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社死017
第三十七章
月沢佑将漫画剧情收入眼中, 垂下眼眸，原来当时是这样。
他静静翻阅，翻阅那些他曾经躺在病床上, 错过的剧情。
【当五条悟知道夏油杰叛变后，和他见了一面，曾经最好的朋友就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成为陌路人。
五条悟伸出手, 看着在人群中渐渐走远的背影，又收回了手。
叛逃的夏油杰带着救下来的两个孩子，成为盘星教的教主。
人类的血液溅在他脸上，他冷漠地擦去, 称人类为猴子。
五条悟放过了夏油杰，也从根本认识到了自己与其他咒术师的不同。
不是所有咒术师都像他这样强大，不是所有咒术师都能在任务中活下来。
他决心改变咒术界。
而想要改变咒术界, 就需要同伴，他寻找的第一个同伴就是伏黑惠。
背着书包幼小的孩子出现, 初次见面的两人都很嫌弃对方。】
伏黑惠看到这里, 微微愣住了, 他想起了五条老师曾经对他说的话，期待他成为并肩同行的伙伴。
原来老师的话中隐藏着这个意思。
漫画绘画的是他们的现实，他们早已经在现实知道答案，可是沉浸在剧情之中, 还是期待曾经的好友能够回头。
这一话结束，众人为两人的分道扬镳揪心，毫不犹豫地点开下一话。
他们希望事情可能会迎来转机，但是漫画只会更刀。
【下一话直接跳转到八年后。
这时, 真希和狗卷棘几人还是一年级, 虎杖还没入学。
高专学校中, 五条悟带回了一个名叫乙骨忧太的少年，乙骨忧太身边有着特级咒灵祈本里香。
随着乙骨忧太的出现，和五条悟走上相反道路的夏油杰出现，他向咒术界宣战，说是会在12月24日，在东京新宿、京都等地发起百鬼夜行。
在那天，咒灵将会大开杀戒，将普通人杀个精光。
漫画中的众人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作为曾经的特级咒术师，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
夏油杰有这个实力。
高专、甚至咒术界都对他的宣战严阵以待。】
漫画到这里，到了真希熟悉的剧情。
作为亲身经历的人，她看着漫画，一年级时的记忆再次浮现。
夏油杰不屑地说她是猴子，把她打了个半死，还觊觎乙骨忧太的里香，让那么多咒术师受伤……
她果然还是很讨厌夏油杰。
可是……看过回忆篇的漫画后，她多多少少能体会到老师和春的心情。
物是人非，看到这样的夏油杰，他们绝不是简单的愤怒生气……
漫画中，五条老师至少跟夏油杰谈过，可是春什么都不知道，他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身体好了，听到自己的好友叛逃，又是什么心情？
她侧眸看向月沢佑。
月沢佑垂眸在看漫画，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瞳孔，真希看不出他神色。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月沢佑望了过来。
真希下意识低下头，看漫画，继续看！
【咒术界众人对夏油杰的宣战严阵以待，画面一转，漫画的视角来到了街上。
大雪飘飘扬扬落下，春站在大街上，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他接到伊地知的电话，也得知了这件事情。
漫画中的春相比高专时期长高许多，气质变得温和，他银色短发比老师要长一点，也更服帖一点，
听到伊地知告诉他的消息，他挂断了电话，神色不变，但是漫画旁边的话框，浮现出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夏油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春来说，自从医院一别，他从未再见过夏油杰，他叛逃的事迹，他的目的，春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
就连这次百鬼夜行。
他们曾经是朋友，但是现在，他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大雪簌簌而落，春叹息了一声，眉头染上几分愁绪，他收起手机，什么也没有说，踩着雪回家了。
下一幕，回到家中的他遇到了五条悟，两人一起吃饭。
饭菜冒着热气，五条悟也向春提起夏油杰的事情，摸着下巴询问：“夏油杰到底想做什么？”
前面的漫画提过，五条悟总觉得夏油杰的谋划不仅仅是百鬼夜行那么简单。
春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呢，大概是杰变得更加强大了，觉得能够打败你了吧。”
“怎么可能！”五条悟嗤笑，筷子插中火锅丸子，“我是最强的。”
春但笑不语。
然而话是这么说，夏油杰却是五条悟承认的对手，被春的话激起斗志，他不再探究夏油杰的深层目的。
春看五条悟不再在意，也夹了一个肉丸放进碗中，悄悄敛眸。】
学生都有些不解。
当时的众人不知道，但是看漫画的他们却十分清楚夏油杰的目的，他根本不是为了向咒术界宣战才发动百鬼夜行，而是为了声东击西，获得乙骨忧太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
漫画中放了春的各种小表情，表现得很明显，春也认为夏油杰另有目的，但是却在五条老师问起来的时候，选择了另一种说辞。
为什么？
他们心中疑惑，但是出于对春的信任，他们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继续看后续的剧情。
【时间很快就到了百鬼夜行的那一天，上千咒灵出现，让整个新宿都变成了咒灵的海洋，除此之外，还有夏油杰派来的诅咒师。
五条悟发现不见夏油杰的身影，对上他的只有一个陌生的诅咒师。
随着伊地知的通知，五条悟明白了夏油杰的目的，用瞬移的咒术将狗卷棘和熊猫送回学校。
