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过了高山仰止的大牌坊就是彭祖仙室，也就是彭祖墓墓室，室前的台阶上，有个太极图，它是我国先民对宇宙万物之本源的一种图象概括。太极图是阴阳两条鱼首尾相接，互为环抱成一圆状，白色为阳鱼，黑色为阴鱼，并各有一鱼眼。这彭祖墓坐东向西，四周群山环抱，前边将台，九龙二山为案，后有彭祖山主峰为靠背，整个墓仿佛坐落在一把硕大的交椅上，墓碑上写着“商贤大夫老彭之墓”相传是是清彭山县令王燕琼所题。我们在这里转来转去，毫无蛛迹可寻，董大有道：“这全是后来修的，就算是有什么洞口啥的，也给填上了啊！”我没有说话心里却也这么想，难道先前我们的推断是错误的？这里本来就是普通的一座山？原天烈踱来踱去，走到彭祖墓的石碑前驻住了脚步，我走上前去见他正在细读那石碑上的碑文，只见上面写道：“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久长？远思强记伤人，优虑过哀伤人，喜乐过差、忿怒不解伤人，汲汲所愿伤人，有所伤者数种而独惑于房中，岂不惑哉?吹嘘呼吸，吐故纳新，熊径鸟伸，为寿而已矣，此导引之士养形之一，彭祖寿考者之所好矣”。董大有凑上来问我：“这些是啥啊！什么意思？”我对他道：“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久长？这句话是说彭祖为什么要烹制难鸡给帝尧吃呢?他自己为什么还要那样长寿?它出自春秋战国时期屈原的《楚辞?天问》，可能是说长寿和食疗关系密切。这句话我在读书时学过。下边的就不懂了。”原天烈道：“远思强记伤人，优虑过哀伤人，喜乐过差、忿怒不解伤人，汲汲所愿伤人，有所伤者数种而独惑于房中，岂不惑哉?这是《彭祖养性经》上的内容，是说如果人一生不营名利，恬淡简朴，知足常乐，就会长寿。他的这些观点，对于养生学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他还提倡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阴阳协调也是长寿的重要因素啊！”他自顾自的说到这里停下看了我们一眼，口中“呵呵”两声道：“说这些其实没用。”

        我走到石碑前仔细看那些碑文，这石碑不知有几载春秋了，有的字迹已经残缺不清，碑身也是残痕斑驳，甚至石碑上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裂痕。我正待细看，原野却走上前来，用手抚摸着石碑，眉头微皱，似乎在想什么。我笑道：“原野，你也懂得古文吗？”她若有所思道：“吹嘘呼吸，吐故纳新，熊径鸟伸，为寿而已矣，此导引之士养形之一，彭祖寿考者之所好矣——这是庄子的话，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她一边看一边右手去摸那字，这几行字雕刻的比较靠下，损伤更为严重，最后几个字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缝。

        原天烈看着她突然问道：“你见过这个石碑？你来过这里吗？”原野道：“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原天烈走到原野的面前，面对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肯定来过这里，不要着急，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在彭祖山发现了什么？”原野一怔道：“我发现什么了？我好像来过这里，又好像没有来过。”原天烈正要开口再问，白若云快步走过来向原天烈道：“你问什么呢你？你是怎么回事？”原天烈摊摊手道：“我只是看看她是不是能回忆起点什么来，如果能回忆起来，我们肯定不会白来这一趟。”原野又道：“我以前来过这里吗？我好像真的来过这里啊！”原天烈立即抓住原野的肩头问道：“你细想想，你细想想！”原野好像被吓了一跳，不觉轻叫了一声蹲在地上。白若云用力分开原天烈的双手，站在女儿身前质问道：“你明知道原野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为什么非这样问她，她才刚刚恢复好不好！”原天烈脸上涨红口中道：“若云，你要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来了？像我们这样盲人摸象似的瞎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宝藏的入口？原野以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她在彭祖山上发现了一些什么，然后就出事了，我估计肯定与宝藏的入口有关系，如果她现在能够想起一点蛛丝马迹，对我们帮助是多么大啊！”白若云脸色一变对原天烈道：“这么多年了，你的目的永远是最重要的！连自己的女儿也不顾了吗？原野刚刚恢复，医生都说不能刺激她，你——你——”情急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我看到原野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心中气血翻涌，坐过去蹲在她的面前轻声道：“原野——原野，有我呢！咱不想那个了！”便将她揽起。董大有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道：“算了！算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这里风景这么好，咱们还是看风景吧！”白若云一动不动口中道：“原天烈，怪不得你非让原野跟着来这里，原来你就是想得到她的回忆！你就没想过她会受刺激吗？我还以为你叫她来是为了让她散散心，你——原野跟妈妈走！”说完拉齐原野的手竟然下山而去。我看了看原天烈，他却不知何时已扭过头看着那“商贤大夫老彭之墓”的石碑，似乎没有在听白若云说话。我对董大有使了个眼色，叫他留下守着原天烈，然后转身向白若云和原野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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