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第二章
“妈妈，妈妈……”艾伦低声唤着，小脸露出不安无助的神色，像只气息微弱的小狼崽。
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利威尔双手抱胸，“真是没长大的小鬼头！”
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韩吉打量了下房间，“看来军校还是挺重视omega的，环境挺不错。”
艾伦虽然是一年级生，却被分到了单人宿舍，不仅有卫生间、小厨房，还有一个阳台，站在那，可以看见远方起伏的山峦和繁茂的森林，房内的设施比较现代化，与利威尔住的古堡风格截然不同。
“嘁，一点品味都没有。”利威尔嫌弃地看看四周，“让他住单人间，不过是怕omega的体质影响到他人。”
“你也知道omega会带来多大骚动，那为什么还硬要把他塞到军校来？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因为逞强，累到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大麻烦？”基斯瞅瞅依旧未醒的艾伦，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职责。
“别那么生气嘛！基斯教官，虽然艾伦现在晕倒了，但他也证明自己确实很强，比一般的omega强多了。”韩吉俯下身摸摸艾伦的额头，“嗯，已经不发烧了，再打点维可素就行了，不要担心，利威尔。”
利威尔别扭地扭过头，“啰嗦，我才没有担心！”
“哦？真的吗？”韩吉夸张地双手抓住脑袋，“难道我已经出现错觉了？是谁在艾伦昏倒时立刻冲上去把他抱起来，急急忙忙地到处找医务室？难道，我劳累过度了吗？某个洁癖严重的人竟然没嫌弃浑身都是汗味儿的小脏孩？”
利威尔额头爆出青筋，咬牙切齿道：“闭嘴！”淡淡的红晕爬上脸颊，韩吉嘻嘻笑着，基斯咳嗽一声，“我觉得艾伦耶格尔不适合待在军校，利威尔少将，希望你把他带回去。”
“嗯。”利威尔淡淡应了声，对着艾伦苍白虚弱的脸若有所思，确实，把一个omega丢在群狼环伺的军校实在很危险，这个家伙又爱逞强，不知道以后会闹出什么，还是趁早打包带回去吧！
“不要…..”艾伦缓缓睁开眼，轻声道。
利威尔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随后沉下脸，低声道：“小鬼，终于舍得醒来了。”
“不要带我离开军校……”艾伦抓住利威尔的手腕，刚刚苏醒的他还没恢复体力，稍微一挣脱就会松开，但利威尔却没有什么反应，任他抓住自己，温暖透过手传过来，让他高高提起的心渐渐放下来。
“艾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利威尔多担…..”
“住口！四眼！”利威尔打断她，转头对艾伦说道：“一会儿带着行李跟我回去，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要！”艾伦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却被利威尔一把按下去，“听着，你是我的omega，必须听我的。”
“你又没标记我。”艾伦不满地嘟囔。
利威尔眼睛闪过一道冷芒，捏住艾伦的下巴，灰蓝色的瞳孔像一个深深的漩涡，仿佛能吸入魂魄，幽幽道：“我不介意现在标记你。”
韩吉兴奋得脸红心跳，“真的好man呀，艾伦，你快从了吧！”
基斯一脸麻木，“这里可不是alpha驯服omega的地点，我介意你们马上回家。”
“不，不行！”艾伦费力挣脱，翡翠绿的眼眸瞪大，“我好不容易到了这，绝对不会离开！而且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走？”
“你违反了军规。”基斯沉声道。
“什么？”
“我是让你跑到筋疲力尽为止，而不是让你耗尽体力，虚脱晕倒，因为逞强，险些赔上性命！艾伦耶格尔，你严重违反了军规，我现在就要求你离开军校！”
艾伦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离开的基斯，韩吉安慰地摸摸他的头，“毕竟是娇弱的omega，艾伦，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是这样的！”艾伦摇摇头，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翡翠绿的眼睛像浸水的绿宝石，利威尔暗叹口气，站起身道：“收拾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艾伦垂头丧气地跟在韩吉后面，刚出门口，两个身影就迎了上来，“艾伦！”三笠拉住艾伦，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艾伦摇摇头，“我没事。”阿尔敏看到艾伦拿着行李压缩包，“你这是要走吗”
三笠抓紧艾伦，语带焦急：“不要走，我们才刚见面，艾伦，都怪我，被教官叫去帮忙，等到忙完才能去看你，如果，如果我早点拦着你的话……”