让两人在他回去前，死守住高专。
而狗卷棘和熊猫回去也不是夏油杰的对手。
二年级的咒术师们被打败，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乙骨忧太愤怒地和夏油杰对上。
夏油杰发起百鬼夜行，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乙骨忧太的祈本里香。
他认为得到里香就可以改变世界。
而乙骨也为夏油杰伤害了自己的同伴而感到愤怒。
两人为各自的守护战斗起来。
坚定地想要保护同伴的少年在战斗中逐渐成长，即使牺牲自己，他也想保护同伴。
夏油杰也在战斗中认识到，有祈本里香的帮助，简单的手段根本拿乙骨忧太没有办法。
双方拿出最强的一招，开始决一胜负。
巨大咒力相撞，余波席卷，毁坏了无数房屋。
森林都为之倾覆，青山为之颤抖。
聚集所有力量的一击后。
乙骨胜了，夏油杰捂着被破坏掉的半边身子，狼狈地逃走。
而在远处，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人也悄然转身。
石板路上，血液流过他走的一步路，夏油杰捂着肩膀，为里香的实力震颤，他低笑着，谋划他的下一次计划，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夏油杰神色阴沉，猛然回头，意图放出咒灵，然而还未发出攻击，他看到来人，手中的动作顿住。
站在他面前的人和五条悟有着相同的面孔，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五条春那双眼睛，像是永远能看穿他一般。
望着眼前的人，夏油杰怔住了，他究竟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五条春了。
等再看到春时，他恍然发现，春和他记忆中不一样了，他长高了，也变得更瘦了，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你……也在啊。”夏油杰可以对五条悟做出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春，他神色微缓，却不由用上了以前的态度。
这是叛逃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五条春确实一直都在。
从五条悟那里得到消息，他大概知道了夏油杰的计划。
所以，他在今天来到了高专。
刚进入高专，远远地，他便看见夏油杰过来，他看他放帐，看他战斗，看他一脸癫狂地叙述自己的梦想。
夏油杰觉得他变了，他也觉得夏油杰变了。
以前的夏油杰虽然高傲，却一颗柔软的心，但是现在，他仿佛被吞下的咒灵扭曲，污染上了黑色。
五条春静静地看着他。
夏油杰攥紧仅剩的手，被捏住的伤口鲜血直流，痛疼传来，但是远不比五条春看向他的眼神。
为什么要用这种做错的眼神看向他？
春！
夏油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下一秒，一双洁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杰，回来吧！”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和当年任性地要求他和五条悟做朋友时一模一样。
夏油杰低笑出声，在春的眼神中，他失去了所有力气，靠着墙壁，滑坐了下来，他问道：“春，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回去吗？”
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夏油杰是像五条悟一样高傲的人，他只要选择了一条路，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无论怎样都不会回头。
五条春黯然：“以悟的实力，还有三分钟大概就要回来了。”
五条悟已经放过夏油杰一次，不会放过夏油杰第二次。
夏油杰歪头，心情久违地感到平和，他看向站在巷口，逆着阳光的春，“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吗？”
五条春静静地看着他。
夏油杰望着五条春的神色，话一说出口，他就怔怔回过神。
为什么他总是忘记，总是误会……五条春最在乎的人五条悟，不是他。
即使时隔多年，两人之间不用言语，依旧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
就像是春知道他绝不会回头那般，只要他看到春的神色，便知道了春前来的目的。
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五条悟就回来了。
五条悟已经放过他一次，不会放过他第二次。
春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不过是不想让五条悟承担亲手杀死他的痛苦。
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失去鲜血的身体变得格外冷。
他失笑，说出了曾经对五条春说过无数次的话。
“你还真是惯着他啊！”
他看向站在远处的春，他雪白的睫毛垂下，蓝色的眼睛情绪翻涌，脸色苍白到透明。
怎么了？明明你才是要动手的人，为什么还要露出这幅神色啊！
莫名地，他忽然回想起以前在高专的日子。
五条悟惯例任性妄为，说好了石头剪刀布，输掉的去写任务报告，可是输掉的五条悟还是把任务扔给了春。
他围观五条悟的第n次赖账，看不惯地对春说：“你也少惯着他一点。”
五条春露出无奈地笑：“没办法，我是哥哥啊。”
当时，他看出了春的言下之意，哥哥就是替弟弟承担一切。
是啊，哥哥就是要替弟弟承担一切，比如亲手杀死挚友的痛苦……
不过也好吧，死在春的手里，夏油杰忍着手臂被扯断的痛苦，放松了下来。
