且需要分别篆刻在两枚玉珏上才能够生效，故而玉珏名曰“母子玉”。
被分别篆刻有母咒和子咒的玉珏之间能够互相感应，一枚玉珏被折断，另一枚玉珏会跟着断开，如此一来，持有另外一枚玉珏的人就能够收到前者的信号。母子玉可以感应的距离非常远，即使两人相隔数千里也能够实现联通，苏鸿鹄之前与青灵的几次重要联络便是靠的这样东西。
青灵如今本就在定山城中，故而得到消息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出现在了苏鸿鹄的面前。
这位身穿碧色纱裙的妙曼少女见了苏鸿鹄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下跪，不想被苏鸿鹄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想起来上次苏鸿鹄说过的话，立马止住动作，站直身子颔说道：“四公子，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鸿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院子说道：“派人查一查隔壁这座宅子的主人，以前的，以及现在的。”
青灵朝苏鸿鹄所指的方向瞄了一眼，神色凝重道：“公子住的这座宅子是我亲自挑选的，周围的情况当时也都一一勘察过，并没有现什么问题，公子是现了什么异样吗？”
苏鸿鹄说道：“当时没有问题，不代表现在也没有问题。最近几天，住在隔壁的那位姑娘常常来“拜访”我，今天更是不惜出卖色相把我引到她家里去，你觉得这正常吗？”
碧裙少女皱眉道：“姑娘？”青灵摇了摇头道：“不对，之前勘察的时候隔壁这座宅子里住的是一家四口，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并没有什么姑娘！”
苏鸿鹄露出一抹颇具意味的笑意，暗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现那个叫雨禾的小姑娘身上疑点重重，后来的两次接触对方更是露出了不少马脚，若不是自己好奇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着什么目的，怕是早就当面揭穿她了。
苏鸿鹄心道，自己让青灵在定山城中找座宅子不过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当时隔壁院子里住的还是一家四口，而雨禾却说自己在这儿住了有快两个月时间，这种时间上的谎言一揭就穿，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苏鸿鹄说道：“定山城中认识并且见过我的人只有秦怀，我怀疑隔壁这个名叫雨禾的姑娘跟秦怀有关系，你在查这件事的时候多往秦怀身上留意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现。”
青灵神色沉重道：“是！”
苏鸿鹄见青灵神情紧张，薄唇紧抿，似是陷入了自责，遂宽慰道：“人在变，事也在变，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你我的控制之中，偶尔跳出来一两个意料之外的人，反倒有趣，你不用太过自责。去吧，尽快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把这段时间你搜集到的关于定山城的所有资料筛选之后拿给我看，时间不多了。”
青灵神色稍霁，领命离开。
苏鸿鹄离开院子，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南的绣金巷。
茶楼中，谢盾得到消息后早已在那里等着，两人要了一壶清茶，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谈起了这些天绣金巷里生的事情。
听完谢盾的讲述，苏鸿鹄点了点头，谢盾所说的和自己之前知道的以及预想中的基本吻合，归结起来就四个字：鱼龙混杂！
谢盾端起茶碗如喝酒一般一饮而尽，说道：“定山城里的江湖势力，凡是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在绣金巷里都有生意，但是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现并不是所有江湖势力都买城主府的帐，这些势力在定山城中至少有一半！”
苏鸿鹄神情如常，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一部分，那些没有归附于索耿的江湖势力才是他要下手的目标。
谢盾说道：“这些江湖势力大多明面上不跟城主府作对，实际上却极不买账，不仅每年的“贡钱”拖到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交，而且在数额上也会大打折扣，假若索耿问他们要一万两银子，他们能拿出一千两就是够给他面子了。另外，这些江湖势力平日里跟城主府麾下的那些势力常有冲突，不仅明面上争抢生意，暗地里也经常有血拼事件生，单是我在绣金巷的这些天时间里，明里暗里死的人都不下十个！”
苏鸿鹄端起茶杯在手里轻轻转着，心想这些人既然敢跟索耿叫板，必定有所倚仗，否则以城主府的实力，只需狠狠心就能打到他们心服口服！
苏鸿鹄取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推到谢盾面前，说道：“带着这封信去四通钱庄，提三万两白银，拿着这些本钱，把定山城里的游散混混和上不得台面的小势力笼络起来，五天之后，开始踢场子，就从这绣金巷开始！”
谢盾整个人都定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苏鸿鹄一出手就玩儿得这么大！三万两白银，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三万两白银长啥样！踢场子！而且还要从绣金巷开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嚣张了！
苏鸿鹄语气平淡道：“怎么，怕了？”
谢盾始终没有把手伸向桌子上的信封，苦着脸说道：“一下子把定山城里的所有江湖势力都得罪了，能不怕吗！我谢盾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们砍杀的！”
苏鸿鹄说道：“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知道你实力如何，既然敢让你来做这件事，那么必定是另有安排，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这定山城里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谢盾忽然精神烁烁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在我身边安排了高手保镖？”
苏鸿鹄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谢盾一拍大腿，说道：“你早说嘛，早说我不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哎，对了对了，那高手有多高？能不能拉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
苏鸿鹄摇了摇头。
谢盾切了一声，嘀咕道：“小气！”
苏鸿鹄提醒道：“只要你别自己找死，我的人就能保你无恙！另外，五天之后只对跟索耿作对的那些势力下手，至于归附索耿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要动！”
谢盾不理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一窝端了？”
苏鸿鹄嘴角微勾解释道：“城主府树大根深，必须一击倒之，以你手上的这点银子，接下来要召集的那些人远远不足以撼动它，况且城外还有三万驻军虎视眈眈，一旦提前惹恼了索耿，大军进城，铁蹄之下你只有死路一条！至于那些跟索耿作对的人，虽然各有各的背景，却散落在灵州各地，一时半会儿来不及支援，而且这些势力太过零散，无法拧成一股绳，只要各个击破，对付起来会比较容易。”
谢盾俨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嘻嘻道：“明白了，明白了，还是你看得清楚，只要咱们不对索耿的人动手，站在索耿对立面的那些人就会误以为我是索耿的人，到时候就算要对我动手，也得忌惮三分，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鸿鹄笑道：“聪明！”
这句夸奖对谢盾来说极其受用，方才还畏手畏脚的，现在立马跃跃欲试了起来。
苏鸿鹄看到他这幅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一壶清茶刚好喝完，他准备起身离开，走之前特意嘱咐道：“识时务者大可收到麾下，为我所用；不识时务者，既然早晚都要得罪，索性心狠手辣一些！”
......