“不是你的错，三笠。”艾伦缓缓抬起头，翡翠绿的瞳孔像滩死水，毫无生气，“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所有人都觉得omega是温室的花朵，只能放在家里小心供养，稍微受一点伤害就会立刻被保护起来，没有经受风雨的必要，没有经受磨砺的机会。”
“艾伦……”被艾伦的沮丧与无力感染，阿尔敏也垂下头，低声道：“艾伦，别这样……”
“每个人都觉得omega是收到深度保护，其实，是被剥夺了自由吧！连选择人生的权利都没有，我，甚至都不能待在自己想待在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喂！小鬼，快过来！”利威尔等得不耐烦，催促道。
“我走了。”
艾伦慢慢走到利威尔面前，眼睛隐藏在头发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走了几步，艾伦道：“利威尔少将，我想去上个厕所。”
利威尔挑起一边眉毛，“你不会是想耍花样吧？”
“没有。”艾伦平静地回道。
利威尔靠在一边墙上，双手抱胸，“给你3分钟，超过时间的话就把你揍成屎。”
“知道了。”艾伦边跑边回。
韩吉走到利威尔身边，笑道：“利威尔，小孩子可真不好带呀！”
其实艾伦并不是想上厕所，他只是想在这个学校多待一会儿，与利威尔少将奋斗了半年多才争取到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艾伦冲出宿舍楼，漫无目的地奔跑，泪水洒到空中，如破碎的水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利威尔不满地皱起眉，“可恶的小鬼！”他转身向外走，散发出的气压让人不敢靠近，抓到小鬼一定要狠狠揍他屁股，打得下不了床，再也不能乱跑。
三笠与阿尔敏对视一眼，也跟在利威尔后面，韩吉双手叉腰，叹口气，“暴风雨要来临了！”
找遍整个学校也没有艾伦的踪影，利威尔眉间染上一丝焦急，闷闷地说道：“臭小鬼，一定要收拾他！”
“不对劲。”阿尔敏道：“艾伦才刚来这个军校，根本不熟悉路，按理说应该不知道藏在哪里不易被人找到，而且，艾伦也不是个……”阿尔敏看了看三笠没敢把后半句说出来，利威尔却毫不在意地接道：“也不是个头脑聪明的家伙，所以，应该是出事了。”
阿尔敏抽动嘴角，“应该是这样的吧！”虽然他更希望艾伦只是单纯地躲起来了。
“那我现在通知校方吧！”韩吉掏出口袋的通讯器。
利威尔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远方，那个小鬼不是第一次玩失踪，每次都把他搞得极为不爽，这一次，又要闹出什么来呢？
“利威尔少将！”佩特拉推开门，满面慌张，利威尔从文件中抬起头，“什么事？”
“艾伦，艾伦找不到了，我找遍整个府邸都找不到他。”
“没看监视器吗？”利威尔问道。
“监视器根本就没开。”佩特拉低下头，因为利威尔极重隐私，所以监视器一般是关着的。
“这个小鬼！”利威尔站起身，自从把他带回来就没管过他，成天待在房间里看起来挺乖的，没想到是只藏着心思的小狐狸。
不过，这只稚嫩幼小的狐狸是玩不过利威尔这个冷静狡猾的猎人的，很快，利威尔就在厨房的储材室逮到他，翡翠绿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利威尔拎着艾伦，与他对视，“喂！小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给大人找麻烦是要收到惩罚的。”
艾伦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起来，养得有些圆了的脸蛋皱了起来，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利威尔克制住捏他脸蛋的冲动，眼神阴沉下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浪费了多少时间？”
艾伦双手抱拳放在嘴边，可怜巴巴地瞅着利威尔，声音柔柔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抱歉，少将，让您费心了。”
可恶！利威尔在心里咬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让人想犯罪，还有，他有没有吃抑制剂，为什么味道一个劲往自己鼻子里钻呢？利威尔略一松动，艾伦就立刻挣脱开，往外跑，像只发了疯的小野狼。
“小鬼！”利威尔追出去，瞬间抓住了艾伦，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把艾伦按在地上，“啪啪啪啪啪！”
屁股被揍的艾伦咬紧牙不吭声，赶过来的佩特拉惊呼一声，“啊！少将！”
利威尔抬起头道：“他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教育，而是教训，疼痛才最能让人长记性。”
艾伦不断挣扎，不满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把我丢在一边不管不顾的！放开我！1米6！”