“杰……”】
漫画截然而至，停留在春身上——春低着头，阴影覆盖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肃杀。
后面没有了……
伏黑惠从漫画的剧情中回神，整个人脸上一片茫然。
怎么可能？春杀了夏油杰？
不，漫画中显示，顺平的事件中，是夏油杰在背后操控，所以夏油杰没有死。
春没有杀死他。
所以春放走了夏油杰……
不，夏油杰伤害了二年级的学生们，如果放走夏油杰，他一定会继续伤害普通人。
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伏黑惠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其他人也看完漫画，纷纷一脸震惊地抬头。
他们面面相觑，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
春怎么可能杀了夏油杰？
春是三人中最温柔的人，他不会……
可是春会放过夏油杰，这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众人不可置信中，忽然，月沢佑的电话响了，众人呆呆向他看去，只见他放下手机，像是没有看到那个令人震惊的结局，一如往常微笑。
“大家的牛排到了，我们先吃饭吧。”
助理先生帮他们把牛排分好，学生们呆呆坐在座位上，呆呆吃牛排，漫画的消息太有冲击力，期待的美食就在眼前，他们也无法全心全意享用。
食不知味。
好一会，学生们才反应过来，用眼神交流。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野蔷薇问。
【要不要去问问春】虎杖提议。
真希顺着虎杖的视线看向月沢佑，刀叉碰撞，月沢佑正在认真地享用美食。
这个问题并不是无法询问，只是如果漫画是真相，春杀死朋友时，究竟是什么心情？
春太过温柔，以至于他们对待春的时候也无法大大咧咧。
【要问你去问啊！】真希瞪向虎杖。
虎杖张了张口，发现还真的问不出来，春没有主动解释，是表示不想说这件事情吧。
虎杖沮丧。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伏黑低下头，拿着手机正看着什么。
众人对视一眼，反应过来。
咒术讨论组都讨论疯了。
这期的漫画结尾太过劲爆，不止高专的学生们满腹疑惑，全体咒术师看到后也都炸开了锅。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漫画中，竟然是一直没有太多存在感的春，为三人的友情写下结尾。
他们全都在讨论。
【五条春到底有没有杀死夏油杰】
【春先生动手了吧，他这样温柔的人，从来没有露出过那么痛苦的表情，他做出这个行为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也觉得他杀了，他们三人友情从春先开始，最后自然也由他总结。】
【别说了，太虐了。】
【春先生真的好在乎弟弟，看到夏油杰的内心，他知道弟弟和友人自相残杀免不了，所以决定自己承担最痛苦的角色。】
【完全像是春先生干出来的事情。】
【喂喂，还没有确定春先生杀了吧，漫画根本没有明说吧。你们究竟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高专被咒灵袭击，夏油杰是幕后黑手，他根本就没有死啊！】
【所以你说是春先生放走了夏油杰吗？】
【春先生绝对不会干出放走诅咒师的事情。】
【是的，春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夏油杰就是没有死啊？你说是怎么回事？】
【不管我们相信不相信，现在的事实就是夏油杰没有死，咒术界一定会找五条春问话，如果再严重点，春先生就会直接被咒术界打成叛徒。】
【！！！！】
【天啊，你不说我都没想到！】
【我正在这边，我看到高层气得不行，已经决定要去高专了。】
【春先生快跑！】
众位学生看到这里，齐齐惊了一下。
是的，现在的问题不是春究竟有没有杀死夏油杰的事情，而是在夏油杰重伤时，春出现在他面前了，并且现在夏油杰还没有死。
咒术界绝对会误会。
“春！”和月沢佑关系最亲近，伏黑惠第一个喊道，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必须要叫五条老师。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
他抬头望去，正是春。
月沢佑冲他摇头，“不用叫他，他已经回来了。”
伏黑惠微怔，感觉到什么，抬头望去，他放在通话键的手移开，知道不用按下去了。
五条老师的身影已经瞬移出现在他们面前。
“春，我有话要问你。”五条悟抓住月沢佑的手腕，不容拒绝地拉起他。
五条悟在出任务中收到了月沢佑的短信，对方提醒他去看漫画。
五条悟当即挑了挑眉，心道，没想到春对漫画那么上心。
还是说漫画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
他速战速决解决了任务，愉快地忙里偷闲看漫画，几乎和学生们同时，她看到漫画的结尾。
当漫画的最后一幕出现，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瞬移回高专。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在春身边。
“春……”
在学生们惊讶的眼神中，他抓住月沢佑的手腕，把他拉走。
拉着月沢佑回房的路上，漫画中的场景一直充斥在脑海，夏油杰的每一句话，春的每一个神色。
五条悟关上门，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漫画是怎么回事？”
月沢佑毫不犹豫：“是我杀了他。”
五条悟怔住，望着春冷漠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陌生。
