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萌宝现世
王老板的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一个的烂洞。法术的反噬,让他痛苦无比,他知道他就要像他的主人那样,浑身溃烂而死。
他一点也没有惧怕死亡,他已经生无可恋。也许魂灵的世界里,他可以与爱子重逢。
王老板跪在雪地里,疯狂的大笑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长命锁,那是他儿子留给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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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骑在育婴堂的地下,挖出了一百多具孩童尸体,现场凄惨无比,有些将孩子送到念慈育婴堂的人家,哭的呼天抢地!
这一血腥残忍的案件震动朝野。
刑部能吏日夜侦办,在第一时间,将结案的卷宗呈送宁威远御览。
卷宗中痛斥王老板王忠,将朝廷配发育婴堂的粮食,转手倒卖,牟取暴利。
虐待饿死婴童,供奉邪神,罪行耸人听闻,人神共愤,其罪当诛。鉴于王忠已经暴病而亡,特将其名下产业全部收归国库,一众妻妾充入官妓。
宁威远阴沉着脸看着刑部侍郎窦刚。窦刚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看他。
“出了事,死人头上是最好推卸责任的是吧?”
“王忠此人确实是心地恶毒之人,对襁褓中的孩子做出此等毒辣之事,实应该千刀万剐了他。”窦刚义愤填膺道。
“朕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朕来问你,开设育婴堂要求有行业经历,并且被官府评定为良好,才可入选。王忠根本不符合条件,为什么户部让他中标?”
窦刚沉默无语。
“朕再问你,户部每月签发的运尸许可,官员没有察觉有异吗?就这么闭着眼睛发?”宁威远气的将卷宗扔到了地上。
“朕再问你,那个官医你们去查了吗?他的良心给狗吃了?”宁威远越说越激动,整天说什么海晏河清,民众安居乐业,如今可是啪啪打脸。
“那个巫师呢?邪教蛊毒本朝大忌,你在卷宗中只字不提,这是何故?你居然告诉朕,你已经结案了!”
窦刚浑身颤抖起来,这些查起来可要得罪一大批人。
“去,再查,你要是查不出来,这个刑部侍郎你也不用当了!”宁威远脸红脖子粗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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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里,安安躺在玻璃花房的软榻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最近每次九幽花毒毒发,靠着宁威远深厚的内力,自己都平安度过了。
安安心里叹了口气,依赖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小七则被栖雷烦到不行,两个人不时在玻璃花房里闪现闪退。安安已经习惯了,只当没看见,悠然自得地看她的书。
展锦堂给老顾清洗包扎了伤口,尸毒倒是有现成的解药,只是老顾要受些罪罢了。
展锦堂烦恼的是那个大头宝宝,他的脑积水相当的严重。给大头宝宝喝的中药,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病情。
一个月后,展锦堂的烦恼就变成了大家的烦恼。大头宝宝的病好了很多,虽然头还是很大,但是整个人都清醒精神了。
一个精神精力旺盛的三四岁男孩,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堂主姐姐,我喊你妈妈好不好?”
“不好,我还没结婚呢,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铁定嫁不出去了。”
“有我了,你为什么还要出嫁呢?”
咦,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哦。
“堂主姐姐,那我喊你安安好不好?”
安安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那就是不好喽。”大头宝宝拉长声音说到。
“你不是已经叫我堂主姐姐了吗?就叫这个吧。”安安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道。
“咦,你在吃什么呢?”安安这才注意到,大头宝宝嘴巴里鼓鼓囔囔的。
大头宝宝到了竹园,估计是饿怕了,每次都要吃到吐。所以安安限制了他的饭量。
“我在吃胡萝卜呀!”大头宝宝啃得越发带劲了。
安安把它啃剩的半截拿过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熬汤的人参,也不知道这大头宝宝如何找到的。
珠儿怕这小家伙吃吐了,把他屋里的糕点都藏了起来。
“你个小猪!小心别又吃吐了,跟我去园子里走走吧,多运动运动对你有好处。”
春天的夜晚,空气里都带着花香,迎春开的热烈,杏花开的飘逸。
大头宝宝在前面,小短腿跑的飞快,一会儿跑去看金鱼缸里的金鱼,一会儿跑去摘花,没一个消停的时候。
他一阵风地跑了回来,手小心翼翼的举着。
“堂主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安安看着他的小手心,里面一个黑色的蝌蚪正在扭来扭去。
“你没有见过吗?这是小蝌蚪。”
“好可爱,我从来没有见过,育婴堂不让我们出门的。”大头宝宝开心的跺着小脚。
安安带着他,去把小蝌蚪放回水里,心里觉得他很是可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们总是大头大头地叫你,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卷!”
安安不由笑了出来,“那你是不是有朋友叫馒头呀?”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有一个朋友叫馒头耶,可惜他早就死了。”花卷突然不高兴了起来。
安安抱起了他,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别伤心了,这些事儿都过去了,有大姐姐在,一切都会好的!”
前面的花径上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立蟒白的长袍,正背手含笑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大一小。
“你这身体还抱着他!让他自己走就是了,他已经是小男子汉啦!”宁威远很是心疼安安。
花卷努力睁大眼睛,来回看着两人,他的眼睛依然很是肿胀。
“那陛下叔叔抱抱我呗。”花卷奶声奶气地说道,向宁威远伸出了小手。
宁威远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不忍心拒绝,犹豫了半响,还是将花卷抱入了怀中。
那软嫩的小身躯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终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窝在了宁威远的怀里。
宁威远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犹如抱了一个易碎的花瓶。
背后跟随的龚宁很辛苦地忍住笑,宁威远称孤道寡惯了,孤绝的性子,肯抱这个大头宝宝,让龚宁大跌眼镜。
“陛下叔叔,你很喜欢我的堂主姐姐吗?”花卷在“我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堂主姐姐是朕的!”宁威远逗他道。
“不对,不对,堂主姐姐是我的!”花卷的大头,摇的好像一个拨浪鼓。
安安的脸红了起来。她打岔道,“花卷喊我堂主姐姐,却喊你陛下叔叔,这辈分......”安安笑的眉毛弯弯。
我有这么老吗?宁威远一头黑线。
...
...
夜深了,花卷沉沉睡去,居然还打起了小呼噜。
宁威远和安安听得笑了起来。
“安安,你说花卷这病能治好吗?”
“展大哥开的方子,倒是有些效力,他的颅脑压力小了一点,但想治好......”安安叹了口气。
花卷的脑积水很严重,需要外科手术。脑部的神经和血管非常的多,就是在现代,手术的风险也会比较大。
安安忧心忡忡地,握着花卷的小手,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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