气压一下子变低，瞬间有种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感觉，佩特拉捂住嘴，吓得不敢出声，利威尔手高高扬起，一脸阴沉，“小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放开我！”恐惧中的艾伦爆发小宇宙，推开利威尔，却不小心滚下了楼梯，“咕噜咕噜~”伴随着身体碰撞阶梯的声音以及东西被撞倒的声音，佩特拉已经不敢看利威尔的脸色，几乎空白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储材室好像有利威尔少将最爱喝的红茶。
事后，洁癖严重的利威尔少将大发雷霆，先是罚艾伦把整个府邸打扫一遍，再是狠狠地给了他一通教训，整整三天艾伦都没下来床。
给艾伦看诊的韩吉无奈摇摇头，“利威尔，你可真是够暴力的，对未来老婆也那么狠。”
利威尔双手抱胸，横眉冷对，“这个小鬼跟我没关系！”
然而，艾伦并不是一个会屈服于疼痛的家伙，不畏强权、越挫越勇、坚决与恶势力斗争是他做人的原则，伤好以后不久，他就发动了第二次“反叛”，不，是“革命”。
看到像狂风过境后的书房，利威尔疲惫地揉揉眉心，向与他一同回来议事的埃尔文问道：“他真的是omega吗？皮厚的程度已经赶上军部最新研制的防护盾了吧？”
埃尔文面不改色：“那你的教训应该和军部最新研制的攻击导弹一样尖锐。”
利威尔转过身，准备去收拾罪魁祸首，道：“我现在就去实施比攻击导弹更有力的教训。”
“利威尔，”埃尔文叫住他：“以暴制暴未必是最有用的方式，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或许你温柔一点就能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利威尔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温柔？如果实在看不过去，可以把小鬼带走。”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激怒了那个孩子，把他当成垃圾一样恨不得马上扔掉，利威尔，”埃尔文皱起眉，“要学会尊重，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军部是不会让你把他退回去的。”
“麻烦死了！”利威尔脚步不停，转过拐角，身影消失，埃尔文轻轻叹气，“真是最难搞的alpha和omega。”
傻傻地待在原地挨打可不是艾伦会做的事，从小就认定自己不会是个omega，好动、活跃、固执、冲动，难以在他身上看见任何有关omega的特质，可是不久前，他却被检测鉴定是个omega，当时不止他如遭雷击，连周围的人都错愕惊讶。
“艾伦，你怎么会是个omega？”三笠呆呆地看着他。
阿尔敏抽动嘴角，“这，这不可能吧？”
艾伦捂住脑袋，耳边仿佛响起层层城墙倒塌的声音，“我也觉得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肯定只是一个玩笑！”
“不好意思，艾伦，这确实是事实。”孤儿院的汉尼斯叔叔无奈地摊摊手，“过几天你应该就会被omega保护所带走。”
“不要带走艾伦！”三笠紧紧抱住艾伦，“就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让艾伦待在这里吗？”
汉尼斯叹口气，“三笠，你也知道帝国的abo政策，作为蝼蚁的我们无法撼动体制。”
“如果艾伦被带到帝都，不是待在omega保护所直到16岁，就是直接被分配给贵族或军官。”阿尔敏垂下眼眸，语气越发低落，“那我们应该很难再见了，因为omega一旦被标记，就会被关在家里生育。”
一时间静默无语，艾伦却突然握起右拳高高举起，喊道：“即使我是个omega，我也会和alpha一样强，进了帝都，我就要考进帝都军校！”
三笠：“艾伦要进帝都军校，那我也要进帝都军校。”
汉尼斯：“……”
阿尔敏：“…….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呀？”
话说，艾伦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吧？！
利威尔少将的卧室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而且注重隐私的他绝不会安装监控，艾伦自认这里是整个利威尔府邸最佳的躲藏地点。
幸好利威尔睡的床是几千年前的复古床型，有床底下可以躲，艾伦趴在地上，努力地感知周围的动静，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注意力长时间集中让艾伦感到疲倦，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利威尔走进房间，掀起床底，看到睡得正香的艾伦，少年天真可爱的睡颜就像一个小天使，强忍住一脚踢上去的冲动，利威尔戳戳他的脸蛋，艾伦扭动了一下，没有醒。
利威尔：“…….”