他出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漫画中……”
“那不是杰，你不是也已经看出来了吗？”月沢佑静静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无法反驳这句话，漫画中的杰让他陌生，只是……这并不是春对杰出手的证据。
他想起漫画中杰的话。
你还真是惯着他。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保护春，但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春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可以接受自己杀死杰，但是他不能接受春动手。
春不应该承担这些。
五条悟现在很生气，他很肯定，十分肯定：“你在骗我？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人！”
“为什么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反正你也要杀他，我替你动手不好吗？”
五条悟坚定：“你没有动手。”
春是很了解他，但是他也了解春。
即使拥有决心，春也不可能下得了手。
因为他一直保护的春从没有杀过人，更不用说下手杀死自己曾经的好友，即使是为了他。
月沢佑失笑，他在悟的心中就那么值得信任吗？
五条悟越想越不爽，“烦死了，春绝对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一点都不高兴。”
“对不起。”月沢佑神色黯然。
五条悟微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伊地知的声音，“五条先生，咒术高层的人来了，他希望高专能交出五条春，对他审问。”
“让他们等着！”五条悟满心火气，但是现在，他只得放下这个问题。
他不容拒绝地看向月沢，“你不要出去，我会解决这件事情，你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月沢佑含笑点头。
五条悟不想看他这幅应付外人的微笑，他眼罩后的眼睛仔细观察月沢佑的神色，确认他真的会乖乖待在这里，这才转身离开。
如来时匆匆，忙碌的五条悟打开门，去应付找上门的高层。
-
房间内只剩下月沢佑一个人，他脸上的笑淡去，长长叹了口气。
好像每次，他想帮上悟，结果却总是给悟造成更大的麻烦。
安静的房间，忽然叮咚一声，他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手机，里面是某人的短信。
“咒术高层已经到了高专，你还好吗？真的不现在离开吗？”
“再等两天。”月沢佑回复，他不想说起这个话题，想起什么，他回复道，“好伤心，你竟然这么想我的？”
对面似乎一直在等他的消息，“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月沢佑默然，他确实有这样想过，他听着身边的人细数夏油杰的罪状，也亲眼目睹他为了理想癫狂的模样，可是当他站在重伤的夏油杰面前，真正下定决心，要动手的时候。
看着满身是血的夏油杰，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因为夏油杰对他露出了和曾经一样的笑容，引颈就戮般毫不反抗，笑着对他说我真的好讨厌这个世界。
这让他怎么下手。
夏油杰伤害过很多人，唯独没有伤害过他。
他怎么能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厌恶地离开。
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上一世曾经看过的动漫，为什么他要对现实妥协？
这个世界也是漫画世界，才不是现实。
他执迷不悟的话，就打到他悔悟，他不肯回头的话，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到他回头……
永远不放弃，将不可能变作可能，这才是漫画人物该有的态度吧。
于是……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来，对面人发来信息。
“你那一拳真的很疼的。”
于是他就打了夏油杰一拳。
被漫画勾起回忆，月沢佑想起八年前漫画没有画出来的后续。
夏油杰自认为猜到他的想法，却不想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想起夏油杰的做的混蛋事情，他没忍住，上前一拳，揍到了那张脸上。
“别自以为是地了解我，一言不发的离开，又自顾自地猜测，我……”
他伸手揪住夏油杰的衣领，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冷冷地盯着他，“我确实想杀了你，但你是悟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做让悟难过的事情，我不会杀你，但是你也别想离开，我会把你关在身边，只要你一天没有转过脑筋，还在想着那个可笑的计划，我就一天不放你离开。”
夏油杰完全傻住了，他不管夏油杰的反应，知道悟快回来了。
他冷着脸，用咒具清扫干净他们的咒力残秽，带着夏油杰离开了高专。
走出高专，良久，他身后的人才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问他：“我是你的囚犯吗？”
“是！”
“你以前可没有那么任性。”
“那我从现在开始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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