苏鸿鹄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时分，简单地做了些吃食，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枪，这才洗掉汗水前往隔壁院子。
院门竟然是开着的，他直接走了进去，院子里的石桌上点着一盏铜灯，旁坐着一个人，正是雨禾。
苏鸿鹄看她似是特意在等自己，便没有客气，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想明白了吗？”苏鸿鹄开门见山地问道。
身着淡绯色纱裙的少女神情平静地看着他，很长时间之后才开口说道：“想明白什么？”
听到这样一句话，苏鸿鹄本该一怒之下痛下杀手，然而他却面露笑容，似是想把这场谈话的氛围缓和一些，说道：“这样吧，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再重新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雨禾无动于衷，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苏鸿鹄的脸。
苏鸿鹄说道:“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院子里有菜园，你说是我某次忘记关门，而你刚好路过，其实当时我便起了疑心，因为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有个好习惯，出门的时候不仅会关门，而且还会落锁。我住到这条巷子里不过半个月时间，每一次出门的情形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我确定没有一次忘记关门过！”
苏鸿鹄指了指房顶，说道:“要想从外面知道我家有一片菜园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爬上房顶。你一个姑娘家，爬到房顶去做什么？不会是修补房子吧！”
雨禾听若未闻，闭着眼睛连嗯一声也没有，苏鸿鹄却知道她一直都在听，只是无从辩驳而已。
苏鸿鹄继续说道:“第二次，那盘桂花糕，说实话，味道可要比外面卖的好多了，全然不像是寻常人家姑娘能够做出来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刚到五月，你这桂花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多半可能是去年珍藏的吧？应季的桂花虽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可这去年珍藏的桂花却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用得起的。再退一步讲，用这十两银子都买不来的桂花糕来换我三两银子都不值的菜，你自己想想，这事儿是不是有些反常，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妖出的也太明显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雨禾紧咬嘴唇，明显还是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苏鸿鹄笑着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再来说说今天，你身上的香囊。”
雨禾心知不妙，赶紧用手去取香囊，却震惊地现它并未在腰上挂着。
而苏鸿鹄的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个香囊，此时正用食指挑着在她面前摆荡，笑吟吟道:“这香囊有什么问题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香囊自然是雨禾身上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鸿鹄顺手拿了去。至于香囊有什么问题，她最是清楚不过，香料里面的迷药和情药可是她亲手放进去的，难怪此刻满脸恼羞。
苏鸿鹄将香囊往石桌上一扔，脸上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道:“我若是想对你做不轨之事，其实很容易，而我之所以没有那样做，不是因为我对你的身份感兴趣，而是我对你身后的那个人感兴趣，我很想知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并且派你来试探我的那个人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苏鸿鹄意有所指，只是没有明说，能够瞒过青灵的耳目，那个人必定有着不一般的手段，他确实很好奇。
许久之后，雨禾终于开口了，说道:“我家主人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让我打探一下你的来路！”
苏鸿鹄心道，终于肯开诚布公了，这样很好！
“这一点我相信，毕竟我还算对他有恩，他要是敢恩将仇报，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最后死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
雨禾心中疑惑道:听这话里的意思，苏鸿鹄似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主人是谁？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忽晴忽暗起来，硕然起身质问道:“你派人跟踪我？”
苏鸿鹄平淡道:“如果没有猜错，我离开之后，你身上的穴道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解开了对吧？我想，你当时肯定以为是自己挣脱开了穴道，所以立马就离开这座院子去通风报信了，却万万想不到，是我在故意放你离开？”
雨禾哪里曾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她确实本以为是自己挣脱开了穴道，所以当时能够行动之后才会抱有侥幸心理，立马就去找自己背后的人禀报情况，不想这竟然是苏鸿鹄设的圈套！
苏鸿鹄挑眉说道:“如果一切都进展顺利的话，我的人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一道碧影一闪而过，青灵在此时刚好赶到，巧到不能再巧了。只是她并未出现在院中，而是在外面候着。
苏鸿鹄起身说道:“替我给你家主人带个信儿，让他明天午时来这里等我，别忘了告诉他，要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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