利威尔伸出手想把艾伦拖出来，但对温暖的依赖让艾伦的头不自觉地枕在利威尔手臂上。
利威尔：“……这个小鬼！”
毛茸茸的小脑袋触感极佳，利威尔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艾伦的脸蛋，“嗯嗯~”艾伦发出小猫般的哼声，蹭蹭利威尔的胳膊，双手也伸出来，紧紧抱住。
利威尔：“…….”没想到越陷越深，看来必须得叫醒这个小家伙了。
刚要开口，艾伦就喃喃道：“妈妈……”
利威尔剩下的另一只手崩溃地扶住额头，他粗壮有力、布满肌肉的手臂和女人一样吗？
“喂！小鬼，我快忍耐到极限了，再不醒来，我就会忍不住了！”虽然是警告，但利威尔的声音却很轻，像是不忍叫醒艾伦。
干脆就这样把他抱出来吧！利威尔自暴自弃地想，他上半身也爬进床底，另一只手搂住艾伦的腰，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动。
可恶！自己竟然会在地板上爬动，真是脏死了，一会儿一定要多洗几遍澡，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衣服都要换掉！利威尔一边这么想，一边动作轻柔地拖出罪魁祸首。
等终于把艾伦从床底拖出来，利威尔仿佛刚打完一场仗似的，身心一下子放松起来，倚在床边，把小鬼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利威尔仔细端详起艾伦的睡颜。
那双翡翠绿的、总是闪着倔强光芒的眼睛没有睁开，挺翘的小鼻子，微张的红润小嘴，身上还隐隐散发着omega的气味，利威尔看得入迷，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虽然叫嚣着自己会比alpha强的样子很让自己心动，但毫无防备的贪睡状态才像个惹人疼爱的乖宝宝，一直这么安静就好了呀，利威尔想，那样谁会舍得打你呀！笨蛋！
门被轻轻叩开，担心两人，实在忍不住赶过来的埃尔文道：“难得和谐呀，不过这幅画面挺美好的。”
利威尔翻翻白眼，“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字眼形容我。”
第二次教训就这么化解于无形了，艾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利威尔的床上，“我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利，利威尔还没找到我？”艾伦瞪大眼，他不可能这么笨吧？“难道只是我做了个梦？”艾伦迷茫地看看自己的手，如果被那个家伙找到，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睡到现在吧？所以，肯定是梦，对，一定是梦！
艾伦躺倒在床上，再睡一会儿我就可以醒来了。
站在门外的利威尔：“智商这点上确实挺像个omega的。”
傍晚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往常一样静静地进食，艾伦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因为刚睡醒不久，头发有几根还竖着，他用勺子搅拌着汤，却没有喝下去的意思，佩特拉正好坐在他旁边，问道：“怎么了？艾伦，不合胃口吗？”
“啊，没，没有！”艾伦连忙摇摇头，端起碗开始喝汤。
韩吉一脸诡异的笑容，道：“艾伦，那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呢！专门给omega的营养汤，快高长大，发育好了给利威尔生孩子！”
“咳咳咳……”艾伦忍不住喷出来，小脸憋得通红，佩特拉拍拍他的后背，无奈道：“韩吉少将，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
韩吉摆摆手，“现在你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啦！”她指指正好坐在艾伦对面的埃尔文中将，“快点给埃尔文中将拿条毛巾吧！”
艾伦无地自容，咳得更加厉害，利威尔鄙视地切了一声，埃尔文面无表情，接过佩特拉递来的毛巾擦擦脸，问道：“艾伦，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对，对不起，埃尔文中将。”艾伦低下头，埃尔文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不用那么紧张，我没关系的。”埃尔文声音放柔，他警告韩吉：“不要总逗弄艾伦，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没办法啦！”韩吉挠挠头，“实在太可爱了！就像小天使一样，只要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呀！”
利威尔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擦擦嘴角，道：“变态，连脊髓液都是粪便的家伙！”
“别这样嘛！”韩吉委屈地抚着胸口，“利威尔好过分，我是太羡慕你有这么可爱的omega了！为什么军部不分给我一个呢？人家也是alpha！”
“估计那个倒霉的omega会被你解剖了，军部可不会浪费资源。”利威尔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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