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雕心

瑞姬的喊声被抛在脑后，不知走了多少岔路，不知跑了多久，苏栩终于回到了安陵，沿途听到的却是梁帝驾崩的消息。

        他一路颠簸赶回王府，府门上鎏金的牌匾还高悬着，原本严阵以待的守卫却不再，空荡荡的门前，此刻更显零落萧条。

        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苏栩推开了那扇门，整个王府空空荡荡，只有院子里的落英还绽放着生机。

        忽然，身后有人踏着枯叶缓步走近。

        他狂喜间转身，却是卫襄。

        此时的卫襄一身玄色朝服，眉宇间满是深沉的悲戚。他缓步近前，不由分说将一件物什交到苏栩手中，冷淡道：“这是姜月让我交给你的。”

        苏栩低头，手掌中静静躺着的是那日他照着姜月的样子偷偷刻的人像木雕。

        当时这木雕只刻了一半，连五官都还是含糊的，之后发生了许多事，他无暇顾及便搁置了。他本以为这木雕早已不知去向，而如今卫襄竟又交还到了他手中的。

        “那日牢中，我对你撒了谎。姜月没有放弃你，她和我达成合作，我帮她保全你和安陵郡，她助我匡扶新帝，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

        “她在哪儿？”苏栩忽然打断卫襄。

        “她……”卫襄欲言又止，目光有些空洞地向门外看去。

        王府外张贴的皇榜之上，昭示了苏栩不知道的另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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